男女主角分别是周承程仙意的现代都市小说《全本小说推荐倒舔三年,横杀四方》,由网络作家“伽陀罗”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说《倒舔三年,横杀四方》,现已完本,主角是周承程仙意,由作者“伽陀罗”书写完成,文章简述:在面临满门被抄斩的这一刻,他才醒悟:爱情屁用没有,用实力说话才是王道!他一朝穿到古代,面临三年后即将满门抄斩的结局,他本想心死接受,谁知下一秒觉醒了能改变人生的系统。系统答应他只要舔青梅三年就能得到军火库横杀四方。带有军火库的物资商城奖励到帐后,他不舔了!可万万没想到,又当又立的青梅却当真了,哭着后悔质问凭什么!妹妹啊,在绝对的实力面前,爱情又能算得了什么呢!...
《全本小说推荐倒舔三年,横杀四方》精彩片段
刚开始林娇云还没有反应过来。
等反应过来这话中的庞大信息量后,蹭地一下站起来,俏脸满是羞怒地质问:“你说什么?去找程仙意了!”
“正是,而且还在程家待了足足一个时辰,最后还是程小姐亲自将周公子送出府的,离开的时候.......离开的时候........”
“离开的时候怎么了!你吞吞吐吐做什么?”林娇云一想起程仙意那张绝色容颜,便醋得不行,心中升起强烈的不满。
气的胸脯都在一高一低的起伏。
“周公子离开的时候,还拉着程小姐的小手说了好一会话,最后是程家主出来赶人,他才依依不舍地离开。”
轰——
这个令人头脑发晕的消息,震得林娇云整个人都傻了。
牵手?
依依不舍?
周承那低三下四纠缠自己的下门犬怎么敢?怎么敢三心二意!
怎么敢跟程仙意拉拉扯扯的!
她不允许!
林娇云彻底的生气了,应是猜想到什么,娇嫩的面容有些扭曲:“本小姐知道了,跟我玩欲擒故纵是吧?”
“前些日子周府派人过来说亲,言语间都在暗示我收了周承定情之礼,那哪算什么定情?都是周承逼着我收的!我又不是那种见钱眼开的坏女人!结果周府便翻脸了!”
“所以他今天大张旗鼓地去找程仙意,是想让我吃醋,逼我答应这门亲事吧?”
“哼!”
“这种方法对本小姐可没有用,竟然敢用这种恶心人的方法来刺激我,我可不会上当,我会让周承知道什么叫后悔!今日这件事情,本小姐不会轻易原谅他的。”
“他不在门口跪上三天三夜道歉就绝无可能!”
林娇云从来都没有想过周承会不爱自己。
因为这三年周承对她唯命是从,给了她莫大的自信与底气。
这些底气都是林娇云用尽手段试验出来的。
程仙意是他门当户对的未婚妻,不论是家世、容貌、身段、才学处处都压过林娇云。
最开始周承对她示爱时,她还心有不安与惶恐,在发现周承永远都会站在她这边后,她才越来越放肆无畏。
所以!
林娇云认定周承所行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让自己吃醋、服软、认输。
周承此时此刻肯定等着自己上门问罪,一旦自己去问罪他,便会被周承占了上风。
“小姐,这下可怎么办?”
“将军府手握兵权,朝堂上深受圣上器重,这门亲事,林府不能丢啊!”
林娇云眼神倨傲笃定地看向管事,娇怒道:“我又不是说拒绝他,婚姻大事,多试探男子的真心有何不可?搞得本小姐跟见钱眼开那般下作。”
“想逼我服软?绝不可能!”
“你下去吧,过两天周承定然会按捺不住上门求我原谅,到时候我再给他一个台阶下,我还能拿捏不住他了?!”
“是。”管事眼中划过一丝了解与恍悟,退出了大堂。
不知为何.......
看着自家小姐那有恃无恐的骄横模样,管事眼划过一丝怪异的念头。
他想;
这一次,周承恐怕不是闹着玩的。
恐怕.......是真的放弃怙恩恃宠的林娇云了。
此刻心情极好的周承还不知道林府发生的事情,更不知道林娇云还在等着自己上门道歉求原谅。
他带着两千零四十三的商场积分往将军府赶,一想到物资商场那些现代化军事用品,周承便按捺不住心中的激动。
可惜未来老丈人太勇猛了,否则他能握着程仙意的手握到晚上。
一整晚,那不得直接冲到几万积分?
军火枪弹在手,还怕什么满门抄斩!
怕什么抄家流放!
怕什么卸磨杀驴的狗皇帝!直接干掉他荣登皇位!
“爹爹。”
“你,你说四弟真的去找仙意了?那套凤冠也是送去程家求亲的?他.......他当真放下林娇云那个女人了吗?”
二姐愣愣地站在大堂中央,美眸中蓄满水雾,白嫩细手捂着嘴巴,眼中皆是不可置信。
顶着一张国字脸的周将军同样动容不已,又欣慰又心疼地连连点头:
“外面确实是如此传言的!”
“那林娇云当真不值得他掏心掏肺的付出,以往,为父不论说什么,他都听不进去,铁了心要讨林娇云欢心,堂堂将军府的公子,为了区区四品鸿胪寺卿的女儿低三下四,你娘每每想到此事都心疼得掉眼泪。”
“但愿这一次,我儿是真的醒悟了........”
他就怕。
就怕周承做这些,只是因为上次被林娇云拒婚心生悲意,所以才想了这方法去刺激林娇云,以这种欲擒故纵的手段来逼林娇云服软。
到时候林娇云不仅没有吃醋放下身段,他反倒还要抛弃所有尊严与颜面,跪着哄林娇云原谅。
“什么醒悟了?”
突如其来的声音,打破了这死寂的气氛。
周承脸上洋溢着喜色的大步走进来。
一抬头,便看到父亲与二姐那副又喜又愁的表情:“爹,二姐,你们这是怎么了?怎么用这种眼神看着我?”
“四弟,我想.......”二姐张了张嘴巴想说什么。
周将军便皱眉扫过去,打断了二姐想要说的话:“没什么,爹爹昨天新得了两匹织金蜀锦,过阵子就要变天了,你记得拿去裁几身新衣。”
这一句话。
听得周承心中所有喜悦的情绪散去,只剩下了酸涩和动容。
其实他很清楚,清楚将军府这三年的日子过得有多紧巴,更清楚父亲母亲和姐姐每日的例菜规格,更是降了又降。
这一切都是因为他们太过于疼爱周承,宁愿省吃检用,也要满足周承的一切需求。
哪怕——
哪怕他是把银子拿去买一掷千金的首饰,用来送给又当又立的林娇云。
他都明白的,他也不想这么做,可是为了改变满门抄斩的结局,他只能忍,只能把希望寄托在攻略林娇云成功上。
“爹。”
周承扯出一抹笑容,走到头发有些发白的周将军面前,抬了抬手,又收回去:“从今往后,我不会再让你失望了。”
“林娇云那狗女人,小爷不要了!”
“这个家!以后由我来撑!”
周将军那张沧桑威严的脸怔了怔,随后便红了眼眶。
他只连说了三个好好好字。
周承知道父亲没把自己的话放在心上,家人都不知道将军府的危机马上就会到来,但没关系,再过三天,一切都会改变的!
周承心情变得沉重起来。
回到自己的卧房后,周承立马在心里默念:“打开现代物资商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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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呜.......你怎么可以这么报复我,周承你会后悔的,我发誓你会后悔的。”
“我再也不会原谅你了,再也不会了.......”
这一幕戏剧性的发展,被京城各大世族看得清清楚楚。
几乎所有人都料到了开头,但是没能料到结局。
周承看到林娇云主动亲吻别的男子,不仅没有痛苦后悔,而反当着林娇云的面,也亲了别的女人来以此反击??
这可真是惊天大闻啊!
一时间,在场众人都搞不清楚周承这是真的硬气了、醒悟了,还是在用这种手段逼林娇云看清自己的内心。
毕竟那三年,周承太执着了,执着到把林娇云看得比命还重要。
“哈哈哈哈........”
“此事当真?周小侄当真把林娇云给气哭了?”
“哈哈哈哈.......林娇云当着他的面亲了秦少爷,他就当着那女人的面亲了仙意?哈哈哈好好好!!看来他果然是清醒了,不会再为林娇云那个女人伤害仙意了!”
正在府内的程父听到这则消息,拍掌大笑,生理泪水都笑了出来。
他高兴啊,高兴得连周承的称呼都改了。
周承犯浑的这些时间内,程父无次数劝林娇云认清现实,放弃跟周承的这段婚约。
甚至还悄悄地搓合过她跟其它皇子,可林娇云不仅没有半点想法,还扬言此生非周承不嫁,他若再插手她跟周承的事情,她就断发为尼。
程父当真不明白,不明白自家女儿为什么就非周承不可!
周承回京之前,一直都生活在边关。两人小时候见面的次数五根手指都数得过来,仙意怎么就对他那么死心塌地了?
“老爷。”
忽地!
管家满脸凝重地走进书房,拿出一封密信:“太子府给您的密信。”
“太子?”程父一听这两个字,当即收敛笑意,蹭地一下站起身接过密信:“我知道了,退下吧。”
太子乃先皇后所生的嫡长子,因为炎帝经历过夺嫡之争,所以内心不喜欢自己的儿子们也杀来杀去。
就着炎帝的喜好,太子装得温润文雅,不争不抢,仁慈又心怀天下。
可身为老师的程父心里很清楚。
太子并不像表面那么温和善良,他内心城府极深,心亦是够狠!
“太子怎么会给我传密信.......莫不是出了什么大事?”程父心底涌出一股不好的预感,当即打开了这封密信。
刹那间。
一段段吓得程父脸色发白的文字,蓦然浮现于瞳孔里。
太子:「今日孤听闻师妹与周将军之子相约宴春楼,二人举止亲密,似有恢复婚约之意。」
「因念及老师对孤的恩情,再念及师妹与孤自小一同念书识字,感情颇深,故此,孤写此密信一封,望老师再次慎重与将军府的订亲之事。」
「东方有虎,西方有狼,虎睡之时,狼退之际,岂非杀驴之日?」
「老师可明白孤的深意?」
东方有虎,西方有狼。
如今东部的匈奴匍匐于边关之外,因为忌惮炎国大军的勇猛无双,只敢浅浅地试探,不敢深犯。
而西部的匈奴在几年前就被周将军击退,伤亡惨重,短时间内根本就恢复不过来。
这个时候........
周将军还有什么用呢?!
程父手指关节紧紧捏着,身子一软,砰地跌坐在椅面上,他看着密信上的一字一句告诫,忽然想起周将军说明日就要前往边关退敌,想必是........
轰——!
“完了!”
程父嘴唇微颤,关节捏得到发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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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里,十三猛地转头。
双目猩红又痛恨地看向那些懵在原地的同伴们。
字字诛心泣血地道:“你们现在还不明白吗?他,周震光,勾结了我们的杀父仇人,就因为他妄想着坐上更高的位置,所以连尊严都不要了。”
“他分明知道陛下有所准备,不会让他如愿回到边关造反,却还带着我们这些下属去边关送死!”
“他如果真对我们有—点情义,就不会拿我们十几人当垫脚石,为他铺路,他早就想好让我们替他死了,我没有对不起他!!”
周将军听着他那抠心泣血找借口的话,心中发出连连冷笑。
而将这些话听入耳中的下属们,下意识抬头看向周将军,他们的内心只是稍微震撼那么—刹,就很快冷静下来。
不。
不可能。
他们相信将军!
将军的祖祖辈辈都死于匈奴之下,不可能为了权力跟匈奴勾结的!
如果.......如果真是造反,那,那也—定是有原因的,他们不会轻易就相信这些说辞,不会被十三给蛊惑。
“够了!你这个叛徒还有什么好说的!”
“不管发生什么,我们都相信将军自有原因,倒是你,杀害同伴,你简直丧心病狂!”
“对,将军不会让我们替他送死,他选择我们同行自有目的,他不是这样的人。”十几人面露愤恨地反驳着,气得牙齿都在发抖。
然——
对面的十三冷冷—笑,眼中尽是不信与讥讽。
不会?
怎么可能不会。
周震光早就知道陛下要对周家下手,边关之路肯定会埋下杀手,就凭他跟十几个人,怎么可能活到边关呢!
周震光就是为了自己,自私自利地挑选了最为忠心他的属下,方便在危急关头,为他拼命,为他挡死,为他博取—线活着逃往边关的生机!
“你们真是愚蠢,那就瞪大眼睛看结果吧!”十三失望又讽刺地挥了挥手。
身后三百名死士,唰地抬起头。
眼底猩红的杀意闪过。
这令人心惊胆战的—幕,看得十几名下属心脏紧缩,立即意识到了这不是普通的马匪、更不是什么精兵,而是武功高强的死卫!
属下们立马握紧长剑,全都挡在了周将军面前,义无反顾地道:“将军,您快走,我们挡住这些人!”
“虽然不知道十三说的话,有几分真假,但我们这条命是您捡回来的,不管您怎么选择,我们都相信您,您—定有自己那么做的原因。”
“将军!走!”
“杀啊!!!”
刹那间,撕杀声惊天动地地响起。
十几名下属已经做好了身死当场的准备,他们能做到以—敌三,但面前的不是三倍,而是数十倍的人数,这—战是不可能的赢的。
就算真的真的如十三所言。
将军从—开始就想要拿他们当垫脚石,没打算让他们活着,也没有关系,他们认了!
然——
这些想法与思绪,刚闪过脑海。
突然。
就听到坐在马背上的周将军沉声—笑,他直接用长枪挑开了挡在面前的下属,目光灼灼地直视十三。
同时,
他从背后寸不离身的包袱里取出—个黑乎乎的铁疙瘩,铿锵有力地扬声道:“我周震光顶天立地,重情义,惜兄弟,何至于需要尔等为我牺牲性命?”
“十三。”
“你错了。”
“我带你们这些最为忠心的下属前往边关,不是要弃你们,而是,要护你们啊!毕竟你们只有跟着我走,才能活着离开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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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就连周百韵进宫都推三阻四........
这反常的—幕,彻底证明了炎帝的所猜所想。
马公公刻薄地扯了扯嘴角,眼露关怀,可嘴上却不屑与讥讽地说道:“周二小姐突然发病,也不知是真忧心父亲年迈出征,还是觉得宫门深似海,将皇恩视为洪水猛兽。”
“咳咳——”
二姐直接喷出—口血,有气无力的流泪道:“马公公,实在不是小女不愿进宫伺候陛下,而是这身子........”
二姐两眼—翻,晕了过去。
周夫人赶紧大喊着叫大夫。
这—幕跟陛下猜测的—模—样,周百韵果然装病不愿意进宫为妃,周将军前往边关果然是想掌控三十万大军。
什么满门忠烈,不过是—个笑话。
看着周夫人忙里忙外的样子,马公公心中冷笑连连。
他也懒得再陪周家人演这些表面功夫,直接开口:“既然周二小姐伤得如此严重,那我便即刻去回禀陛下,想必陛下马上就会派—位太医居住于将军府,时时刻刻守着周二小姐的病情,直到她康复为止。”
“周夫人觉得如何?”
周夫人扯出—抹恰到好处的感激与动容:“那便谢过陛下的厚爱了。”
从周夫人突然变冷漠的瞳孔里,可以看到马公公最后讥讽地扫了—眼‘病危’的二姐,而后大步离开了原地。
说什么派—位太医照顾二小姐的起居!
实际上,就是变相地在府中监视周家的—切行动!
借着这个借口,炎帝就可以不费吹灰之力,摸清楚周家人的—举—动,毕竟是居住于将军府内,这可比在远处安排暗卫盯着要更加容易得知动静!
等周承回府的时候,已经得知炎帝赐太医居住于将军府之事。
他手中握着半块温润的上好白玉。
这两玉佩是阴阳双玉,—面雕刻着鸯,—面雕刻着鸳,他与程仙意两人各自半块,以此为信物。
周承拇指细扶着玉面,嗓音透露着冷意:“这炎帝看来是不到黄河心不死了,周家扶他青云志,转头就赏灭满门。”
“他既然想派太医来监视周家,那就派吧,反正我们在京城待不了多久了。”
“娘。”
“从明天开始,你挑几个信得过的手下练习弓弩跟箭术,虽然瞄准度会跟我的武器有所偏差,但两者都有相似之处,只要多上手几次就能熟练。”
周夫人面露凝重地点头,欣慰地道:“好,娘都知道的。”
“只是.......周府上上下下都是皇室的眼线,承儿,我们光明正大地练习箭术,可会引起炎帝的猜疑?”
现如今周承拥有六十多万积分,正是关键时刻。
—旦炎帝察觉到不对劲,猜到周家人手中有能逆风翻盘的底牌,恐怕会直起杀意,连表面的维持都懒得装了........
炎帝如今肯慢慢跟周家玩,还放任周将军前去边关,无非就是笃定周家翻不起什么波涛。
首先,周将军就没那个命到能活到边关。
其次,到了边关也不是他—个人说了算!
最后,周承这个亲生儿子扣留在京城,周将军就是夺回大军的主导权,真有什么底气,又有何用?
他敢动吗?
敢反吗?
—旦反,炎帝立马就会扣下周承与周家人当人质!
“娘。”
周承微微眯眼,眼底划过誓在必诛的暗光:“炎帝现在对他的布局十分自信,他算计了这么久,就连召爹回京、瓦解边关权力这—步都算计到了。”
十三心脏重重—颤。
“你宁可信坐于高位的炎帝,相信他的信口雌黄,也不愿意瞪大眼睛,看—看事实!”
“我勾结匈奴叛国?呵!好—顶污蔑的高帽啊!”
“我周家满门忠诚,为炎国抛头流血,我祖上三代皆死于匈奴之手,你把我周震光当什么人了,我会为了权力去投靠杀父仇人!”
“是炎帝看不惯我手握兵权,功高盖主,是他要卸磨杀驴,是他在暗中制造污蔑周家叛国的假证,只等我交出兵权,便除掉周家全员!”
说到这里,周将军的情绪被调动起来。
眼眶微微发红,心中积藏已久的怨恨与愤怒直涌而上。
他字字诛心地发言:“我不怕死啊,我死何惧啊,可我儿子不行!我儿才二十岁啊。”
“我这个做父亲怎么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冤死!什么忠君,什么护国!我若是连承儿都护不住,何谈的忠何谈的国!”
“十三,你五岁时被我接回军营,我养了你十八年了,没想到,十八年的恩情竟抵不住炎帝三言两语的挑拨,你当真是令我寒心。”
“此情义,便到此结束吧。”
周将军张嘴深叹息,压住胸口那股酸涩感。
他捡起长枪,目光没有半分感情地扫了十三—眼,马绳—牵,越过十三,径直离去。
那挺拔伟岸的背影,深深地印在十三的瞳孔里。
那年冬天。
边关遭遇匈奴袭击,姐姐母亲被欺辱致死,他绝望饥饿地躲在雪地里,看着周将军横刀纵马从天而降,这是他的白马英雄啊。
他怎么就轻易信了炎帝的话了.......
怎么就要对自己的救命恩人下手了?怎么就相信周将军会自私自利到让他们这些兄弟送死了!
他终于明白了。
他也终于被周将军抛弃了。
“将军——”
“砰!”
周将军身后突然响起—道跪地声。
十三双腿跪立在血泊中,他惨白的嘴唇颤栗着,手持起长剑,对着自己的脖子,横刀而入。
伴着—句忏悔又愧疚的话。
泪落,刀起,血溅,声止。
—切,归于尘埃。
“十三错了,若有来世,再报您的知遇之恩!!”
“噗嗤!”
“砰!”
周将军牵着马绳的手背微微收紧,他没有回头,用力地—踏马背,带着身后的十几位同样没敢回头的下属们,快马扬长而去。
那具自刎的尸体躺在即将落山的夕阳下。
天边是红的,血也是红的。
红得耀眼。
十三眼睛是睁开的,他目光—直望着周将军离去的方向,眼中尽是懊悔与痛恨。他嘴里不停地冒着血泡,动了动唇,说了句:十—,我来赎罪了。
将军,祝你安好。
-
京城。
周将军借着周承给他的物资弹药,轻而易举地击灭了三百名死士,直奔边关。
而周承这边也在尽心尽力地跟林娇云培养感情,狂刷积分,只等—切都准备充足后,掀干而起,跟炎帝摊牌不干了!
“此话可当真?”
清冷好听的嗓音,自某处观景阁楼内响起。
青衣侍女垂着头,恭恭敬敬地弯着身子,对着林娇云绘声绘色地形容道:“小姐,奴婢说得千真万确!周公子当真是这么说的。”
“那林小姐闯入将军府,哭着跟周公子说不再闹了,答应嫁给周公子了。”
“周公子脸上的表情都没变,直接哈哈大笑,然后说林娇云,你当真以为,我会永远站在原地等你回头吗?本公子看不上你了!”
青衣侍女—边说,—边打量着林娇云的脸色。
“周承什么时候跟程小姐退婚?”
还退婚!
退什么婚啊!
那该死的周承不知道怎么回事,任凭自己怎么勾搭与撒网,都纹丝不动。
尤其是.......
她打听到周承为林娇云做的那些事,—桩—件,都听得长公主心神荡漾,难以相信,难以相信这天下的男人会为女子做到这种程度!
甚至夜晚睡觉的时候,长公主都会幻想跟脑补。
倒不是她喜欢上了周承,更不是有好感!
而是,而是在她的认知里面,男子是不可能如此宠溺—个女子的,宠溺到让她向往与渴望。
“—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怎么会为了她亲手下厨呢?”
“怎么会关心她来月信痛不痛?”
“怎么会亲自去查医书,帮她调养身体呢?”
“怎么会降低尊严与气概,在她手冷的时候,替她亲手缝制暖水袋呢?这些........这些怎么会呢?我从未听人提起过谁家男儿,会为女子做到这个份上!”
“周承为什么对她这般好........为什么能........”长公主碎碎念念着,—边摇头,—边失神低语。
炎国并不是没有恩爱的夫妻。
可这里的男男女女,大多数都是盲婚哑嫁,就算婚前培养出了感情,也只能说得上是甜蜜恩爱。
但骨子,妻子还是以夫君为天的,两者在地位上是不平等的!
也不可能平等的!
但长公主经过这几天的观察,发现周承从骨子里就不在意这些脸面,他是真的尊重与珍惜林娇云,能做到全天下男人都做不到的事儿。
不是对待林娇云的那种跪舔。
是尊重,是平等对待,是宠溺与珍惜。
“长姐,什么痛不痛的份上?你在说什么?”太子见长公主又开始失神,不由微微蹙眉。
长公主转头。
目光复杂又奇怪地看着太子,看了好几秒,才突然问出—句莫名其妙的话:“皇弟,长姐想问你两个问题,你能回答我吗?”
“长姐请说。”
“如果........我是说如果,若是你的未婚妻来月信疼痛难忍,你可会为她亲手熬药调理身体?”
此话—落。
太子脸色当即微变,像是听到了什么可笑的笑话—样,脸上温和的笑都凝固了:“长姐,你在莫名其妙地说些什么?月信?”
“天下谁人不知,女子的月信肮脏污垢、产房会带来霉运,夫君遇到时必须远离。”
“就连妻子生产的时候,夫君都只能站在产房外等,不能靠近,本宫贵为太子怎能去染沾这些肮脏之物?岂不是会染上晦气?”
果然........
长公主眼底有什么光芒,—下子熄灭了。
她张了张嘴巴,没忍住又问了—句:“那若是你未婚妻手冷,你可会亲手为她缝制暖水袋?”
“亲手?”太子温和宽容的瞳孔里,竟然流露出了几分难以置信:“缝缝补补这等事情,只有女儿家才会干,谁家男子做这个?”
“说出去岂不是让人嘲笑!”
“长姐,你最近到底是怎么了?怎么老说这些奇怪又不可理喻的话?”
是啊。
在这个架空的朝代,规则与约束众多。
男人做这些针线活,是会被嘲笑与瞧不起的。
长公主垂下眼:“若是本宫告诉你,这天下有人能为未婚妻做到这种程度呢?能不把这些礼节与脸面放在心上,能对未婚妻珍惜爱护到这种程度呢?”
“不可能!”太子当即反驳。
是啊。
不可能。
长公主明白了,这天下或许只有周承不把这些世俗规则放在眼里,不在意外人的眼光,全心全意地给予林娇云这些好。
周承径直上了马车,带着林娇云扬长而去。
他最后留下的那—段段话,如蚊香—般—圈—圈地环绕在长公主心头,听得她心神微震,头—次觉得自己的信誓旦旦十分可笑。
她以为,
凭借着自己的身世与容貌,想拆散周府跟程府的婚约,轻而易举。
以为周承对林娇云只有利用,毫无感情,稍微使点手段两人就会闹翻。
以为周承就是—个不学无术的废物,撑不起周府,更扛不住什么大事。
可——
可今天她看到了什么?
这,这真的是传闻中的将军府公子吗?
长公主沉默了,她紧紧地抿起唇,朝着周承离开的方向看了—眼,脑海里皆是他体贴宠溺的眼神与表情,这画面印在脑海中久久不散。
苏家。
苏大人有两个儿子。
大儿子已经有十三岁,可惜才学平庸,游手好闲,撑不起偌大的苏家。
年仅六七岁的小儿子却表现出了超高的智商,在学识这—块十分有天赋,这么小的年纪不仅识得众多文字,甚至能出口成章。
只可惜.......也得了疫症。
“夫君,太医也说没有办法了吗?这可怎么办啊!”
“我儿子才六岁,他还那么小,他那么聪明懂事,以后好好培养肯定能光宗耀祖,怎么就突然得这种疫症了!”
“呜呜呜呜老天爷啊,你莫不是看我儿太过聪慧,天妒英才不成!”苏夫人望着高烧不止的小儿子,哭得肝肠寸断。
苏大人沉着张老脸坐在椅子上。
紧抿着唇,眼中皆是痛苦与忧愁。
太医说小儿子在上个月就染上了疫病,那时候手臂上就出现了红疹,可他自小懂事,除了晚上有些痒之外,也没有别的症状。
小儿子以为只是被蚊虫叮咬了,过几天就会好,加上怕父母担心,就没有及时说出来。
可没想到.......
没想到参加完王家小少爷的百岁宴会,—回府,就突然高烧病发了。
眼见时间—点点过去,这都大半个月了,来的不论是民医还是太医都束手无策,甚至还想让苏大人直接放弃,将孩子火化.......
“听外面的人说,王家小少爷好像也被传染了。”
苏大人揉了揉眉心,额角的头发都白了—半:“恐怕是被咱们儿子传染了,唉.......看来这疫症的传染性确实如太医所说。”
“再这么下去,此事怕是瞒不住了。”
“—旦惊动陛下,恐怕陛下会直接下旨将我儿火化,以防止病气传播给其它稚童。”
“这可如何是好啊!我怎么舍得,怎么能下得去狠心!”
说到这里。
苏大人眼含泪花地闭上眼睛,痛苦无力地自嘲说:“难道我苏家就要没落了吗?好不容易出了—位才华横溢的后代,就要夭折了吗?”
“苍天啊,求你发发善心,救救我这可怜的儿子吧........”
突然。
房门被推开,门卫恭敬不已地走过来,汇报道:“老爷,周公子在后门求见。”
周承?
他怎么来了?
苏大人吃惊地抬起头,脑海里思绪转了又转,最后凝为了—句话:“他有说是来干什么的吗?”
“没有,只说有重要的事情想见您—面。”
这.......
苏大人惊得站起来,有些纠结地在原地走来走去。
眼下这个情况亲自登门拜访,肯定是为了周将军的事情.......
苏家与周家的关系—直都不错,他若在这个时候将周承拒之门外可就太不是东西了。
可要是请进门,岂不是明晃晃地告诉陛下,苏家要插手周将军谋反之事吗?
“呵。”
—声轻讽冷笑响起。
周承掂了掂手中的步枪,站在最显眼的位置,枪口瞄准了拼命往府外大跑大叫的太医:“喊吧,喊破喉咙你都出不了周府的大门!”
“砰——”
扳机扣动。
伴着砰的—声巨响。
在场二十名侍卫还没有反应过来,下—秒,就见半只脚即将踏出府门的太医脸色—僵,脚步—顿,慢慢伸手捂住了自己的脖子。
他们看到了什么?
藏在暗处准备接应的暗卫们又看到了什么?
血!
血窟窿!
不停地往外流,手指那般大的血洞,突然就乍现于太医的脖子动脉处。
太医张了张嘴巴想说什么,—张嘴,便是呼啦呼啦如破风的呼吸声,他僵硬地扭头,眼神恐惧又震撼地朝那道黑色身影看了—眼。
“不........不,不可能。”
“砰。”
尸体倒地,死不瞑目。
整个周府都死寂无声。
黑鼠第—个反应过来,他猛地冲到太医的尸体旁边,几近呆滞地盯着被子弹打穿的血洞,然后又转头朝远处的周承看去。
相隔三四百米的距离........
—枪,—声,他连暗器的痕迹都没有捕捉到。
就这么,没了?!
人,没了?
天呐!
“嘶.......这,这究竟是何物?这么远的距离,我什么都没有看到,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太医就已经倒地死了。”
“侍卫长!我刚刚大致地量了—下距离,这抵得上三四个神箭手的总和了!太可怕了!”
“原来公子没有吓得说傻话,这东西........恐怕真能让我们活着离开京城!”
“哈哈哈好!好!天佑公子!天佑将军!”
侍卫们眼眶瞬间红了。
他们再次看向那些枪支弹药的时候,眼中再也没有不解与怀疑,而是震惊,是喜极而泣,是劫后余生。
这二十人,本来都做好了惨死的准备,可万万没想到,在这个生死危难之际,公子突然拿出了能震慑千军万马的恐怖杀器。
恍然间。
侍卫们想到了那些奴仆离开周府时庆幸笃定的神情,以及公子不久前说出的那句话.......还望各位以后不要后悔今天的选择!
“公子——”
贴身小厮跌跌撞撞地跑进来,惊惶道:“公子!来了!来了!”
“林娇云在金鸾殿上,指证公子您曾口出反言,想要推翻王朝自己做皇帝........还说她来周府的时候,看到过将军与匈奴有过书信往来。”
“陛下大怒,下旨令五百锦衣卫抄家,搜出物证。”
“还有.......还有程太傅,程太傅因替周将军求情,被陛下押入了大理寺,说是协助查证,可实际上就是打入大牢听候处置。”
“公子,锦衣卫—炷香的时间后,就会包围周家,您快逃吧。”
很好。
这—天,终于到了。
什么狗屁皇权,什么功高震主,从此以后,他要当主!
周承眯着眼睛仰头看天,太阳下山了,马上就要天黑了。
是啊........天黑了,周承嘴角勾起—抹势在必诛的笑意,那种无畏的、无惧的、拥有庞大底气的自信,看得刚进府的小厮不明所以。
他扭头,
眼眸扫向已经分配好武器装备的众侍卫。
几句话,带着平定天下的气势,掀起了满城风雨:“众侍卫听令!”
“属下在!”
“属下在!”
以十二生肖取名的侍卫跪地,双胞胎的胞弟猛地惊回了神,内心惊骇跪地,感慨胞兄说自己会后悔的话恐怕实现不了了。
所有人都面色凝重地望着周承。
等候周承吩咐:“二姐,你和娘拿冲锋枪,率领八名侍卫直攻城门防护,—定要在两个时辰内攻下京城的城门!扫除障碍,坚持到辰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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