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宁醒了!”
母亲坐在我床边,眼哭的通红,瞧我醒来,嘴里不停念着没事就好。
我忆起被刺时,齐谣的反常,嘶哑说道。
“母亲,让兄长派人查查齐遥…”母亲瞬间变了脸怒道,“阿宁,你安心养着,若是和她有关,我必不会放过她。”
我点了点头,又沉沉睡去。
夜里,我被屋里的药气熏了醒来。
染冬趴在床边睡着了,我给她盖紧了褥子,披上了外衣,朝小院走去。
“怎的半夜不安心修养,跑出来吹风?”
我刚坐在小院的秋千上,只见树上跳下来一个影子。
我捂住了嘴差点没惊叫出声。
待看清了来人,才认出来,是霍瑜。
就是我昏迷前见到救我的那个人。
我松了口气。
“原是霍公子,今日之事多谢您,不过夜闯闺房可不是君子之举。”
“我当然不是什么君子,中秋一别之后,你倒是树敌不少。”
他抱着双臂,离我一丈远。
齐霍两家一文一武,不曾往来。
我与霍瑜初次见面是在去年的中秋花灯会。
我带着染冬偷去集市玩猜灯谜,我看中了那盏月兔灯,几回合下来,被一位才学俱佳的夫人赢了去。
霍瑜正好下了值,路过木台时,看着我与那位夫人你来我往,但最后与月兔灯失之交臂,颓着脸,失落了好久。
他道了句真笨。
我那日在家与父亲吵了一架,本就心中不快,又赢不得喜欢的灯,还被他嘲笑。
气的我觉得他冒昧又烦人,怒瞪了他一眼,眼泪却不听话似的在眶里打转,便拉着染冬走了。
染冬为了哄我,买了些零嘴,陪我到江边放花灯。
我正与染冬吃着糖葫芦赏月时,那盏月兔灯横在我跟前。
他也不客气,坐在了我身旁,跟我说喜欢买来就好了,何必哭鼻子。
我觉得他好生无礼,便又将谢他的话从嘴边咽下。
他也不恼,只说赠灯是向我赔礼。
我瞧着憨态可掬的小兔,气消了些,接过灯柄,想了想还是递给了他一串糖葫芦,当是还礼。
风簌簌吹落枝桠上的桃花,香气馥郁。
我紧了紧身上的外衣道。
“若不是公子出手相助,我早已命丧黄泉。”
“多日不见,你倒是生分懂事了不少。
见你无事,我就接着去巡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