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老师,这是你该说的话吗?”阿秀在她身后冷冷道:“注意你的身份!”
林雨桐气到站起身。
现在她在这个家是半点地位都没有,连阿秀都敢这么对她说话,她冷笑:“我开个玩笑,轮得着你来教教我做事?”她伸手点了点阿秀的肩膀:“神气什么,你不过是陆家的佣人,在这个家,只有陆先生有资格教训我,明白吗?”
上帝欲使人灭亡,必先使其疯狂。
阿秀觉得林雨桐离死不远了。
她不卑不亢地说:“我是佣人,你是家庭教师,某种程度上,我们的身份地位是一样的,出卖劳动换取报酬,谁也不比谁高贵。”
林雨桐气疯了,她怎么能和一个打扫卫生的佣人一样?
她深呼吸好几口气,才勉强平复心情,她说:“你有空在我面前叫嚣,不如上楼看看她的护照在不在,没准现在人已经过了海关呢?”
阿秀皱了皱眉头,她给夫人发消息,夫人也没回,说好中午回来,现在都已经是下午,她有些担忧,上楼看了眼夫人的床头柜,护照确实不见了。
她心中一紧,最后给陆衍之打了电话。
林雨桐躲在旁边偷听。
她捂着嘴偷笑,盛樱不会真的跑了吧,还是她和陆衍之达成协议,直接离婚走人了?
这一刻,她的心欢呼雀跃到了极点,她站在听澜苑巨大的客厅里边,望着头顶的水晶吊灯,已经开始幻想自己是这里的女主人,过上万千宠爱纸醉金迷的奢华生活。
——
陆衍之接到电话,起初想的是路上堵车耽误,但听到阿秀说夫人把护照也带走的时候,心“咚”地下沉了下去。
那天,他给她递离婚协议书的时候,心都不如现在这般沉重。
像是坠了块铅,不停地下坠,下沉,没有尽头。
人啊,最怕得到希望后又突然绝望。
陆衍之随即给特助陈希打电话,要他去机场码头找人。
可他转瞬又想。
如果她执意要走。
他能留得住她吗?这么些日子来,他看出来她对小遇很好,那是装不出来的母爱,但对他,比以前好,可也只能用相敬如宾来形容。
夫妻之间相敬如宾并不是件坏事,可这是他想要的吗?
陆衍之一向成熟冷静且理智。
不会动很多的感情。
但如今他的心绪被这个消息冲击的四分五裂。
他该回家看看儿子,还是说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继续在这开会?
成熟男人情绪要稳定。
哪怕老婆跑了,都要面不改色工作。
裴照进来的时候看到陆衍之脸色如此难看,忍不住挤兑:“什么表情,老婆跑了吗?”
这下可真是直接撞枪口上了。
据秘书说那天办公室叮铃哐当,好像是裴律师在里边挨了打。
“手手手……”裴照说:“要断了!”他捂着自己的手上蹿下跳,心想我随口一说不会真的说中了吧,他不知道是自己倒霉点,还是陆衍之给更倒霉,立即改口:“我帮你捞人,马上,跑到天涯海角都给你逮回来!”裴照笑着,嘿嘿道:“绝对逃不出你的手掌心。”
陆衍之摁了摁眉心:“先确认她的安全,剩下的事再说。”
过了会,特助回电话说:“夫人没离开,不过……”
“什么?”
“她现在人在警局。”
——
盛樱坐在警司的审讯室,她尽量解释:“那位女孩中毒昏迷,我在给她做急救,三棱针针刺也只是为了更好排毒。”
“所以,”警务人员问:“你有行医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