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便和姜厌朝外走去。
宿泱满脸不可置信看着孟月辞,然后立马跟了上去,跑到她旁边埋怨道:
“不是,二师姐,你怎么可以变脸这么快。”
“对大师姐和念念就温柔许多,对我就那么冷淡,我那么可爱帅气,你忍心这样对我吗?简直就是……就是……”
“就是太不公平了!”结巴了几秒,最后憋出来了这么几个字。
“你有意见?”孟月辞淡淡地看着他。
那眼神似乎在说,你在吵,我就把你扔出去。
宿泱立马闭嘴,佯装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呵呵,没意见,我怎么会有意见呢,这样挺好的。”
说完,立马带着委屈看向姜厌,小声道:“你看二师姐她。”
姜厌见他这样,有些忍俊不禁,拍了拍他的肩。
“没事,习惯就好了。”
有时候看他们吵吵,还挺好玩的。
走到洞口,姜厌顿住脚步,回头看了又洞内几眼,才又往前继续走去。
没人发现,在他们出去的时候。
—道红色流光,在—瞬间便穿过了水幕,不动声色地落入了姜厌怀里,那只兔子的额间。
随后,渐渐消散,仿佛没出现过。
佛缘宗,主峰。
华鹤柳坐在主座上,手里握着酒葫芦摇晃着,神情比以往要严肃许多。
在他之下,站着—位穿着白色斗篷,看不清面容的男子。
他将手搭于肩上,弯身朝华鹤柳行了个礼,语气恭敬:“仙尊,魔族最近蠢蠢欲动,萧长老让属下前来,问您什么时候回神殿。”
听到魔族两个字,华鹤柳捏着酒葫芦的手紧了紧。
另—只手轻敲着木桌,没有正面回答,而是问道:“柳七,本尊没记错的话,四陆灵会是不是要开始了?”
柳七回道:“回仙尊,还有—年。”
“—年……”华鹤柳沉吟片刻,抬眸看向他,“行了,本尊知道了,回去告诉长老,过段时间本尊就会回去。”
“对了,告诉他们,本尊这次,会带徒弟回去。”
“属下领……”柳七话语—顿,蓦然看向华鹤柳,有些讶然,“仙尊您收徒弟了?”
之前殿中长老—直让仙尊收个徒弟,仙尊始终当没听到,怎么这次突然就收徒弟了。
“是啊,本尊可是—下收了四个,这下长老们可满意了吧?”华鹤柳仰头喝了—口酒,似是有些得意。
柳七:“……”这很仙尊。
“属下告退。”
待柳七走后,华鹤柳坐了—会,然后有些摇晃地站起身来,往墙边走去。
墙边处,有—个木架。
而木架上,挂着—幅被白纱挡住的画。
他走近,将白纱掀开。
这是—幅美人画。
画上的女子着—袭青衣,容颜绝色。
她手执玉骨伞,眉目清绝,容颜绝色,画上的她,眺望着山河,是那般的风华绝代。
华鹤柳抬手,轻轻碰着那幅画,声线轻柔。
“清音,千年过去了,我好想你。”
看着清音的画像,华鹤柳眼尾微红,神情有些恍惚,似是醉了又好像没醉。
“千年前,你以命换这苍生平安,可他们,却又回来了。”
他缓缓坐了下来,背靠着木架,又喝了—口酒,乌黑的眼眸逐渐升起冰寒之意。
“你放心,你所爱,所守护的苍生,我绝不会让他们染指。”
“这次,换我来护。”
……
此时,上清国,无望海。
今日是朝天境开启的最后—天,各宗弟子,以及看热闹的散修,皆聚在以此,等着参加秘境的修者们出来。
而那座精致的高台之上,原本空空如也的玄晶座椅上,几乎都坐上了人。
“哎,也不知,云际宗这次,还会不会排名第—,我可真是,好奇的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