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特意提前将餐厅包场,又让服务员将电视机打开。
而现在,时机刚好。
镜头落在贺氏大厦,入镜的不只有记者。
还有警察。
早在刚刚开始拦截贺氏客户的时候,我便发现了不对劲。
贺氏家大业大,颇有底蕴。
贺怀瑾眼高于顶,却开始和一些不怎么入流的公司合作。
唯一的解释,贺氏现在,极度缺钱。
我与傅砚修顺着藤一直查下去,果然发现了问题。
贺氏旗下的工程烂尾,账面亏损,资金断裂。
本来是可以补上的,但败就败在那场贺怀瑾为唐棠拍了项链的拍卖会上。
唐棠以贺怀瑾的名义,在拍卖会上拍下了数亿的东西!
她仗着贺怀瑾两兄弟的宠爱,肆无忌惮地抬价,拍卖师也看中了这点,拼命抬价。
贺怀瑾与贺怀瑜拿不出这么多钱,只好从公司公账上出。
为了回本,贺氏使用劣质材料,最后才导致工程烂尾。
为了吸引众多公司与贺氏合作从而补上账上黑洞,贺氏做假账,又向上行贿,恶意竞争。
傅砚修将证据交给我时,让我自行处理。
我没有犹豫,直接实名交给了有关部门。
为了让贺家败得更加彻底,在有关部门调查核实的这段时间里,我与傅砚修更加疯狂地拦截贺氏的合作对象,让贺怀瑾完全没有时间掩盖罪证。
直至现在。
贺氏已经彻底大势已去。
贺怀瑾的牢狱之灾不可避免。
贺怀瑾看着我,有些自嘲:“茉茉,我们夫妻一场,你竟不顾念一点情分。”
我“扑哧”一下笑出了声:“贺怀瑾,我和你之间,何来情分?”
“你带着小三登堂入室的时候,你见我下跪无动于衷的时候,你们兄弟带人砸灵堂的时候,你们烧遗照扬骨灰的时候,怎么不想想我和你之间有夫妻情分?!”
“今日一切都是你该得的!
我说过的,我一定会把你们拉入地狱的!”
我离开的时候,听见贺怀瑜将唐棠按在地上痛打唾骂:“贱人!
都是因为你!
没有你就什么事都不会有!
你才应该下地狱!”
男人的怒骂,女人的哭喊,渐渐模糊。
据说警察来的时候,唐棠几乎被打得只剩一口气。
警察将她送去医院,但没人给她付医药费,住了几天院就被赶了出来。
被人再发现的时候,她一身是伤,神志不清的在垃圾桶里找东西吃。
贺怀瑾因挪用公款、恶意竞争等数罪并罚,被判了二十年。
贺怀瑜因故意伤人罪,被判六年。
三十天的冷静期到了之后,离婚证很顺利地办了下来。
拿到离婚证的那天,我高兴地请闺蜜和傅砚修吃饭。
他却提前到了餐厅,在我进门的那一刻,花瓣纷扬而下,紧接着,钢琴声响起。
他一身白色西装,自花瓣雨中缓步而来。
他说:“茉茉,还记得重逢时我说的那句话吗?”
“我一直在等你回来。
不是公司,而是我一直在等,给我一个机会,好不好?”
闺蜜在背后轻轻推了我一把:“还不快去?”
满室花瓣雨,悠扬钢琴曲。
我笑着将手轻轻放进他伸出的掌心里:“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