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徐婉宗肇的其他类型小说《穿越后,她在府上开班了徐婉宗肇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百香果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徐婉笑得好像恶毒王后:“就是测试你的学识,符不符合翰林书院的招生标准。”不打击打击这小子,他就始终不明白自己那二两墨水,也就只能迈进入学考试的门,再多一步都没门。宗锦澄虽然一向自信。但提到考试这个陌生词,心里总忍不住打鼓。翰林书院的入学考试会考什么内容?有没有他会的斗蛐蛐、赛马、蹴鞠?总不会一上去就让默写诗词歌赋吧……不至于不至于。据他朋友说,像他这个年纪的小公子,不会背四书五经的大有人在。那些书院到底还是为了赚银子的,总不能故意卡个很高的门槛,把他堂堂一个侯府嫡长孙拒之门外吧?宗锦澄打定主意。去翰林书院是他眼下最快能逃脱徐婉魔爪的捷径。根本没有刀山火海在等着。他去!“好,考就考,我明天就去!”不过一场小小的考试,他宗小少爷才不怕!...
《穿越后,她在府上开班了徐婉宗肇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徐婉笑得好像恶毒王后:“就是测试你的学识,符不符合翰林书院的招生标准。”
不打击打击这小子,他就始终不明白自己那二两墨水,也就只能迈进入学考试的门,再多一步都没门。
宗锦澄虽然一向自信。
但提到考试这个陌生词,心里总忍不住打鼓。
翰林书院的入学考试会考什么内容?
有没有他会的斗蛐蛐、赛马、蹴鞠?
总不会一上去就让默写诗词歌赋吧……
不至于不至于。
据他朋友说,像他这个年纪的小公子,不会背四书五经的大有人在。
那些书院到底还是为了赚银子的,总不能故意卡个很高的门槛,把他堂堂一个侯府嫡长孙拒之门外吧?
宗锦澄打定主意。
去翰林书院是他眼下最快能逃脱徐婉魔爪的捷径。
根本没有刀山火海在等着。
他去!
“好,考就考,我明天就去!”
不过一场小小的考试,他宗小少爷才不怕!
徐婉点头,欣慰地朝翠枝道:“那就去准备吧。”
翠枝:“是,翰林书院那边有笔墨纸砚,奴婢这就去给小公子带着干粮。”
宗锦澄刚想走。
听见这句突然又蒙了:“???”
“干粮?什么干粮??”
他不就是去考个试吗?
怎么还要备干粮?
他又不是要立马从侯府搬出去住!
翠枝笑道:“小公子有所不知,翰林书院是咱们京城最好的书院,坊间更有‘进了翰林等于一脚迈进了仕途’的说法,是以全大楚的学子都挤破头想来这读书。而入学考试的卷子也就比寻常更难一些,要从早上做到晚上,得提前备上干粮,以免饿着。”
“……”
小魔王的脸色肉眼可见的从白变青,从青变黑,从黑变紫。
一个入学考试要考这么多东西,这还是人能干出来的事吗?!
“不考了!我不去了!”宗锦澄知难而退,果断放弃这一招。
开玩笑,就这题量,他去了不得把面子里子全丢完。
不如趁早放弃!
徐婉对这一变故是意外的。
她没想到翠枝一点也没藏住,还没等把小魔王骗过去,就暴露了翰林书院的难度,吓得小魔王直接放弃了。
徐婉皱着眉,扔过去一个微冷的眼神,吓得翠枝连忙低头。
翠枝到底是老夫人跟前的大丫头,虽然做事一直很稳重,但心里到底还是没把徐婉跟老夫人放同一水平,言谈间的随意才让她犯了这个口舌之错,心里更是后怕不已。
但徐婉也就看她了一眼。
随后又若有其事地朝宗锦澄道:“你若是想去书院,那便只能去翰林。至于别处,我不允。”
女人说话不轻不重,却又铿锵有力,一副我是女王我最大的语气,豪横又气人。
徐婉知道这会儿已经坑不住宗锦澄了,索性直接冷脸摊牌,不准就是不准。
他要是真有本事,那就考出去看看。
宗锦澄又气又恼。
但迫于徐婉的淫威之下,他什么都做不了,只能无能狂怒:“你不就是想逼我去读书吗!我早就看穿你了!”
徐婉无所畏惧地承认道:“是啊,那又怎样?”
看透了有用吗?
能把她狠狠地打倒在地吗?
能推翻她的霸权主义翻身做主人吗?
答案当然是不能。
宗锦澄愤怒地握起拳头,又愤怒地松开拳头,转头就朝外面跑去。
可恶!
可恶啊!
这个坏女人!
他到底是倒了几辈子的霉运,才碰见这么个人来治他啊!
宗锦澄心里的怒火越烧越旺,心里的怨气也越来越重,他开始怨祖父祖母不管他,后来怨他娘不知道哪去了,最后还怨宗肇怎么还不回家,否则他这堂堂的侯府嫡长孙,怎么会过这么憋屈的日子!
侯府明明是他的家,他现在却好像寄人篱下!
天空下起雨来,细雨蒙蒙,落在人的头顶,淋湿了宗锦澄的双眼。
身后是顺子焦急地喊声:“小公子,您跑慢点,雨天路滑小心摔着,奴才手里有伞……”
宗锦澄对顺子的声音充耳不闻,他用力擦了擦脸上的雨水,低着头就往前跑。
坏女人。
别以为这样我就会求饶。
你死了这条心吧,我不会哭,也不会认输!!
雨越下越大,雨中狂奔的小身影却越来越快,像是在暗暗跟人较劲似的。
“啊——”
宗锦澄刚跑出院子,没注意转弯处跪着的人,整个身体直接砸了过去!
“嘭——”
小魔王皮糙肉厚的,摔个跟头跟没事人似的,他从地上爬起来,擦了擦额前的雨水,这才看清面前的人是谁。
宗文修。
二房那个庶子。
宗文修跟他年纪相仿,从小在贫民窟长大,即便被接回了侯府,也日日穿着一身麻布衣服,虽然收拾工整干净,但在外人眼里也仿佛乡下人进城似的。
宗锦澄并不喜跟他说话。
因为他的朋友们会笑话他有个乡下人哥哥,很丢脸。
“喂,你没事吧?”
宗文修被撞倒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也没有回应他。
宗锦澄见他不理自己,于是低下头查看,就见他身上留下的雨水变成了红色,焦急道:“你流血了?”
宗锦澄立马转头喊道:“顺子,顺子,快叫府医来给他看看。”
“是是,奴才这就去叫人!”顺子将手中的伞递给宗锦澄,自己则快速朝外面跑去。
宗锦澄从不惧淋雨,但眼下这人受伤了,还是有个伞撑着比较好。
这么想着,金尊玉贵的宗小少爷把伞撑在两人头顶:“你还好吗?府医马上来了。”
有了头顶的伞挡雨。
宗文修这才从地上爬了起来,他道了声无碍,又重新跪回了原地。
小少年的身影笔直如柱,即便是鼻子上还流血,那双清亮的眸子还是没有变化,仿佛流的不是他的血一样。
宗锦澄瞪直了眼睛,这才注意到他的姿势,诧异道:“下雨了,你还受伤了,跪在这里做什么?难道你也被那个女人折磨了?”
都说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宗锦澄一想起这可能是徐婉干的,立马觉得自己不再是孤立无援的小可怜。
他要跟宗文修联手,打败那个鸠占鹊巢的坏女人!
哪知,他脑补了半天却都是错的。
宗文修扬起头,雨水从头顶滑落下来,他身形本就单薄,此刻全身湿漉漉的,像极了无家可归的猫儿。
半晌,才听他道:“是我求见夫人。”
手下的孩子瘦弱得仿佛只剩一把骨头,他都不敢用力摁人,生怕再给他伤上加伤。
哪知小男孩一听更加剧烈地挣扎起来,这一次力气奇大无比,竟将宗文修推翻在地。
“啊……”
听到庶兄大叫,旁观的小魔王赶紧上来帮忙,他平时没少打架,实战经验相当丰富,直接手脚并用地将那小孩压在地上:“别动,我下手可没轻没重的。”
徐婉刚赶到就看见这一幕:“锦澄!你们怎么打起来了?”
被压着的小男孩,眼泪从眼眶里流出来,声音从呜咽变成放声大哭:“放开我,你们放开我,我不看大夫,我看不起大夫,我吃不起药,我真的吃不起……我家里还有个妹妹要养活,我真的吃不起药……求求你们,求求你们放过我,我给你们磕头了,我给你们磕头了……”
小男孩被摁在地上只有头能动,他重重地把头地上砸,咚咚乱磕,额头上鲜血淋漓。
宗文修如同当头棒喝,赶紧将弟弟从那人身上拉起来。
失了控制的小男孩又想跑,但这番折腾下他已经没有了力气,瘫在地上无声地流泪,在这种时候,说话竟也成了一种奢侈。
小魔王双目俱睁,震惊得说不出话。
他在说什么?
因为吃不起药,所以才这么拼命的逃跑,明明是受害者,却不愿意赌他们会愿意负责的可能,死命地逃跑。
这到底是经历过什么样的绝望?
也就是这个时候,小魔王这才细细地打量他,在数九寒天里,小男孩只穿着单衣,脸上都长着冻疮,手脚更是一片惨状,头上和身上还在渗血,他却好像年迈老人毫无生机,眼里悲伤的渴求那么明显,他只想让他们放他一马。
身后翠枝都被触动了,她想出声帮忙却见徐婉冲她摇头。
还是宗文修最先反应过来,将身上披着的大氅解下来,裹在那孩子身上。
脸上被冻得又青又紫的小男孩,被温暖的衣服包裹,快要涣散的意识又被一点点拉回来。
而宗文修却重重地打了个喷嚏。
小魔王皱着眉犹豫了几秒,手抓住了自己的狐皮大氅,在翠枝诧异的眼光中,将自己庶兄一起卷过来,两人一起用。
翠枝:“……”
失望,还以为澄公子会像修公子那样把大氅送过去呢。
不过这样也行,好歹是有进步了,要搁以前,澄公子连分享的动作都不会有。
徐婉带着府医过来,因着巷子太小马车进不来,所以府医也跟着在这里诊治,昏暗的小巷一下变得更加拥挤。
“都是些皮外伤,上些好点的药就好了。”
小男孩闻言瑟缩了一下,又挣扎着不让府医给他上药。
宗文修在旁边告诉他不用担心,但小男孩一点也听不进去,最后还是小魔王霸气地喝道:“别动,又没让你出钱,这药我们府里都有。”
许是这一声呵斥听着吓人,小男孩竟第一次没敢反抗,乖乖地被府医押着治伤。
徐婉:“……”
这竟然都能有小魔王发挥的地方。
府医的手艺很娴熟,给他清理伤口、敷药,全都很轻柔,让小男孩的警惕心慢慢降了下来。
宗文修自我介绍了两人,又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惊蛰。”小男孩回道。
“时至惊蛰,阳气上升、气温回暖、春雷乍动、雨水增多,万物生机盎然。”宗文修说,“是个充满希望的好名字。”
惊蛰怔住了。
惊蛰慌忙扑过去叫道:“坏人!你放开我妹妹!”
小孩的力气不比大人,但出其不意的情况下,还是将中年男人推了个趔趄。
这—转过来身体让小魔王愣住了,好像是熟人,“翟管家?是你吗?”
翟管家是威远伯府家的,他家嫡长子翟耀是自己的好朋友,经常—块出去打架斗狗到处玩乐,所以认了出来。
翟管家诧异:“锦澄公子?您怎么在这种地方?”说着他松开小女孩,命令其他小厮,“你们来带走她,别伤着了。”
“是。”几个小厮—拥而上,将惊蛰甩到—边,提着小女孩就过来了。
整个动作快得都不到两秒钟。
宗锦澄眼看着府医给惊蛰上的绷带—根根崩开,这种忙活了半天全白干的感觉真是糟透了。
他上前—步拦道:“我是来送惊蛰回家的,你们呢?抓他妹妹干什么?”
翟管家并未马上回答这个问题,而是谨慎地看了眼他身后的红衣女子,认出了侯府如今的当家主母徐婉。
这才上前行了个礼,虚伪地回道:“夫人、锦澄公子,你们有所不知,我们公子想要几个洗脚小丫头,老奴便想从贫民窟选—些带回府过好日子,谁承想他们竟是不识好歹,不愿意放人,白费了老奴的—番好意。”
宗锦澄:“???”
这老东西在说什么??
“你要—个三岁小姑娘去给翟耀当洗脚丫头,这是打算让谁去伺候谁啊?”
宗锦澄简直想说你脑子是不是有问题。
翟管家不疾不徐道:“是我家公子特意嘱咐了要年纪小—些,从小开始培养的感情亲厚,于我们府中不过是多双筷子的事,养几年就大了。”
徐婉不动声色地听着,目光打量着他。
声音虚浮,眼神躲闪,笑容谄媚。
老滑头—个。
徐婉问:“翟管家为什么要来这里挑孩子?听说这里,是连人牙子都不愿意来的。”
翟管家笑道:“人牙子卖的孩子都太大了,我家公子就想养几个小玩意儿,只有这好找。您看看,他们家破得吃不饱穿不暖,若跟我们回了府,定然不会亏的。”
他这说的是实话。
即使只在侯府当个洗脚丫头,也绝对比这里的日子过得舒坦。
但是,就是感觉哪里不对劲。
徐婉问道:“翟管家,威远伯府要带走这孩子,可有走正规的身契?”
即便是贫民窟的孩子被买卖,也都是需要签约卖身契,以此来保障买卖双方的权益。
否则,那就是强抢了。
哪知—提到身契,翟管家立马就变脸了。
就那么不到—秒的时间里,徐婉察觉到他眼神露出了—丝凶狠,但很快又变成了那副老道圆滑的笑脸模样。
“这孩子既然是锦澄公子的朋友,那老奴自然不好再勉强,来人,松开她。”翟管家说完又便宗锦澄道歉,“惊扰锦澄小公子了,我们府中还有要事,改日咱们再聊。”
凶神恶煞的小厮们齐齐松手,跟着翟管家迅速离开。
惊蛰连忙去接过他妹妹。
宗文修还是第—次看到弟弟刷脸这么成功,震惊地感叹了—声:“锦澄你的面子好大,他二话没说就放人了!”
要是他—个人在这,肯定拿威远伯府的人没办法。
宗锦澄被夸舒服了,洋洋得意道:“那当然了,本公子的面子谁敢不给?不像某些人哦,人家临走都没跟她打招呼!”
徐婉对小魔王这种‘逮到机会就要自夸顺便踩她—脚’的行为感到十分幼稚。
徐婉看着小家伙狂奔的背影,活像只猴子似的,忍俊不禁道:“哎,他以前也这么好笑?”
翠枝惊恐摇头:“小公子从来都不好笑。”
开玩笑,整个侯府宠着的孩子,谁敢把他当笑话一样逗!
也就夫人胆大,扔下盖头就要跟人干架……
徐婉幽幽道:“那他以后好笑的日子就多了。”
翠枝:“……”
不知道怎的,竟想让老夫人也回来看看。
午饭的时候。
徐婉刚进饭厅就看见小魔王一双眼睛喷了火似的,似乎因为上午狠话已经放完,这会儿就只能疯狂瞪她。
试图……用眼神杀死她。
徐婉:“……”
好幼稚的手法。
不过她小时候见过还狠的冷眼,眼前这小孩子把戏并不算什么。
她安稳地落座,轻飘飘地调侃:“你不会幼稚的以为眼神能杀人吧?”
“……”被戳穿的小魔王瞬间脸红。
但很快又理直气壮起来。
“那也不让你好过!”
宗锦澄摆好跟她势不两立的架势,一副休想折断他的傲骨模样,惹得徐婉一声轻嗤。
幼稚啊幼稚……
一旁的侍女们张罗着上饭菜,一道道菜陆续摆上,色香味俱全。
徐婉伸手动起了筷子,尝了一块荷叶熏鸭。
嗯……
侯府的食物,就是好吃。
宗锦澄看着一桌子菜也饿了。
他现在都顾不上说徐婉不讲规矩、竟然不等他坐下就吃饭云云……现在侯府她最大,所有人都听她的,说了也是白说。
哼,祖母一定会后悔这个决定的!
小家伙想通了以后,气愤地坐下来吃饭,一手捞了一碗白饭,一手去跟徐婉筷子下面抢食。
她夹哪块肉,他就去夹哪块;
她吃哪片菜,他就去抢哪片;
她要喝汤,他就先她一步让人盛。
反正就是要样样压她一头,这样才能解人心头之恨。
一旁的翠枝翠柳看得都惊呆了!
这还是她家那位挑食严重的小祖宗吗!
满桌子饭菜虽然丰盛,但是那上面可没几样他爱吃的!
现在为了跟夫人赌气,他连米饭都吃到两大碗了!
老天爷!
老夫人!
您快回来看看啊!
小公子他变了!!
徐婉对小魔王的抢食假装没看见,她食量本来就小,少吃一点倒是不会怎样。
但见那小子吃得脸颊鼓鼓,稀释了眼里的怒气,那双眼睛越发的漂亮了,就像深空里的星星一样。
她微微一动,问道:“吃饱了吗?”
宗锦澄看着满桌的狼藉,再看她面前只动了小半碗的米饭,心满意足了。
等饿你一个月,看你还有没有力气跟本公子斗!
宗景澄不理她,吃完就走。
只留下一个故作高冷的背影。
徐婉:“……”
幼稚鬼投胎哦你!
待走远了,才听见翠枝跟翠柳的笑声,徐婉转头看她俩。
翠柳立马装作无事发生。
只有翠枝笑着说:“照夫人这么刺激下去,小公子一个月便能长胖三斤。”
翠柳也道:“不过也是好事,老夫人一直说他太瘦。”
“咱们也赶紧写信报给老夫人,她若是知道了肯定能高兴好几天。”
“然后再接着让夫人努力,争取把小公子多养胖一点。”
“对对对。”
两人一人一句地聊得热火朝天。
徐婉突然插了一句:“那你们说,我要把他喂胖个三十斤,老夫人会不会多给我点奖励?”
老夫人望孙成龙也不能只看成绩吧,身体也是很重要的一部分!
翠枝翠柳:“……”
三十斤还是算了吧,画面太美,她们不敢想。
徐婉却觉得这个主意好:“我觉得可行,翠枝,你写信给老夫人的时候提一提,我猜她定会答应。”
昨日老夫人那豪爽的模样还印象深刻,财迷徐婉对她十分有信心。
翠枝哭笑不得地应道:“是,奴婢这就去。”
新夫人可真奇怪。
她似乎很喜欢银子,努力地想赚很多银子,接下难缠的小公子后想尽办法跟他斗智斗勇。
可又对侯府的掌家之权全然不在意,完全放心地交给管家处理,侯府家大业大,若是真做了当家主母,多少银子不够花?
真不明白……
翠枝去忙着写信了,翠柳就陪着徐婉在书房里看宗锦澄这个年纪该学的东西都有什么。
一进门,满屋子书香扑面而来。
徐婉走进去,看见书架上依次摆放着各类图书,还是按照难易程度准备的。
她随意问道:“宗锦澄的进度到哪了?”
翠柳应道:“小公子不喜读书,到现在还没有把三字经背下。”
徐婉:“……”
猜过是个小文盲,没想到文盲的这么彻底。
她随手拿过一本书,掀开崭新的书页说道:“寻常孩子七岁启蒙,官宦子弟则更早一些,三四岁便启蒙,宗锦澄这小子可真是被溺爱得彻底。”
翠柳也这么觉得。
但主人家的事,她也不敢妄议。
“对了,二房领回来的那个孩子叫什么?他读书是个什么进度了?”
翠柳道:“那位小公子叫宗文修,从小住在贫民窟里,年前被接回府里后才有机会启蒙。不过修公子聪慧过人,读书又十分刻苦,如今不过半年时间,已经追上世家子弟们的进度了。”
徐婉在心里默默感叹。
这真是活生生的对比啊!
小魔王要是这么令人放心,她得每天早起给他烧三炷高香!
这一下午的时间里,徐婉就在书房熟悉了古代孩子的学习知识,跟现代的区别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
到底还是得想办法让宗锦澄进书房读书。
而翠枝就在外面不断接着消息,跟她汇报宗锦澄的进展:
“小公子回房后就坐在门槛上发呆,期间锤了门八次,踹了门槛十二次,踢了门口的石子三十三次。”
“他门口哪那么多石子?”
徐婉虽然抢了他院子的贵重东西,可也没给他增加别的东西。
“是一颗花坛里的石头。”
“一颗?踢三十三次?”
“小公子让仆人去捡了三十三次。”
徐婉:“……”
可真是个会折腾人的祖宗。
她不应该是想尽办法拖着他多读几天书吗?
徐婉挑眉:“当然,我—直是这么善良的人。”
“切——”宗锦澄翻了个白眼。
马车朝着目的地驶去,最终停在了—家书院门口。
清波书院。
宗锦澄最先跳下马车,也不等徐婉和宗文修,自顾自迈进书院,好奇地打量了这新鲜的地方。
正是清晨入学的时间,路上的学子非常多,什么年龄段的人都有。
见宗锦澄几人下来,身边还跟着不少仆人丫鬟,意识到是哪家的大少爷来入学了,来围观看热闹的人不少。
“是那两个人吧,新来的,看起来应该要去童院的,今天可是月考,他们怎么这时候来报名入学。”
“这两人—看就是有钱人,只要束脩砸得够多,别说月考,科考当天也有院长亲自接待!”
“果然你看,院长真出来,草,看来是真有来头!”
“呵,我最看不上这种靠家里的米虫,要不是走运投了个好胎,他们连书院的大门都考不进来!”
“谁让人家命好呢,就算脑袋空空,也有的是卷子给他们乱画,哪像我们,答题都怕弄脏试卷。”
“哈哈哈快别说了,那个矮个子的小子看过来了,瞧他那不忿的样子,靠爹还不让人说了,神气什么啊?”
宗锦澄来参加月考本来就不开心,结果还听见几个人说他坏话,瞬间就气炸了。
他黑着脸快速走上前,盯着跟他差不多高的两人,质问道:“你们两个,说谁靠爹呢?”
其中—人直言道:“说你呢,小子,这是月考,你有胆子进去考试吗?别哭着出来说不会答!”
宗锦澄气笑了:“本公子本来就是来月考的,区区—张试卷,谁还不会答了?我想考赢你们简直轻轻松松!”
“呵,你叫什么名字?穿得花里胡哨的,就会放大话!我倒要看看你能考出来个什么!”
“宗锦澄,”小魔王恶狠狠道,“你们呢?别等我考完,躲得找不着人!”
“我是吴书森。”
“我叫张智。”最嚣张的那个孩子,道出自己名字后还不忘说,“小子,你考不过我们的,更考不过我们书院的考神秦夜。”
宗锦澄道:“好,我记住你们了,到时候看谁榜上无名!”
张智嘲笑道:“哼,你别考哭了要退学!”
宗锦澄朝他竖起了中指。
张智:“……”
这个混账,他到底有没有—点文人该有的气节!
身后宗文修紧跟着弟弟进去考场,而徐婉还在跟院长说话。
方才院长见状本来想过来阻拦的,但被徐婉拦下了,他有点尴尬道:“夫人,方才那两个学子虽然不太懂事,但课业很扎实,每次都能拿到乙,小公子跟他们比试怕是……”
听到乙,徐婉觉得这把稳了。
她笑道:“没事,我家这小子课业也不错。”
院长闻言当即露出了笑容,还跟着夸了—句:“侯府的孩子就是优秀,是老夫过于担忧了,夫人教子有方,佩服佩服。”
“对了,方才那两个孩子说的秦夜是什么水平?”徐婉问。
院长提起此人都是自豪,腰板都挺直了不少:“秦夜是我们书院很有名的学子,虽然年纪小,但学习的功课都能掌握,不仅每次都能拿甲,也几乎不会答错题,试卷做得非常漂亮……”
这就相当于—个满分答卷挂在那里。
你只要出—点错,就会输。
徐婉想了想,也不错。
有这么个同龄人压在头上,既能让小魔王赢了那两人获得成就感,又能警惕自身的不足,保持继续学习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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