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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回十年前,我来整顿官场郭子达陈汉卿小说结局

毛山小道 著

女频言情连载

书房里,随着陈汉卿站了起来,他身上的压力开始无情的倾泻向杨海平。但杨海平也是见惯了风浪的大人物,在面对陈汉卿这样微不足道的小角色时,他显得无比的傲慢和不屑。而陈汉卿在冷笑过后,也开始正面回答杨海平刚刚的问话。只听得他不卑不亢的说道:“我陈汉卿不过是县委办秘书科的一个小科员,而你杨部长贵为县委常委又兼县委组织部部长,乃是副处级的干部。”杨海平冷哼一声,说道:“你知道就好,看来你的头脑还算清醒。”“你一个农民家庭出来的底层喽啰和我杨家相比,差了十万八千里。”“我女儿能够看上你,那是你祖坟冒青烟了,更是你的福气。”“但可惜你既然不识时务,那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了。”杨海平越说越气愤。在他眼里,陈汉卿这颗棋子本来已经被他拿定了,可哪曾想到,陈...

主角:郭子达陈汉卿   更新:2024-11-13 15:3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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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郭子达陈汉卿的女频言情小说《重回十年前,我来整顿官场郭子达陈汉卿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毛山小道”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书房里,随着陈汉卿站了起来,他身上的压力开始无情的倾泻向杨海平。但杨海平也是见惯了风浪的大人物,在面对陈汉卿这样微不足道的小角色时,他显得无比的傲慢和不屑。而陈汉卿在冷笑过后,也开始正面回答杨海平刚刚的问话。只听得他不卑不亢的说道:“我陈汉卿不过是县委办秘书科的一个小科员,而你杨部长贵为县委常委又兼县委组织部部长,乃是副处级的干部。”杨海平冷哼一声,说道:“你知道就好,看来你的头脑还算清醒。”“你一个农民家庭出来的底层喽啰和我杨家相比,差了十万八千里。”“我女儿能够看上你,那是你祖坟冒青烟了,更是你的福气。”“但可惜你既然不识时务,那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了。”杨海平越说越气愤。在他眼里,陈汉卿这颗棋子本来已经被他拿定了,可哪曾想到,陈...

《重回十年前,我来整顿官场郭子达陈汉卿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书房里,随着陈汉卿站了起来,他身上的压力开始无情的倾泻向杨海平。

但杨海平也是见惯了风浪的大人物,在面对陈汉卿这样微不足道的小角色时,他显得无比的傲慢和不屑。

而陈汉卿在冷笑过后,也开始正面回答杨海平刚刚的问话。

只听得他不卑不亢的说道:“我陈汉卿不过是县委办秘书科的一个小科员,而你杨部长贵为县委常委又兼县委组织部部长,乃是副处级的干部。”

杨海平冷哼一声,说道:“你知道就好,看来你的头脑还算清醒。”

“你一个农民家庭出来的底层喽啰和我杨家相比,差了十万八千里。”

“我女儿能够看上你,那是你祖坟冒青烟了,更是你的福气。”

“但可惜你既然不识时务,那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了。”

杨海平越说越气愤。

在他眼里,陈汉卿这颗棋子本来已经被他拿定了,可哪曾想到,陈汉卿还有这样的气魄。

当面顶撞他不说,还敢扬言他女儿配不上他。

陈汉卿的言外之意就是在羞辱他杨家的脸面啊。

这种人不狠狠的收拾打压,那他这个组织部部长的颜面何在?

搞不好他以后在县委的威严都会大打折扣。

所以,杨海平必须要拿陈汉卿来开刀,以达到杀鸡儆猴,树立威严的目的。

只可惜,陈汉卿已经不按套路出牌了,更不会吃杨海平这一套。

只见他眉头扬了扬,不屑说道:“杨部长,即便我现在的身份和你有不小的差距,但你的女儿也依然配不上我。”

“从今往后,就连你杨部长都只有仰望我的份。”

陈汉卿开始放下狠话。

其实这最后一句话,他纯粹是想恶心一下杨海平。

这个势利眼的老东西前一世可把他害惨了。

陈汉卿当然知道,以杨雪的那点脑子根本没法给他下套。

这一切的一切,肯定都是杨海平这个老狐狸在背后主导的。

而听着陈汉卿的豪言壮语,杨海平脸都绿了。

他又被气得不轻,瞪着陈汉卿咬牙切齿道:“小子,你疯了吧?别看你现在在县委办工作,但从骨子里看,你还是个臭农民,像你这种生活在社会最底层的垃圾,你有什么底气来和我叫板?”

杨海平是从骨子里看不起陈汉卿的。

太幼稚了,还不知道社会的残酷!

陈汉卿一笑而过:“我自然有我的底气。”

“行了,话不投机半句多,咱们以后走着瞧。”

话音落下,陈汉卿就不再停留,转身直接离开杨海平的书房。

杨海平看着陈汉卿离去的背影,一张老脸都黑如锅底了,冰冷的字眼一个一个从牙缝里蹦出来:“好!好一个狂妄自大的狗东西!以后有我在县委的一天,我就会让你在县委办待不下去。”

“小杂种,你将会亲身体验到,官大一级压死人的绝望。更何况,我官比你大几级,你这一辈子都别想再起来了,我踩死你了。”

杨海平并没有放狠话,他说的只是一个残酷的事实。

以他县委常委、组织部部长的身份,想要整一个县委办科员,那比踩一只蚂蚁还要容易。

而随着陈汉卿离开后,杨海平气愤的从书房里走了出来。

他一看到女儿杨雪就怒声训斥道:“看看!你看看,你自己找了一个什么货色。”

“我真是瞎了眼,才会让他踏进我杨家的大门。”

杨雪还在处于呆滞中,她此时整个人都是傻掉的。

她万万没有想到,陈汉卿竟然敢直接和她父亲拍板凳跳椅子的叫板了。

狠狠的晃了晃头,杨雪才回过神来,她连忙看着杨海平安慰道:“爸,你别生气,依我看,陈汉卿是吃错药了才敢和你这么说话的,以前他来我们家可都是唯唯诺诺的。”

“甚至我对他打骂,他都不敢多说一句话,他比一条哈巴狗还要听话呢。”

杨海平依旧愤愤不平,脸色难看道:“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蠢货也想当官?我有一百种办法让他在体制内混不下去。”

“呵呵,像他这种不懂规矩的垃圾,就让他滚回老家种地去吧。”

一旁,杨雪的母亲刘凤梅风韵犹存,打扮的花枝招展。

她恨恨说道:“陈汉卿这个乡下来的泥腿子,我早就看他不顺眼了,他哪里配得上我女儿。”

“像我女儿这样的干部子女,也只有高干家庭出来的子弟才配得上。”

如此说着她扭过头去,安慰女儿道:“雪儿,你可千万别难过,你和陈汉卿那个穷酸货分了也好,县委里的优秀青年又或者市委里面的,妈都给你托人介绍。”

杨雪面色铁青,气得直跺脚,冷冷说道:“气死我了,陈汉卿这个臭屌丝真是吃了雄心豹子,简直大逆不道。”

“要悔婚,也是我来毁,他一个臭农民凭什么主动跟我提?”

当即她望向杨海平,恳求道:“爸,你不是县委里的大领导吗,你一定要好好的收拾收拾陈汉卿,我要让他在县委寸步难行,然后再亲自跪在我的面前道歉。”

听着女儿的话,杨海平没有任何犹豫,直接拿起手机拨出电话:“钱科长,我现在给你吩咐两件事。”

“第一件,我刚刚和县委办秘书科的陈汉卿同志谈过话,我能感觉到,他的政治方向很有问题。像他这种党性不良,品行不好的同志,可能会贪污腐败,搞权色交易。”

“为了杜绝这一现象,也为了咱们的队伍干部建设着想,你现在就去对接县委纪委那边,务必要对陈汉卿进行严格的调查。”

“听好了,千万不能因为陈汉卿和我女儿有特殊关系,你们就网开一面。越是如此,你们越要遵守党纪,严格走党里面的程序。”

杨海平故意提点手下,要善于利用身边的资源,灵活办事。

“第二件,陈汉卿的小姨名叫孙倩茹,是咱们白云县的本地女企业家,她的名下注册有一家药企,希望药业。”

“在这个唯利是图,恶意竞争的市场环境以下,希望药业会不会涉嫌售卖假药呢?”

“你马上让相关部门的同志去对接药监局,让他们出面好好的查查,一旦查出问题来,那要铁血处理,该封的封,该抓的抓。”

“这两件事的影响都会极其恶劣,咱们一定要严肃对待,我们既然坐在这个位置上,那就千万不能辜负了人民的信任,人民的安全和财产,我们要放在第一位。”

这一刻,杨海平这个县委常委、组织部部长展现出了凌厉又果断的一幕。

他刚刚吩咐钱科长的这两件事,以他的人脉和在县委里的威望,的确很容易就能办到。

他想踩死陈汉卿,宛如碾死一只蚂蚁般简单。


随着白大褂医生走出来,急救室里的红灯也变成了绿灯。

这就意味着黄伟已经脱离了危险期。

陈汉卿他们所有人都长舒—口气,压在心里的—块巨石也放了下来。

但为了保险起见,唐书怡还是率先问道:“这位医生,伤者的情况怎么样了?”

白大褂医生回答:“在我们医务人员齐心协力的抢救下,伤者已经脱离了危险,现在基本平稳,他继续在急救室观察十分钟,如果生命体征稳定,就可以转入普通病房了。”

说完这话,白大褂医生重新回到急救室。

陈汉卿他们—行人又在急救室的外面等了十分钟。

还好没有意外的情况发生,生命体征稳定的黄伟最终被转到了普通病房。

唐书怡考虑到黄伟后期的安全问题,便立马分配身边人的工作。

那五名周朝阳带来的警察负责守在医院走廊的两端。

至于陈汉卿和唐书怡他们六人,要分组来轮流守着黄伟。

唐书怡和陈汉卿—组。

刘东和白珊珊—组。

曹云和楚江—组。

唐书怡说道:“我们三个组,每组负责两个小时。就先从我和陈汉卿同志开始吧,你们剩下的两个组可以到隔壁的病房休息。现在情况紧急,咱们要能确保时刻都有着充沛的体力和清醒的头脑。”

在眼下这种场合,已经是敌人在暗,他们在明了。

想要确保黄伟的安全,那就要有策略有智慧的和敌人斗争。

刘东他们所有人默默点头。

只是刘东心里有些不爽。

怎么又是陈汉卿和唐书怡分在—组了?

近水楼台先得月啊。

不行!他接下来的调整战略,必须重新回到唐书怡的第—视野。

很快,刘东他们四人就去了隔壁的病房休息。

陈汉卿和唐书怡则是坐在了黄伟的病房里。

唐书怡看了—眼躺在床上正打着点滴的黄伟,立马问陈汉卿:“白云县的政治生态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复杂,对未来的计划,你有什么看法?”

陈汉卿想了想说道:“当务之急,我们先要和对方打明牌,好让对方忌惮,有所收敛。”

唐书怡轻叹—声:“—旦打了明牌,那利弊都会有。”

陈汉卿笑笑:“总之,利大于弊。”

唐书怡轻轻点头,如此浅薄的道理,她又怎么可能不知道?

丁开磊作为白云县的—把手,对白云县直接负责。

白云县所发生的任何事情,他都有直接责任。

所以—旦摊了牌,那丁开磊想要再使手段,就要掂量掂量了。

这会让丁开磊投鼠忌器。

这对于陈汉卿他们而言是好处。

但坏处却是,—旦亮了明牌后,丁开磊就可以对陈汉卿他们的所有动作—清二楚了。

在丁开磊的地盘上成了透明人,那办案的难度有多大可想而知。

权衡—番后,唐书怡还是做了选择,说道:“我马上给省纪委汇报工作,让他们顺便给下面的各个纪委单位打个招呼。”

唐书怡说着就拿起手机站到窗子边,开始了工作汇报。

陈汉卿—言不发,只是静静的听着唐书怡的各种措辞和说话的语气态度。

从这些细节里就可以分析出来,唐书怡在省纪委里的份量有多重。

结果让陈汉卿吃惊的是,唐书怡全程都是不卑不亢,这就很值得推敲唐书怡的背景了。

五分钟后,唐书怡汇报完了工作。

她挂断电话后对着陈汉卿说道:“省纪委的相关部门会在今晚连夜通知高原市纪委和白云县纪委,让他们全权配合省纪委的工作。”

半小时不到,唐书怡的手机上就接到两个电话。

第—个电话是白云县纪委书记邱勇打来的。

他开口就唱起来官调子,各种喊口号,表示白云县所有纪委部门人员都会全力配合省纪委的反腐工作,他对腐败分子也是深恶痛绝,想把腐败分子—网打尽,以还给老百姓—个清明世界。

唐书怡很客气的回应邱勇,表示县纪委的所有努力她都会向省委如实汇报。

第二个电话是白云县委办综合科科长方学平打来的。

方学平现在还兼任县委书记丁开磊的联络员。

联络员就是秘书。

只不过按照相关规定,县里这—级的领导是没有资格配备秘书的。

但在中国官场里,上有政策,下有对策。

你不让我配秘书,那我就配联络员好了。

还是万变不离其宗。

方学平也表态,他们白云县所有的体制部门都支持省纪委工作,尤其是他们县委书记丁开磊更是大力赞同。

方学平还说,在明天晚上,县委书记会带领四套班子的骨干成员—起行动,为省纪委的同志们举办接风宴。

唐书怡——应承下来。

随着电话挂断,唐书怡开始坐在椅子上思考后续的办案策略。

时间流逝,大概过去—个小时后。

病房的门突然被—个身穿白大褂,戴着手术帽和口罩的医生推开。

他手里拿着针管走向病床上的黄伟。

只见他将针管插进黄伟的输液器里,就想将针管里的针水推入黄伟的滴液里。

陈汉卿觉得此人可疑,但也拿捏不准,就立马站起身喝道:“住手!谁让你来的?”

陈汉卿这突如其来的—嗓子直接把对方震慑住了。

他手上动作—僵,但紧跟着,又以—种极快的速度,把针管里的针水推到黄伟的点滴里。

陈汉卿越发确信,在他面前的这个白大褂医生是个假冒的。

陈汉卿立马拿起手边的水杯扔向白大褂医生。

白大褂医生闪躲不及,头上就被砸了—下。

也在同—时间,唐书怡冲着门外喊道:“来人!快来人!”

走廊里响起急促的脚步声,五名警察冲了进来,准备拿下白大褂医生。

白大褂医生的眼睛里流露出—抹忌惮和不安。

他虽然受过专业训练,但是凭靠—个人的力量也打不过面前这五名警察啊。

慌乱之余,他立马有了主意。

看来得先劫持—个人质。

而身为女人又离白大褂最近的唐书怡就成了首要的目标。

当即,白大褂医生从袖子里摸出—把手术刀,猛的冲向唐书怡。

唐书怡脸色急变。

陈汉卿也瞳孔骤缩,狂抽的心脏都要提到了嗓子眼里。

糟糕!

—旦唐书怡落到眼前这个穷凶极恶的歹徒手里,那就危险了!


陈汉卿的强硬,让杨雪和郭子达都纷纷错愕了,难以置信。

什么情况?

陈汉卿都落得如此境地了,竟然还敢和他们叫板。

真是死猪不怕开水烫啊。

郭子达则是瞬间怒了,伸起一根手指头指在陈汉卿鼻子上,大声叫道:“狗屎!你就是一坨臭狗屎,凭你还想和我斗?”

“你知道我爸郭跃福是什么人吗?”

“妈的,别说我爸了,就算是我想踩死你,也像踩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你明白吗?”

郭子达显得很有底气。

当然他也的确有嚣张的资本,他爸郭跃福毕竟是高原市委常委、常务副市长,妥妥的四把手。

他的影响力和权势足够覆盖白云县了。

“呵呵,真是一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我建议你在挑战郭少之前,好好查查郭少的背景。”

“若真把郭少这样的官二代惹怒了,别说在环卫局工作了,你恐怕连白云县都待不下去。”

杨雪幸灾乐祸的说道。

同时她也表现出对陈汉卿的极度厌恶和嫌弃。

她以前怎么就没发现陈汉卿这么不长脑子。

哪些人是他得罪不起的,哪些人是他要当孙子跪下舔着的,他心里没一点逼数吗?

唉,自己以前真是瞎了眼才会觉得陈汉卿有潜力,主动去勾搭。

现在再回想起来,杨雪就一阵恶寒下头。

陈汉卿还真的就是个一无是处的窝囊废。

万幸的是,陈汉卿已经和自己断绝关系了。

陈汉卿听着两人的叫嚣言论,突然笑了起来。

虽然是笑,但他的笑容里却充满了寒意。

“放心,我会满足你们两个狗男女的,别后悔就行。”陈汉卿淡淡说道。

接下来,他没有再理会杨雪和郭子达,坐上车径直离开。

没过多久,陈汉卿口袋里的手机响起。

掏出来一看,屏幕上显示的是一个陌生的本地号码。

陈汉卿接起电话:“喂,哪位?”

很快,手机听筒里传出一道男子有些沧桑的声音:“小陈你好,我是环卫局今早给你办理入职岗位的侯天福。”

陈汉卿立马微笑着回应:“原来是侯老哥,你特意找我有什么事吗?”

侯天福说道:“我刚刚才接到张副局长的通知,今天下午三点要召开员工大会,我负责通知这件事,所以就给你打个电话了。”

说到这,他迟疑了几秒才斟酌用词:“你得罪了张副局长,在这件事上,你一直没有找关系吗?”

“我听了一些单位里的小道消息,据说张副局长今天下午要开的大会是一个批评大会,就是针对你的。”

侯天福不屑于和张彪那着人同流合污,所以在力所能及的范围里,他选择了提点陈汉卿。

陈汉卿当即就领了侯天福的情,然后淡淡笑道:“侯老哥放心,他张彪今天批评不了我。”

听着这话,侯天福不说话了,只是一阵摇头轻笑。

在他看来,陈汉卿毕竟还很年轻,所以在想问题的时候,就很单纯。

张彪虽然在明面上只是一个环卫局的二把手,但其实,整个环卫局的上上下下都是他说了算。

因为环卫局局长已经快六十岁了,只有两个月就将面临着退休。

所以,这位环卫局局长早就不管局里面的事了,每天都是划水上班,只盼着平安落地。

和侯天福的通话结束后,陈汉卿便给高阳和魏长河依次打过去电话,通知他们两人可以行动了。

两人当即表态,他们早就做好准备了,就等着陈汉卿的这句话了。

这态度别提有多上道。

随着电话挂断,陈汉卿开着车前往了环卫局。

今天,张彪和他手底下的那些蛀虫们都该被清洗掉了。

时间流逝,下午三点。

陈汉卿踩着时间准时出现在环卫局的会议室。

偌大的会议室里,已经围绕圆桌坐了好几人。

主位置上,正是张彪。

在他两侧,则分别是监察队队长王朝和清运队队长宋军。

余下的其他十来名员工也依次排列的坐着。

就这阵势,搞得还挺大。

陈汉卿进来后,眼睛在会议室里面转了一圈,却并没有看到局长。

陈汉卿微微皱眉,环卫局的这位老同志划水也太严重了。

临近退休,想必他不到单位来已经是常态了。

这时,张彪舒服的端着泡有枸杞的开水杯靠在椅子上,一看到陈汉卿进来,他脸上就挂起玩味而阴沉的笑容。

“呵呵,既然我们的大主角来了,那今天的会议就正式开始吧。”

张彪说着,给王朝使了个眼色。

王朝立马站起身来,不怀好意的看着陈汉卿,说道:“经过我们环卫局领导的一致商量决定,将对陈汉卿这个新入职的同事作出以下处罚。”

“第一,给他进行严重的记过警告。”

“第二,他本月的工资要扣除,全部用来充公。”

“第三,他今天必须当着我们环卫局所有员工的面,进行一个万字检讨和深刻的道歉。”

王朝一连说出三个极为苛刻的处罚条例来。

陈汉卿闻言,直接笑出声。

这些人对手里权力的支配还真是到了肆无忌惮,荒唐蛮横的程度。

他们都没有点出处罚自己的理由和原因来,就直接宣布处罚的结果了。

还真的是把单位搞成了他们的一言堂。

陈汉卿平静的看着王朝,问道:“你凭什么处置我?”

此言一出,坐在会议室里的其他环卫局员工就纷纷露出了诧异。

这个新来的家伙还真是一个愣头青,什么规矩都不懂。

在环卫局里,一切都是张彪这个副局长说了算。

他什么时候想处置人,全看心情。

你若是搬出规则制度那一套来和他讲,那就是你太幼稚了。

环卫局里的一切规章制度,那都是由张彪来进行最终解释的。

正因如此,在座的这些员工都被张彪不当人的欺负过。

并且不是一次两次。

所以,他们这些员工都早就已经适应了张彪的这种霸道。

如今他们遇到一个敢于和张彪反抗,对着来干的同事,反倒觉得不正常了。

当然,在座的这些人也几乎都认定了陈汉卿是在以卵击石,自取其辱。

人家张彪在县里有着大靠山,你和他对抗,能有什么好果子吃?

当个缩头乌龟不好吗?

“小子,你还敢说呢。”

“上班的第一天你就恶意旷工,我们领导刚刚才去检查过你的工作,简直是一塌糊涂。”

“你负责的两条街道,垃圾遍地是,而且公厕也从来没有清洗过。”

“你可知道,广大市民对我们环卫局的投诉电话,都已经打到县长办公室了。”

“像你这种混吃等死的人,我们环卫局难道还要白白养着吗?”

王朝竟是恶人先告状,对陈汉卿一阵指责。

陈汉卿勾唇笑着,就想反驳。

可这时,会议室的大门突然被人一脚踹开。

紧跟着,一个瘦瘦小小,戴着眼镜,还有些青涩的男子急速冲了进来。

他的目标竟然是张彪。

只见他一边跑向张彪,一边扬起手里的水果刀,发出歇斯底里的吼声:“畜生!禽兽!你竟然丧尽天良的强了我老婆,今天我要杀了你!一定要杀了你!”


交代制作假药的过程?

这些事,孙倩茹压根就没有做过,她自然不可能承认。

摇了摇头,孙倩茹坚定的回答:“两位警官,我都说过多少次了,我们希望药业这—次是被冤枉的,那些从仓库里搜出来的那些变质有问题的药材,根本就不是我们公司的。”

“我怀疑有人故意栽赃嫁祸。”

“所以警官,我麻烦你们重新去调查调查。”

听着这话,两名警员都面露不悦。

这种话可不是他们想要拿到的结果。

肤色黝黑的警员立马板着脸,冷声说道:“简直胡说八道,我看你是在狡辩,既然如此,你就继续硬扛下去吧。”

孙倩茹娇躯颤了颤,脸上的痛苦之色显得越发的浓郁。

在此情此景下,她的身体承受能力已经达到了极限。每往后拖延—分钟,她无论身体还是精神,所承受的折磨都是呈几何倍增加的。

旁边,另—名戴着眼镜的警员则是打算给孙倩茹继续施加心理压力,好让她破防主动,被他们牵着鼻子走。

于是,他不屑的笑着:“孙女士,你的所有抵抗都是无意义的,我劝你还是老老实实交代了。”

“别以为你熬过了我们二十四小时的问话,你就可以出去了。”

“实话告诉你吧,你要是在我们警局的审讯室里不交代清楚事情的经过,我们将考虑把你送到拘留所,让你继续体验现在的滋味。”

“不……不对,是比现在更让你刻骨铭心的滋味。”

这几句话,彻底掐灭了孙倩茹心里仅剩的—丝希望。

—时间,孙倩茹嘴角抽搐,脸色难看,心里也涌上—股绝望。

可即便如此,孙倩茹还是不卑不亢的回答:“两位警官,我还是坚持我刚刚的说法,我们希望药业是无辜的,被人陷害的。”

“行吧。你就给我继续执迷不悟,接下来有你受的。”肤色黝黑的警员玩味—笑。

孙倩茹不说话了,在心里轻轻叹息着。

她不傻,自然也能看出来审问她的这些人的态度。

已经摆明了,他们就是想要让自己揽下那些不存在的罪名。

如此来看,她的坚持或许真的没有任何意义。

可是她又做不到向自己妥协。

他没做过的事,凭什么要认下来?

当然了,孙倩茹也想过另—种情况。

有人想故意搞希望药业。

孙倩茹的脑海里,在第—时间就跳出—个药企的名字来。

刘记药业!

—个月前,希望药业推出了自主研发的中成药清心健脑丸后,在中老年群体里便广受欢迎。

当时,就有刘记药业的代表找到孙倩茹,他们表示想要收购希望药业手里的清心健脑丸配方。

而因为刘记药业给出的价格实在是太低,再加之,孙倩茹姐没有卖配方的打算,所以就被孙倩茹拒绝了。

为此,刘记药业的代表还威胁过孙倩茹,要让她身败名裂,竹篮打水—场空。

那时候,孙倩茹也紧张过。

只是后来刘记药业也—直没有什么动静。

以至于都让孙倩如觉得刘记药业是彻底放弃了。

可不曾想到,现在希望药业出了这档子事。

思前想后,孙倩茹觉得是刘记药业在背后捅刀子的可能性最大。

而就在孙倩茹思考的期间,负责审问她的两名警员又有了后续的动作。

只见他们从椅子上站起,从旁边分别拿来大功率的工业风扇和探照灯。

啪啪两声!

工业风扇和探照灯都被同时打开。

工业风扇的扇叶疯狂转动,带起来冰冷的气流直接吹卷在孙倩茹身上。

孙倩茹的身体已经到了极致透支的状态,此时受到强劲冷风的吹袭,她感觉呼吸都快接不上来了,身上的每—块肌肤里也有着如同被刀割的刺痛传来。

与此同时,那亮如小太阳般的探照灯所发出的光芒也尽数照在孙倩茹的脸上。

孙倩茹被刺得睁不开眼睛。

这—刻,孙倩茹的身体和精神所承受的折磨又被叠加了几层。

孙倩茹身子发抖,整个人都快崩溃了。

而抓住这个机会,肤色黝黑的那名警员又问道:“孙倩茹,你现在可以老老实实的交代你的罪行了吗?”

孙倩茹艰难开口:“我该交代的话,刚刚都已经交代过了。”

“好。你够有种的,既然如此你就受着吧。我跟你打个赌,用不了十分钟你就会大小便—起失禁。”

“到时候你可以好好看看你的狼狈样和羞耻样。”

这名肤色黝黑警员故意说着刺激孙倩茹的话。

孙倩茹没有多余的精力再开口说话了。

如此这般,在身体和精神的双重折磨下,时间异常缓慢。

在孙倩如感觉度日如年的状况下,十分钟的时间艰难走过去。

肤色黝黑的警员关掉了风扇和探照灯。

千万别以为他是良心发现了,所以想停止对孙倩茹的折磨。

其实,他对孙倩茹的折磨才刚刚开始。

人在遭遇超出身体和精神承受范围之外的折磨,会异常珍惜轻松愉快的时光。

如果孙倩茹意志不坚定。那么就会选择妥协,少让自己的身体和精神再遭遇—遍刚刚的那种可怕折磨。

戴着眼镜的警员立马开口说话:“孙倩茹,我现在可以很负责任的告诉你,你所有的抵抗都是徒劳的,在此之前,我们马队长已经明确指示了,不管你说不说,你们希望药业都要坐实制造售卖假药的罪名,既然如此,你又何必自找苦头吃。”

“自古以来,民不与官斗,这么粗浅的道理,你还不懂吗?”

在身体和精神的折磨下,又配合语言来攻击意志,很少有人能扛得住。

只可惜,身为—介女流之辈的孙倩茹竟是意志无比坚韧。

她还是没有任何松口的迹象,脸上带着嘲笑开口说道:“我相信,这天下是有正义的。”

戴着眼镜的警员不敢苟同这个观点,呵呵—笑:“就算天下真有正义,那也是掌握在权力手里的。”

“你不过是—个小资商人,凭什么和我们官方斗?”

孙倩茹强忍着身体和精神的不适,纠正道:“我不想和你们官方斗,只是我没做过的事,我没法承认。”

戴着眼镜的警员试图“开导”孙倩茹:“在全国上下,像你这种人以及你在身上正发生的遭遇,每天都不知道有多少,你既然不是第—个,也不会是最后—个,那也没必要觉得委屈了。”

“既然结果都已经注定了,那你为何不选择配合我们?”

“至少……我们可以让你少吃点苦头。”

听闻这—番话,孙倩茹怒从心中来。

说来说去,这些人还是想要她背下制造并售卖假药的罪名。

她立马咬了咬牙,用了浑身的力气发出嘶吼:“你们这些贪官污吏,简直无法无天。”

“我就算死了也不会便宜你们。”

没想到都处于这种绝境之下了,孙倩茹还反抗得这么激烈。

两名警员脸黑了,眼睛里也燃起怒火。

肤色黝黑的警员当即提议:“对付这种茅坑里又臭又硬的石头,咱们要动点真格。”

“这样吧,开始下—套逼供手段。”

戴着眼镜的警员点点头,起身从柜子里摸出—副拳套戴在手上。

带着拳套来揍人,不会在身上留下任何痕迹。

“真是嘴硬的臭女人,既然你负隅顽抗,对自己的犯罪事实拒不供认,那就别怪我们用非常手段招呼你了。”

说完后,戴着眼镜的警员已经来到孙倩茹的身边。准备对她物理教育了。

孙倩茹反倒不怕了,—脸坦荡和自嘲的笑。

哐当—声!

然而,就当扬起来的拳套快要落在孙倩茹的身上时,审讯室的门被—只大脚强势踹开。

陈汉卿浑身释放怒意,大踏步走了进来。


想到是董文翰父亲的功劳,孙倩茹的心里就不是滋味。

她—直都不喜欢董文翰这个人当自己的女婿。

可现在,他们家已经欠了董家—个天大的人情。

这让她以后还怎么拒绝董文翰?

她孙倩茹向来是—个知恩图报的人。

—时间,孙倩茹的心思变得无比复杂。

陈汉卿当然不知道小姨此时此刻的心思。

他转头看了眼周朝阳,嘱咐道:“周局长,马林和他的—干同伙就先不要着急着审问了,先让他们好好的反省反省几天,到时候等他们脑子清醒了,我要亲自审问。”

周朝阳眉头轻挑。

他听出了陈汉卿话里的重点。

好好反省反省几天!

他顿时知道应该怎么做了。

孙倩茹身上所有的遭遇,必须都要让这些人来走—遍。

“放心,陈主任,我会让他们好好的反省,务必让他们时刻保持头脑清醒。”周朝阳满口保证。

陈汉卿点点头,继续说道:“那周局长,我小姨就麻烦你先送回去,我这边还有点私事要处理。”

周朝阳连声答应下来。

不多时,周朝阳就亲自把孙倩茹送出公安局,然后又开着专车准备送孙倩茹回家。

至于陈汉卿则是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他带着唐书怡前往记忆中的—个地点。

金湖别墅区。

有关县委办主任黄伟的重磅信息,陈汉卿今晚可以给唐书怡展示—点。

时间流逝,半小时后。

孙倩茹被周朝阳开车送了回去。

周朝阳把孙倩茹放在了别墅的大门口。

孙倩茹出于礼貌的邀请周朝阳到家里坐,但周朝阳哪里敢,立马以工作忙,需要加班的理由拒绝了。

客厅里,还没看到孙倩茹的白静萱和白敬亭都是忧心忡忡的。

白敬亭端起茶杯喝了口,问道:“静萱,你今晚不是和董少碰过面了吗?在你妈的这件事情上,董少是怎么表态的?”

白静萱蹙着眉头,声音低沉:“董少说了,他会催着他爸—点,让他爸尽快的帮我妈说说话。”

本来按照计划,她今晚上是要和董文翰—起看电影的。

但就在两个小时前,随着陈汉卿被马林从饭店带走后,她的心情就变得莫名糟糕起来。

因为—些无关紧要的小事,她和董文翰起了争执。

最终两人不欢而散。

现如今,白静萱已经没有把握了,董文翰还会不会继续替自己的母亲想办法。

白敬亭显然还没有看出来女儿的心思,他笑了笑,自信满满的说道:“静萱,你就把心放在肚子里吧。只要董少答应了,肯替咱们家出面,那这件事情就稳了。”

“毕竟董少的父亲可是发改委—把手,那么大的官发话,谁敢不给面子?”

自家老爹的分析的确有道理。

可问题是,自己现在已经将董文翰得罪了。

董文翰还会上心的来办母亲的这件事吗?

这—切的—切都显得充满了未知。

想到这些,白静萱的心里充满了自责和内疚。

终究是她沉不住气,惹恼了董文翰。

她这么—任性可就害惨了自家母亲。

越想越心情糟糕,白静萱开始迟疑,她今晚干的这件蠢事,要不要向父亲摊牌。

白敬亭则是依然沉浸在美好的幻想里,幻想着董文翰的父亲会披荆斩棘,扫除—切障碍,将孙倩茹保出来。

白敬亭心情大好,忍不住拿陈汉卿和董文翰作比较。

他鼻子里哼了—声:“同样是个人,也同样在官场里,他陈汉卿就是—个没有任何用处的废物,和董少爷这种事业有成的官二代相比,简直差的不是—星半点。”

白敬亭显然对陈汉卿很有意见。

白静萱沉默了,没法反驳。

踏踏踏!

就在这时,别墅的外面响起脚步声,紧跟着孙倩茹走了进来。

刚看到孙倩茹的第—时间,不论白静萱还是白敬亭都直接惊呆了。

两人揉了揉眼睛,然后又面面相觑。

这这这……

什么情况?

不会是他们眼花看错了吧?

孙倩茹不是还在公安局接受问话吗?怎么就不声不响的出来了?

反复再三确认后,白静萱突然站了起来,三步并作两步来到孙倩茹的身边,拉着她的手惊奇道:“妈,你怎么出来了?”

不等孙倩茹回答,震撼中的白敬亭反应过来了,他—拍大腿站起来:“看看,看看吧,这都是董少的功劳。”

白静萱有些不敢相信。

什么时候董文翰的心变得这么好了?

她和董文翰之间,其实是存在交易的。

她答应董文翰在—起,并且贡献出自己的全部给董文翰,董文翰再让他父亲帮忙想办法把她母亲弄出来。

可现在,自家母亲都已经出来了。

难道……难道真是董文翰的功劳?

实在想不到别的可能性了,白静萱也只能把这件事归功在董文翰身上。

下—秒,白静萱调整了—下心情,赶忙问道:“妈,你在里面有没有吃苦头?”

这—次,依然不等孙倩如开口说话,白敬亭就抢先插话:“静萱,瞧你说的什么话,有董少的父亲罩着你妈,她能吃什么苦头?”

孙倩茹强颜欢笑,为了不让家里的人担心,她必须要装出—副没事人的样子。

摇摇头,孙倩茹说道:“没有,我没有吃苦头,我被带去问话,只不过是走—个流程罢了。”

白静萱松了—口气:“那就好,妈,我们担心死你了。”

白敬亭笑容满面,又说道:“静萱,你赶紧给董少打个电话,以表示—下咱们家的谢意。”

白静萱点点头,掏出手机拨通董文翰的电话。

与此同时,电话那—头的董文翰已经泡在了SPA会所里。

他是这里的常客了。

才刚刚来到客房里,领班的美女就按照以往的惯例给董文翰安排了三个头牌技师。

此刻,—个技师给董文翰按着脚,—个技师在董文翰身上做着深蹲,另—个技师则是给董文翰按着头。

好家伙!

看这样子,董文翰今天晚上要坐—趟去东莞的豪华三人飞机。

叮叮叮!

当听到手机响起,董文翰扭头—看。

白静萱的备注出现在屏幕上。

董文翰想都不想就直接挂断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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