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郁城阿糯的女频言情小说《也无风月也无尘 番外》,由网络作家“郁城”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你去哪里?”我抬起头,眼前多了一张冷峻的面孔。月光透过窗户照在男人的肩膀上,一抹寒霜加重男人眉间的冷意。竟然在这里遇见郁城!只见男人穿着睡衣,手里握着水杯,想来是下楼倒水喝,却意外碰见我在这个地方鬼鬼祟祟。真是点背!“睡不着,我出来溜达。”我随口回应郁城,转身就打算走。男人一个闪身拦住我的去路,我看着郁城心里面更多的是不耐烦。我不想和他废话,径直走过,郁城却突然拽住我的手往他面前一带,猝不及防的我脚下一个踉跄,撞进了他的怀里。“我知道她今天带你去见了陈铭,可我也说过,陈铭你救不出来!”男人的语气如同石头般坚硬,砸的我胸口闷闷的。我很不服气的抬头看他,声音几乎是从牙齿缝隙里面逼迫出来的:“你怎么知道我救不出来他?郁城,他的性命不是由...
《也无风月也无尘 番外》精彩片段
“你去哪里?”
我抬起头,眼前多了一张冷峻的面孔。
月光透过窗户照在男人的肩膀上,一抹寒霜加重男人眉间的冷意。
竟然在这里遇见郁城!
只见男人穿着睡衣,手里握着水杯,想来是下楼倒水喝,却意外碰见我在这个地方鬼鬼祟祟。
真是点背!
“睡不着,我出来溜达。”我随口回应郁城,转身就打算走。
男人一个闪身拦住我的去路,我看着郁城心里面更多的是不耐烦。
我不想和他废话,径直走过,郁城却突然拽住我的手往他面前一带,猝不及防的我脚下一个踉跄,撞进了他的怀里。
“我知道她今天带你去见了陈铭,可我也说过,陈铭你救不出来!”男人的语气如同石头般坚硬,砸的我胸口闷闷的。
我很不服气的抬头看他,声音几乎是从牙齿缝隙里面逼迫出来的:“你怎么知道我救不出来他?郁城,他的性命不是由你说了算的。”
说完,我想拽开郁城的手,男人握着我手腕的力道加重,疼的一声轻叫。
“放开,弄疼我了!”
不然,这狗男人根本不心疼我,拽着我手腕的力道让我几乎觉得骨头都要断了。
“要是你不安分,我会让你送你离开林家。”最后一句算是警告。
说完,郁城端着水杯转身离开。
他和林卿语的房间在二楼尽头,只见他轻轻推开房门,暖黄色的灯光打在他的脸上,原先对我的冷若寒霜,在看见林卿语的刹那变成无限柔情。
“倒杯水怎么去这么久?”林卿语温温柔柔的声音从房间里面传出。
“抓了只耗子。”
男人进去前看了我一眼,神色淡然道。
我:“……”
可惜脚边没有石头,不然我想砸死他。
“砰——”郁城轻轻带上房门,然后二楼的走廊里再一次寂静无声。
月光透过窗户照在我的脸上,我的目光始终紧紧盯着林会长书房的那扇房门。
我站在走廊上良久,脑子里面也闪过无数的想法,退,还是进?
可想到浑身是血的陈铭躺在大牢里面奄奄一息,唯一的机会摆在我面前,我绝对不能错过!
所以我无视郁城的警告,还是趁着没人注意我的时候溜进了林会长的办公室,果然不愧是北平最大的商业世家,我只是拉开林会长的抽屉,就能看到里面放满的一整抽屉的钞票。
我的心在黑暗寂静的书房里尤其的突兀,摸索着每一章钞票的指尖都在颤栗,可我一想到能用这些钱救出陈铭,我就什么也不怕!
我担心堂而皇之将这些钞票全部都带出书房万一被人撞见不好,所幸我是 个孕妇,肚子也大,干脆就将这些钞票全部都藏进我的衣服里。
我是第一次做贼,害怕被人发现,只是觉得拿到了差不多的数量就离开书房。
这一晚,我彻底难眠,只等第二天就去救陈铭!
天一亮,我就从房间里出来,然后打算和林卿语说自己出去一趟的事情。
谁知道从楼上下来,林卿语不在,反而是郁城在用早餐,男人很悠闲,一边看着北平最新的新闻报纸,一边品尝着咖啡。
郁城用眼角的余光扫了我一眼,“坐下来吃饭吧。”
“不了。”我捂着肚子,准确的说是捂着那些被我绑在肚子上的钱,语气极快地说道:“我不喜欢这些早餐,我自己去外面买。”
“出去买?”郁城的语气里夹杂着疑惑,似乎在听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是啊,从前我们在一起的时候,我甚至连一个窝窝头都舍不得买,那个时候是因为没钱,而现在的我也不富裕。
买早餐,哪里来的钱?
很快,我意识到自己说错话,可我现在救人的心情心急如焚,真的不想再和郁城说太多。
“要你管。”我等了郁城一眼,脚步匆匆离开林家。
好在郁城没有追上来,这让我彻底松了口气。
离开林家,我就朝着日本人的监狱方向而去,路有些远,我走的有些口干舌燥,可以想到能马上见到陈铭,根本不觉得脚步有多沉重。
到了日本人的监狱门口,我被拦住了。
这在我的预料之中,毕竟这是日本人的地盘,进出的都是有头有脸的大人物,而是只是如同蝼蚁般存在的乡下村妇。
“你滴,赶紧滚!”为首的日本人面色很是凶狠。
面对这些如狼似虎的日本人,说不紧张那绝对是假的。
怎么说?我的手紧紧捂着肚子上绑着的那些钱,脑子忽然乱成了一团麻。
我现在才发现,自己有救陈铭的勇气,却不知道该怎么去和这些人日本人沟通。
正当我一筹莫展的时候,忽然看到了上回收了林卿语钱办事的那个日本兵,我在想或许通过他就可以把陈铭救出来!
正当我打算鼓起勇气走上前的时候,小傅出现在我的面前。
“茉儿姐,你怎么跑这来了?可让我好找,快点跟我走!”小傅不由分说拉着我就要离开!
可救陈铭的机会近在咫尺,我又怎么可能会甘心这么走掉?
我不走!我要救陈铭!
我挣脱小傅的手,冷冷地看着他:“我不用你管!”
小傅本来就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他见到我不愿意跟他走脸色也沉了下来。
“不走,难道准备留在这里等死吗?”
“我就是死,我也要把我男人从里面救出来!”说这话的时候我几乎要哭了,看着小傅眼泪顿时就不受控制的潸然而下,我几乎要冲他下跪,求他不要阻拦我救陈铭。
“我男人他快死在里面,我求你行行好让我救他出来吧……”
小傅本来还是生气的,听到我这句话愣了后,叹了口气,正当他打算想说话的时候,我的耳边传来熟悉的嗓音。
“可我和你说过,陈铭你救不出来。”
是郁城!我猛地抬头,撞上那双冷若冰霜的眼睛。
郁城不像小傅那么好说话,他毫不留情将我从监狱门口拽到车上去,我绑在肚子上的那些钱也因为他粗暴的行为在上了车之后全部都从宽松的衣服里面滚了下来。
“呵……”郁城一声冷笑,嘲弄的目光看着我:“为了陈铭,你情愿去做一个小偷。要是我现在把你送到警察局,以盗窃的名义让人把你关起来,你觉得你还能救他吗?”
他这是要彻底绝了我唯一的希望!
看着郁城,前所未有的恨意在我的胸腔当中燃烧,我忽然觉得我恨他!
而郁城看着我的样子,似乎是觉得自己刚才说的话有些过头,不动声色将车厢内的这些钱都捡了起来,悉数都藏进了自己随身的公文包里。
小傅站在外面望风,他不怕被人听见。
“陈铭现在被日本人关着,就算你能用钱买通外面的关卡,里面的人是日本大佐亲自派人看着的,上回卿语是以北平商会的名义征求日本人的同意,日本人才卖的面子让你们进去探望,有些事情,不是用钱就能解决的。”
郁城的这番话将我最后的希望碾为齑粉,我极力压制自己的情绪,可我却觉得自己快疯掉了!
“那陈铭怎么办?”我忽然没控制住自己,抓着郁城的衣领疯狂质问 :“日本人把他打得很惨,他身上都是血,全部都是伤口!我要是再不救他出来,他会死的!他会死的!”
说到最后我心都碎了,哭的是泣不成声。
我只想拥有一个自己的家,过着平凡普通的生活,可为什么老天爷要这么对我?
我忽然觉得这个世界太不公平。
“阿糯,其实我可以帮你的。”郁城忽然这么说。
我动也不动地盯着他的脸,挣扎着坐起来,一巴掌打在他的脸上,纵使力气很小,但声音还是无比清晰。
因为当初我和郁城还是通过他的介绍认识的,他也是郁城最好的兄弟。
“清醒了没有。”
陈铭笑着摇了摇头:“我一直都很清醒。”
“是吗,你,你背叛自己的兄弟不觉得无耻吗?况且我宁愿死也不需要你这样的施舍。”我将碗扔了出去,指着门口让他滚。
陈铭没有生气也米有离开,而是低着头将馒头捡了起来,吹了吹灰,又重新放到了我跟前:“没了他你就不活了吗?”他看着我顿了顿:“况且当初我答应他如果哪天他有意外,我会好好照顾你。”
我趴在床上,捂着脸不想让他看见我的眼泪。
“人活着比什么都重要,想想为你死去的爹娘,嫁给我,我不敢说有千般万般的好,可只一点,我永远不会抛下你。”
陈铭说完径直起了身,
听见推门的声音我才放声哭了出来,拿起旁边的馒头我就着眼泪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
“馒头好吃吗?”窗口传来了陈铭的声音,他没有走。
“嗯,你要尝尝吗?”
我和陈铭很快就成了婚。
我和他都无父无母,唯一还想为我们主婚的村长被流弹打死了,村里人也逃的逃走的走。
本来我想着直接搬过去就成,陈铭却坚持在家里走完了所有的仪式。
盖着红盖头趴在他的背上,摇摇晃晃的。
“稳点吧。”我被晃得实在头晕。
“不成,”陈铭脸上挂着笑:“人家说娶新娘子就得晃着走,你没见过猪八戒背新娘子?”
“什么歪理!”
陈铭把我往上掂了掂:“不是歪理,晃一晃没痛没灾,晃一晃病消散。”
“怎么不说了?不是还有晃一晃去晦辟邪吗?”我自嘲地一笑:“正好我是灾星.....”
“闭嘴!”陈铭猛地打断我:“以后不许再这么说!”
我无所谓的摇摇头,所幸闭了嘴想着眯一会儿。
我趴在陈铭肩上摇摇晃晃的,他嘴里还哼着不知道从哪学来的山歌。
“日落落哟,打把鸡枞,背背弯弯,红烛照哟,我和你咧,回家去哟....”
等到了陈铭家里,我已经满足地睡饱了一觉,下意识地就要把盖头拿下来。
陈铭赶紧按着我的手:“媳妇,还没拜天地呢。”
我还没适应这个称呼,有些别扭地攥着衣角,支支吾吾:“咱们都没爹娘,怎么拜?”
“谁说没有,咱爹娘在上头看着咱呢。”
我微微仰头,视线透过盖头下面的光亮,看见了桌上供着的爹娘,眼泪“刷”地一下就落了下来。
陈铭拍着我的背,冲着牌位笑道:“岳母放心,阿糯穿的可暖和了。”
就好似那年我娘走时,哭着拉着我的手:“丫头,娘走了,别自己一个人,记得天冷的时候多加一件衣。”
“一拜天地!”
我听着他学的似是而非的样子,又哭又笑地跟着他磕了头,旁边还点着他自己刻的红烛。
入了夜,我歪在他怀里,摸着他手上新添的刀伤,渐渐睡去。
迷迷糊糊间只感觉他将我拦在怀里轻轻地晃了晃:
“我们阿糯才不是灾星,我把所有的福气都给你好不好。”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不痛不痒的,我也好像渐渐忘了那个从前一直住在心底的人。
直到我和陈铭在筹集搬走的盘缠时,又摸到了那块同心锁。
我握着它在床边坐了好久,然后拿着它去了当铺。
这种粗糙的工艺并没有多折出来多少银子,但算上陈铭今日拿去当的还能有点富余。
晚上陈铭回来的时候,我正打着包裹,这一路不少战乱,东西只能往少了拿。
“喏,这是白日里我又摸出来的钱,加上今日的咱们还能剩点。”
陈铭犹豫了半天,嗫嚅道:“我的那些没换着什么钱,银子可能....”
我愣一下,回头看见他的神色,笑道:“没事,总能想到法子的,再说,这些已经足够了。”
他将脑袋歪在我的肩膀,过了良久才“嗯”了一声。
晚上睡觉时,我习惯性地摸了摸,在枕头下摸到了一块硬硬的东西,
拿出来一看,正是那枚同心锁。
我的手紧了又紧,愣愣地看着像是已经睡着的陈铭,眼泪没忍住的掉下。
他翻身将我搂在怀里,轻声道:“留着吧。”
“你不生气?”我抬起头看着他的眼睛。
他捏了捏我的鼻子,假模假样地说着:“有人对你好我气什么,不过之前好成,要是日后有人勾你,那我肯定....”
没让他把话说完,我恨恨地咬了他一口。
他倒吸一口凉气,揉着我的脑袋。
“那路费怎么办?”我将那枚锁拿到身前:“你之前不是说什么都没有活着重要吗?”
“嗯,你不是也说了吗,我总能想到法子的。”
第二日天还没亮时,我和陈铭就动了身,离开了这个祖祖辈辈生长着的地方,
一路上我们都没有说话,因为这里的回忆太多,装不下。
直到路过村口的狗尾巴坡时,陈铭停了下来。
他从坡上拔了好几棵狗尾巴草塞进我怀里,
看着我错愕的眼神,他揉了揉我的脑袋:
“好好收着,记着这永远是咱们的家。”
我和陈铭在南边定居了下来,他接了个送货的活计,
有时候走个三四天,有时候一走就是一两个月。但每次回来总会给我带各种各样的新鲜吃食。
开春之后,陈铭又接了个去北平送货的活儿,
我听到这地方皱了皱眉:“外头现下比往日还乱,你还要跟着往北走,那边日本人可多哩,别去了。”
他躺在我腿上,替我按平了皱着的眉:“就再走这一趟,这次是个商会的货,给的钱比平时多的多。”
我抓着他的手,轻声道:“我不要钱。”
陈铭睁开眼,视线落在我的脸上:“那你要什么?”
我低着头没说话,手里一针一针地缝着他要带走的衣服,脸却越来越红。
过了好一会,他笑着捏了捏我的手:“最后一次,等日本人走了咱们回去再重新盖个大房子,再要几个孩子,一家人永远待在一起。”
我含含糊糊地“嗯”了一声,在他的怀里睡去。
看到这份文件的时候,我的心立即悬到了嗓子眼。
郁城刚才说的这么淡定,我还以为他把文件藏好,怎么这么轻而易举就被搜出来了?
手底下的保镖将文件递到林会长的跟前,“啪——”一声,林会长勃然大怒的拍响餐桌。
“郁城,东西在你房间里面搜出来的,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林卿语花容失色,连忙为郁城说话:“父亲,这件事肯定有误会,阿城绝对不会拿你的文件。”
“会不会拿,让他自己说!”林会长怒斥道。
林卿语摇着郁城的胳膊,焦急道:“阿城,你快告诉父亲是怎么回事!”
郁城还是稳得一批,拍了拍林卿语的手,用安心的眼神示意她不要着急,这才缓缓开口:“父亲,里面的文件不是你的那份。”
林会长微微一愣,随即拆开了文件袋,而当他将这份文件拿出来之后,入眼的第一眼只是商会和北平工厂签约的合作协议,一份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文件!
“父亲,我知道您着急寻找那个奸细,但是我是您的女婿,自然是忠诚商会,也是忠诚您的。”
郁城说的很笃定,言语也是很恭敬,在他的身上根本无法让人察觉到有一丝不臣之心。
“饭桶!”林会长憋着火气,转过身训斥自己身后的这帮保镖,将文件砸到他们面前的地板上,“拿到东西之后竟然看也不看,你们自己仔细瞧瞧这是什么东西!”
刚才找到文件的保镖吓得一额头的冷汗,“会长,我以为是……是……”
正当保镖为自己辩解的时候,我眼尖发现了什么,林会长把文件丢在地上,和门口的距离很近,上面几页纸从文件袋里面散了出来,我意外发现好几张的厚度与其他纸张不同,尤其是其中一张,翘起了微微的一角!
我心里猛地一惊,郁城胆子太大了,他竟然把真正的证据粘合在了协议文件后面,不仔细去注意的话,根本察觉到不到两张纸已经合二为一!
证据就在我的面前赤裸裸的放着,胸口里的心跳再一下又一下加剧,恐惧锁喉,天知道我有多怕林会长会注意到这个小细节!
同样,郁城的目光也看向了地上的文件,眉头锁的很深,他也一样在害怕,可他同样在赌。
林会长本来就不信任他,与其东藏西藏整日担惊受怕,他干脆玩一把大的,将证据就放在林会长的眼皮子底下!
“那,那我们还要继续找吗?”为首的保镖顶着压力,大胆地询问。
林会长别有深意的目光扫向郁城,“如果奸细有心想把文件藏起来,也是找不到的,你们不用找了,出去吧。”
保镖们如临大赦,这才陆陆续续离开客厅。
“父亲,你太过分了!”林卿语眼里蓄着泪水,让人心生怜爱:“我要嫁给郁城的时候你就不同意,我现在已经嫁给了郁城你还是对他有意见。他是我的丈夫,我肚子里孩子的父亲,他怎么可能会做出对林家不利的事情 !”
她那么聪明,怎么可能不知道林会长今天特地做这出戏是为了什么,明明只要林会长扫一眼就能发现文件是错的,可他却急于抓住郁城的把柄而直接屎盆子扣在郁城的头上!
林会长到底疼爱女儿,看着林卿语哭哭啼啼的心软了,捏了捏酸痛地眉心说道:“卿语,你要体谅我,日本人要是知道我弄丢了证据,他肯定不会善罢甘休。我这么做,是为了顾全大局,有些事情你不懂。”
“我不懂,可这跟阿城有什么关系?”林卿语还是站在郁城这边,委屈的撅着嘴巴为郁城鸣不平。
郁城却摇摇头,示意她别计较那么多。
林卿语眉眼间更多是对郁城的心疼,靠在郁城的怀里难受的掉眼泪。
林会长显然想说什么,可是目光触及到女儿微微隆起的肚子,又憋了回去。
正当气氛低迷的时候,站在外面的我走进去自然而然的将地上的文件捡了起来,然后递给郁城:“我们乡下,只要大家一起坐在一起吃顿饭喝口酒,什么事情都没了。一家人,还有什么事情是过不去的?”
当郁城接送文件的那一刻,我心里的大石头落地,这才打算默默退场。
“站住!”林会长忽然一声呵斥。
我脚步一顿,回过头看向林会长,他的眼神里似乎藏了把刀,泛着寒芒的既视感让我觉得如临大敌。
“林会长,你叫我?”
林会长看着我,眯着眼,皮笑肉不笑,让人觉得毛骨悚然。
“我还打算让人去找你,没想到你自己倒来了。”
我心里有不好的预感,没想到自己出现的不是时候。
忽然,林会长拍了拍手,原本出去的保镖又齐齐出现在客厅里面。
“抓住她!”林会长一声令下,这些保镖纷纷将我围了起来。
我本来就是弱女子一个,更别提现在还有七个多月的身孕,怎么可能是这些保镖的对手?
“父亲,你住手!”林卿语看到这一幕出来阻拦,“你要对茉儿做什么?”
林会长冷哼一声:“卿语,你识人不清我不怪你,但是这件事你不能再拦着我。这个女人根本不是李婶的亲戚,她是运输队的家属!”
我的脸色顿时变得苍白起来,林会长果然是手眼通天的大人物,竟然这么短的时间内已经摸清楚了我的底细!
林卿语也是吓到,语速极快的帮我否认:“父亲,不是这样,你弄错了!”
“是吗?”充满质疑和威严的声音响起,林会长拍了拍手,原本一直静静站在林会长身后的助理会意,对着那几个保镖眼神示意,随即他们从外面拖进了被打的遍体鳞伤的李婶。
“小姐,我对不起你啊!”李婶一看到林卿语就嚎啕大哭,“我不能不说,要不然老爷会让人打死我的!”
林卿语身体一个踉跄,然后看着我的眼神说不出的惊恐,当我的身份被揭穿的一刻,打了她一个措手不及。
她从来都是顺风顺水,哪里有碰见过这种事情。
林卿语慌得六神无主,她更不知道该怎么办。
相反,我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当我住进林家的第一天我就意识到我的身份被揭穿是迟早的事情。
“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我冷冷的看着林会长,不打算继续伪装。
林会长从西装内衬里面掏出了一张纸,摊开后上面是我的头像。
“从我拿这张画像去找过你男人的时候,他表现的竟然一点都不担心。当时我就对这张画像产生了质疑,可谁让给我这张画像的人是我的好女婿呢。”
“偏偏你在这个时候出现在林家,卿语又带你去了一趟监狱。我就知道肯定是你,可我没有证据。之后我一边派人去调查你的身份,一边故意告诉郁城我把文件放在书房的消息。”
说到这,林会长轻蔑的目光看着我的遍体生寒:“去我书房偷文件的时候你有没有想过,我为什么要把文件放在床上?”
我身体猛地一颤,当时我就觉得有猫腻,可我为了救陈铭,哪怕是丁点希望都不能错过,而林会长偏偏就抓住了这点。
我狠狠的咬着嘴唇,浑身都是想要将林会长五马分尸的冲动。
他果然是一只卑鄙无耻的老狐狸!
“直到我查出你曾经是郁城要结婚的对象,我才明白过来为什么画像和你本人区别这么大,哪怕是抛弃你娶了我女儿,他还是舍不得你这朵青梅出事。”
林会长说到这里看了一眼脸色难看的女儿,可这种时候他也管不了那么多。
“不过我真是没想到,商会和日本人在北平几乎是把你掀翻过来找,没想到你竟然就在我的眼皮子底下……”
他的话似乎没说完,眼中却是势在必得,我清楚他想说,我这次插翅难飞!
陈铭没救出来,难道我就要搭进去了吗?我不怕死,可怜的孩子还没来到这个世界看一眼。
“父亲,放了她!”
突然,林卿语拿着一把匕首架在自己的脖子上,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
月光透过窗户照射进来,隐约能看清楚那是一份文件夹,随即我快步走了过去,将床上的文件夹给拿了起来。
当我欣喜拿起这份文件夹的时候,内心有个声音在告诉自己,就这样拿到这份证据是不是太轻松了?
林会长这样一个谨慎的人,怎么可能会把文件堂而皇之地放在床上?而且还放在这么显眼的地方,就好像,就好像故意在等着人来拿一样!
脑海中升起这个念头,我忽然就觉得手中的文件像烫手山芋,差点因为一个胆颤而掉落在地上。
但是转念一想,这里是林家,不是什么人都能进来的。
林会长或许就是这么认为,所以他才把文件放在这里。
对,一定是这样的!
我不仅用这个原因抚平自己内心的不安,更大的程度上,陈铭在等着我去把他救出来!
我拿着文件蹑手蹑脚的离开房间,然后将这份文件藏在自己房间的枕头下面。
天一亮我就离开林家,这次我谁也没说,包括花儿。
清晨的街道上来往的行人寥寥无几,我之前和那个学生也只是萍水相逢,想要在偌大的北平找到他,或许是天方夜谭。
不过转念一想,既然是学生,说不定我可以去北平的学校找他呢?
细细回想起来,当时那个学生穿的一件黑色的中山装,胸口挂着的校徽上写着北平辅仁高校六个字样。
虽然我在北平是初来乍到,可是这所学校在北平颇负盛名,因为这所学校它是唯一不悬挂日伪国旗、不读日伪所编教材、不开设日伪奴化课程的高校。
日本政府也拿这所高校没有办法,甚至因此特地派遣了特务到学校任教,以严密监视爱国师生的一举一动。
抓住关键点,我就去街上找人打听。
这所学校名气大,很快我就找到确切的地址。
我去的时候已经是正中午,算是老天爷都在帮我,正好是这所学校学生放学的时间。
学生们如同逐流一般从学校里面陆陆续续涌出,我站在校门口踮脚张望,始终没有看到那个学生的身影。
出校门的学生越来越少,我的心也是越来越焦急,攥着手中文件的手也是越来越紧。
直到校门口的大门被保安关上,‘咿呀——’一声, 彻底碾碎了我的希望,难道真的如同郁城所说,陈铭真的救不出来吗?
正当又是一阵绝望将我淹没,眼眶酸痛难忍,根本无力憋住眼泪。
“是你?”
我身边传来了熟悉的声音,猛地抬头,看见了学生的那张脸!眼底的希望死灰复燃,因为过于激动,我的四肢微微发抖,努力压抑自己的情绪。
“是我!”
我看着学生,却小心翼翼的四下打量,这份文件太珍贵,承载我救陈铭的希望,我不能让这份文件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我拉着学生走到角落,还不等我开口,学生便义愤填膺地说道:“大姐,你是运输队家属唯一的证人,你参加我们的游行吧!绝对不能让政府向那些日本狗低头,我们中华民族有自己的脊梁,绝对不能让外来的那些野兽压垮我们的根骨!”
少年面容坚毅,话语里怀揣着一腔正义,他的眼神中充斥着为中华而崛起的热血。
说实话,我很佩服眼前的学生。
日本人前不久还阵仗极大的在北平街上到处去抓那些游行示威的人,血染长街,到处都是硝烟的味道,死的人更是不在少数。
可他竟然还能保持自己的本心,不为日本人禽兽般的恶行所屈服,不为自己,始终守护家国大义!
如果不是为了救陈铭,我想自己永远也不会和这样的人成为一条船上的人。
“这是我从林家偷来的文件,里面是澄清运输队的人是被陷害的证据!只要我们有了这个,绝对可以还他们一个清白!”
“不要问我怎么拿到的,你只要相信这是真的!”
学生听了之后欣喜不已,比起懦弱不能的政府,他们这些爱国学子无时不刻守在第一道防线,和那些侵略中华的日本人抗争。
这份对我而言能救出陈铭的救命稻草,对于他们来说也是犹如天降。
“那就太好了!这样一来,政府就再也没有任何理由去向日本人低头!走,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学生说完就走在我的前面领路,他边走边跟我说,他们这些爱国学子私底下组织了一个秘密基地,平时大家就聚集在那个地方商议如何对抗日本政府的计划。
前段时间日本人在街上到处抓人,北平到处都笼罩着肃杀与沉重之中,他们也担心会被日本人察觉到自己,于是就暂停了一段时间的会议。
说到这个的时候,学生特地强调他们不是怕死,只是担心没了像他们这样的一批人,中华被侵略者奴役的就不仅仅只是肉体,要是连精神都被操控那真是最可怕的事情。
学生们的秘密基地就在一个废弃仓库里面,贴近仓库大门学生和里面的人对了一个暗号,角落里才开了一个小门放我们进去。
秘密基地的空间狭窄,在我们来之前已经到了五六个学生,他们穿着不同颜色的校服,统一都是中山装的款式,想来是其他学校的学生。
房梁上挂着五星红旗串联的旗帜,很大,几乎占据整个空间的三分之二。
墙壁上被订了一块木头板子,虽然简陋,可上面用胶水张贴着关于日本人在中华土地上犯下各种罪证的新闻实报,偶尔有泛黄的一角翘起。
我的学历不是很高,但是也读过几年的书学的字也不少,一眼扫过去,报纸上面的内容触目惊心。
“张光华,她谁啊?”
聚集的学生里,一个戴着眼镜的人看着我问。
张光华,就是那个学生才当众介绍我的身份,当他们知道我是运输队家属的时候眼神变了变,尤其是当张光华将我给他的资料放在桌子上告诉众人,这是能踢翻日本人扣在运输队头上屎盆子的证据时,众人更是觉得振奋人心。
满屋子的学生,喊着一声高过一声,慷慨激昂的口号:“打倒日本帝国主义,让日本人滚出中华,还我中华净土!”
我只是听着,便也是热血沸腾。
是啊,这么多年,日本人犯下了多少的罪孽,有多少条冤魂死在了日本人的刺刀之下?
“砰砰——”
突然,废弃仓库外面的铁门响起了一阵敲门声。
屋内的声音戛然而止,取而代之是一阵死寂!
所有人都屏气凝神。
“是我们的人?”刚才那个戴眼镜的学生小声问。
张光华摇了摇头,神色凝重:“之前没来的都给我带了消息,收到他们的回复有事情来不了。而且我们平时对暗号的时候都是敲击三下,门外的人显然只是敲了两下!他不是我们的人!”
此话一出,屋子里的气氛瞬间跌破冰点,所有人都变得很是严肃,紧张的拿起屋子里面的一些棍棒之类的武器。
我看着这一幕也是紧张的大气也不敢喘……
张光华走到废弃仓库门口,说出了他们对接的暗号:“鼠藏智计筹长远,龙腾虎跃展新篇。”
而这句话下一句则是,蛇行蜿蜒寻道路,马到功成复旧颜。
是刚才张光华和里面的学生对的暗号。
可门外的人在沉默良久后并没有说话,反而只是又敲了两下废弃仓库的大门。
这一下所有人都能确定,门外的人绝对不是他们自己的人!
一时间,所有人都握紧了手中的武器,谁的脸上却也没有露出胆怯,退缩的神色。
早在他们打算为中华而崛起时,就打算要将这条命都奉献出去!
慢慢的,外面传来声音。
“不想死,就都出来吧。”
如同冬日冰泉般的声音,冷而刺骨,是他!
李婶带着几个下人着急忙慌跑过来,看到我被蛇咬了也是吓得要命,几个人手忙脚乱的把我送到车上。
小傅开的车,林卿语亲自跟了过去。
到了医院她联系医院里的医生为我检查情况,还细细问了林卿语当时毒蛇的外貌特征,确定是无毒蛇之后这才松了口气,可为了保险起见,她还是让医生安排医院的病房让我住一晚。
李婶留下来照顾我。
“你这丫头也真是的,好在是无毒蛇,万一有毒你岂不是要把自己和孩子的命搭上去?”李婶坐在床头看着我,目光中露出深深的担忧。
用乡下的话来说这就是虎,可李婶哪里知道我是怎么想的?
出现一条这样的蛇,算是老天爷都在帮我。
看着李婶担惊受怕的样子,我抓着李婶的手笑容淡淡:“婶儿,我知道你担心我,可现在不是没事吗?林小姐是好人,她救了我,还教花儿写字,我这也算是叫做知恩图报。”
李婶听到这话很满意,眼角的皱纹微微舒展:“小姐算是救对人,你这孩子心眼实诚。”
说着,李婶拿起床头的热水瓶要出去一趟,临走说会帮我带饭菜回来。
李婶走了没多久,病房的门再一次被推开,我以为是李婶回来问我想吃什么,抬头就看到一个黑色的身影。
郁城今天西装革履,锋利的眉眼间依旧还是充斥着淡淡的冷意,可当他的目光触及我的时候,原本紧绷的脊背忽然微微放松。
这个瞬间,我产生了一丝丝的错觉,他是在紧张我?
不对。很快我否认自己的这个想法,我手上有郁城的把柄,他应该巴不得我去死才对。
他到医院来就只有两个原因,要么就是看我死没死,要么就是以为躺在病房里面的人是林卿语。
“我没死,让你失望了。”我的语气冰冷,看着他的目光也不友善。
郁城微挑眉眼,嘴角勾着一丝讥诮:“我知道你肯定不会死,那条蛇你肯定知道是没毒的。陈铭以前就是干过捕蛇的工作,你不会认不出来。”
他说的我无言以对,过了那么多年,他果然还是最了解我的那个人。
想来也是,他知道那天他和林卿语说的话我听的一清二楚,为了救陈铭我肯定不会轻易离开林家。
郁城猜的一点也不错,我也根本也没有否认。
知道又如何?他不敢说的,我手上有他的把柄。
“阿糯!”见到我没理他,郁城突然红了眼睛,他忽然像头暴怒的狮子,瞪着我的额头暴起青筋。
“如果那是一条毒蛇,你真的也要扑上去吗?陈铭救不出来,你难道就不能为自己和孩子考虑吗?”
他的样子像是气急败坏,责怪我太过冒险做这件事情。
就好像多年以前,他心疼我为他去山上挖野菜,然后摔下来的表情。
我微微一愣,看着面前的郁城,仿佛他身上的冰冷在渐渐消融,让我看见的是依旧是我认识的那个郁城,他永远把我放在第一位。
可这样的他,还是逃婚了……
“不要一副为我好的样子。”他的虚伪让我恶心,我讽刺他:“要不然我会以为你对我旧情难忘呢。”
这句话,忽然让郁城冷峻的面容一僵,他看着我的黑眸,很深,好似藏着什么很隐晦的情绪。
他抿着唇,好像在隐忍?
这些对我来说都不重要,我只想救出陈铭。
“阿城,你怎么来了?”突然,一道清丽的声音响起,夹杂着疑惑。
林卿语从病房门口走了进来,她拎着水果篮缓缓朝着我走来,我心里忽然就忐忑起来,心里埋怨郁城来找我,要是被林卿语误会,我的努力就白费了。
“阿糯是我的救命恩人,不是说好一起来的吗?”
她话锋一转,我悬在半空的一颗心才落地,不过郁城肯定要先过来,不然怎么警告我?
郁城自然的接过话,“我去商会正好路过医院就想着过来看看,毕竟是你的救命恩人,要好好谢谢人家救了你和孩子。”
说着,郁城走到林卿的身边,二人站在一块郎才女貌,是那样的般配。
“我给她准备了一笔钱,到时候让李婶在外面给她租个房子,再找个人照顾到她生完孩子为止,也算是报答她救你,你觉得呢?”
郁城说出了他的重点。
好的很,他是想把我从林家赶出去!
而林卿语眉头微拧似乎在斟酌。
狗男人!
我心里骂了一声,然后眨了眨眼睛,朦胧的泪雾盈在眼眶中,看着林卿语样子显得委屈巴巴。
“小姐,姑爷说的对,我只是个外人,怎么能一直住在林家?找人照顾我就不必了,贱人贱命,咋还能让人伺候我咧?”
“我会尽早离开林家,不给你们添麻烦的。”
说到最后,我消极的垂下头,看起来很是可怜的样子。
林卿语不忍,抓住了我的手:“茉儿,你救了我,在我家想住多久就住多久。以后让李婶照顾你,什么贱人贱命,别想太多。”
我诚惶诚恐的抬头,眼角的余光扫了一眼郁城如寒霜笼罩的面孔,勾起的唇角不由多了几分挑衅。
“不行!”郁城开口,说的斩钉截铁。
林卿语看向郁城神色有些疑惑,“为什么不行?”
“因为……”话到嘴边,郁城只能把不能说的秘密咽回去,按着林卿语的肩膀温柔地说道:“李婶是专门照顾你的,要是照顾她的话你怎么办?”
这番话说的以林卿语为中心,林卿语握着郁城的手嫣然一笑:“我知道你关心我和孩子,可这次是茉儿救了我和孩子,她可是我们家的大恩人。李婶能干得很,让她一起照顾我和茉儿肯定没问题。”
正当郁城还想反对,李婶提着打回来的盒饭出现在病房门口。
“小姐,你总算是看见我的厉害了。”李婶嘿嘿直笑,然后阔步走了进来,“以后啊,你们两个人就交给我负责,保证把你们喂得是白白胖胖。”
林卿语笑意盈盈:“我才不要变胖呢。”
而一旁的郁城语塞。
我看着他心中不禁觉得好笑,失算了吧?不想让我留在林家,我偏偏要留在林家!
为了恶心郁城,我故意看着他小心翼翼地问道:“姑爷,我婶儿都说照顾我和小姐没有问题,你不会有意见了吧?”
林卿语和李婶的目光唰唰的看向郁城,男人卸掉眉梢的冷漠,取而代之是一抹温和。
“一切你们家小姐说了算。”他看着林卿语的目光温柔,是个人都会觉得他以林卿语为中心,是个极为疼爱妻子的男人。
可恨,他也恶心到我了。
林卿语在病房里和我说话没有多长时间,郁城就以阳台为由把人带走。
李婶就被林卿语吩咐留下来照顾我。
在医院住了一个晚上确诊没有问题后,林卿语第二天就让小傅开车把我接回林家。
经过这次的事情,我起码可以光明正大的留在林家,为了能和林卿语搞好关系,我甚至向李婶打听了不少关于林卿语的事情。
李婶对我没什么警惕,我只是借口说想要多了解一些林卿语,她就把林卿语的那些事情全部都和我说。
这段时间,林卿语害喜的厉害,很多东西都不吃下,厨房里的饭菜是换了一波又一波,林卿语依旧提不起胃口,也算把李婶给愁坏了。
我想到之前自己显怀的那段时间也是这样,陈铭不在家,是婶儿照顾我,给我弄了一碗酸梅汤,说来也是真的稀奇,喝了那碗酸梅汤以后害喜的症状果然就减轻了不少。
只是这酸梅汤做的比外面卖的要有技巧。
“婶儿,我说我有办法你信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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