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裴宴京贺今朝的其他类型小说《大小姐撩了就跑,疯批大佬红了眼裴宴京贺今朝最新章节》,由网络作家“南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电话开了免提,在场所有人都能听到对面的声音。贺彦的声音大多数人都不陌生。裴宴京漫不经心地看了过去,眸色有种与黑夜混合的暗。今朝的表情没什么变化,就像是往常一样,和贺彦打了个招呼:“哥哥,我有句话想跟你说。”“什么话?”她甚至都没铺垫一下,直接就说:“我喜欢你。”电话里沉默了几秒钟,在场的人纷纷竖起耳朵,猜测对方的反应。贺彦听出了对面有些嘈杂的声音,猜她应该在外面:“玩游戏输了做大冒险?”这话一出,盛煜和其他人一副果然如此的反应。就说了这对今朝根本不算大冒险。没有看到想看的画面,不少人还有些失望。盛煜对着电话那边喊道:“贺彦,你说说你,这么聪明做什么?”电话里传来贺彦的笑声:“不好意思,要不我重新来一次?”今朝在他面前格外乖巧,就连声...
《大小姐撩了就跑,疯批大佬红了眼裴宴京贺今朝最新章节》精彩片段
电话开了免提,在场所有人都能听到对面的声音。
贺彦的声音大多数人都不陌生。
裴宴京漫不经心地看了过去,眸色有种与黑夜混合的暗。
今朝的表情没什么变化,就像是往常一样,和贺彦打了个招呼:“哥哥,我有句话想跟你说。”
“什么话?”
她甚至都没铺垫一下,直接就说:“我喜欢你。”
电话里沉默了几秒钟,在场的人纷纷竖起耳朵,猜测对方的反应。
贺彦听出了对面有些嘈杂的声音,猜她应该在外面:“玩游戏输了做大冒险?”
这话一出,盛煜和其他人一副果然如此的反应。
就说了这对今朝根本不算大冒险。
没有看到想看的画面,不少人还有些失望。
盛煜对着电话那边喊道:“贺彦,你说说你,这么聪明做什么?”
电话里传来贺彦的笑声:“不好意思,要不我重新来一次?”
今朝在他面前格外乖巧,就连声音都软了起来,口吻轻松:“哥哥,你可真会说笑,再来一次那还有什么新鲜感。”
她深吸了一口气:“不说了,任务完成了,改天再给你打过去。”
虽然知道她不是小孩子,贺彦还是忍不住叮嘱:“别玩太晚,晚上回去注意点。”
“我知道啦,哥哥,再见。”
今朝挂完电话,一抬头就对上裴宴京不冷不淡的眼神。
“太子爷这么看我做什么?没让你尽兴你失望了?”
她没惹他吧?怎么又是这副鬼样子了?
这脾气比天气还阴晴不定的。
裴宴京挑了挑眉,凉幽幽的口吻像是藏了一丝遗憾:“贺小姐跟你哥哥关系挺好的,好到你一张口他就知道你在做什么,确实没什么意思。”
今朝放下手机,慵懒的调子有股说不出的阴阳怪气:“你要是觉得没意思不如你打一个,我觉得你打肯定有意思。”
盛煜觉得气氛有些微妙,笑着打圆场:“好啦,好啦,还有不少纸团没抽,咱继续啊。”
这两人是怎么回事,怎么一言不合又有干架的趋势。
趁着众人都转身时,今朝回头看了裴宴京一眼,做了个鬼脸。
回到座位上,宋书韵凑了过去,压低了声音问:“你没事吧?”
今朝面色如常,还有闲心和她开玩笑:“我能有什么事?”
裴宴京拿起鼓棒,目光落在两人挨近的背影上,开始敲鼓。
今朝都没个准备,一下听到鼓声立马坐直了身体。
她敢说,这人肯定是故意的。
眼看着已经到了尾声,盒子里还剩下最后一张纸团。
也不知道是不是老天开了眼,后面今朝没再中招过。
她现在心态已经佛了,从一开始想要奖励到期盼别再点到她就行。
这游戏刺激就刺激在,谁也不知道自己会抽到好的还是坏的。
可惜她今晚上的运气有点背。
别人都是好运爆棚,她是霉运爆棚。
花拿在手上的时候都觉得烫手,恨不得扔得远远的。
最后一轮时,有人在讨论:“也不知道剩下的那个是好还是坏。”
“好像裴先生写的还没被人抽到。”
写了奖励的纸条上写了对应人的名字,方便找人兑奖。
盛煜仔细回想了下,还真没有人抽到过他的。
“六哥,你看现在就剩下你那张了,你给我们透个底,让大家也期待期待,你究竟写了些什么?”
盛煜觉得他既然说了是彩头,那必然是好东西。
他六哥好东西多,拿出手的肯定不会有差。
今朝托着下巴,歪着脑袋往侧边看,眼睛睁得很大,眼底的好奇快要溢了出来。
今朝这才反应过来,她人还站在外面,手还扶在电梯门上挡着。
嗖的一下,她把手放下,快速走进电梯。
一仰头就对上裴宴京玩味的眼神。
她有种自己的小心思在他眼神底下无所遁形的感觉。
做人有时候真的没必要这么聪明。
今朝站直了身体,装得很是淡定,调侃:“你这么看我做什么?难不成被我迷住啦?”
咚的一声,电梯门打开。
裴宴京没说话,迈着长腿从她旁边走了出去。
今朝下意识跟着他一起出了电梯门,一路跟到了他家门口。
裴宴京开门的动作一顿,转身看她:“跟着我做什么?打算跟我回家?”
今朝满眼期待:“可以吗?”
裴宴京表情严肃,喊着她的名字:“贺今朝,我是个男人,你知道你这个行为意味着什么吗?”
今朝如小鸡啄米似的点头:“我知道啊。”
“知道还跟着我做什么?”
今朝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地指责他:“裴宴京,我觉得你这个人思想很危险啊。”
看他没搭话,她眸光一闪,继续说:“你刚刚是不是觉得我想对你图谋不轨?”
裴宴京没开口,可眼神里分明传达出“难道不是吗?”的意思,就这么静静看着她胡诌。
今朝脸不红心不跳的样子,冲着他眨了眨眼:“我跟着你过来还不是为了兑换奖励嘛,你说说你,想哪去了?”
她觉得这个理由正当且充分,一点都没毛病。
裴宴京转过身,打开了大门,嘴角溢出一丝浅笑:“这么急着要?怕我跑路了不给你?”
小骗子。
门被打开,他大步走了进去。
今朝趁机跟在他后面,轻车熟路地给自己找了双拖鞋换上。
“我可没这么想,我就是想迫不及待看到自己的奖品而已。”
看他好像没有要赶她出去的意图,今朝偷偷摸摸跟在他后面,脚步轻得像是在做贼。
裴宴京耳尖微动,懒得管她,走到冰箱面前,从里面拿了一瓶冰水出来。
一转身就看到她正盯着自己手里的水不眨眼。
太子爷就是太子爷,喝的水都是这么金贵的,一瓶就要上千块。
“裴宴京,我口渴。”
她晚上喝了不少酒,现在有点口干舌燥,看到他手上拿着的水,今朝下意识舔了舔干涩的嘴角。
裴宴京轻轻松松拧开瓶盖,在她目不转睛的注视下,扬起瓶子放到嘴边,喝了一口,说:“口渴看着我做什么?”
“等着我喂你?”
真扫兴。
今朝从他旁边走过,去冰箱里拿了一瓶没开封的水出来,递到他面前:“帮我拧开一下,可以吗?”
“你没长手还是没吃饭拧不开?”裴宴京也不接,就这么看着她,口吻犀利得欠揍。
“贺小姐可是能轻轻松松撂倒一个彪形大汉的人,不会连开个瓶盖的力气都没有吧?”
其他人听到这话估计脸都要涨得通红,偏偏今朝跟个没事人似的,勾唇笑了笑:“不行吗?”
看他连个瓶盖都舍不得给自己开一下,她瞄了一眼他手上还剩大半的水瓶,心里升起了一股恶作剧的意图。
今朝右手一伸,趁着他没注意,直接把他手里的水抢了过来,当着他的面,在他错愕的眼神下,一口气喝完。
挑衅似地眨了下眼,面不改色地说:“你这水挺甜的。”
四舍五入就当是间接接吻了。
她其实不喜欢喝别人喝过的东西,不过她现在就想跟裴宴京对着干。
想要看看他那张无论何时都不起波澜的脸,能露出什么别样的表情。
想起来今早上加上那男人后,都还没和对方说过话,甚至都忘了问他叫什么。
打开对话框,看着裴宴京一片黑的头像,今朝啧啧啧了一声。
连头像都这么没有朝气。
翻看了一眼朋友圈,寥寥几条,像是一潭死水般平静。
不像她,她的朋友圈翻半个小时估计都看不到底。
今朝打开对话框,除了一开始的好友通过提示,上面只有孤零零的转账记录,并且对方还没收钱。
邻居,你是不是忘了点什么?
两分钟过去了,对面没有一点动静。
今朝给自己找了个理由,他可能在忙没看见。
半个小时过去了,还是没动静。
今朝又发了一条过去:邻居,虽然你不缺钱,可咱跟谁过不去也不能跟钱过不去不是?乖,把钱收了。
隔了一分钟,对话框显示对方已经收钱。
然后就没了下文。
今朝无语,继续发:你看咱俩都是这种关系了,是不是应该更进一步了?
这次对方倒是回了一句:我跟你有关系?
隔着屏幕今朝都能想象得到手机对面那人发消息的时候肯定是一副冷淡欠揍的表情。
她也不在意,手指不停,一顿输入:怎么没关系了?好歹也是楼上楼下的关系,四舍五入就是朋友了,当然你要是想有其他关系,我觉得也不是不可以发展一下。
所以交换一下名字不过分吧?
裴宴京:。。。。。。
后面今朝再发过去他都没回。
这个结果在意料之中。
她鼓着脸吹了口气,把手机扔到了床上。
没事哒,没事哒。
反正这次问不出来还有下次。
因着今朝不回公司上班的事情,这两天贺建元心里不痛快,看到她哪哪都觉得烦,每次对着她鼻子不是眼。
倒是今朝跟个没事人似的,该吃吃该喝喝。
在家住了一晚上,星期天晚上吃完饭,今朝收拾了点东西让人送到了观澜那边。
她打算最近就住那边了。
走的时候,还把花花给带上。
贺建元看着大包小包的东西从今朝房间里搬出来,表情跟调色盘似的。
“贺今朝,你这是要离家出走了?”
今朝左手拎着个小包,右手抱着花花,笑着回他:“谁离家出走还带这么多东西的?那不还是因为你让我自力更生嘛,我要是再住家里,多不好意思?”
“再说了,我这不是看您看我不顺眼,待在家里怕碍着您的眼了,想让您眼睛干净干净。”
她要搬出去住,贺建元也拦不住她,小声嘟囔了一句:“也不知道是谁嫌谁碍眼。”
陈秀玉有些着急。
今朝从小就是娇生惯养长大的,怕她出去住照顾不好自己,忍不住担忧:“今朝,家里住的好好的,怎么说走就走了?你别跟你爸见气,他就是那臭脾气,过两天就好了。”
今朝投以一笑:“陈姨,您别担心,我没生我爸的气,我就是想出去清静一段时间,免得我爸念叨我。”
陈秀玉也知道她的性子,倒也不再劝她。
“那你缺什么就跟我说啊,我让人给你送过去,对了,你自己不会做饭,我让陈妈过去照顾你怎么样?”
她想着陈妈在贺家干了很多年,算是从小看着今朝长大的,今朝也跟她亲近。
贺建元阴阳怪气地哼了一声:“你看看你,就会惯着她!”
“我心疼孩子还不行了?”陈秀玉难得怼了他一句,“要不是你,今朝哪里会搬出去住,还不是怪你。”
贺清欢和贺向阳在一旁像个局外人,吃瓜看戏。
这种时候绝不插嘴一句。
生怕被殃及池鱼。
贺建元听着心烦,瞄了一眼今朝手里的花花,问:“你自己搬出去就算了,把花花带走是几个意思?”
今朝回得理直气壮:“它是我养的啊,我当然要带着它一起了。”
她不说,贺建元都差点忘了这回事,不耐烦地摆了摆手:“行了,行了,要走赶紧走,看着心烦。”
今朝和众人打了个招呼,潇洒转身出门。
司机王叔开车把她送到了观澜。
到观澜地下停车场时,今朝眼尖地瞥到裴宴京正从电梯里出来,朝着一辆黑色宾利走去。
匆匆忙忙和司机打了声招呼,打开车门一个箭步冲了过去。
被她留在车里的花花使劲扒拉在窗口边,够着脑袋望着今朝的背影,小声叫了两声。
可惜车子隔音效果太好,今朝没听到。
在裴宴京走到宾利前,今朝已经站在了他面前,向他招了招手:“真巧,又见面了。”
裴宴京停下脚步,口吻是一贯的冷淡:“有事?”
“没事就不能和你打招呼了?”今朝靠在车门前,双手抱胸,“我们好歹也是邻居,见了面不打个招呼说不过去。”
她的歪理总是这么多。
裴宴京眉尾微挑,没有反驳:“招呼打完了,可以让开了吗?”
“可以是可以。”今朝点头又摇头,顿了下,“不过、”
“不过什么?”
看她眼睛转了一圈,裴宴京猜她又在打什么主意。
她小心思很多,很有韧劲,不达目的不罢休那种。
今朝拐着弯,铺垫了一下:“你看我们短短两三天都见了好几次面了,也算熟人了吧?”
裴宴京随口一问:“所以呢?”
今朝趁机说明自己的意图:“我觉得我们有必要交换一下名字,总不能每次见到你都叫你邻居吧?”
“我不介意。”
裴宴京说得随意,像是一点不在意。
今朝嘴角的笑意凝固了一秒,很快又扬起:“我介意啊。”
嘴巴这么严是当过特工吗?
不就是个名字嘛,有什么不能说的。
裴宴京忽然笑了下,今朝还以为他要说自己的名字,眼神都明亮不少,结果又是一句:“你介意跟我有什么关系?”
她脸上的表情生动,几乎可以一秒一个表情。
裴宴京也不是没见过性格鲜活的人,但像她这么鲜活的比较少见。
今朝拍了拍自己胸口,保持微笑:“那行啊,你要是不告诉我,我就赖在这不走了。”
说到底还是要凭实力说话。
要是方案不行,就算是祁总的妹妹,那也行不通。
今朝拉开椅子时,眼尾的余光瞥到方薇,方薇脸上的表情尽数落入她眼中。
今朝眼神很淡,却透着一股洞察人心的犀利,看得方薇头皮一紧,表情有一瞬间的不自然。
收回视线,今朝从容自信地走到投影仪前面,开始讲起了她们公司给出的设计方案。
她声音本就好听,像是春日的风拂过心尖,让人心情舒畅。
一直没什么兴趣的裴宴京目光难得落在了她身上。
她专注起来和平时不大一样,整个人气场十足,自信又大方。
甚至都没怎么去看投影仪,仿佛把内容熟记于心,讲话的时候几乎很少停顿,像是信手拈来。
今朝说完,祁鸣率先鼓起了掌来。
前面还信心满满的其他两个公司负责人心里都在打鼓。
倒是小看了她。
确实有两把刷子。
一直没开口的裴宴京忽然出声:“万象给的报价比其他两家高了近两成,贺小姐,你不觉得你们在这一点上不占优势吗?”
他丢下手里的钢笔,随意放在桌上,白皙修长的食指有一搭没一搭地轻扣着桌面。
声音不大,但会议室现在没人说话,鸦雀无声,听得众人心里发紧。
他身上有种很强的压迫感,一开口就让人不敢忽视,下意识屏住呼吸静心聆听。
今朝的助理文莉更是全身紧绷,藏在桌下的手微微发颤,唯有用力紧扣着才能稍微缓解一下心中的紧张。
她坐得离今朝站在的地方近,使劲朝她眨眼睛,眼底的担忧快要溢出眼眶。
三鼎的方薇心中窃喜。
虽然她不知道裴宴京是什么身份,可她长了眼睛,看得出来对方似乎很有话语权。
这话听到她耳中可不就是觉得万象开价太高,没有性价比的意思?
要她说,这个贺今朝还是太年轻了些。
祁鸣转头看向裴宴京,眼底浮现好奇,显然是对他突然的出声感到意外。
不过他也想听听今朝会说些什么,饶有兴致地看了过去。
今朝淡定得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心态很稳地张口。
她指出了其他两家给出的方案里的一些瑕疵,把万象的设计方案逐条和他们做对比,给出开价高的原因。
她分析得头头是道,提出的问题一针见血,听得祁鸣都想给她鼓掌。
当年那个喜欢跟在贺彦后面跑的小姑娘长大了。
意气风发,明艳张扬。
末了,今朝还补充了一句:“一分钱一分货,贵有贵的道理。”
她看向裴宴京,挑了挑眉,“怎么样,裴先生觉得我给的理由满意吗?”
裴宴京目色平静,一时没开口说话,让人猜不透他在想些什么。
隔了几秒他才说:“贺小姐记忆力和口才不错。”
今朝心里美滋滋的,这次肯定是在夸她!
“谢谢裴先生夸奖。”
后面裴宴京又挑了几处问她,言辞犀利,直击要害。
今朝都有种他是不是故意在和自己作对的感觉。
不过他提什么,她都对答如流,淡定地应付过去。
祁鸣倒是没说什么,只简单说了两句就站起身:“行了,方案我们回头再看看,到时候会让公司通知你们。”
会议结束,今朝和文莉收拾东西准备走人。
路过方薇面前时,对方陡然起身,差点撞到她。
今朝踉跄了一下,往后退了两步。
“行了,困死了,我睡觉去了。”
......
周一,今朝去了趟自己的公司。
简优看到她来公司时,还和她调侃:“哎哟,大小姐舍得过来看看了?”
今朝上去挽着她的胳膊:“这不是公司有你坐镇,我放心嘛。”
她前段时间忙着研究生毕业论文的事情,后面又去国外参加了个摄影展,最近一段时间都没来公司。
公司虽然是她开的,不过她很少过问这边的事情。
当老板又不一定要亲力亲为,会善用人就行。
简优的能力有目共睹,公司交给她很放心。
今朝给她来了个大大的拥抱:“优姐,辛苦你了,改天请你吃大餐。”
简优回抱着她,笑着说:“不辛苦,老板工资给的高。”
今朝给她的待遇很好,百分之三十的分红,算是她作为管理的酬劳。
四舍五入就是在给她自己赚钱,简优那是干劲十足。
今朝走到沙发上坐下,简优坐到她旁边:“喝什么,我让人送进来?”
“来杯咖啡吧。”
助理送了两杯咖啡进来。
两人边喝着咖啡,边闲聊着。
“这次国外的摄影展看得怎么样?”简优问。
今朝拿着咖啡勺子,有一搭没一搭地在杯子里搅拌着:“还不错,看到了不少大师的作品。”
简优喝了一口咖啡:“接下来忙不忙?”
今朝想了下,摇了摇头:“最近没什么事,就等着毕业了。”
简优眼神放光,开始游说她:“新越要为新品拍广告,你闲着也是闲着,不如把这个项目拿下?”
新越原本就是国内有名的大公司,几年前被收购后发展似乎比以前更迅猛。
想要拿下它家广告项目的公司多不胜数,万象也是其中之一。
简优看她表情就知道她下一句想说什么:“新越什么实力不用我多说吧?要是拿下这个项目,广告费至少这个数。”
她对着今朝比划了一下,今朝可耻地很心动。
她卡被她爸给停了,说是让她自力更生。
总不能只出不进吧?
换成以前今朝可能无所谓,但现在能赚一点是一点。
“那行,优姐,我试试,不过你也知道这家公司很挑剔,和我们竞争的公司也不少,不一定会选我们万象。”
简优拍了拍她的肩膀,开着玩笑:“你出手,还有搞不定的?”
今朝笑出了声:“这还真不好说,搞不定怎么办?”
简优语调轻松:“能怎么办?这个不行咱就换下一个呗。”
她也知道新越的项目不好拿,竞争力也大,没抱太大希望:“你也别太有压力,拿不下也没关系。”
既然答应了简优,今朝也没打算敷衍过去。
她拿到资料后带着团队人员忙活了几天,在对方给出的投稿期限内做出了个满意的设计方案。
今朝一但认真起来就很投入,她忙着工作,这几天都没什么心思勾搭裴宴京。
裴宴京最近似乎也没在观澜,她出门回家都没碰到过他。
微信上他总是言简意赅,说不了两句就没了下文。
今朝一心想着工作的事情,便没怎么和他聊天。
六月十二号,周三那天新越那边给出了回复。
最后有三家公司的设计方案入选,他们万象就是其中一家。
简优收到消息第一时间就和今朝说了这事,让她周五过去那边一趟。
新越邀请了入选的三家过去面谈,谈完才会做出最后的决定。
周五,今朝拿着策划方案带着助理一起去了趟新越。
她到的时候其两家的负责人也刚好到新越公司大厅。
她没开口说话,不过那眼神已经不言而喻。
众人热切的目光如有实质般,齐刷刷地凝视着他。
裴宴京连眼神都没波动过一下,对这么多双期待的眼睛视若无睹,不紧不慢地说:“急什么,抽到了不就知道了。”
这话简直勾得人心痒痒。
越是不说就越是好奇,吊足了众人的胃口。
今朝对着他做了个口型。
小气。
提前说一下怎么了?又不会死人。
今朝本来还挺想知道的,可想起来自己今晚上运气奇差,好东西都跟自己无缘,兴致一下淡了大半。
盛煜也不再问下去,特意提了一句:“六哥,你这次可要敲久一点啊,要不然人家都没摸到花就结束了可不公平。”
“行了,我知道了,就你话多。”裴宴京戴上眼罩,拿起鼓敲了起来。
鼓声由慢到快,越来越急促的声音听得人心里跟着发紧。
那朵花已经在众人手里绕了三圈,鼓声还没停下。
今朝眼睁睁看着它从自己手里过了一次又一次,看得都望眼欲穿了。
等到心惊胆跳地拿到了花,鼓声却还没停,只能眼巴巴地把花给递出去。
每次递出去都有种到嘴的鸭子就这么飞了的感觉。
她就说她没这个运气吧?
眼看着都绕了五圈了,裴宴京敲鼓的手却还没停下的意思。
今朝飞快地往他那边瞄了一眼。
都敲这么久了,也不嫌累得慌。
她刚出完神,郑修明就把花递到了她手中。
今朝接过花,正想把它交给旁边的宋书韵,鼓声就这么猝不及防地停下。
拿着花的手顿在了半空中,还做着递花的姿势。
她似乎没太反应过来,嘀咕了一声:“停了吗?”
宋书韵拍了拍她的胳膊,提醒她:“今朝,你高兴傻啦?还愣着做什么,快去看最后的大奖是什么。”
今朝此时的心情就像是被彩票砸中,惊喜得不敢置信,一把抱住宋书韵:“阿韵,有句话怎么说来着,物极必反,否极泰来。”
“果然人倒霉到了极点好运就会开始回来。”
今朝捏紧了手里的花,怎么看它都很顺眼,嘴角的笑意比AK还难压。
她笑得纯粹,像个得了糖的小孩,很容易感染到旁边的人,忍不住想跟着她一起笑。
有这么高兴?裴宴京垂着眼,双手举起,拍得缓慢也不太响亮。
其他人也跟着鼓掌:“恭喜贺小姐啊。”
能和盛煜玩到一起的人,都是不缺钱的主,什么东西没见过。
可这玩游戏赢来的又不太一样,好几人还向今朝投去了羡慕的眼神。
气氛烘托到位了,拿奖的心情总归是不一样的。
当然今朝也不缺这些,就是图个乐子。
她兴奋得满脸红光,搓了搓手,去盒子里摸出了最后一张纸团。
看到里面的内容上,今朝露出了今晚上最灿烂的一个笑容。
盛煜看她笑得跟朵花似的,好奇达到了顶峰,够着头凑过来看了看。
不看还好,看完他都忍不住嫉妒:“今朝妹妹,六哥这个彩头给的我都心动。”
限量款的红酒一瓶。
裴宴京收藏的红酒不少,凡是能被他收藏的,那肯定都是限量珍藏版的,就没有不好的一说。
“六哥,你打算送哪瓶给今朝妹妹?”
今朝灼热的目光顺着盛煜的声音看了过去,眼底的笑意怎么都藏不住。
她笑起来时眼底隐隐有光芒闪动,眼波流转间潋滟生姿,一颦一笑都惹人瞩目。
电话对面的郑修明隔着屏幕都能感受到她的火药味。
他最近好像没惹到她吧?
“今朝,你吃炸药了?”
今朝冷哼了一声:“你皮痒了?没事我挂了。”
郑修明赶忙制止:“别别别,贺叔让我来接你,既然你醒了,我等会就过来接你。”
今朝心里正不痛快着,冷冰冰地回绝:“我有腿,自己会回去,用不着你来接。”
也不等对面回话,她直接挂了电话,掀开被子从沙发上起来,正好看到裴宴京正坐在餐桌前用着早餐。
今朝摸了摸有点干瘪的肚子,快步走了过去,在他旁边的位置上坐下。
裴宴京面前只摆了一份早餐,看样子是没有准备她的份。
今朝右手托着腮,看着他盘子里的吐司,明明也不是什么珍馐美食,就是看得她很想尝一口,偷偷咽了咽口水。
“你吃早餐怎么不叫我一声?”
裴宴没有抬眼看她,细嚼慢咽地吃完嘴里的东西才不紧不慢地回了句:“你刚刚那个样子,确定想被我叫醒?”
今朝有点心虚,脑子里回想着自己是不是在梦里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试探地问:“我刚刚什么样子?”
裴宴京侧过脸,嘴角勾着玩味的笑,散漫的语调像是在调情:“春心荡漾。”
今朝托着腮的手差点一滑,恢复镇定后朝他俏皮地眨了眨眼:“那还不是因为梦到了你。”
裴宴京不信:“梦到我什么?”
今朝盯着他的侧脸,毫不掩饰自己眼中的兴趣,柔媚的声音里是赤裸裸的调戏:“梦到和你滚床单啊,我能不春心荡漾嘛。”
裴宴京拿着银叉的手一顿,又若无其事地放下:“哦?谁知道是不是梦到了你哪位情哥哥。”
今朝面不改色,只是耳尖微微发烫:“你在说你自己吗?”
“你挺不要脸的。”裴宴京眼尾的余光瞥到她耳尖上的一抹红,收敛了表情,又恢复了那副冷淡的模样,没再搭理她。
不要脸怎么了?
只要脸皮够厚,什么样的男人泡不到。
今朝脑海里猛地浮现一张脸,脸上的笑意淡了下去。
她低着头,歇了勾搭他的心思,想起来自己肚子还饿着,转了话题:“你能不能帮我也做份早餐?”
裴宴京幽幽的语气:“你以为你住酒店呢?”
他站起身从她旁边走过,今朝捧着脸叹气。
真难搞。
嘴巴这么毒,也不知道他跟人谈恋爱是不是也这个调调。
今朝拍了拍脸,准备拿起自己东西回到楼上。
走的时候想起来自己还穿着他家浴袍,想和他打声招呼。
正好这时候裴宴京换了身衣服从房间里出来,看这样子像是要出去。
今朝喊住了他:“昨晚洗澡的时候用了你家的浴袍,这是哪个牌子的?我到时候买件新的还你。”
裴宴京停下脚步,难得没有为难她:“不用。”
今朝有些意外。
他什么时候这么好说话了?
听听这话像是从他嘴里说出来的吗?
“那不行,我跟你说,我这人打小就不爱占别人小便宜,这样吧,我们加个好友,你把链接发我一下。”
她说得脸不红心不跳的,满眼都是诚意。
裴宴京眸色无波,语气平静:“私人订制的,没有链接。”
今朝有些泄气,很快又振作起来:“那我给你转账吧,我加你微信转给你,行吗?”
转账其实不需要加好友,她的意图不言而喻,裴宴京不可能看不出来。
她拿出手机,眼神里透着一股执拗,大有他要是不答应,就哭给他看的意图。
“就这么想加我?”裴宴京忽然轻笑,语气难得温柔。
温柔得今朝都有点不习惯,小鸡啄米似的点头,又摇头:“我是不想欠你,主要是想给你转账,加你只是顺便。”
“你看我们都是楼上楼下的关系了,以后就是邻居,万一你有什么要我帮忙的也好联系我对不对?”
今朝撩了下头发,左手抬起来时露出手腕间的腕表,那块表看着就很有岁月沉淀的气息。
她把碎发拨到耳后边:“我这个人特别热心,最爱帮助你这样的邻居。”
他这个人心思让人难以捉摸,上一秒可以和你调情说笑,下一秒说不定就会冷脸,泼你一脸冷水。
她其实没什么底气认为他会答应,毕竟昨天晚上他就拒绝了一次。
但是没关系,她脸皮厚。
这次不行还有下次。
出乎意料的,裴宴京居然拿出了手机。
今朝愣了片刻。
“不是要给我转账?愣着做什么?”
今朝回神,眼疾手快地翻出扫码界面。
像是生怕他反悔似的,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扫到他的二维码,毫不犹豫地发了验证消息过去。
她够着脑袋偷偷注意着到他的动作,直到看到手机上传来好友通过的消息,悬在半空中的大石终于落下。
“多少钱?我现在就转你。”
裴宴京随口说了个数:“一万。”
今朝没有犹豫,直接给他转了两万过去:“多的算是你昨晚上收留我的费用,就当是我住酒店了。”
裴宴京失笑,她还记上了。
今朝拿起自己昨晚上换下的衣服和手机,换了鞋子走在前面,等电梯的时候,还礼貌地和他道谢:“谢谢你昨晚上收留我。”
裴宴京单手插在裤兜里,漫不经心地回:“谢什么,你给了钱。”
话音未落,电梯门打开,站在里面的郑修明正好听到最后一句话。
看着身穿黑色男士浴袍的今朝,又想起刚刚听到的那句话,他瞳孔地震,一个箭步从电梯里走出来,拦在两人面前,指着裴宴京质问:“今朝,他是谁?”
他刚刚去她家楼上敲门,半天没人回应,还以为今朝已经回去了。
没想到下楼的时候正好碰上了要出去的两人。
郑修明打量了裴宴京几眼,确定自己不认识他。
裴宴京之前大部分时间都在国外和北城,前几天才回到南城,认识他的人没多少,也不怪郑修明不认识。
郑修明是郑家二公子,郑家在南城和贺家旗鼓相当,两家有联姻的打算。
不过今朝对他没兴趣。
她皱起了眉头,不太待见他:“不是让你不要过来吗?你过来做什么?”
裴宴京神色淡定,只是低头看了一眼今朝的反应又收回了视线,像个看客般,没有开口的打算。
“我过来接你啊。”郑修明目光落到今朝身上的男士浴袍,幽幽地问:“他是谁?你昨晚上没在自己家里?你怎么穿成这样?”
裴宴京左手插进西裤兜里,淡淡应:“也行。”
祁鸣多看了他两眼,什么时候这么好说话了?
他也就是随口一说,没觉得他会答应。
毕竟只是一个广告的项目,他只需要最后敲定一下,一般这种场合他压根就懒得出面。
没想到还真答应了。
祁鸣是祁家的人,不过他没有在自己家的公司任职,这几年都在新越,是新越明面上的决策人。
他和盛煜一样,跟裴宴京关系好。
当年裴宴京收购了新越后喊他来管理,他二话没说,一口答应。
今朝在会议室看到跟着祁鸣一起进来的裴宴京时,瞳孔微缩,眼睛眯了起来。
在座的其他人不认识他,不过看他身上的气质不凡,没穿正装气场似乎都比祁鸣还来得足,纷纷猜测他的身份。
会议室里的人站了起来,客客气气和祁鸣打着招呼。
祁鸣微微颔首。
见裴宴京没什么反应,也没开口的意图,甚至没有坐主位打算,便走到会议桌前面中间的位置坐下。
裴宴京长腿一迈,走到靠窗那边的第一个位置坐下。
新越广告部的负责人跟在他后面依次坐在他旁边的位置上。
今朝坐在裴宴京对面那排,不过她位置比较靠后,前面都是其他两家公司的人,和他的距离有点远。
窗外的阳光透过落地窗照射进来,细碎的光影落到裴宴京的身上,像是给他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晕,有种不真实的朦胧感。
今朝盯着他看了两眼便收回视线,把脑子里的杂念抛去。
会议正式开始,她低着头静心聆听着其他公司的方案讲解,试图从里面找出能击破的点。
今朝听得认识,偶尔在纸上做着笔记,似乎都没注意到对面有道目光时不时看向她。
裴宴京慵懒地靠在椅子上,骨节修长的手指间夹着一支黑色的万宝龙钢笔,漫不经心地转着。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在开小差。
但祁鸣知道,他这人最擅长一心二用。
三鼎的负责人说完,祁鸣侧过脸,笑着夸了句:“不错。”
“谢谢祁总。”
她坐下时,朝着今朝看了过去,面露得意。
她刚才在大厅里被今朝落了面子,现在听到祁鸣夸她的方案不错,腰杆都挺直了起来。
嘴巴厉害有什么用?
得凭真本事说话。
今朝没把她挑衅的眼神放在眼里。
轮到她时,她落落大方站了起来,像是看到朋友般笑着和祁鸣打了个招呼:“祁鸣哥,好久不见啊。”
前面坐的两家公司负责人朝今朝看了过去,脸上的表情说不出的微妙。
她不会是认识祁总吧?
尤其是三鼎的负责人方薇,嘴角的笑意直接僵住。
祁鸣嘴角一扬,对她的态度和刚才的两位负责人截然不同,口吻亲切:“今朝,今天怎么是你过来了?”
“你哥前几天还跟我聊到你,说你最近好像很忙,我还以为你又忙着出去玩,难得看到你忙着正事。”
祁鸣和贺彦相熟,两人中学的时候是一个班的同学,关系一直不错。
方薇听着两人你来我往的对话,脸绷得很紧,放在腿上的手捏了又捏,不过很快又放松下来。
认识又如何?
听说祁总是个公正的人,不可能因为认识她就随随便便把这次的广告交给万象。
况且新越对这次的广告很重视,不然祁总不会亲自到场。
今朝在之前也没想过裴宴京会是新越的老板,刚刚在会议室看到祁鸣时不时看向他,似乎以他为主,心里便有了猜测。
虽然祁鸣忙着去处理事情没特意介绍他身份,不过今朝跟着他一路到了顶楼办公室,心中的猜测几乎已经坐实。
除了大老板,谁还会有这个待遇?
裴宴京没否认,一贯的口吻:“猜的这么准,要我夸你一句聪明吗?”
今朝没说话,那眼神赤裸裸地写着“你倒是夸呀”。
“你之前怎么没告诉我?”
他站在今朝前面,居高临下的视觉很容易看清她眼睫毛的弧度。
“你没问我怎么告诉你?”
空气有一瞬间的凝滞。
裴宴京长腿一迈,从书柜上抽出一本书,走到沙发上坐下,翻开书看了起来。
今朝看他坐的离自己有些距离,像是把她当洪水猛兽。
她手掌撑在沙发上,一点一点挪了过去。
“你觉得我今天表现得怎么样?”
裴宴京没有抬头,目光似乎一直在书上:“嗯,还行。”
今朝捧着脸,显然不太满意他这个回答:“也就还行吗?”
她觉得自己表现得很好,游刃有余,说得另外两家竞争对手都变了脸色。
“裴宴京。”她很严肃地喊了一声。
裴宴京终于舍得从书里抬起他高贵的头颅,分了一个眼神给她。
今朝表情很委屈的样子,眼巴巴的目光对着他:“我忙了一个周,熬了好几天的夜做出来的,你就不能说点好听的哄哄我吗?”
今朝眼眶有点红,不太明显,但仔细看还是能察觉到。
她这演技不去演戏倒是可惜了。
裴宴京平静的眼眸下闪过一丝波动,冷硬的脸舒缓,低沉的嗓音难得带了几分温柔:“你今天表现得挺好的。”
“最近都在忙着这事?”
好端端的问这个做什么?
今朝先是一愣,随后点头如捣蒜:“嗯嗯。”
没想到他还真吃这一套?
习惯了他的冷脸和冷言冷语,这突然来的温柔让她有些不适应,本来还想挤点眼泪出来,可她嘴角的笑险些压不住。
今朝抿了抿唇:“你看咱俩都这么熟了,能不能、”
“能不能给你走个后门?”裴宴京帮着她把后面的话说出来。
今朝捂着嘴看他,没说话,可眼神里饱含期待。
裴宴京嘴角勾着散漫的笑,偏偏一盆冷水给她泼下:“我们俩似乎没这么熟。”
今朝都怀疑他刚那温柔的模样是她眼花了。
这人变脸的速度比她都快,怕是特意去演川剧的戏团那边进修了回来的吧?
开玩笑而已,她也不生气。
今朝腰杆挺直,一副严肃的语气:“裴宴京,我可没说这话,你不要诬赖我!”
口是心非的小骗子。
裴宴京的笑声低沉,撩人不自知。
他对这种场面似乎见惯不怪,没打算和她争辩,又低着头去看手里的书。
今朝一点一点不着痕迹地把脑袋挪了过去,想要看看究竟是什么书有这么大的魅力,让他看得这么投入。
她偷偷瞄到一段文字,像是心理学的书,只看了几分钟就觉得没劲。
他好像浑然不觉,眼睛落在上面都不带移开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看得太投入,竟也没管她靠得很近这回事。
今朝托着下巴,看得想睡觉。
或许是现在的场合过分安静,令她放松,又或是昨晚上没怎么睡好,她困意袭来,下巴一点一点的,不知不觉中竟闭着眼睡了过去。
“我赶你你就会乖乖下去?”
车里冷气很足,今朝穿着吊带裙,陡然觉得有点冷,双手抱胸,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我就知道你不会这么狠心!”她一个激动,抱着他胳膊轻摇了几下。
裴宴京嘴角的弧度不明显,从她手里抽回了手臂,似嫌弃的口吻:“贺小姐,男女授受不亲。”
今朝咬着唇,哼了两声:“碰一下怎么了,你一个男人又不吃亏。”
裴宴京没搭理她。
车里冷气开得足,今朝裸露在外的皮肤微凉,轻轻扯了扯他的袖口:“裴宴京,我有点冷。”
“跟我说什么,我又不是司机。”裴宴京余光瞥到她白皙的胳膊上浮现了细小的颗粒,对着前面司机道,“把空调调高点。”
司机没说话,默默把空调调高了几度。
今朝泄气。
这人真是不解风情。
这种时候不是应该把自己的外套贴心搭在她身上?
不过他要是真给她披了外套,今朝反倒会觉得意外。
好歹还让司机调高了温度,总比来一句“关他什么事”要好。
“谢谢。”
她背过身,没再看他,脑袋昏昏沉沉的,又有点想睡。
闭上眼没多久,今朝又睡了过去。
裴宴京看了她一眼,搭在窗上的左手捏着眉心。
还挺能睡的。
他阖着眼,半靠在窗边,有种与夜色融为一体的宁静。
车里没人说话,静得连个针落地都能听到。
时间悄然流逝。
观澜地下停车场,司机已经离去,车内就只剩下裴宴京和今朝两人。
“贺今朝,到了。”
一分钟过去了,今朝还是没睁开眼,似乎没有醒来的迹象。
裴宴京侧过身,就这么静静盯着她的脸,忽然往前凑了凑,声音磁性得性感:“贺今朝。”
今朝像是睡得沉,仍旧没有醒来的迹象。
裴宴京扫到她眼皮似乎轻微颤了颤,退了回去。
“你要是今晚想睡车里,我也不拦你。”
他留下这话就打开车门,长腿一伸,动作洒脱地下了车。
也不管车里的今朝醒没醒,关上车径直朝着电梯走去。
今朝听着车门关闭的声音,噌的一下睁开眼,透过车窗看着裴宴京越行越远的背影,叹气。
真狠心,就这么把她留在车里。
要是换成其他男人,说不定连犹豫都不带犹豫一秒,直接抱着她就下去了。
眼看着他快要走到电梯门口,丝毫没有回头的迹象,今朝鼓着脸吹了口气,打开车门,拿着自己的小包下了车。
电梯门打开,裴宴京走了进去。
今朝也顾不上那么多,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跑了过去,手趴着电梯门,大口喘着气。
“你怎么都不等等我。”
“叫了你几声你都没反应,还以为你今晚上要赖在我车里过夜。”
她跑的急,喘气的声音在电梯里尤为明显,裴宴京微皱着眉头:“跑这么急做什么?后面有人追你还债呢?”
今朝缓了口气,回他:“我这不是看着电梯门要关了,心急嘛。”
裴宴京懒懒的调子从薄唇溢出:“这趟赶不上等下一趟不就是了。”
“可我就想跟你坐同一趟电梯。”
今朝仰着头,脸上因跑动而光艳动人,一双眼睛清透有神,盯着他时目光灼灼。
眼底像是聚集了光,璨若星河,亮得惊人。
裴宴京眉心似乎舒缓了下来,表情没有刚才的冷淡,只是语气还是一贯的不饶人:“还不进来是准备站在外面喂蚊子?”
电梯门长时间没关上,里面响起了滴滴滴的提示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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