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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冤种全家被我乌鸦嘴后逆袭了李春杏林西西最新章节

米彩豆 著

女频言情连载

林老太脸依旧板着,可能是习惯了,脸上很少有其他表情,淡淡的“嗯”了声,继续搓手里的玉米,没说好也没说不好。林西西又絮絮叨叨说了不少今天捡稻子的趣事,还夸了隔壁的小兰小花能干。林老太的脸色肉眼可见的渐缓,不似刚才板着个脸,冷硬刻薄,瞧着柔和了不少。林西西就知道自己猜对了,这小老太别扭的可爱。林冬至在厨房里帮着做饭,洗完菜出来倒水瞧见林西西撒娇卖乖的在林老太身边打转。撒气似的把菜筐放案板上,一屁股坐锅前。胡乱填了几把柴,气呼呼的拉着风箱,嘴里嘟囔着一家子马屁精,一个工分也好意思讲。她干完家里的活去打猪草还能挣两个工分呢,一天什么活不干,三两天还能吃上一碗鸡蛋羹。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她奶奶也是个眼瞎的,就喜欢偷懒耍滑的,她们一家整天跟个老黄...

主角:李春杏林西西   更新:2024-12-06 18:4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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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李春杏林西西的女频言情小说《快穿:冤种全家被我乌鸦嘴后逆袭了李春杏林西西最新章节》,由网络作家“米彩豆”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林老太脸依旧板着,可能是习惯了,脸上很少有其他表情,淡淡的“嗯”了声,继续搓手里的玉米,没说好也没说不好。林西西又絮絮叨叨说了不少今天捡稻子的趣事,还夸了隔壁的小兰小花能干。林老太的脸色肉眼可见的渐缓,不似刚才板着个脸,冷硬刻薄,瞧着柔和了不少。林西西就知道自己猜对了,这小老太别扭的可爱。林冬至在厨房里帮着做饭,洗完菜出来倒水瞧见林西西撒娇卖乖的在林老太身边打转。撒气似的把菜筐放案板上,一屁股坐锅前。胡乱填了几把柴,气呼呼的拉着风箱,嘴里嘟囔着一家子马屁精,一个工分也好意思讲。她干完家里的活去打猪草还能挣两个工分呢,一天什么活不干,三两天还能吃上一碗鸡蛋羹。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她奶奶也是个眼瞎的,就喜欢偷懒耍滑的,她们一家整天跟个老黄...

《快穿:冤种全家被我乌鸦嘴后逆袭了李春杏林西西最新章节》精彩片段


林老太脸依旧板着,可能是习惯了,脸上很少有其他表情,淡淡的“嗯”了声,继续搓手里的玉米,没说好也没说不好。

林西西又絮絮叨叨说了不少今天捡稻子的趣事,还夸了隔壁的小兰小花能干。

林老太的脸色肉眼可见的渐缓,不似刚才板着个脸,冷硬刻薄,瞧着柔和了不少。林西西就知道自己猜对了,这小老太别扭的可爱。

林冬至在厨房里帮着做饭,洗完菜出来倒水瞧见林西西撒娇卖乖的在林老太身边打转。

撒气似的把菜筐放案板上,一屁股坐锅前。

胡乱填了几把柴,气呼呼的拉着风箱,嘴里嘟囔着一家子马屁精,一个工分也好意思讲。

她干完家里的活去打猪草还能挣两个工分呢,一天什么活不干,三两天还能吃上一碗鸡蛋羹。

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她奶奶也是个眼瞎的,就喜欢偷懒耍滑的,她们一家整天跟个老黄牛似的累死累活,在这个家里出力气最多,干活最实诚,还啥好东西也捞不到吃。

林冬至这边气鼓鼓的,忍不住和她姐林秋冬抱怨几句。

林立冬吓的赶紧朝院子里看,“冬至别胡说,小心奶不让你吃饭,咱娘不常说,咱是女娃,吃啥好东西都是浪费。”

“姐,咱娘都是哄咱们的,女娃咋啦,林西西也是女娃,她咋能吃鸡蛋羹,我瞧的真真的,里面还放了一滴香油呢!说到底就是奶偏心。”林冬至一脸愤愤不平。

林立冬不敢再说了,她奶生起气来眼珠子一瞪,就跟刀子挖肉一样,吓死个人,平时她都不敢和她奶说一句整话,就希望她奶把她当做透明人,别注意到她就行。

刚才院子里和谐许多的祖孙俩那一幕她也看到了,打心眼里佩服林西西,她是一点儿都不羡慕林西西得她奶的疼爱,换做她是不敢的。

中午干活的人也不回来吃饭。

早上大房二房三个大点的姑娘送去饭就留下干活了,中午在把碗筷拿来,三个大姑娘赶紧吃完饭,在盛了饭和水去地里送饭。

林东看谷场是回来吃饭的,他和几个一起看谷场的小孩换班轮流吃饭。

一家人都吃过饭了林南也没回来。

林南从小就皮,以前也经常这样,林家和村里其他家庭一样,饿了自然回来,都是在外面野惯了的,安全问题不用担心,村里的男娃女娃都会狗刨,下河洗澡摸鱼那是常事。

林西西不知咋的,右眼皮一直跳,小兰小花来叫她去捡稻穗,她就没和姐妹俩一起去,想等她二哥回来在去。

林冬至先去捡一捆柴,在去割猪草,一家人都在忙,看不惯林西西在家里偷懒,知道自己叫不动林西西,鼓足勇气去找她奶说让林西西和她一起去捡柴。

“啥时候轮到你个小丫头来指使我了,眼皮子浅的东西,长大也没出息,各人干好各人的活,我心里有数。”

不出意外,林冬至被林老太给骂哭了,背着背篓哭着走的。

林西西:“……”

她无意间又给自己拉了一波仇恨。

估计女主这下连老太太都恨上了。

林西西不等了,去拿了她的小篮子准备出门,也觉得自己有点大惊小怪了,书里林南可是平平安安长大的,应该不会没什么事。

“奶奶再见。”

林老太脸拉的老长,听到小姑娘说话从鼻子里哼了声,三角眼看向不及她腰的小姑娘挎着篮子耷眉丧脸,连两个扎在头顶的牛角辫都耷拉着,不像早上出门时喜气洋洋,牛角辫甩呀甩的。

林西西脚刚跨出大门,就见林南回来了,是被一个看着十七八岁的男娃背着回来的。

林西西把篮子都扔了,小跑着迎上去,“二哥,你这是咋啦?”

凑近看,林南脸上还有伤口,像被树枝挂的,身上的衣服也像在泥里滚的一样。

林南呲牙咧嘴的刚准备说话,林老太听到声音跨着小脚过来,林南缩缩脖子吓的闭上嘴巴。

林老太先确定林南没大碍,才向背着林南的小伙子道谢,都是一个村的,她认得,是队长家的二小子徐承,

“承子谢谢你送我家的皮猴子回来,这是咋弄的?”

“大娘不用谢,我也是碰巧在山外围碰到林南,当时他正被野猪追呢,幸好是小野猪,个头小点,要是成年野猪今天林南不是受这些皮外伤了。”

“啥?小野猪?”

“咋会碰到野猪?”

林老太和林西西听到都睁大眼睛。

林南已经被放在家里的板凳上,察觉到他奶和他妹投过来的眼神,忍不住打个冷颤,大九月的天气中午还很热,打冷颤是被他奶吓的。

徐承也奇怪说:“是呢,按理说这个时节野猪不会下山,山上有吃的,怎么会在外围呢,我长这么大没听过野猪下山,还是我以前听我爷爷说他年轻的时候有一次野猪下山偷吃粮食,霍霍了不少粮食。那也是很多很多年前的冬天了,野猪没吃的才下山找食吃。

我猜想可能是小野猪掉队了,脱离野猪群,意外跑到山外围的,正巧林南上山。”

后面的话没有说,林老太和林西西也能想到,就林南现在这个样子,肯定是野猪攻击他,他又不傻,上山是去找野兔野鸡等小点的野物,这可是野猪啊,虽说是个小野猪,那个头也不小。

林南一个九岁的小孩儿,吓破胆的往回跑,惊动了野猪,野猪脱离野猪群,应该也是惊慌失措的,看见人乱拱一气。

“奶,你不知道,我今天可倒霉了,那野猪就跟在那等着我一样,我刚进山呢,就和那野猪唰的一下对上眼,吓的我一屁股坐地上,刚反应过来那野猪就追过来,我一边跑,那野猪就用头拱我的屁股,吓的我乱跑,那野猪单和我的屁股过不去,就拱我的屁股。”

林老太不留情的拍了下林南的脑袋,“你小子以后可老实点,今天算你命大碰到承子,不然有你好受的。”

林南连连点头,“谢谢承子哥。”

“傻小子,别看承子年纪小,不能叫哥,你得叫他叔。”林老太。

林南从善如流,“谢谢承子叔。”

徐承笑了笑,懂礼貌的说:“大娘我先回了,我去告诉我爹一声,这野猪应该是知道我们秋收累,给我们加油水呢!”


这鱼还不小嘞,得有一斤重了,不然小鱼的嘴巴也没有那么大,不知道咋这么巧嘞,正好卡着他的脚趾。

林南:“……”

这种情况属实没有遇到过。

就让人很费解。

不止林南一脑袋雾水。

今天和林南一起下河的小伙伴也都挠着后脑勺,跟呆头鹅似的齐齐的围着林南,这一幕让人非常费解。

长这么头一次听说鱼会咬人。

也是头一次见。

今天可真是开了眼界了。

就林南下个河的功夫,那鱼不用他抓,咬着他的脚趾头跟着上了岸?

大家都很不愿意相信。

可是事实就摆在眼前。

连林南也愣了。

这鱼跟着上了岸,没了水,朝着池塘拍着尾巴,奋力的想跳回池塘里。鱼尾用力摆动,鱼嘴巴顺势也从他脚趾头上脱离下来。

想回池塘是不可能的了。

周围的小伙伴都帮忙围着鱼。

别管懵逼不懵逼,好不容易有条鱼自投罗网,岂能让它如此轻松就跑掉。

林南赶紧爬起来,脚趾头刚才不觉得,这会儿还挺疼的是那种好像鱼刺扎的疼,刺刺的疼。

几人合力把鱼给抓起来。

找了绳子从鱼嘴巴串上,这下在能耐也跑不掉了。

大家看着林南手中的草绳,鱼还活蹦乱跳呢,可真是小刀拉屁股——来了眼了。

这都啥事啊,说出去都没人信,就他们亲眼见的人都不敢信。

林南出现在林家的就是这么一副画面,一脸懵逼的左手提着鱼,右手拿着上衣和草鞋,一路上也没碰到什么人,远远的看到人影的时候就用上衣挡一挡,倒是没人发现林南提着鱼回了家。

现在什么都是集体的。

干点啥都得偷偷摸摸的。

“妈——”林南到家就嗷了一嗓子。

李春杏听到小儿子的声音,很快就从屋里出来了。

后面跟着林西西。

“哟,儿子,你能耐了,竟然抓到鱼了,你可真厉害,想咋吃?喝鱼汤还是炖着吃?”

李春杏看到小儿子提着鱼,乐呵呵的夸赞。

“妈,我被鱼咬了。”

“啥玩意?”李春杏以为自己听错了,用手掏了掏耳朵。“你说你被鱼咬了,哈哈,傻孩子,你脑袋进水了吧,鱼会咬人?别逗了你,多大的人了还逗妈玩,哈哈……”

“我说真的,你看。”林南抬起被鱼咬的脚趾头上的一圈红印。

被鱼嘴咬过的皮肤确实比别的地方皮肤要红的多,像是被圆形的戒指给卡红的一样。

“儿子,你来真的?这怎么可能呢?”李春杏看儿子的样子不像是说谎,一时间不由的有点怀疑人生。

不止儿子没听说过,就她活了将近三十年头一次见。

林西西歪着脑袋,无语又好奇的一会儿盯盯二哥的脚,一会儿看看甩尾巴的鱼。

活久见,她原本是吓唬二哥的。

没想到竟然是真的。

这倒霉孩子,啥稀奇事都被他遇到了。

“二哥你真被咬了?让你好好的别下河,你偏不听,看吧,这次是鱼,下次万一是……”

“小妹住口,求求你别说了。”林南一言难尽,听他妹妹还要继续说吓的一激灵,一想到万一下次是别的蛇啊之类的,他浑身的汗毛都要竖起来了。

他突然一下子就想通了,他为啥会被鱼咬,还有上次被野猪追,始作俑者就是他妹妹!

他就是说呢,上次他刚上山,只踏进外围一步,那野猪嗖的一下就窜出来。

当时他就觉得那野猪就跟专门在那等着他一样。


自觉理亏的林老三和林三伯娘把后面需要干的活给干完了。

林冬至:她爹娘又屁颠屁颠的干活去了,咋就这么贱皮子爱干活呢,她是为他们好也不知道,明明自己才是有理的那方,在别人眼里她怎么就成了无理取闹呢。

这样想着,林冬至不由在反思自己哪里做错了,下次改正,就不信她赢不了四房。

林西西望着炕上盘腿吃花生的夫妻俩,没理也能占三分,要不是立场不同,她都要同情女主了,遇上这样的极品即便是女主也是不好对付的。

林老四和李春杏边咔咔吃,边闲聊,刚才发生的事一点儿也没被影响,话里意思自然是围着今天发生的事来。

俩人不知道林冬至为啥对四房这么大的敌意。

以前四房也是这样,林冬至为什么没闹?

就从这次农忙,单她就闹了好几次了?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什么原因呢?

林南咔咔咔吃的正香,突然想到一件事,手里的花生瞬间不香了,幽幽的说:“爹娘,我知道了,是从上次林冬至落水,在河边醒来,她看人的眼神就特别吓人,我从来没见她露出那么吓人的眼神,比我上次见的野猪都要狠,当时我害怕吓到妹妹,还把妹妹挡在我身后了。”

林老四和李春杏仔细一想二儿子说的没错,还真是从那个时候林冬至时不时的就折腾一下,不过都被老太太给压制住了。

李春杏打了个冷啰嗦,“四哥,你说冬至是不是被什么脏东西给缠住了 ?以前听说那条河淹过人。”

“以前发大水,哪条河里没淹过人,别自己吓自己。”林老四虽然这样说,心里还是信了一些的,只是有孩子在,媳妇儿是个胆小的,别回头给人吓住。

林东看爸妈歪楼,扯到一边去了,不由说:“她这样闹起来的好处是啥?她的最终目的想干什么?”

“分家。”林老四想起林冬至第一次闹起来,说起过的事。

“那应该就是这样了,只要一次不达到她的最终目的,以后这样的事情还会出现,而且会更盯着我们这一房,等着抓我们的把柄,只有把柄足够多,才能胁迫爷奶分家。”林东分析的头头是道。

“哇——”

围着的一家人,突然被林西西的哭声吓一跳。

林东第一时间挪到林西西身边。

李春杏赶紧抱住小闺女,“闺女你哭啥?怎么啦?”

林老四林南丢掉手里的花生也焦急的围过来。

“妹妹很少哭,是不是被今天的事情吓到了?”林东关心的说。

“乖西西,你怎么了,告诉妈妈,是不是有人吓唬你了,妈妈去帮你揍人。”李春杏压低声音哄着说。

这会谁说也没用,就是停不下来。

林西西一开始是装哭的,不知道为啥,越哭越停不下来,即便是刚穿越过来,身处在陌生的地方,那么害怕的时候她都没有哭。

现在有种要闭着眼睛哭到天荒地老。

外面大伯娘让她二闺女林立秋过来问是怎么回事,怎么哭这么厉害。

林西西还哭着呢,四房的人没功夫应付她,林立秋看帮不上忙就回去了。

好不容易林西西才在李春杏怀里渐渐止住哭声。

林东温声说:“妹妹,告诉哥哥怎么了?是不是有人欺负你,还是被今天的事吓到了,西西不哭了,明天哥哥给你买糖去吃好不好?”


林家也是有地窖的,家家户户都挖了。

不挖地窖到了冬天白菜土豆红薯冻上,就没法吃了。

白菜可以吃冻白菜,红薯一冻就坏了。

别管地窖挖的大小,村里家家户户都是必备的。

收了菜和瓜,瓜秧子也是好东西,可以晒干留着冬天喂猪,等下了大雪,没有猪草,猪食主要就是这些,还有红薯叶剁碎,麸皮之类的掺在一起。

粮食是不舍得给猪吃的,人还吃不饱呢,别提给猪吃了。

家里只剩下‘生病’的李春杏,年纪小点的林西西,和林冬至。

这段时间林老太没少和林冬至对上,以至于林老太不太愿意管林冬至了,眼里就没这个人,看见了也只当看不到。

林老太是过惯了苦日子的,自留地种的农作物一天不收回家来,她一天都睡不踏实,秋收分的粮食远远不够这一大家子吃到明年开春,剩下得就靠自留地的来补给了。

活还干不完呢,谁还有功夫搭理她。

林老太也看出来了,林冬至打心眼里觉得这一大家子都亏欠她,对家里人怨气很大,别管是谁,对她好意还是坏意她都一杆子打死,说聪明看着也挺聪明,就是性子不太圆滑,太较真,不招人喜欢。

不过林老太也懒得去管教,毕竟谁会喜欢一个拿她当敌人的孙女?

林西西心里有个想法,她今年七岁,秋收完学校开学她想去上学,大哥二哥都在村里上小学,她去了大哥二哥在学校多少会收敛点吧?

“妈,我大哥二哥几岁去上的学?”

“他们俩都是八岁,你大哥开学上四年级,你三哥开学上三年级,西西也想去上学?”李春杏拿了木梳子,给闺女重新扎头发。

“是吖,妈妈,西西想去上学。”林西西点点头。

李春杏看闺女的头发炸开,像扫把头,不厚道的抿唇笑了笑,对上闺女黑白分明的大眼睛,赶紧收了笑,手上动作利索的把头发分成几绺,从两个小揪揪,变成了六个小揪揪。

“行啊,等你爸回来,我让他跟你奶提一提。”

林西西大眼睛弯弯的,笑的甜甜的,露出两边的小梨涡,乖乖巧巧的说:“嗯,妈妈你真好。”

这边母子俩岁月静好。

林楠这边就不是这么回事儿了,他和小伙伴玩的正欢呢,见有个大点孩子从池塘逮了两只大青蛙,提着回家了,正好被他们几个撞见。

几个小孩也心动了,索性一商量也去池塘里碰碰运气。

不管是小鱼还是青蛙,都好,青蛙在小,也是肉啊。

现在不管大人还是小孩身体就没有不缺肉的,看见肉类,那就只是有一个念头,想吃。

林南脱了上衣和小伙伴打闹着跳下水,青蛙和鱼都没抓到不说,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就像是有东西咬他的脚指头,小腿上也有这个感觉,一揪一揪的,就像小姑姑揪他的脸一样疼,还挺疼的。

不知道是啥东西咬他,有了这个念头,林南吓的赶紧扒拉着狗刨式游泳往岸边游。

他越跑,那东西就咬的越狠,就跟粘在他脚上。

林南吓一跳,心想不会这么倒霉,碰到水蛇了吧!

这样一想,更害怕了,手脚并用的爬到岸上。

就看到他大脚趾上挂着一条鱼…

他刚才腿又是踢,又是踹的,愣是没踹掉。

鱼脱离了水,在地上拍打着尾巴。

娘咧,鱼真的会咬人!还很疼!


她觉得自己可占理了,占据道德的制高点。

当即就找她奶理论。

进了正屋连奶都不想叫了,她不想要个偏心奶奶。

林老太捏着钱想到一会儿这钱就不是自己的了,她翻过来覆过去的仔细看了遍,咋看咋舍不得,都答应的好好的,她也不能反悔。

正屋门被推开,咣的一下给关上。

林西西几个堂姐和堂哥目瞪口呆,他们是知道这个冬至小堂妹挺勇的,没想到这么勇敢,竟然敢和老太太甩脸子看。

不知道老太太向来吃软不吃嘛,和老太太硬刚是不会赢的。

林西西心想,这是又咋了?女主堂姐怎么阴晴不定,说甩脸子就甩脸子,这个家谁欠她的了还是怎么着?

林立冬听到那关门声,小身板吓的直哆嗦,奈何她晚了一步没抓到她妹妹,她妹妹又咋啦?

林老太看到小搅家精气势汹汹走过来,眼皮子一跳,大清早就找茬,不仅花了钱还得受气,她老太太的命怎么这么苦呀。

“凭啥我上学就得干活,林西西不用去干活,都是一样的孙女奶你也太偏心了,以后林西西不干,我也不干。”

林老太一听怒了,“你哪来的那么多废话,西西是你堂妹,她才多大,还没个背篓高。

不让你上学你闹腾,让你去上学你还是闹腾,你到底想咋样?

你咋那么多事,在闹腾别去上学了,心眼小的整天就知道和自己堂妹比,气量这么小,即便是上学了,也没啥大出息,白花钱。

你堂妹不用干活,那是人家爹娘疼孩子,白天会替她打一篓子猪草。

你不想去也可以让你爹娘帮你干,我不管你们活是谁干的,只要把我分下的活给干了就行。”

林老太一口气说完,还是觉得自己说的轻了,就该劈头盖脸的骂一顿,省得自己的活不干,眼睛只盯着别人,越发的看不上眼前这个孙女。

林冬至被她奶说的眼泪要掉不掉的,她气量才不小,这会儿心里都快恨死她奶了,竟然说她没出息,只觉得她奶眼盲心瞎,错把鱼目当珍珠。

她可是有大气运的人,她有幸重活一辈子,弥补上辈子的遗憾,有如此机缘,她不是有大气运那谁还敢说自己有?

等以后自己出息了,她奶千万别来沾边,到时候她肯定不会心软。

还林西西她爸妈给帮着干,她不信,四叔四婶什么样,她还能不清楚,虽然最近听说不经常请假了,工分比以往多两个,但在家里四婶两口子可是计较的很,一点儿活都不会多做。

看搅家精这样,林老太脑瓜子嗡嗡嗡的,中气十足的骂了一句,“滚,混蛋玩意什么东西,在我老太婆面前是条蛇也得给我盘着,爱咋咋地。”这个家爱待不待,后面一句差点没喊出来。

还不是上次她说了这句话,这个搅家精就闹着要分家。

这会林老太都有点想分家了,她为了这个家劳心劳力的是为了啥,到老到老,还得被这个搅家精气。

分吧,赶紧的分,等老头子回来她得好好和老头子说说。

林三伯林三伯娘下工回来,想到今天俩闺女都要去上学了,心里也是很高兴的。

进家看到二闺女从正房出来,俩口子眼皮子狠狠地一跳,不由无声的互相看了一眼,他们家这个二闺女是个会作妖的。


方志云是个热心肠,知道她没地方落脚,就把她带到他家去住,家里就他和寡母俩人,有一间空房。

之后的日子俩人一起找活干,慢慢相处中互生好感,顺理成章的在一起,相处一段时间,方志云的寡母一直催着他们结婚。

她觉得方志云人不错,至少比她奶给她找的换亲对象强一百倍。

主要是方志云长的也好,文质彬彬的,关键还不克人。

日子就这样安定下来,林冬至提了几次带方志云回老家,让老家人看看她找的对象咋的不比换亲对象强啊,她林冬至就得配个这样的人才对得起她。

几次都被方志云给找理由推后,她对老家的那些人也没啥想念的,除了对她姐有感情,她对爹娘逼她出嫁失望极了,爹娘看重侄子比闺女要好。和四房别提有感情,都有仇了。爷奶更不用说了,不恨他们老两口就是好的了。

结婚后生了一个儿子,日子慢慢的好点了,俩人攒钱支了个摊子,挣了钱开了个小饭馆,经营的还不错。后来寡母年纪大因病离世。

谁知道方志云竟然染上喝酒打牌得毛病,喝了酒去打牌,十有九输,回来对着她撒气,非打即骂,酒醒后方志云对她痛哭流涕磕头致歉,为了孩子她只能原谅。

方志云前面答应的好好的,再也不喝了再也不赌了,回头一有朋友叫他,又屁颠屁颠的又去,带着酒气回来,脾气越来越暴躁,下手也特别狠,醒来后在哭着磕头道歉。

周而复始,林冬至厌倦了,心也死了,再一次方志云在喝醉后,林冬至跑了。

她准备带儿子回娘家,也幸好方志云没跟她回去过,不知道她娘家在哪。

近乡情怯,十几年没回来过,家长变化很大,让她很陌生。记忆中家里的房子很高大,宽敞,在次见显得特别破败狭小,她看到她娘拄着拐棍摸索着沿着墙根从屋里出来。

村里的年轻人都不认识她,问她找谁,看她盯着宋老太家,以为她是宋老太家的亲戚,又说了关于她爹娘的事。

她爹因为二闺女离家后,一夜白头,她娘在家哭瞎了眼睛,她爹几年前生了一场大病,不能干重活,生活来源老俩口只能依靠大闺女林立冬。

林立冬家庭条件不太好,属于上有老,下有小,两口子压力很大。

夫家对她照顾娘家的事颇有微词,经常指桑骂槐,两口子因为这也经常吵架,林立冬还偷拿家里的钱给她妹妹,帮她妹妹离家出走,每次吵架她男人都会把这事拿出来说,林立冬没办法,只能把委屈往肚里咽。

林冬至没想到她离家的十几年,她的家里就发生这么多的变故,她娘因为她瞎了,都是她害的,她是这一切的罪魁祸首,还有四房,要不是当年四房为了彩礼钱给她介绍了一个克妻的老男人,她怎么会落的如此地步。

四房是造成她不幸的源头。

最让人可恨的是,三房这么惨,四房竟然日子越过越好,四房的林东因缘际会认了个大哥,倒是混出个人样,把她好四叔四婶接走享福去了,林南娶了媳妇儿后竟然也走正路了。

最让她惊讶的是,林西西竟然嫁给了那个克妻的老男人,而且据说过的非常不错,那老男人把林西西宠的跟闺女一样。

林冬至不信林西西会和那个克妻老男人过的那么幸福。

那老男人没把林西西克死,是林西西命硬。

她自己过的这么凄惨,怎么允许林西西过的好。

林冬至越想越恨,恨的牙痒痒,恨自己,但恨四房。

若不是四房为了彩礼给她说了一个克妻的老男人,她怎么可能离家出走,又怎么会落得现在有家不能回的地步。

她哪有脸见她娘,让儿子把身上的钱给了她娘,带着孩子离开了这个伤心的地方,她想换个地方重新开始,等她有本事了在把她娘接走享福。

林冬至以为自己带着儿子换个地方生活就能摆脱方志云,没想到很快就被他找到,被他捆起来带回家,对外面的人说她得了疯病,强迫她吃治疗精神病的药,她开始觉得自己没疯是方志云疯了,后来她觉得她觉得方志云说的对。

上辈子的记忆林冬至自重生以后都不想在想起,那是一个极其可怕的噩梦。

或许这辈子能重新来过,是上辈子她过的太苦太苦了,苦的老天爷都看不过眼。

林冬至望着爹娘和姐姐,这辈子她要活出个人样,让父母姐姐都过上好生活,保护他们不再让四房吸血,让四房付出应有的代价,脱离偏心的爷奶,分家过好日子。

她知道自己的父母都是极善良老实本分之人,那这个坏人就由她来当。

分家是一定要分的,而且最好和所有林家人断绝关系,老死不相往来,只有这样她才能靠着上辈子的手艺过上好日子,以免被吸血。

还有她多活一世,至少知道一二十年后大致走向,这也是她的底牌。

离家之后村里的变化她不知道,离家之前,她是知道的,村里的牛棚里还住着受苦的大人物,如果她现在去示好,相当于雪中送炭,能搭上这条人脉对她来说也是好事。

林冬至捋清自己的思绪,现在她要做的事情就是为分家做铺垫,先把爹娘的思想工作做好,只有爹娘同意分家了,这个家才好分。

以后做大事还得有文化才行,她还得去读书,怎么也得把初中读下来。

过了秋收,没那么忙了,她做些吃食让他爹去黑市试试水。

她也是后来才知道原来每个城市都有黑市,地下交易所。

八十年代第一批富起来的人差不多都是这些人,他们有钱有货有人脉,放开经济后,立马大展拳脚,成了第一批吃螃蟹的人,赚的盆满钵满。

林冬至眼热的很,做梦都想成为那些暴富的一员,她要有钱过好日子,这个念头深深的刻在她的脑海里。

以后的事情在心里有了大致的盘算,对以后的生活充满希望。

林冬至想到上辈子对爹娘的亏欠,也不气她爹刚才打她那一巴掌了,软下声音说:

“爹娘你们也别气,分家的念头我不会打消的,只有分家了,才有我们一家的好日子,爹娘你看我和姐姐瘦的皮包骨头,爹娘你们就不心疼我们姐妹俩?

我姐姐和我在家干不完的活,就凭爹娘你们那么能干,我们分家的生活不会差。

但是爹娘你们放心,我以后肯定不会和奶正面起冲突了,今天是我欠考虑了。”

不正面起冲突,不代表以后就得听她奶的话。


等得知这野菜肉丝汤是给四房煮的。

就连面部管理一向很好的林大伯娘脸色也难看几分。

怨气止不住的往上冒。

凭啥啊,他们辛辛苦苦干活的吃不上一口。

反倒是在家偷懒的能喝上肉丝汤。

那可是肉丝汤啊。

要是这样就能喝上,干脆他们都不去干活好了。

林老太也没准备让小儿子夫妻俩偷偷喝,瞒不住,几个大点的姑娘都看到了的。

与其等她们回头在背后有意见,不如就明明白白的。

这是她闺女孝敬给他们老两口的肉,想给谁吃给谁吃。

她小儿子生病了,就想喝口肉丝汤他们也争?

想喝自己整来肉,吃多少她给做多少。

现在没有肉票就是有钱也买不到,除非花钱去买那高价的肉。

林大伯娘不由看向林冬至,从没有那一刻希望她闹起来。

林二伯娘也是如此想法,那眼神都有点过于明显了,那眼神明晃晃的说:快闹啊,你不是会闹嘛,现在不闹更待何时。

林三伯娘紧张的出了一层汗,桌子底下死死地拉住闺女的手,生怕她在闹起来。

林冬至今天倒是没有这个想法,她又不是傻子,大伯母和二伯母那就等着她呢,她才不给人当抢使。

今天早上她去茅房无意间听到四房有人呜呜的哭呢,不知道为什么哭,为了防止是她听错了,她故意多走了几趟,确定确实有人哭。

就是不知道是为啥,难不成就因为昨天她说的话伤人?

换个人或许会觉得难听话伤人,那可是如滚刀肉一样的四叔四婶,心态强着呢,绝对不会是因为这个,那她就有点好奇到底是因为什么事。

林老四李春杏就是这个时候过来的。

想刀一个人的眼神是掩盖不住的。

若是眼神能鲨人,林老四和李春杏早就被片成烤鸭。

等到俩人走过来,一大家子都愣住了。

我的老天爷,这是咋啦?

不止林大伯娘和林二伯娘,家里的男女老少,粘在那碗野菜肉丝汤上的眼神都挪到了林老四老口子身上。

这一看不要紧,惊的眼珠子都快掉下来,嘴巴合不上了。

他们哪见过林老四俩口子这副模样,他们从来都是干活的时候蔫了吧唧,不干活的时候精神抖擞。

林二伯娘心直口快,跟机关枪一样突突突:

“我的亲娘舅啊,咋睡一觉起来就成这样了,你们两口子昨天晚上不睡觉干嘛去了这是?四弟你的眼睛肿的跟蛤蟆样,眯着一条缝,还能看到不?

四弟四弟妹昨天晚上不还好好的吗?咱娘说你们生病了,除了眼睛肿得特别狠,精神头差点,别的瞧不出来什么。”

林老四和李春杏放在以往肯定不会让二嫂在嘴上占到便宜,今天和她斗嘴的想法都没有。

林小姑不满二嫂的说法:“二嫂你咋说的这么难听,什么蛤蟆,有这么说人的吗,四哥四嫂身体不舒服,本来就难受,二嫂你少说两句。”

林二伯看他媳妇还要继续说,被他拉住了,“老四,你二嫂没恶意,也是关心你们夫妻俩。”

“是是是,我是关心他们呢。”不知怎么回事,从林二伯娘嘴里说出来就有种看笑话的口吻。

林大伯沉稳的开口:“遇到啥难事,就说出来,咱们一大家子一起想办法。”

林大伯娘附和她男人说的话,不管心里怎么想,在面上她是不会让人找到错处的。


傍晚下工依旧是林老四先回家的,和往常一样,下了工先跑去林老太屋里,寻摸点吃的,今天到了屋里,林老四看到他老娘躺在炕上捶胸口,吓了一跳,“娘,你这是哪里不舒服啊?”

林老太不说为啥,直捶着胸口说:“我命苦啊,一天天的为了这家操心劳力,辛辛苦苦把六个孩子拉扯大,带完儿子闺女,带孙子孙女,到头来,养的孙女还是个白眼狼。”

林老四眨眨眼,老太太好多年没用过这招了,后来把儿媳妇们收拾的服服帖帖,这几年几个儿媳妇都老老实实的,老太太没有用武之地,这是谁啊,不简单,惹出这么大的阵仗。

上工的人陆陆续续回来,都被唬了一跳,纷纷自检是不是自家惹老太太生气了。

林西西和林南从屋里出来,林二伯娘看到就问了:“西西和南子是不是你们调皮惹你们奶生气了?”

俩孩子还没来得及说话,李春杏护犊子的说:“二嫂你这是说什么话,我家西西和南南最乖了,你咋不说是你孩子惹的。”

“我倒是想怀疑我家孩子,我家孩子今天都去地里干活,都不在家,就你家这俩小的在家。”林二伯娘说。

“那也不是我家孩子,二嫂你咋知道是孩子惹的,也许是二嫂你个大人呢!”李春杏嘴皮子很利索的回道。

“那更不不能了,咱家谁不知道我最听娘的话了,娘让我上东我不去西,让我薅草觉不刨地。”林二伯娘面上嘴硬,内里忍不住有点心虚,难不成是娘知道她偷偷攒下五块钱私房钱。

这五块钱巨款她谁也没告诉,就连自家男人和孩子她都没说,就怕他们嘴上没有把门的,不小心给说出去她的巨款就没了。

可是娘怎么知道她有五块钱呢?娘去她房间翻过了?

林二伯娘这么想着,没心思和四弟妹扯皮,去屋里偷摸翻出她的巨款,还好还好,她的钱在,忍不住亲了一下装钱的布袋,可得好好收着,这可是她给儿子存的媳妇本,不太多,还得在攒攒,奈何婆婆看的太紧,她平时都摸不到钱,想抠都没地抠。

大房二房三房人人自危,都被老太太这阵仗吓一跳。

正房里传出林老头的声音,“老三,和老三家的都进来。”

一院子人想到可能是大房二房,或者是四房,唯独没想过是三房。

这家里其他几房多多少少都有点其他心思。

这三房对老头老太太可以说的上是唯命是从,从没有过二心,为了这个大家庭勤勤恳恳。

林三伯林建设和林三伯娘孙四盼茫然的应了,俩口子都是老实的,期间都没对个眼神啥的,林老头让他们去屋里,他们拍拍身上的土就去了。

“老三老三媳妇儿你们养的好闺女,看把你们娘气的。”林老头为表不满敲了敲烟锅。

“娘你咋啦?”林三伯林建设一脑袋雾水。

“还我咋啦,你怎么不去问问你闺女咋啦,老三你个不孝子,你娘我一把屎一把尿把你拉扯大,给你娶媳妇养孩子,一天福没享过,被你养的好闺女气病了。

现在你闺女主意大的很,我这老太婆不中用了,指使不动你闺女,以后啊,就让你闺女站在我头上拉屎拉尿,我给你闺女当洒扫婆子。”林老太越说越委屈,用布手巾擦了擦眼角。

林三伯林建设:“娘,是大妮还是二妮,我这就把她们叫过来给你出气。”

林三伯娘孙四盼吓的大气不敢喘,婆婆这样一说,她就猜到是二闺女,二闺女昨天晚上睡觉做了一夜的梦,听不太清嘴里说的什么,但脸上的表情狠厉决绝,她当时见了着实被闺女唬了一跳。

只以为闺女是掉河里吓着了,睡一夜醒来就好了,谁知道今天闺女竟然惹出这么大的事,她自嫁到林家,就从没敢和婆婆红过脸,她二闺女什么时候胆子这么大了,以前也不这样。

还没等林三伯去叫俩闺女进来,看看到底是哪个闺女。

正房的门就被推开了。

“我刚才在门外听爹说要叫我过来,我就过来了,和我姐没关系,不用叫她过来。”林冬至一副好汉做事好汉当的样子,又云淡风轻的说:“爹你叫我干啥?”

“给你奶道歉,和你奶保证以后好好听话,让你干啥就干啥。”林三伯闷声闷气的说,一边是他老娘,一边是他二闺女,两头为难。

“我不,凭啥让我道歉,我奶偏心,爹我不服,奶欺负我,爹你也帮着奶欺负我。”

林冬至倔强的梗着脖子,想到上辈子导致她悲惨一生的源头都是因为她奶的一念之间,她都恨不得再也不认这个恶毒的奶奶。

目光望着她爹透着无尽的失望,可到底是她亲爹,对于她爹,她是又气又心疼。

她爹总是这样,上辈子这样,这辈子还是这样,遇到事不分青红皂白只会让她道歉,不知道护着自家孩子,一个劲的告诫她们要听话懂事忍让好好干活,就连她那不着调的四叔还知道护崽呢!

林老太狠道:“老三看到了吗?这就是你教的好闺女,眼里没有长辈,现在我看连你这个当爹的都管不了了。

说我偏心,我是少你吃还是少你穿了,我就是偏心了怎么样,谁哄我开心我就偏心谁怎么了?难不成我还得让你这个小辈管着不成,我看这个家是养不了她了,性子忒独。”

“养不了正好分家,我不靠你养我,我爹娘养我。”林冬至话音还没落下,‘咣’的一下,脸上挨了一记重重的耳光。

林三伯气急的望着自己的手,刚才太气愤,力道用的太大,心里有点后悔,可看到二闺女倔强的样子气的不行。

林冬至脸上火辣辣的疼,不敢置信的捂住脸,“爹你打我,我到底是不是你闺女。”

“冬至你是咋了,说啥胡话呢,你是不是发烧了,肯定是发烧了,脑子烧糊涂了。冬至娘求求你了,听些话,不然吃苦的还是你。”

孙四盼心疼闺女被打,也差点被闺女大逆不道的话吓到,现在虽然不讲究父母在不分家,但鲜少有分家的,虽然一大家子住在一起,一天天的少不了鸡毛蒜皮的事,单独分出去的日子没有大家庭过的容易,若是遇到灾年,小家庭没有大家庭的帮衬很不容易挺下去。




有人来劝时,林老四和李春杏担心二儿子四处和人嚷嚷,传出去多不好听,他俩虽然不在乎名声,但被自家孩子亲口说俩大人吃独食,不带孩子一起,怎么听都不好听。

从那过后,林老四和李春杏吃啥好东西也不忘了兄弟俩,一家四口都是平均分,后来又生了林西西,成了一家五口,林老四就定下规矩,以后家里人都不许吃独食,有福同享。

林南被一脸懵逼的叫醒,揉着眼睛,“爸妈你们怎么还不睡?我尿炕啦?”

说完赶紧摸摸身子底下,没有没有,他这么大在尿炕很丢人的。

又问道:“大哥你也醒了,我没尿炕,难不成是西西尿炕啦?

咦?什么味?哥你闻闻。”

林东没回答他,而是指了指桌子上的烤兔。

“哇,我说怎么这么香。”林南这会着实,特别惊讶,一睁开眼就看到有烤兔,还以为在做梦呢,准备掐自己一下,确认是不是在做梦,到底是没舍得对自己下手,即便是做梦也是美梦,万一在给疼醒怎么办。

林老四李春杏叫林西西的声音就温柔了许多,看小闺女眼皮子动了动就是不舍得醒,又小声喊了几声。

睡梦中的林西西正做着美梦呢!根本不想醒来。梦里学校开学了,林西西满怀憧憬的去学校报到呢,远远的就看到大学的牌子很是显眼,迎新的学长学姐来回忙碌的接待新生。

林西西拉着行李箱过去,就有一个长的很帅很阳光的学长过来,美好的大学生活我来…

“闺女…醒醒…快醒醒…有好吃的。”

“我不要回去,我要上大学,不要当极品。”

“四哥你耳朵好使,听听闺女嘴里嘟囔的啥。”李春杏听不清楚小闺女说啥,把林老四叫过来。

林老四耳朵贴过去,一听乐了,“闺女说要上大学,不愧是咱闺女,可真有出息,我闺女以后保准会念书,吃上商品粮,比她大姑还厉害。”

忙不迭的答应,“上上上,只要你考的上,爸妈就供你读。”

林西西慢慢睁开眼睛,入目的是木头房梁,土墙皮。

原来刚才只是一场梦,梦可真好,不想醒。

“哟,闺女你醒啦?快起来看看爸给你带回来啥了。”林老四笑说,然后献宝似的掰下一个兔后腿,“给,闺女,吃。”

林西西呆呆的接过来,闻到香味儿肚子真饿了,认命的咬了一大口,香的她差点咬到舌头,顿时把一切都抛到脑后。其实她现在的身体挺可怜的,出生在物质匮乏的年代,没吃过什么好东西,身上很缺油水,这兔肉也不是容易能吃到的。

林老四和李春杏也吃的喷香。

林东林南俩兄弟更不用说了。林东也只是个十岁的孩子,能坚持等弟弟妹妹一起吃已经很不容易。

林南知道这烤兔是怎么来的,受到新的启发,他原先只和小伙伴去林子里掏鸟蛋,下河逮个小鱼,都不够塞牙缝的,哪有这野物吃的过瘾,边吃边放下豪言壮语,“明天我也去山上看能不能捡到野物,真能捡到也这样烤着吃。”

林东根本没理他这个憨憨,野物要是随随便便就能捡到,那他天天去捡。

林西西那边听到这话不淡定了,书里可是写了她这二哥每天逃课去林子掏鸟蛋,去河里逮鱼,现在在加上去山上寻野物,真是除了不好好上学,别的可都落不下他。

“二哥,山上危险你不能去,小心碰到野猪,野猪会拱人。”

林南的念头不是妹妹这一句话就能打消的,何况他现在吃着兔肉,更打定主意要去看看了。

林老四李春杏没说啥,他们从小也是在山上山下跑大的,村里的孩子都是这样长大的,只嘱咐了句不要往山里面去,就在山脚下转转。

大半夜一家人围在一起分吃了烤兔肉,吃的格外满足,林南嘬嘬手上的油,喟叹,“如果每天都有肉吃,那该多好。”

林老四哼笑,“傻蛋,想得美,真是放炮不点捻。”

“爸啥意思?念咒语呐?”林南不解的挠挠脑袋。

林东憋笑,“咱爸说你咋(响)想的。”

林南:“……”

李春杏林西西忍不住扑哧笑了。

林老四打了水让媳妇儿孩子们洗了手和脸,之后把骨头收拾干净,拿出外面远远的扔了。

离门口最近的赵秀香坐起来,趴窗户上瞧,把林建民踢醒,低声说:“孩他爹,你说老四是不是和他媳妇儿在屋里吃啥好东西呢,咋这大半夜的也不睡觉,折腾啥。”

“他能有啥好东西,不管他有没有好东西还能给你吃还是咋的?”林建民懒得睁眼,闭着眼睛说。

赵秀香撇撇嘴,“我哪有那能耐啊,他怎么会没有好东西,咱家的好东西都让他哄走了,爹娘最偏疼他你又不是不知道。”

“咱娘给的他还能留到半夜吃,早进肚又拉出来了,狗窝里放不住好骨头,别瞎琢磨,累了一天,你不困我困。”林建业翻个身继续睡。

赵秀香嘀嘀咕咕一番,听着林建民呼噜声打的震天响,想把他推醒告诉他别打呼噜,怕他发脾气,刚才已经踢醒他一次了,只好转过脸朝那一边睡,心里还是忍不住琢磨老四弄的啥好吃的。

第二天一早,外面天还蒙蒙亮,外面林老太一张口就是一声声国粹,喊人起床的声音。

林老四烦躁的用枕头埋住双耳,晚上睡的晚,这会儿正困呢!

李春杏生无可恋的坐起来,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呀。

一天的忙碌生活从鸡飞狗跳的清早开始。

把人都叫起来去干活。林老太带着孙女做早饭,一会儿送到地里去吃,接下来的这一个月都要抢收抢种,时间紧张,能节省多少时间就多少时间。

林老太开始安排一天的活计,大房的林立春林立夏还有二房的林立秋几个大姑娘去地里送饭。

三房的林立冬煮猪食,林冬至喂鸡,完了俩人在去割猪草,捡柴。

四房的林东和小伙伴去谷场看稻谷,队里给算工分。

林南也要去捡柴,除去现在每天要用的柴,还要开始储存过冬用的柴火。

轮到最小的林西西,林老太对上一双亮晶晶的眼睛,语气一顿,大手一挥,说了句,“去捡稻。”


可就苦了林家人,心里很清楚林老四肯定是憋着什么坏才这样的,最后还得捏着鼻子昧良心的附和。

当然这里面的林家人不包括林三伯和林三伯娘这两口子。

别人问他俩,那可是真心实意的把四弟两口子夸了又夸,俩夫妻原本就是厚道人,这次更因为四弟两口子是被他们闺女给刺激的转了性,心里很愧疚。

一时间,林老四两口子在外面的风评好了一些。

这也算是意外之喜。

李春杏明显的感觉到村里的妇女们对她热情不少,见到她还会很热情的打招呼,下了工会和她边说话边下工回家。

“——?”

她对于这种转变还有些莫名其妙,她什么时候人缘这么好了?

伸手不打笑脸人,人家和她打招呼她自然也笑着回应,倒是交了几个可以说的上话的小媳妇,算是朋友吧。

林老四又坚持了两天,他的眼睛早就不肿了,恢复了原先俊俏的模样。

“媳妇儿,我这两天表现这么好,明天能不能休息一天?”

今天大队长下工前竟然叮嘱他明天去挑粪,那可是挑粪啊,大队长太看得起他了,是不是这两天他表现的超级好被误会了,他从来没干过这样的活,臭烘烘的,他会被熏晕的。

李春杏这两天和王花花处的不错,就是她男人能拿满公分的栓柱。

“四哥,花花说她男人每天都去挑粪,挣十个工分,我不信我男人还没她男人厉害,是不是四哥,你不会让我没有面子的对吧?不臭的,我给你用布做个面罩好不?这样就闻不到了。”李春杏说。

林老四为自己辩解,“那是当然了,不就是十个工分,我想挣也能挣十个工分,关键是我不想挣。”

“四哥你不想干活了?你要放弃?”李春杏不高兴的说。

“不不不,就是休息一天,我不会放弃的,为了孩子们,我会努力的。”林老四觉得自己那个志同道合的媳妇变的铁石心肠了。

“你不想去挑粪就去和队长说去挑水,或者去翻地就好了,四哥你那么厉害,一定是可以的。

四哥你辛苦了,一会儿洗澡的时候洗干净点,我给你按摩放松一下。”李春杏必须一鼓作气,省的她男人回到原样。

必要的时候可以使用下必杀技。

这两天干活她也是累的,身体很累,可是意外的是精神上很亢奋。

林老四懂了他媳妇的言外之意,眼睛一亮,跟打鸡血一样转身去洗澡,那脚步轻快极了。

这言外之意不止林老四懂了,林西西也懂了,尽管她娘说的很隐晦,怕她们三个孩子听到。

她不是真的小孩,上辈子也刚刚成年了的。

不过,也只有她自己懂了。

林东林南俩人一脸呆,看他爸高兴的那傻样,不就是他妈给按摩一下,至于这么高兴,都忘了叫他们哥俩一起去洗澡。

李春杏刚才忘了孩子们也在了,转过头对上闺女乌溜溜的大眼睛,稍稍有点不好意思,想到闺女才多大点,肯定听不懂才放松些了。

林西西看出她妈有点不自然,打算去院子里走走。

出了屋子正好看到林小姑从外面回来,气鼓鼓的撅着嘴巴。

林西西小跑过去,“小姑你咋啦?谁惹你生气了?”

“还不是徐——没什么,我没生气,谁说我生气了,我好的很,非常非常好。”林小姑还没说出口,及时的改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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