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手摸向自己的脖颈。
脖子还在,我还活着。
我满头疑惑的扭头看向旁边说话的人。
赵世昭,我的至交好友。
我垂眸看向他捏着酒杯的右手。
完好无损。
“我说,你这弟弟,这是开窍了啊。好一个杨花榆荚无才思,惟解漫天作雪飞。”
我环顾四周,人声鼎沸。
原来这就是他口中的得天眷顾之人吗。
我没死。
竟回到了林怀安一诗成名的诗会现场。
我大笑出声:“哈哈哈,是啊,真好。”
赵世昭饮尽杯中酒水,手中折扇转了个圈狐疑地看着我:“你没事吧?怎么突然看起来怪怪的。”
“我能有什么事,我开心还来不及呢,来,喝酒。”说着我就给他酒杯斟满了酒水。
这时好啊。
这时我和世昭还没有卷入科举舞弊案中。
他也还没有在狱中断了写字的右手。
从一个肆意风流的才子变成一个失意颓唐的酒鬼。
这时还不到春日宴。
文萱也还没有为证清白撞柱身亡。
更重要的是,太子还没身故。
父亲身为太子府詹事,我亦为太子做过几年伴读。
林府天然就是太子一党。
哪知林怀安暗中投靠了四皇子,竟利用父亲设计太子。
黄河水灾后,他让父亲建议太子巡视河道以安民心。
此举利国利民,更会让皇家让太子的名声更上一层。
天子欣然应允。
哪知太子刚走没多久,天子就一病不起。
而太子也在路上被流寇所害。
听闻此事,天子震怒,据说一口气没上来当晚人就没了。
四皇子连夜登基,令殿前司抓了我全家下狱,以谋害太子的罪名判了斩刑。
细想之下,不止太子之死和四皇子脱不了干系,就连天子的死也颇为可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