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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敌都市:从一座破败道观开始无删减全文

困的睡不着 著

现代都市连载

最具潜力佳作《无敌都市:从一座破败道观开始》,赶紧阅读不要错过好文!主人公的名字为姚曼易范雁玉,也是实力作者“困的睡不着”精心编写完成的,故事无删减版本简述:终南山,世人只知终南山有全真教,却不知终南山下有一座破败的道观。那一天,古井观的人横空出世,从此名冠天下!...

主角:姚曼易范雁玉   更新:2024-12-28 10:3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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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敌都市:从一座破败道观开始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可见风水阴阳师翻云覆雨间能够产生多大的能量,常人是远远理解不到的。
清明两朝是风水界最鼎盛的时期,那时的风水师高人辈出,门派众多,远远不是现在可以比拟的,境界高深的大师往往会被帝王委以国师之任,其次则会供奉诸多风水师来护卫国运,也就是说如果风水师的境界达到一定地步是完全有可能对一朝一国有着足够深远影响的。
而到了近代,风水阴阳师凋零的所剩无几,只有那些散兵游勇,传承大派和不世出的古派幸免于那场灾难,到如今世人已经很难看到真正的风水大师了,市面上常见的,则多是行走江湖的骗子了。
向缺独自一人上楼,刚到顶层就看见一间屋子内走出个光头男子手拿桃木剑,王大军和三个手下赤条条的跟在他的身后。
两人相望,王大师瞬间就判定走来的人就是用符咒破了酒店辟邪神位的人,只是他没想到对方居然如此年轻。
在风水界确实是看年龄来说话的,想达到一定的境界必须以积累经验为主,太过年轻明显出道甚早,而那些风水界能被称之为大师级的人基本上都年逾古稀了,年龄越大风水功力自然就越深厚。
自己四十几岁,浸淫风水二十几年虽然没拜到名师,但也是受过高人指点一二的,而对方看起来也就二十多岁,两者相比之下王大师断定自己抬手间就能把让对方潇洒的趴在自己脚下唱征服。
再者对方手中空无一物,身上也没有携带任何器物,而自己手里拿的可是经高人淬炼的桃木灵剑,驱鬼是利器,跟赤手空拳的人相斗也能起到打压的作用。
抬起剑尖指着向缺,王大师皱眉说道:“是你破了我在酒店开光的神位?你能有此手段想来也是风水阴阳界中人,你知不知道自己这么做是越界了,是挑衅”
“啊,是呗,那咋的了”向缺相当光棍的问道。
“我说你越界了,是在挑衅我”王大师怒道。
“挑衅就挑衅了,越界就越界了,能咋的啊?”向缺直翻白眼,自己话都说这么明白了对方还在那唠开场白呢。
王大师迈步前来,挥动着桃木剑说道:“年轻人,既然是你越界在先那就别怪我手下不留情”
“干就完了,你不用客气”
桃木剑刮起一道劲风,带动着微弱的天地气息朝着向缺扫去,同时王大师从口袋里掏出张符纸奔着他甩出去,符纸在半空中突然一顿然后随即燃烧起来,一团拳头大小的火焰朝向缺袭来。
火球术,风水斗法中最常见的攻击手段之一,击中人身和普通的烧伤不一样,人的外表不会有任何伤痕,但三魂会被灼伤,如果是普通人会引起诸多疾病,而风水中人则是会修为损伤。
王大军两眼瞪的溜圆,嘴巴张的合不起来,他就在王大师身边自然看的清清楚楚那团火可不是什么魔术手法,那张纸真的就是凭空突然烧起来的。
向缺稍一后退,躲过桃木剑后突然猛吸一口气朝着那团火焰喷了出去。
“噗”火团突兀的就灭了,一点火星子都没有,在半空中一下子就消失的没有一点痕迹。
王大师一下子就呆了,顿时有点明白过来,自己好像是踢到铁板了,对方这一手吸气成型能甩出他几条街去。
向缺随即双手结印,无名指,中指,拇指直立,小指,食指弯曲组合。
道家剑诀,九字真言之斗字诀!
向缺凝聚天地气息成剑气,肉眼可见王大师身前一米远的半空中,一簇气体迅速凝聚成一把剑尖然后笔直的朝着他直刺而去。
王大师顿时被吓的魂飞魄散,脸色煞白,他急忙连着倒退好几步直到撞到后面的王大军他们才停下来,避无可避,王大师赶紧抬起手中的桃木剑挡在面门上。
“咔嚓”凝聚而成的剑尖正中桃木剑,整个剑身随即碎裂开来,而王大师“哇”的一下吐出大口鲜血,身子直挺挺的就倒了下去。
王大军错愕的扶着他,向缺快走两步,双手再次结印,大师亡魂皆冒,硬提口气举起手来,喊道:“停,停,我认,认输”
晚了。
向缺的手印结的非常快,王大师认输两字刚蹦出来,剑诀已经掐成了,剑气再次凭空凝聚成型,这时候再收回来显然已经不赶趟了,向缺只得手印朝下避开王大师那边。
“轰”"



宝新系是一部运转着的庞大机器,陈氏大宅则是宝新系的发动机,陈三金是中控电脑,他的话就是最高指令,从向缺让他准备开始陈三金吩咐下去,不到半个小时所要求的东西就全部准备妥当。

两盆浓黑散发着腥臭味的黑狗血被人涂抹在了卧室的窗外,一个有着三十年屠宰经验的老屠夫带着把杀牛刀待命,向缺手里掂量着一大把铜钱很无语的说道:“老陈,有钱不带这么玩的,你这有点太高调了哈”

“怎么?不合适?”陈三金问道。

向缺说道:“合适,但我这一把铜钱砸出去百八十万的可就没了,这是在烧钱啊”

陈三金很淡定的摆手说道:“这东西我放着也没用,砸就是了,不用客气,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库房里这些铜钱可能还有百十来斤,你要是觉得不够我可以让人再搬过来”

向缺让他准备的铜钱,随便弄点明清时代的就可以,但陈三金给他拿来几十枚万历通宝,这到是明清的古钱,可忒特么值钱了,他随手抓这一把就值大几十万了,砸鬼太浪费。

明清两朝出传世帝王,比如康熙,乾隆,万历年间都是国富民强,国运昌盛,帝气大盛,这些朝代的铜钱都有极强的辟邪驱鬼之效,常人平时佩戴一枚小鬼都难以近身,如果谁手里攥着一大把的话都他么的能化身成天师了。

谁要是带个秦始皇时期铸造的钱币在身上,一辈子邪气沾不了身。

“来大爷,待会有啥动静你都别动,拿着你那把杀牛刀给我堵在门口就行了,要是见到啥不干不净的东西你就手起刀落干就是了,不用客气,明白没?”向缺拉着老屠夫走到门口,说道:“干你们这行的,见的肯定比常人多,不用我解释了吧?”

老屠夫点头说道:“懂,这屋子里有脏东西呗?这年月也就是找不到在菜市口行刑的刽子手了,不然他们恐怕比我更合适”

向缺竖着拇指说道:“爷们,行家”

常人都知道器物能驱鬼辟邪,但一般人都不知道这世上有几种人本身就有着最好的镇邪作用,身居高位的官员官气旺盛百邪不侵,领兵打仗的将军煞气凛然同样如此,还有一种人就是屠夫和侩子手。

古时的侩子手行刑多年的身上杀气浓重,干了一辈子砍人头的行当连厉鬼都不敢近身,现在这社会侩子手没有了,但屠宰场里杀猪,杀牛甚至杀鸡的人也基本上差不多,虽然杀气没有侩子手浓,但杀生的年头多了照样能唬鬼,特别是常年都用一把屠刀的,还能起到加持的作用。

向缺让屠夫带着自己的屠刀守在门口,那个厉鬼只要不是道行太深的绝对没法冲出来。

准备妥当后,无关人等全部清退,上面只剩陈三金和老屠夫在门口,向缺手搭在门把手上后猛的一推门,一股子阴风就扑面而来,吹的人头发忽的向后一扬,身上泛起一层鸡皮疙瘩,这不是冬天刺骨的冰寒,而是一种渗透到骨子里的阴冷。

屠夫和陈三金早有准备也被这一出给吓的脸色发白了,没等他俩反应呢向缺迈步走进卧室重新又把门给关上了。

屋内阴气森森,两扇窗户都被厚厚的窗帘遮挡上了,没有一丝光亮透进,漆黑而又寂静,人一踏入仿佛瞬间进入了另一个空间般,屋内之前传出的动静此时也没有了。

向缺过了片刻才适应屋内的黑暗眼睛扫了一圈才发现在对面墙角下缩着一个影子,黑影穿着普通的睡衣蹲坐在地上脑袋埋在胳膊里,就像是一座石像般一动不动。

似乎是察觉到有人进入,穿着睡衣的黑影缓缓的抬起脑袋,向缺啐了一口,骂道:“是个丑鬼”

穿着睡衣的女人就是陈三金的老婆,王林珠,此时她披散着头发双眼眯眯着一条缝,眼袋高高的鼓起但眼眶却很深眼睛都凹进去了,脸颊发白嘴唇粉红这完全不是正常人的脸色,鼻孔里流出两道血印子,表情以一种极不规则的状态扭曲着,嗓子眼里发出了低沉的呜咽声,就像是卡着一口痰吐不出来咽不下去一样。

王林珠看见向缺站在自己对面,就慢慢的从地上爬了起来,缓缓的挪着脚步朝他走近,向缺后退两步手在墙上摸索着后“啪”的一声,打开了开关。

屋内的灯光顿时亮了起来,王林珠胳膊慌忙挡在自己眼前,嘴里发出一声刺耳的厉啸,听起来十分瘆人。

守在门外的屠夫和陈三金听见这声穿墙而过的啸声顿时身子一哆嗦,这他么的也就是白天,这要是晚上在外面听见这一嗓子能把人给吓尿裤子了。

屠夫转头对陈三金说道:“这位老板,屋里是你什么人?”

“我老婆”

屠夫皱眉说道:“有厉鬼上她身了,听这动静好像还不是一般的厉鬼,估计是横死有些年了没有投胎,在世间闲逛祸害了不少人,好重的煞气”

陈三金诧异的问道:“您老,也懂这些?”

屠夫扬了扬手里的屠刀说道:“做我们这行的比你们这些普通人见的多,杀生杀的多了什么怪事没领教过,早些年我们村里有人家犯邪病了,曾经有先生请我去坐镇,或者有人家起坟的时候怕有大粽子出现也让我带着刀去壮胆,我虽然不太懂,但这种事也见过几次了,不过这一次这么玄乎对我还是头回碰见,但愿里面那位先生有些门道,不然那就麻烦了”

“你鬼叫个什么啊!”向缺靠在墙上,抬手指着王林珠说道:“滚出来,自己出来我给你个机会,让我拉你出来可就不这么客气了”

先前警告陈夏身上小鬼的那番话起了作用,但这一回向缺的话,王林珠身上的厉鬼根本没当回事。

小鬼就是小鬼,没什么气候和道行,能上人身但害处不大顶多让人昏睡然后用时间来耗掉人身上的生气。

但是厉鬼就不同了,几十年的厉鬼做了太多孽,时间越久道行越深,上了人身后就能控制人,并且手段层出不穷,没点本事的先生碰见了根本无从下手,被反噬的可能性非常大。

显然,王林珠身上的厉鬼不是寻常货色,明知向缺是来对付自己的,也没当回事。


陈三金没理会向缺的警告,直接问道:“要动我陈家根基,非一日之寒能做到,就像先生所说必然是付出了极大的心血才能办到,我想知道下手的人要付出多大的代价才能扳倒我陈家”

陈三金虽然对古井观当年如何给陈家做风水局这事不太了解,但他深知古井观的局绝对不是那么容易破掉的,甚至代价一定非常昂贵。

因为身为陈氏的族长,他至少知道一点,陈家这些年来的发展太顺了,无论是做生意还是结交人脉都顺风顺水的,极少出过什么纰漏,特别是国内出现过的两次动荡都被陈家给躲了过去,并且每次陈家在高层站队都是准而又准结下了高层次的政治资源,外人只以为是陈家决策者英明,有指点江山之才,但只有陈家族长才明白,这成功的背后有半数要归功于古井观的风水局。

再一个,财富和人脉积累到陈家这个程度的,想要搬倒可不是一朝一夕能做到的了,抛开财力不说,陈家如此庞大的商业帝国背后不可能没有政界资源,并且资源还非常强大,这么一来还有人下手图谋可见背后努力得付出多大的心血了。

况且,宝新系这个商业帝国的掌控一直紧握在陈家族长手中,哪怕是集团高层也无法决策宝新系,只有陈三金才能主导宝新系,外人要插手根本不可能。

想要把宝新系纳入囊中的人,天知道得打了多大的一个算盘!

“找个没人的地方,我跟你好好唠唠这事”

陈三金带着向缺来到楼上书房,吩咐其他人一概离的远远的不许靠近此处,又亲自从柜子里拿出茶叶给向缺沏了杯茶。

向缺端着茶杯慢悠悠的喝了一口,砸吧着嘴诧异的问道:“武夷山母树的大红袍?陈老板你挺有货啊”

大红袍在市面上还算常见,但极品的就见不到了,这茶根本不外卖,一年就产出那么几斤全都专供上面了。

“先生,也喝过这茶?”陈三金一愣,没料到向缺一口就喝出来了。

“啊,可巧了”向缺愣呵呵的说道:“你要换成别的茶我还真喝不出来,古井观就只有这大红袍,被那老家伙当个宝似的藏着掖着,我前几年偷喝了不少,喝的嘴都没味了你说我能品不出来么?不过被我偷喝没之后就断货了,有三五年没尝过了”

陈三金脑门子一条黑线,嘴角直抽抽,这货说话也不知道是太不着调了还是真有那么回事,怎么听着跟放屁似的。

“来,趁着茶还热乎呢咱唠点正事吧”向缺一本正经的问道:“老陈啊,你心里有点谱没啊”

陈三金皱着眉头沉思许久,脑袋里不断的回忆着近几个月宝新系的处境,还有国内高层的动向,宝新系如此庞大的商业帝国不可能独树一帜,总有跟它差不多的存在,大家都做大了那必然有争锋的可能性,树敌太正常了,中国这么大凡是做到一定规模的估计都能被称为红顶商人,陈三金是红顶,外面那些陈二狗刘四两也是红顶,旗鼓相当的对手有那么几个,敢琢磨琢磨宝新系的不见得就没有。

陈三金还知道另外一码事,在国内,商界里有不少大佬可都是白手套,专门给某些人敛财的,这些人同样危险。

“大概的范围我能有,但局限到某个人或者某个势力身上,我就拿不准了”陈三金眼神里闪过一道寒光,阴阴的说道:“能把爪子伸这么长的,也就那么几个”

“这样啊,我把爪子揪出来,你敢剁不?”

陈三金愕然问道:“先生能找出是谁在背后下手?”

“用点心就行,风水这事做出大局来的,没那么容易藏着掖着”

“先生帮我把人揪出来,手起刀落的事我来做”

“你这么说我很得意,必须血性点”向缺很臭屁的说道:“不干他一下,他就不知道古井观咋是他爹的”

向缺把背包放在桌子上,从里面掏出一个罗盘,然后把老道给他的那三枚铜钱在手里晃荡两下后就随手扔在桌子上,铜钱在桌上蹦跶了几下后,罗盘上的指针指向了西南处。

这是古井观的卜算之道,铜钱卜卦罗盘指路!

“想要破古井观给陈家布的风水局,并不是随便找个风水师就能办到的,他们至少得图谋一年半载才有机会”向缺指着书房外说道:“当年古井观给你们陈家先人做的局叫龙穴聚财局,陈家从山脚下直修到大宅的那条路和两旁的树林,还有宅内的一切布置都在局内,想要破了这个局首先就要打破宅内的风水格局,然后至少还要有三个风水师另外布局引走你们陈家宅内的气运,我之前在院子里走了一圈,有两处风水阵眼被人动过了”

“也就是说,陈家的风水局被人给破了?”陈三金阴着脸说道:“在我陈家大院里破了阵眼,呵呵,有意思了”

“把内鬼查出来吧,破坏两处阵眼不是一两天能办到的肯定是能经常出入陈家大院的人才能有机会的,气运这东西凝聚起来费时费力,所以散了的话也不会凭空就那么容易散的一干二净,你先把内鬼找出来,然后派人去西南方向守着,到时我破对方局的时候必定会引发异象,让你的人注意哪里有动静就说明对方的风水师是在哪里布局,顺藤摸瓜就能查到了”

“西南方······”陈三金目光盯着窗外,果不其然的说道:“那里是京城”

“那两处被坏的阵眼,一处是在后院的池塘内,一处在前院的假山中,你查查前段时间有什么人刻意接近这两处地方,基本他就没跑了”

这一点并不难查,在陈家宅院内密布了几十个用来做安保的摄像头,把整个宅院全都给覆盖了······陈三金当天晚上就让自己的心腹把摄像头记录的内容连夜翻看,同时下达命令让那些平时有机会随意出入陈家大宅的人全都立刻返回,谁不回来以后就彻底别再想进陈家大院了。


日出终南山,古井观!

黎明时分,脚下穿着千层底布鞋,身上只穿着一身淡色粗布衣裳的青年背着个泛黄的挎包走出古井观,从昨天晚上就到观门口没有离开的陈三金用双手搓了搓胀痛的脸露出一丝僵硬的笑容:“先生,早”

“你就不诧异,为什么只有我这么一个人随你出山?”

陈三金说道:“家训告诫,只要古井观出人,不论什么人都得以礼相待,哪怕就是从观内飞出来一只麻雀,陈家的人也得躬身行个礼”

陈三金一顿,又着重的重复了一句:“这是祖训”

确实不是陈三金恭维,陈家祖训有三条流传至今近百年,只有第一条是约束陈家人不许内讧,后面两条一是陈家如遭逢大难就来古井观寻求庇护,最后一条则是面对古井观的人必须以礼相待,不可忤逆。

陈家每代族长一直谨记着,尽管多数人都不明白后面两条意味着什么,但能当族长的都不是蠢货,陈家的发迹史上就就牢牢记载着古井观三个字。

“这么给面子?”青年愣愣的笑了,很呆的挠了挠脑袋自言自语的说道:“没想到祖师爷还挺有本事呢”

“请问先生如何称呼?”

“姓向,名缺”青年怅然说道:“走吧,我们下山”

两人下了山丘,一夜没睡的尽忠腾的一下从地上爬了起来,见到下来一前一后的两个人豁然一愣,然后神色如常的打了声招呼。

自从给陈三金当助理鞍前马后十几年了,何尽忠还从来没有见过,陈三金会心甘情愿的走在人后面。

三人朝着山外而去,不是原路返回,身为终南山原住民的向缺知道有条近路一天的时候就可以直通山下。

“你们陈家,出了什么状况了”

陈三金眉头紧皱,自从进入终南山以来一直还算是云淡风轻的表情有了一丝狰狞,言语之中透露着一股难以言明的无奈。

“事发三个月前,春节刚过,我们陈家正在进行的十六宗商业操作开始陆续出现状况,首先肯定不是资金链断裂,而是各种莫名其妙的原因导致的,两个月的时间里这些生意全都处于停顿状态”生意上的事对陈三金的打击并不算大,宝新系的资金雄厚到他们可以毫不费力的把摊子支撑下去,接下来的叙述才真正的让他感觉到了惶恐:“一个月前,我们陈家的直系亲属开始出现异常,我一儿一女一个出了车祸昏迷不醒一个卧病在床查不出病因,我兄弟姐妹三人除了我以外有两个都出了差错,我老婆也神经错乱疯疯癫癫的,姓陈的在这一月内几乎都没能逃脱厄运”

陈三金幽然的说道:“和人斗其乐无穷,陈家不惧,但和天斗却无从下手”

陈三金这段话说的有些莫名其妙,何尽忠知道陈家出事的始末但却不知道他这句离谱的话是从何而来。

向缺回头淡淡的看了陈三金,说道:“从你们立家以来,古井观交代你们陈家的,没有忘记吧”

“一直谨记”

向缺继续说道:“如果你这次没来古井观,半个月后你的身上同样也会出状况”

陈三金眼神巨变,其实陈家所有的人都倒了但只要他还站着,宝新系仍能屹立,但他要是出了事,陈家这面大旗可就真的折了。

“希望观里,能帮陈家度过这个难关”

“这是必须的,祖宗留下的因果我们后人得接着,不然那不是离经叛道了么”

“你长期身居高位掌控数不尽的钱财人员,日积月累身上自然凝聚了常人不具的势,一般的状况是没办法出在你身上的,所以你的家人首先遭了殃,但时间一长你也架不住吞噬,早晚也会出事就是时间问题而已”向缺背着手有些不爽的说道:“这是在打我们古井观的脸啊,谁啊这么调皮呢”

何尽忠有点懵了,出身哈弗商学院的高材生有点迷惑,他发誓他听懂了这两人唠的嗑但却不明白是啥意思,感觉自己脑袋是不是有点短路了。

“那······”陈三金权衡着说道:“先生,知道问题出在哪了么”

向缺咧嘴笑道:“知道,无非就那么回事吧”

一天之后,终南山上下来的三人在山脚下上了一直等待的那三辆越野车,然后直奔唐山而去,全程高速,一天半后进入市区,三辆越野车穿过市区到达唐山东北部郊区。

郊区有座小山,比古井观所在山丘要大得多的小山,从山下到山上修了一条双排四车道的路,直通山顶,路两旁耸立着参天大树,这条路修建的时候这些树栽下的时候唐山的民众曾特意来观看过,有小道消息曾说,路两旁载下的这些树光价值可以在京城三环内买套三居室了。

山顶有几处房子,其中最大的一所房子,至少在目前的唐山来讲,几个别墅区都没有建出比它大的房子。

后来房子建好后,工人曾经在外面说过,人家建的不是别墅,是私家园林。

房前,院外,立着一个牌坊,上面刻着两个字“陈氏”

山下,通往山上的路旁停着一溜的车,车旁站着一堆的人,这里有陈家的亲戚也有宝新系的高层,翘首企盼着宝新大佬的归来。

陈三金不在,对他们来讲主心骨就没了。

主心骨回来了,陈家的变故似乎就有眉目了。

三辆越野车停下,向缺却没下车。

陈三金十分不耐的摇下车窗,探出脑袋:“都给我滚回去,都他么的挺几吧闲呗,有多远滚多远,不消失的以后就永远都给我消失。”

这一刻,陈三金恢复了在宝新系的强势,身上惯有的江湖习性也冒了出来。

这才是以往的陈三金!

车外的一群人在陈三金一嗓子下,连迟疑都没迟疑,眨眼间鸟兽散,消失的无影无踪,没有一辆车开到山上,全都奔着山外开去。

在宝新系和陈家大院里,陈三金放个屁,只要是听见的人就得当圣旨听着!


深山坳中,有一个注定都不会出现在地图上的小村庄。

村子很小,只有巴掌大,寥寥八十一户人家,一户不多一户不少。

据村子里那本字迹已经模糊不清的羊皮纸族谱记载,村子存在的历史差不多可以追溯到几百年前了,明朝万历年间村子里的先人就已经在这个山坳里扎根了,一直落户到现在。

村民以古姓为主,历代的族长乃至现在的村长都是古姓人。

几百年间,村子里的住户一直维持着八十一户,从没有多出一户也没有少过一户,这是村子里的三条村规之一。

三条村规,第一条就是村中住户必须维持八十一户,多一户就给踢出去少一户就得给我生出来。

村规其二,八十一户祖屋只可维修不可拆搬,也就是说村子里的房子从建成起是什么样,就得一直保持着原样不能有所移动,就算是倒了不能住人了,也得在原址上重新修建起一所一模一样的房子来。

前两条村规看起来虽不近人情但还能接受,但第三条村规就显得有点离谱了。

村子里八十一户村民,永生永世得供养村中道观里的道士,不可忤逆,否则逐出古姓本家。

前两条村规,违反者同上!

这三条村规从没有被违逆过,虽然时间流逝几百年,现在的村民早已经不知规矩出自何处,但都明白一个道理,村里的村民很少得病很少招灾,基本上每户人家一世都是太太平平的,八十一户村民三百一十二人,过百岁者足有一百零九人,九十高寿者还能在农忙时下地干活,日出而作日入而息,方圆两百多里唯有这个村子高寿的人如此之多,令人惊叹。

反倒是那些搬出古井村的村民,尽管没有哪家遭逢大难,但长寿者却没有村里如此之多。

村子叫古井村,那座被供养的道观则是叫古井观。

古井观建立在古井村中间一座小山丘上,八十一户古姓祖屋则是围绕着古井村错落有致的排列着。

如果有人能从高空俯瞰,就会发现令人惊叹的一幕,那八十一所房子的排列方式竟然匪夷所思的同八卦排位一点不差,而道观正好处在卦中的阵眼上。

只可惜,从古至今也没有人来到山上的高空发现这一幕,其实哪怕就算是有人乘着飞机飞到上方向下望去也只会发现,古井村和古井观的上方始终笼罩着一片白蒙蒙的白雾,村子看不见,道观也同样不会被看见。

古井村小,古井观更小,不但小而且破败。

道观的年代很久远,和古井村同期而建,几百年过去了道观也没有被修缮过,朱红色的院墙早已经坍塌,两扇大门歪倒在一旁,院内铺盖的地砖也都碎裂开来,道观的大殿更是破败不堪。

这好像是一座没有香火的道观。

其实这座道观确实没啥香火,几百年来很少有人进入古井观,就算是本地的村民也不会随便踏入,每逢大事只有族长或者村长才会进入道观,平日里观内很少出现人影。

因为古井观,只有三个半人。

一个常年缩在道观院内老槐树下打着瞌睡,穿着一身道袍的邋遢老头。

三清殿内三清像前坐着个抱了把满是锈迹铁剑的中年人,终日不语。

还有个二十来岁的青年,整天窝在道观经阁内很少踏出。

至于那半个,则是八年前踏出古井观从未归来的大师兄。

夕阳西下,夜落山间!

古井村内的人家多数都已开始生火做饭,片刻之后第三十九户人家走出一中年妇女手拎着木桶轻快的走向了家后山丘上的道观,妇女来到道观门前后把手中的木桶放在那扇破败大门的中间,然后恭敬的朝观内弯腰行了个礼却没有向内望去一眼就转身就走。

这是古井村几百年的规矩,每天三餐都会有一户人家送到古井观门前来。

老槐树下的邋遢老道睁开浑浊的双眼,慢吞吞的站了起来走到门前拎起木桶后又重新回到了槐树下,这时大殿内怀抱铁剑的中年男子也缓缓的走了过来,观后经阁楼里的青年则是最后过来,三人盘腿坐在树下打开木桶,里面是刚做好的米饭和三个家常菜,老道,中年,青年各自拿起筷子开始吃饭。

吃饭的场景很诡异,三人从头到尾都没有交谈一个字,只有咀嚼饭菜的轻微声响,这三人吃饭出奇的慢,每一口送进嘴里的饭菜都会不多不少的咀嚼三十六下并且缓慢无比,所以很平常的一顿晚饭他们愣是吃了将近一个钟头。

饭后,三人齐齐的放下碗筷,邋遢老道右手食指和中指忽然毫无征兆的凭空颤抖了两下,他眉头一皱,随即从道袍里掏出三个铜钱在手里随便的掂量了几下之后就扔在了身前的空地上。

邋遢老道和青年同时望向地上的铜钱,青年的神情愕然一顿,表情古怪,老道抬头看向道观的西北方默然不语。

抱着铁剑的中年男人起身拎起木桶放到了观外门前,又转身回到了三清殿内,片刻之后殿里传来一声脆响,中年男人再次回来后把一截二十公分长满是锈迹的铁片递给了青年。

青年盯着他怀里只剩半截的铁剑说道:“师叔,你这又是何必呢?”

中年男人淡淡的说道:“你出观,我也没什么好送的,再说了我用剑······有没有剑都不重要”

一直望着西北方的老道也把身前三枚铜钱拿起来递给青年,还是一个字都没往出蹦,这回青年没客气直接收到了手中,然后又重新挨着老道坐在了槐树下。

三人这次没有各自回到自己的地方,就在老槐树下盘坐。

两天前,西北方向。

三辆挂着冀B车牌的越野车风尘仆仆的开到了山下,开到山下车就已经进不去了要想进山只能徒步,车子停稳后前两辆车下来几个人站在车旁躬身而立,最后一辆越野车走出个五十来岁的中年男子,穿着一身黑色紧身呢子大衣,眉头一直紧锁着神色极其憔悴。

中年男子望着群山似乎长长的松了口气,转身朝身边一三十的男人说道:“尽忠,你跟我上山其他人原地等候”

叫尽忠的男子迟疑的问道:“老板······我们应该多带几个人方便照顾的,这山里······”

老板淡然的摆了摆手,说道:“就你和我,人多了更麻烦”

尽忠深知自己的老板只要下了的决定就肯定没有更改的可能,随即也不废话,从车里拿出一个硕大的旅行包背在身上跟随中年男子进山。

两个在城里养尊处优的人进了山后就跟跑马拉松差不多,一天多的山路愣是走了两天,身上的骨头都散了架苦不堪言,但两人谁也没吭一声。

中年男子越是朝着目的地走憔悴的神情就越是有所缓和,而老板没吭声,叫尽忠的自然没办法吭声。

两天之后天色将黑,尽忠和老板已经走到了一座山头上,两人手里都拿着个望远镜正在向西北方眺望,镜头里一处小山村的轮廓若隐若现,老板长吐了口气一瞬间紧绷的神情完全松懈下来,一屁股坐在地上不停的喘着粗气。

“老板,前面应该就是我们要去的地方了”

“世人只知山中有隐士,呵呵,但却少有人知道山上还有个古井观”老板起身背着手朝山脚下走去,说道:“从现在开始,你看见的听见的都给我烂在肚子里,一个字也别往出蹦”

尽忠愕然一愣,就算他和老板的关系再贴近此时表情也严峻起来,他不记得自己的老板有多久没对什么人出言警告了。

自从他跟随老板以来,在他们的地界已经没人能当得起他老板警告一下了。

三个半小时后,天色大黑,但好在两人加快脚程终于赶到了古井村中,此时的村内灯火差不多已经全都熄灭,多数人家都已经歇息,尽忠和老板没有停留直奔村中间山丘上的古井观而去。

来到山丘下,老板让尽忠等在下方自己独自一人朝山丘上的道观走去,破败的道观让老板只是稍稍疑虑片刻,随即他又恢复如常站到门前用手指扣了扣歪倒在一旁的道观大门。

片刻,一个青年走到老板面前,老板没有迟疑直接说道:“陈良的后人,祖上告诫如若陈家遭逢变故,可到古井观寻求庇护”

青年点了点头,说道:“你随意找个地方休息下,天亮后我随你出山”

有座庞大的商业帝国,宝新系。

境内半数的能源矿产和地产都被宝新系插了一脚,三角区的商业版图上宝新系的大名始终挂在最前列,近几十年也延伸到了以外的地区,但宝新却是一个隐性的存在。

普通的国人没有人知道宝新系的存在也从未听闻过,甚至商场上绝大多数的商人也不知晓。

宝新系是一个代名词,一个控制了几十家公司的联合体,更少有人知道的是宝新的掌舵人姓陈,每次,国内富豪榜出炉上八卦新闻,陈家直系人看见后对于榜单前列的那些名字都会淡然一笑,顺带着还有点不屑。

在国内,有些人你就是花钱去请他上榜,他也会一脚把你踢出去,显然陈家就属于不上榜那一类的人。

宝新系陈姓家族的发迹史鲜有人知,但有了解的人似乎曾经听闻过一个风传,陈家先人似乎在战乱年代曾经和一个道人有过纠葛,而从那开始陈家似乎才开始有了发迹的迹象。

对于这些,陈家人从不辩解,不否认不承认,因为多数陈家的人也不知道他们是如何构建起这个商业帝国的,真正知道隐秘的只有陈家掌舵的人才知晓。

这一代,陈家掌舵的人叫陈三金。

正端立在山脚下,古井观门前!


“你这么唠嗑,那我爱听,我就得意有钱人”向缺笑眯眯的说道。

陈三金特别实在的说道:“完事后,先生必有重谢”

向缺幽幽的叹了口气,说道:“别提这事,我闹心”

陈三金带着向缺进入了正屋,然后直奔楼上卧室走去,陈三金的老婆,儿子和女儿都住在这里,如今这三人都出问题了。

“这是我儿子陈夏,一个多月前出了车祸一直昏迷不醒”进了一间卧室,陈三金指着床上躺着的二十来岁男子说道:“医生说话跟放屁似的,说查不出问题但性命没有大碍,可人就是不醒,最后归结为头部受创导致昏迷不醒”

向缺把脑袋凑到对方脸前仔细盯着看了半天,床上这人面相平稳印堂发黑显然是厄运临身但并不严重,他转身说道:“医生没放屁,你儿子确实没有性命之忧,等这次事完了他就醒了,走吧他的问题不大,去看看另外两个”

到了陈三金女儿的房间内,床上躺着个年轻的女子,脸色白的吓人,嘴唇却红的发紫,双眼紧闭着,原本昏迷的人身子没动但脸上的神情却每隔一会变换一次,像是在挣扎着什么,整个人看起来极其的诡异,就像是身体确实是这个女子的,但表情却像是另外一个人的,非常矛盾。

陈三金说他女儿也是昏迷了一个月了,只能靠打针来维持身体所需,医生看过后也没得出什么结论来。

向缺从随身携带的包里掏出一张黄纸,陈三金发现纸上跟鬼画符似的写着一连串的符号,密密麻麻的布满了整张黄纸。

“你们陈家的发迹史应该能让你明白,这个世上有很多的东西是不能按常理来看的,对吧?所以我估计你看到点啥都不会觉得奇怪吧”向缺左手拿着黄纸,右手掀开盖在女人身上的被子,然后利索的解开对方的上衣露出了一片白嫩的皮肤。

陈三金眼神微微一紧,随即点头说道:“没错,陈家发迹就不是常理”

向缺把床上女子的上衣解开,手里的黄纸“啪”的一下就贴在了对方肚脐眼的位置上,很诡异的是黄纸上的看不懂的那些字迹居然缓缓的变淡起来,两分钟之后密密麻麻的字迹就全都消失不见了。

“哎呀我去,这么邪乎呢?”尽管有点准备,陈三金还是被吓了一跳。

而同时女子的身体开始剧烈的颤抖起来,幅度大到她整个人都在床上不停的翻滚着。

猛然间,女子的眼睛突然睁开,眼球一片雪白没有一点其他的颜色,就像是人的眼眶里被镶嵌了两个白珠子一般,非常瘆人。

向缺盯着女子的两个眼睛,勾了勾手指淡定的说道:“滚出来,我送你一程去投胎,要是被我硬拉出来,结果你懂的”

陈三金的“女儿”眼睛骤然睁大,并且快速朝着一个方向转动着,嘴里冒出一连串含糊不清的话语,向缺十分淡定的背着手就那么继续盯着对方的眼睛。

“我数到三,你要是再不出来机会就没了”

“三”向缺直接就喊到三,右手伸进了包里又掏出一张符纸,猛然间陈三金“女儿”嘴里冒出一声尖叫后,人突兀的就坐了起来然后喉咙里呜咽不止,紧接着人又重新闭上眼睛身子直直的再次倒在了床上。

一个淡淡的影子飘在了床下黑漆漆的地方,盯着向缺手里的符纸颤抖不已。

向缺把符纸放回包里后说道:“念你也是被逼的我不跟你计较,你暂时给我找个地方自己蹲着去,等我办完事了会给你写张往生符让你去投胎的”

床下的黑影听到向缺的这番话后不再颤抖,慢吞吞的从下面出来飘到窗口消失不见。

床上的女子恢复了平静,安详的发出了均匀的呼吸声,就像是正常睡觉一样。

陈三金张着嘴错愕的指着刚刚黑影消失的窗口,向缺说道:“简单点来讲你女儿是被鬼上身了,只不过是个小鬼而已对人没什么影响,只是让她昏睡不起,无法像正常人一样生活罢了,但时间久了后她身上的生气会被耗尽那时人就彻底完了,现在让她睡一觉就可以了,明天起来吃点清淡的东西休养几天就能恢复了,本来呢如果你们家大门上的那块镜子没碎的话这些东西是进不来的,碎了之后什么牛鬼蛇神就都能钻进来了,那块八卦镜能挡得住一般的脏东西”

陈三金足足愣了半天脑袋里才算接受了向缺的一番话,他知道陈家的发迹是因为几十年前他的太爷受了一个道士的点拨在这座山上盖了院子,也就是陈氏祖屋,按照那个道士的吩咐把整个宅院都建成了风水局,从那以后陈家人做生意就无往而不利,一直发展到了如今庞大的商业帝国。

风水什么的他倒是能接受,这年月哪个做生意的不迷信风水,但鬼上身这事就有点匪夷所思了,超出常人的认知太多,太多了。

陈三金沉声说道:“我老婆的状况更严重,这么说也是······”

向缺也不跟他解释,直接让陈三金带他去他老婆的房间继续看看。

还没进入到屋子里,一股阴风就从下面门缝里缓缓的吹了出来,让人身子忍不住的一颤,陈三金的手刚一搭上门把手就感觉到手心针刺一般的冰冷,屋内断断续续的传出了不似人声的动静。

“比以前严重多了,我走之前只是觉得我们的卧室有些阴冷,那时觉得没什么可能是天气冷的原因,并且她也只是爱说胡话喜欢在漆黑的地方呆着,最多就是又哭又闹见人就咬,我以为她是因为最近家里的事受了什么刺激呢,但现在看······”

“刚才上你女儿身的是小鬼,现在这个就不同了,是厉鬼”向缺拉了他一把,说道:“别进去了,你受不了的,你去让人弄两盆黑狗血来然后全都涂抹到卧室外面的窗户上,再去给我找个屠宰场请一个杀牛的人带着他的刀过来,最后弄点清朝的铜钱来越多越好”

陈三金听向缺说完就拿起手机吩咐人赶紧带着这些东西过来,其实原本向缺出手并不需要这么繁琐,他身上带的东西至少有几样就可以让他进到屋内后跟里面的东西斗一下。

只不过这货在终南山古井观十几年还从没出手对付过厉害的家伙,说白了就是缺乏实战经验,以往都是纸上谈兵,这次出山他就打算磨练一下自己。

毕竟,再有几年古井观就该传到他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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