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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恶毒女配只想好好活下去结局+番外

酥酥饼干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江南!”楚怜被木卿抓住,她挣脱不了,见着沈墨走了出来,她怒道:“沈墨!你有气冲走来,欺负一个弱女子算什么好汉。”“哼,我自然是冲你来的,夫人莫急。”他一把将楚怜扛在肩上,吩咐木卿一句:“把她关起来。”她指的是江南,为何要关她?“沈墨,你是不是疯了,那是江南,你关她做什么!”“我劝你老实点,不然有你受的。”楚怜只觉这个姿势十分想吐,他下楼梯步伐很稳,可是在他肩上的楚怜就不一样了,每下一层她的肚子就被硌的生疼。这一身的盔甲硬的很。“放我下来!!沈墨!”把她放进马车,沈墨道了句:“回府。”雨水击打地面,乌云不散,官兵们席卷而来,抓了人便立马撤退;潜阳楼里今日实属一场大热闹场面,没几时就有人传来了。“江南姑娘竟然是骨森城来的间谍,真是万万...

主角:赵洋楚怜   更新:2024-12-17 17:4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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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赵洋楚怜的其他类型小说《快穿恶毒女配只想好好活下去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酥酥饼干”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江南!”楚怜被木卿抓住,她挣脱不了,见着沈墨走了出来,她怒道:“沈墨!你有气冲走来,欺负一个弱女子算什么好汉。”“哼,我自然是冲你来的,夫人莫急。”他一把将楚怜扛在肩上,吩咐木卿一句:“把她关起来。”她指的是江南,为何要关她?“沈墨,你是不是疯了,那是江南,你关她做什么!”“我劝你老实点,不然有你受的。”楚怜只觉这个姿势十分想吐,他下楼梯步伐很稳,可是在他肩上的楚怜就不一样了,每下一层她的肚子就被硌的生疼。这一身的盔甲硬的很。“放我下来!!沈墨!”把她放进马车,沈墨道了句:“回府。”雨水击打地面,乌云不散,官兵们席卷而来,抓了人便立马撤退;潜阳楼里今日实属一场大热闹场面,没几时就有人传来了。“江南姑娘竟然是骨森城来的间谍,真是万万...

《快穿恶毒女配只想好好活下去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江南!”楚怜被木卿抓住,她挣脱不了,见着沈墨走了出来,她怒道:“沈墨!你有气冲走来,欺负一个弱女子算什么好汉。”

“哼,我自然是冲你来的,夫人莫急。”他一把将楚怜扛在肩上,吩咐木卿一句:“把她关起来。”

她指的是江南,为何要关她?

“沈墨,你是不是疯了,那是江南,你关她做什么!”

“我劝你老实点,不然有你受的。”

楚怜只觉这个姿势十分想吐,他下楼梯步伐很稳,可是在他肩上的楚怜就不一样了,每下一层她的肚子就被硌的生疼。

这一身的盔甲硬的很。

“放我下来!!沈墨!”

把她放进马车,沈墨道了句:“回府。”

雨水击打地面,乌云不散,官兵们席卷而来,抓了人便立马撤退;潜阳楼里今日实属一场大热闹场面,没几时就有人传来了。

“江南姑娘竟然是骨森城来的间谍,真是万万没想到啊。”

“隐藏的太深了,这都多少年了。”

“可惜了,这么一个美人儿。”

马车里,楚怜用力挣脱,手都红了都解不开那皮质黑绳,她停下来气愤的看着他:“你抓错人了。”

“抓没抓错,不是你说了算,就凭她出手袭击我,就够她在牢狱待一辈子了。楚怜,你能不能安分点!”

“你管我安不安分,和你有什么关系!”

“你!”沈墨气的拳头攥的‘咯咯’,楚怜不由的往后缩,一下子没忍住脾气,看着他眸中的怒火,心道这下完了。

他突然猛的冲过来,用力咬在她的肩颈处,楚怜‘啊!’叫出了声。

“沈墨!你属狗的嘛!”

他突然停了下来,黑眸森森近在咫尺,楚怜的翘鼻正磕在他侧脸,突然想起昨晚的梦;狗,这个字,于他而言就是那三年的侮辱。

“楚,怜,你不用一而再再而三的提醒那三年的事,既然你这么不乖,想要惩罚,那我便成全你。”沈墨一字一句说的很清楚,说罢便拉开与她的距离,抱臂闭上眼睛:“希望你到时候别来求我。”

他像是强忍着怒气,胸口起起伏伏。

她扭过头看窗外,冷静过后才察觉:“我要去玉清楼,你这是去哪?”

驾车的木卿突然发声:“夫人,我们正在回府。”

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

楚怜低垂着头,看着自己两只手上捆着的皮质黑绳,又看了看身旁的男人,他定是不会帮我解开的;于是乎她小心的挪向门帘处,一会挪一下,一会挪一下,终于她打开帘子。

“木卿你帮我解开这绳子好不好?”

“呃……夫人还是好生坐着吧,莫要惹城主生气。”木卿拒绝就拒绝还把沈墨搬出来,她撇着嘴又坐回原位。

到了城主府,他扬长而去,木卿竟也随他而去,丝毫没有管她一个被捆住双手的人怎么下去。

上次沈墨下马车至少还绅士的用手扶她,眼下这情况,都是因为‘狗。’

唉,下个马车有何惧?

“啊!”她万万没想到下雨天这地面如此之滑,摔了个狗吃屎不说,还沾了一身泥。

手肘处似乎擦破了,她倒吸一口凉气,雨滴打在人身上,忍着疼站起身几步才进了府。

一进来,那些女婢的眼神个个盯着她,似乎都在问:“她怎么回来了?不是说早就和离了吗?”

“是啊,回来就算了,怎么一身这么脏啊,你看你看,她手上怎么还被捆着,真是笑死人了。”

楚怜低垂着头,真是不发生在自己身上不懂怎么回事,虽然总是再说不必在乎别人的评头论足,但是人心都是肉长的,哪有什么不在乎。

她按着记性走,突然沿路走过来一个白衣姐姐,举着把赤红油伞现在一颗杏树下,似乎想吃杏子;楚怜见着周围没人,她实在想解开手上的皮质黑绳,于是乎就跑过去。

“姐姐姐姐,是不是想吃杏子,我会爬树我给你摘,你帮我把绳子解开好不好?”

那把赤红油伞遮住了她的脸,听到有人叫,白禾回了头,看着张略微熟悉的脸沐浴在细雨里,随即注视到她脖颈处的咬痕。

“你是赵洋的妹妹?”白禾微微皱眉,她上次就觉着这个女子一定有问题,于是乎就问她:“你叫什么名字?”

楚怜看到她的脸之后,真想抽自己一个大嘴巴,怎么这么衰,一进门那么多人直接选了个最厉害的角色。

“我……我叫阿楚,姐姐叫我阿楚就行。”

白禾嘴角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楚怜往她的伞下躲了躲,毕竟淋着雨和人说话睁不开眼睛;谁知,白禾竟然走开,不知是否故意,她撑着伞指着树顶上那一枝长得最饱满的杏子。

“你若答应我把那枝杏枝一连串的摘下来,我就帮你解开。”

楚怜顺着她手指去看,那……那枝杏起码得有个五米吧,她咽了咽口水,已经上了梁山哪有下来的道理,一口答应了她。

“好。”

终于解开手腕,上面都勒出红印,她活动了几下之后,开始攀上那颗树;下雨天不免有些湿滑,索性直接脱了鞋子,刚找到一个树杈休息片刻,便听到树下的白禾催促:“你快些啊,下了好大的雨呢。”

楚怜汗颜,真想道一句:你还撑着伞,我直接冒着雨给您摘杏子,就不要催我了。

白禾好没耐心,一直催,一直催。

或许她是真的希望楚怜一脚踩空然后摔死在这里吧,要不然真是做不出这么急不可耐的样子。

爬上来才觉得高,楚怜声音抖了抖:“姐姐,要不,我摘这枝给你吧,这枝貌似杏子结的更好。”

白禾‘哼‘的一声:“知道你不行,就不帮你解开绳子了。”

楚怜有些不好意思,最高的那枝杏,以她的身高根本够不到,脚下也没个踩的实物,就这么悬虚着上去,怕是上去下不来呀。

听了下面一堆牢骚话,楚怜才知,这白禾就是故意整她的,怎么能低估了一个女人的第六感呢。

从她刚才那抹意味不明的笑就应该知道。


沈墨带着将士们也皆是疑惑,这些野人之前生存在哪?怎么天一黑,就如同潮水一般源源不断杀之不尽。

如此下去什么时候是个头!赵洋又被挠了, 他身上的衣服破烂成条,也不知他那些年学的武术都学哪儿去了?怎么会废成这样?沈墨斩杀期间还得替他踢飞几个缠着他的野人,木卿也是听到他的惨叫,立马跳过来替他砍两个。

那些野人也不蠢,骨子里的欺软怕硬 ,赵洋的身边越来越多野人,几乎有群野人是围着他打转,为了不让赵洋变成一具枯骨 ,沈墨和木卿不时得去他身边,给他解决一下麻烦 。

“赵洋你手上拿着刀呢!不会砍? 瞎叫个什么劲儿 !”

“不会…… 我不敢 ……太吓人了 ……哎呀口水流我手上了。”

众硬汉扶额,王念生身量高,跑过去把那群野人推开,拎起赵洋:“小怂蛋,你去树上待着吧 !”

孟凡看了一眼赵洋,发出讥笑 :“赵大人,你这一身装扮很是亮眼呐。”

他们与野人纠缠了一夜,无聊至极,最没挑战的东西,很轻松的可以杀掉,但是数目太多,不能一下子杀绝。

将士们听了孟凡的笑声,不时把目光往树上投去, 有的人忍住了笑声,有的人直接仰天大笑 :“赵大人!你屁股……露出来了 ……”

赵洋一手拿着刀砍着要上树的野人,一手捂住自己暴露在空气中的节操,放声大哭:“呜呜呜………………”

如果让别人来看赵洋与野人的区别在哪儿?

那应当就是野人会流下哈喇子,赵洋只会流下眼泪。

日头出来之后,将士们里有人惊呼:“城主!快看那些花山!”

所有人不约而同地往身后的花山看去 。

“…………”

这是捅了野人窝了!那些花山上都有隐蔽其深的洞,而从洞里源源不断涌出来的全是––––野人 !

“靠北!呜呜呜………………有完没完呐!!”赵洋站的高,看到那些野人之后哭声更大了。

这下将士们有些慌张了,有人猛的往前跑, 沈墨大喊:“别去那儿 !”

可为时已晚,众多将士们都朝里面跑,听了城主的话又纷纷停下脚,半晌,才道:“好像没事!”

赵洋一听这话,立马跳下树,像个逃命的乞丐穿着破烂布条露出白花花的‘节操’向前奔。

沈墨和木卿仍是心存芥蒂,但身后的野人实在太多,像恶鬼一样,索性顾不上那么多跟了上去。

那些野人见他们进了枯草地,竟纷纷停了下来,个个发出嚎叫声,流着哈喇子。

众人回头后,也停下脚步,才发现不妙。

脚下是松软的沼泽,刚才跑的快不觉着有异,现在停下之后脚不停的往下陷。

木卿大喊:“是沼泽!”

沈墨立刻让他们不要动。

而此时的赵洋,首发当冲,一个人直直的往前奔,那露在外的屁股,简直让那些硬汉们汗颜,他难道丝毫没有发现有异?

众汉一脸黑线。

“你别说,赵大人屁股还真白。”

“还有心思管这些,眼下怎么出去?”

“城主不是让我们不要乱动吗?”

很快,众将士们只剩下半截身子在外,沈墨开口:“大家趴在地上,借着力气往上拔出来。”

将士们听了城主的话,不慌不忙的开始往外拔,的确可以慢慢拔出来,沼泽地里虽然能直立行走,但是爬行还是可以的,有了这个法子,他们悬起来的心放了下去。

远处。

“喂!沈哥哥!救命呐~~~~”

眼下,众将士一听赵大人的声音,就会在眼前晃过一些白花花的东西。

木卿率先爬了出来,无奈之下,他马不停蹄的往赵洋那边爬出,速度有限,他边爬边大喊:“别乱动!趴在地上挪出来!”

赵洋哪里听的进这些,不停的在挣扎,以至于越陷越深。

“救命啊!救命啊!救命!”

“别叫了!你别乱动。”木卿简直是被气死了:“赵洋?赵洋你在哪里?”

突然听不到他的声音了,所有人都有些慌,都安静下来,事情似乎发生的有点快。

有些手足无措。

千钧一发之际,空中有黑影投下,伴随着风和鹰的叫声:“啊-----!”

“小郎君,好久不见。”牧阳换上了她的赤红皮毛,一双匀称小腿露在外,说实在北方的城池都有规矩,女子在外不得露出半点肌肤让外男看到,但是似乎鹰崖城没有这么弯弯绕绕。

众人看,是鹰崖城的女将们,一时间不知是敌是友,心中五味杂陈。

“救人!你从上面往下看看,这里有个人的!”木卿着急的指着一个方向,他没办法起身,这个姿势和人说话实在是有些别扭。

不过牧阳倒是不拖沓,驾驶着战鹰在沼泽地上一揽,立马大喝:“去!”

战鹰的绿眸微眯,速度极快的将赵洋从沼泽里拔了出来,吩咐女将们救人去安全地带。

她似乎比前些日子消瘦了很多,其他的没变化,依旧是一头辫子高束头顶,赤红皮毛,腰间有软鞭。

只是脸色有些虚白,肉脸像是小了一圈,嘴角还有个刺目的青紫伤口。

忙碌了两个时辰,终于是将所有将士都救上了岸上,牧阳下了战鹰,她踉跄了一下,立马有位女将上前扶着她走向沈墨。

木卿皱着眉头上下打量了一下她,怎么几日不见就成了这幅模样?

“你应该就是沈叔叔的二儿子沈墨吧,我是鹰崖城的城主牧阳,我们鹰崖可以无条件助你攻打千岭。”

沈墨半眯着眸子看着她:“无条件的事,我不谈。”

众人这才松了口气,原来是友军。

牧阳手曲成拳,伸出来:“既然沈兄慷慨,那鹰崖城唯一的条件便是杀了沈白!”

“志同道合!”沈墨也将手曲成拳与她击拳为誓。

有了战鹰的加入,进入千岭更加的容易,牧阳坐在战鹰飞在前面,身后是鹰崖城的一众女将,下面跟着的是青云将士。

这次一定要攻下千岭城,了结这桩百年恩怨。


“阿楚~夜里凉,怎么坐这里?”两人身后传来沈白的声音。

他风尘仆仆的走了过来,借下身上的大麾,给阿楚披上,搂着她往军队方向走。

江南跟在他们身后,垂眸,两只手卷着袖子,不时抬眸看看夫人的后脑,嘴角勾起个勉强的笑容。

能够在夫人身边已经很开心了,以后要好好的保护夫人。

回到军队时,楚怜和江南都察觉到了一丝异样,为什么几十万的军队,大晚上整整齐齐的站着,明明是休息的时间,为什么他们不像之前那般喧闹,互相调侃打趣,开开玩笑。

深夜里,他们仿若野鬼游街,本是一身正气,此时却气氛诡谲,许是秋风萧瑟,吹过来时,楚怜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上马车时脚下没站稳,一个踉跄。

沈白立马将她扶稳:“手怎么这么凉?是不是冷?”

“不,不冷。”她不敢多看将士们,只是允自撩起帘子进了车厢,江南紧随其后。

她面色也一样凝重,两人默契的对视,并没有开口说话;马车里的小几上有盏灯,橙黄光照亮两人的愁眉苦脸。

楚怜实在憋不住,拉过江南的手,在她手掌心用指尖写字。

‘外面什么情况?‘

江南摇摇头,侧身看了眼窗外的那些诡异的将士们,也在夫人的手掌心写了字。

‘城主对他们用了蛊。‘

蛊?

怎么能忘了呢,沈白是万蛊王,他玩蛊自然是有用途的,只是,养蛊不是需要时间和‘女人的皮‘吗?

这里几十万的将士如果都中了蛊,那……是不是就等于说沈白用了几十万的‘皮!‘

楚怜浑身一个哆嗦,猛然回想起,青云城中有段时间总是说有人莫名起妙的丢了,且丢的全是女人,又想到为什么牧阳私闯了沈白的秘密营地就要拼死策反。

这些不是巧合。

是有人在搞小动作。

若是没有猜错的话,那个营地就是用来制蛊的。

从前在骨森城时,他就有收集美人皮的癖好,甚至差点剥了她的皮,那些美人皮都是用来喂养蛊虫的。

几十万!几十万的人皮!

他做的。

这杀戮重的,估计死后要下地狱的吧,楚怜一阵恶心感上头,干呕了好一会,江南递来一杯清水,让夫人漱了漱口。

缓了缓,这才好些了。

问了江南用蛊有什么特别之处才知。

这种蛊,是沈富研制出来的,专门用来打仗的,人服用之后便会在短时间内精力亢奋,如同野兽般,就算受了伤也无事,除非一刀致命。

但是这蛊有个缺点,等到蛊虫的时效一过,人便如同老了十岁,甚至二十岁,肾脏极度衰退,重则死亡的都有。

可谓是把双刃剑。

可,若是在蛊术的效期内开战,对方必定伤亡惨重。

楚怜心中一沉。

鹰崖城这一遭怕是躲不过了。

沈白此番来怕是奔着屠城来的。

-------

楚怜不参加战事,她和江南一早醒来,便换了地方,马车停在一处河边,周遭有几个骨森将士守着。

他们神情木讷,江南想着盛点水来喝,一出马车,走了几步,那骨森将士竟然无情的挥起大刀砍去。

好在江南反应快,楚怜吓得捂嘴大叫:“没事吧!”

江南将夫人护在身后,观察半晌才道:“无事,只要我们不出他们的范围,应该就没事。”

那个将士挥了刀,见江南退下,便又收回大刀,依旧冷漠站的笔直,眼神木讷。

河水缓缓流淌,清澈见底,风中飘着片片落叶飞舞,若不是此刻心上压着事,这美景还真是适合野餐。

楚怜盯着河水,远山眉不由的皱起来,她起身想要靠近河边,江南急忙拉住:“夫人!别过去!”

那河里的水从上游慢慢开始变得浑浊,起初是淡红色,久久流淌过后,整个河水变得鲜红,腥味十足。

一条血河就这样流淌了一整天。

偶有一具尸体缺胳膊断腿的从上游冲下来,江南捂住夫人的眼睛,她自己也在颤抖,如此大的血腥味,都知道是发生了什么。

只不过她们可能离得远罢了,听不到那些战场上的声音。

这水似乎流不尽……

直到深夜了,这河水依旧是鲜红的,只不过夜色浓郁,看不清河水是不是要比白日的浅一些了。

-------

木卿带着月夜将士来打探鹰崖城的消息,一路赶至鹰崖边境的时候,一路上总是能遇上奇怪的石头,路上总有个摆成圆圈的石头阵。

月夜将士们夜晚的视力极好,立马看出来端倪。

“将军,这石头上有字。”

木卿拧眉借着月光也看不清,将士立马翻译:“写的是鹰崖大乱,速归!”

“!!”

众人一惊,鹰崖大乱!!!

此时,周边巡视的将士也纷纷在树杈和枯草上捡到了同样的石头,上面都是写的一样的字体。

想来是有人给他们通风报信。

“派人此刻立马带着这块石头回千岭城搬救兵,其余人跟着我去鹰崖城,”木卿心中觉着大事不好,难怪听鹰崖女将说这信鹰速度很快,不会这么慢都没个消息。

若不是女将们因为助他们过浓雾,都受了些伤,恐怕鹰崖城也不会遭此劫难。

滴水之恩,涌泉相报。

何况,女将们这可不是滴水之恩。

-------

鹰崖城丝毫没有准备,城中剩余的女将根本防御不住,沈白带来的骨森将士简直像恶鬼一般,不用兵刃冲上来像野兽般咬人不说,就连着被弓弩箭刺中也丝毫不影响他们的速度。

如此一来,鹰崖城的大门危危在即,全靠着城中的男儿郎盯着。

“顶住!!!我们的家不可能就这么毁了!!!”

“顶住!!!!!”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顶门的男儿郎们撕心裂肺的声音,红着脖子,连手断了也不撤退。

那扇门那里承受的了那么多,力量的终点就是粉碎,骨森将士冲进城门之后,如同洪水猛兽一般。

鹰崖城被血洗屠城。

城楼上的女将杀尽每一个靠近的人,可那些满嘴鲜血,神情木讷的骨森将士,根本不是一刀两箭可以杀死的,她们被逼无奈,十几个女将,站上了城头,大喊:“天佑鹰崖!屠城之人下地狱受尽地沟火的严刑拷打!我鹰崖数几十万的百姓以灵魂交换!”


秋雨一场寒,昼短夜长。

沈墨深夜才从楚怜的屋里出来,脸上一改疲惫之色,颇有些春风拂面的样子。

而,此时的楚怜脑袋埋在枕头下不肯出来,须臾,她大叫一声:“混蛋!”

她看着自己的右手手掌红彤彤的,一想到那个混蛋的举动就怒火攻心,他竟然就这样哼着曲出去了,无耻!可恶!丧尽天良!

楚怜臊的一晚上睡不着,没想过自己的手有一天竟然会被沈墨………………

“啊––––––”

–––

“木卿,你出来寻谁啊?大晚上来这竹林里转了好几圈了,莫不是看我不顺眼想把我找块地埋了吧?”赵洋这是第三次开口问他。

“放心,我要是想埋了你,不用找这么远,府上大把的地,随便寻处歪脖子树给你埋了没人知道。”木卿额下流着汗,赵洋虽然瘦,再怎么样也是个男人,背他一路可得费些力气。

赵洋左看右看,这里除了竹子就是竹子,远处是高竹子,近处是矮竹子:“你说来找人?来这种地方找什么人?你偷的女人?”

木卿走到地方,直接把他丢地上。

“呦喂!你!!”赵洋一屁股毫无征兆的摔在地上,苦叫连连,手里的伞掉落在地上折了几支伞枝。

木卿叉着腰喘着气:“偷什么人?快!起来帮我看看,三天前我兄长从这个方向走的,你看看他会去哪里?”他用手指指了个方向。

赵洋真是哭笑不得,他的‘小灵通’可不是这么用的,还真当他是神了,三天前从这里走的人,他怎么知道。

“木卿,你可真是榆木脑袋,你要找你兄长,三天前从这里走的时候不找他,三天后把我背到这怪林,要我怎么找!”

“我怎么知道。”木卿挠了挠后脑勺:“城外暗卫一天丢了一个,城主说是兄长抓的,让他放人,然后给他出城。”

“你兄长姓什么?”

“自然与我同姓木。”木卿疑惑的看着他。

赵洋站起身拍了拍屁股,叹了口气:“是木头的木,还是榆木脑袋的木?”

木卿用手指在空中写了写他说的两个词,抬头懵然看着他:“好像是都是一个字。”

“是哦,你兄长一天偷一个暗卫,你不去城外守株待兔,带我来这里寻踪觅迹,这得何年何月才找的到。”赵洋被气的头晕,实在是想大骂一声:愚笨。

要不是担心木卿生气不带自己回去,他一定说出口。

木卿被点通了一下:“是哦,我直接去城外边防不就行了吗?”说罢他提步往林子外走去。

“欸!木卿,你把我带过来的,你得负责任啊,喂!你去哪里!!!这林子很黑的,他大爷的会不会有鬼!”

他走远后突然又回头朝赵洋喊了句:“这里是乱葬岗,你小点声,别冲撞了什么东西。”

“……”从刚才进来就觉得阴风阵阵的,赵洋咽了咽唾沫,此刻,他并不觉得四下无人,而是觉得四下都是人;他把伞丢了,忍痛往外走,走了几十步碰到个小土坡就立马鞠一躬,双手合十,嘴里还念念叨叨。

木卿,你个小气鬼,没良心的。

城外边防,经过盘问后得知丢的暗卫都是同一个地方的,就是在最外围的一个,而且是同一个位置。

他换了一身暗卫的衣服藏在同一个草丛里,细雨蒙蒙,时间飞逝;待听到轻微‘咯吱’的草木踩踏的声音以后,木卿猛然回头作出反应。

知道是兄长,所以他并未拔刀,而是用着带着剑鞘的剑;‘砰’的一声兵刃摩擦出火药味,木卿往后跳开,拉开距离。

“兄长!二少爷有话要我带给你。”

来人一身漆黑,听到木卿的声音随即怔住。

“你把那些暗卫放了,二少爷自会放你出城。”

木棉将兵刃‘擦’的一声收回剑鞘,人已准备转身:“人在城南荒废的寺庙里,没死。”

总觉着有什么要说的,可张嘴又不知道要说什么,木卿见兄长欲要离开,紧跟着他走了几步,又缓缓停下。

“兄长!”

木棉止住步伐,沉默很久,雨不知何时突然变大,夜幕里的月亮更加遥远了。

他声音嘶哑似在道别:“木卿,雨变大了,回去吧。”

“兄长!”木卿不明白,为什么每次兄长都要那么快的离去,也从不说些什么,明明从前他们之间无话不说。

嘶哑的声音又响起:“你我不同道,不必说太多,我永远只有一句话告诉你那便是好好活着。”木棉身影遁去,耳边只剩下雨声,最近雨水下的太多了,让心情总是不那么好。

“大人!我们现在怎么办?”

木卿收回视线,侧目冷道:“去城南找一个荒废的寺庙。”

–––––

次日,楚怜终于想起了赵洋,撑着伞,提着一篮子糕点,敲了敲他的门。

‘叩叩叩’

“请问赵大帅哥在吗?”

“赵大侠?”

“赵大壮士?”

敲了好久还是没人开门,直到身后响起个熟悉的声音:“别敲了,找我何事?没良心的。”

楚怜转身见他淋了个透湿,立马撑着伞去接他:“你去哪里?怎么不打伞?”

“去了乱葬岗,伞被鬼弄坏了。”

“……”见他心情不好,楚怜搀着他坐下:“那你肯定饿了吧,我带了糕点,你多吃点。”

赵洋虽然嘴上不饶人,但绝不会亏了自己的胃,桌上的糕点全全进了他的胃里,打了个饱隔气应该算是消了。

楚怜给她倒了杯茶,笑道:“赵兄喝茶。”

他洋洋洒洒的把湿发一甩,接过那杯茶,视线不时看她几眼:“听说江南被劫走了?这下你高兴了?”

“虽然我们俩瞎忙活一场,不过还是很谢谢你的。”

“什么瞎忙活,我的屁股可是受了很大委屈的!”一听到这,赵洋气冲冲的提高音量。

楚怜立马安抚:“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是我说错,你是大功臣,多谢你的屁股替我受了罪。”

“你倒是安然无恙……”赵洋突然一顿,定睛上下看了看她:“你怎么安然无恙!!!!”

“沈哥哥竟然包庇你?老天爷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楚怜看了眼窗外:“今天可没太阳,这半个月都没太阳。”她笑着拍了拍赵洋肩膀;忽的,她笑容僵住:半月雨……已经下了半个月的雨了??完了!!要出大事!!


“放开我!妖女!”

“妖?小郎君可瞧仔细了,我可是鹰崖城的城主牧阳,用嘴叼着你的是我鹰崖城的鹰中勇士,多大的福分呐,你还开口骂人。”

木卿紧紧抱着兄长,他的身体已经凉透了,心中悲凉难诉,眼下又无法马上杀了沈白,那股子气直接涌上心口,化成一口鲜血,喷涌而出。

“欸!!你怎么吐血了?”牧阳拍了拍战鹰示意停下,随意找了个山头将小郎君放了下来,一落地就见他拔剑对质。

牧阳身量不高,下了战鹰仰头看她,气愤道:“小郎君当真没良心,我刚才可是救了你两次?你怎能拿剑指着我?”

木卿将兄长背在背上,赤红双眸,脸上有血迹,青丝飘在身后,怒视:“你是沈白的人。”

“打住!我和沈白是合作关系,并且你也看到了,青云城破和我鹰崖城一点关系没有,只救了些骨森将士,然后……我还救了你。”牧阳抱臂,好似并不怕他一剑杀了自己,说话间还不停走动。

那只战鹰却不一样,自木卿拔了剑之后就横眉竖眼用全是瞳孔的鹰眼死盯着他。

好似下一秒他敢挥剑,战鹰就会拼了命的扑过去。

“就算你救了我,我也不可能报答你,快些亮出武器。”他的剑锋抖得不行,并不是因为害怕,而是他魔怔了;这种双目赤红,情绪激动的情况,是人处于作战的状态,而他无法释放,后果就会爆体而亡。

牧阳身上干干净净,一点没有战斗留下的痕迹,腰间的长鞭也收的整整齐齐,她抱臂似乎并不准备动手。

“你要和我比武?”

木卿将兄长的尸体小心放在一旁,拿起那柄长剑在空中划出一个好看的弧度,稳稳的落在牧阳的眼前。

他声音沉闷:“是决斗!”

“哼!青云城的小郎君都是这般没良心的吗?真是大开眼界。”牧阳圆眸微眯,伸手扯下腰间的长鞭。

山顶的风吹来一股火燎草木的烟熏味道,是青云城外围草木在燃烧,那里火焰高涨已然没有生物。

木卿长剑被鞭子缠绕,他不松手,蛮力拉扯,牧阳拽着手中的长鞭,被他甩起来;她脚上一使劲,攀上了他的腰,这般情势就无法将她甩开了。

“小郎君当真是一点情面不留,没想到我牧阳竟然救了个白眼狼,你个大男人真是好意思对付我这个柔弱女子。”牧阳虽夹住他的腰身,但上半身被他压至崖边,若是他大力推开,掉落崖下便是粉身碎骨。

“你柔弱?除了是个女人之外,看不出有半点柔弱。”木卿横着长剑在她的脖子上,胜负已定,无需再比,他开头就说过这并不是比试而是决斗!

输赢就代表了生死!

战鹰嚎叫一声:“啊–––––”

木卿厉眸一撇,手中的力气撤去,立马拉回牧阳:“不要!”他不敢往前走,那黑毛铮亮的战鹰用嘴叼起兄长的尸体已经悬在空中,它脚下就是山崖。

“妖女!快让你的鹰放下我兄长!快!”

“哼~谁要你没良心似的要杀我,我的鹰撅起来,我自己都控制不住。”牧阳长鞭一甩缠上腰,她双手叉腰喘匀气,丝毫不着急。

“我警告你快些!不然我让你见见血。”

战鹰横眉怒目,又嚎叫一声:“啊–––”

木卿立马收了剑,双手摊开,熄了怒火:“放了我兄长……求求你放了我兄长。”

牧阳抱臂睨着他:“我劝你最好跪下和我求饶,不然我的鹰可能随时会把你兄长丢下山崖。”

她嘴角讥笑,刚才那副怒发冲冠的小郎君,现在哪里还看得见;想来这么一位傲慢狠心的小郎君,又怎么会跪下来求她,吓他一吓罢了。

他心里发寒,看着兄长惨白无华的脸胸口闷痛,自己活着的机会都是兄长给的,为什么不给他一个选择的机会,若是可以,他不会让兄长承受如此之多。

’砰~’这一刻,什么男儿膝下有黄金,他只需要兄长能有个全尸,他没有流泪,兄长说过:男儿有泪不轻弹;牧阳突然放下手,微怔的看着他隐忍悲伤的脸,那眸子里的寒意看的让人脊背发凉。

“你……”怎么说跪就跪了,牧阳话都说不出来,无奈之下吹了个哨声,战鹰这才将尸体还于他。

“喂!你就这么走了?不说点什么吗?”牧阳看着他的背影,心中再一次谩骂:没良心的小郎君。

她回头望了望青云城,百年基业如今被沈白夺下,看来他统一天下的计划自己开始了,这个忙她不帮也得帮,鹰崖城虽有神鹰军队,但久居世外不闻世事,很多时候没有先进的武器,靠这些祖业上的东西,实在难以立足。

就连最近的千岭城,十几年了久久还攻克不下,她上任以来全城人给予了偌大的希望,妄想有一天能够攻克千岭带领鹰崖城拓展领地。

未来必须得到沈白帮助,才能有望攻克千岭城。

纷争乱世,单单自保是不够的,不是每座城池都可以像蛇窟城那般,以毒蛇吓退来犯的军队,久居山林不出,不参与战乱。

她想,不是人们忘记了蛇窟城的存在,而是有意将它留到最后,用足够的武力攻下它。

木卿的身影化成一个黑点,牧阳摸了摸战鹰的头:“你做什么要叼人家的兄长,他的兄长已经死了。”

战鹰知道被训了,失落的低下头,牧阳抱了抱它:“好了好了,我们去救人。”

说罢乘着战鹰回到了战场,从空中往下望去,空气都燃烧的变形,草木碳化,尸体都成焦状,怕是下面早就没有活人了。

小酒从远处飞来,她将红色的皮毛褪去,抹了把额间的汗:“城主!能救的都救了,沈公子好像已经进城了。”

“嗯。”牧阳回眸望了眼青云城打开的大门。

“城主,你不热吗?皮毛快脱了吧,在这火上烤的人头昏脑涨的。”小酒用手当扇子扇风,又吐槽:“救人我都没来得及看看,那个小郎君俊俏一点,等会我得再去瞄一瞄。”

牧阳笑她:“那你得瞧仔细了,青云城的小郎君可没良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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