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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家被灭,重生后我灭渣男全家很合理吧云姒雪玄文川

葡萄朵朵 著

女频言情连载

没想到甄家这么大胆,要运送两万件棉衣两万件棉被,十倍的价格怎么着也有四十万两银子,五万两也就是五千件棉衣。她有些好奇,剩下的,甄家要怎么凑数呢?……很快,棉衣按时被送到北疆,北疆的将领收到棉衣棉被后就发放给了将士们,同时上奏表达了对陛下和朝廷的感谢。皇宫紫宸殿内,玄铮看着一个个赞美的奏折,端起茶杯细细品着:“李有才,朕的眼睛看着疼,你给朕念念,看看他们都写了些什么。”站在玄铮身边的李公公闻言赶紧弯腰接过奏折,清了清嗓子,拉长尾音念道:“陛下言而有信,臣替北疆将士们谢过陛下!陛下隆恩超越千古,臣等生生世世捐糜顶踵犹恐不足以仰报!”玄铮满意地点点头,这北疆的将士们还算是知恩图报,提笔在奏折上写道,“朕从来不会心口相异。”见玄铮批阅好奏折...

主角:云姒雪玄文川   更新:2024-12-18 14:1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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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云姒雪玄文川的女频言情小说《全家被灭,重生后我灭渣男全家很合理吧云姒雪玄文川》,由网络作家“葡萄朵朵”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没想到甄家这么大胆,要运送两万件棉衣两万件棉被,十倍的价格怎么着也有四十万两银子,五万两也就是五千件棉衣。她有些好奇,剩下的,甄家要怎么凑数呢?……很快,棉衣按时被送到北疆,北疆的将领收到棉衣棉被后就发放给了将士们,同时上奏表达了对陛下和朝廷的感谢。皇宫紫宸殿内,玄铮看着一个个赞美的奏折,端起茶杯细细品着:“李有才,朕的眼睛看着疼,你给朕念念,看看他们都写了些什么。”站在玄铮身边的李公公闻言赶紧弯腰接过奏折,清了清嗓子,拉长尾音念道:“陛下言而有信,臣替北疆将士们谢过陛下!陛下隆恩超越千古,臣等生生世世捐糜顶踵犹恐不足以仰报!”玄铮满意地点点头,这北疆的将士们还算是知恩图报,提笔在奏折上写道,“朕从来不会心口相异。”见玄铮批阅好奏折...

《全家被灭,重生后我灭渣男全家很合理吧云姒雪玄文川》精彩片段


没想到甄家这么大胆,要运送两万件棉衣两万件棉被,十倍的价格怎么着也有四十万两银子,五万两也就是五千件棉衣。

她有些好奇,剩下的,甄家要怎么凑数呢?

……

很快,棉衣按时被送到北疆,北疆的将领收到棉衣棉被后就发放给了将士们,同时上奏表达了对陛下和朝廷的感谢。

皇宫紫宸殿内,玄铮看着一个个赞美的奏折,端起茶杯细细品着:“李有才,朕的眼睛看着疼,你给朕念念,看看他们都写了些什么。”

站在玄铮身边的李公公闻言赶紧弯腰接过奏折,清了清嗓子,拉长尾音念道:“陛下言而有信,臣替北疆将士们谢过陛下!陛下隆恩超越千古,臣等生生世世捐糜顶踵犹恐不足以仰报!”

玄铮满意地点点头,这北疆的将士们还算是知恩图报,提笔在奏折上写道,“朕从来不会心口相异。”

见玄铮批阅好奏折,李有才又拿起另一本接着念道:“陛下真乃千古一帝、绝世明君、是我北疆将士万年一遇的福星啊!北疆苦寒长夜漫漫,臣甚是想念陛下,愿有朝一日能有机会再见陛下一面!”

读着这缠绵悱恻的奏折,李公公浑身都有些不自在。

玄铮略微思索片刻,写道:“尔之真情朕实鉴之,朕亦甚想你。”

李公公连着念了几个奏折,无不是夸赞陛下励精图治才有了如今的北楚,国家富强,人民幸福;陛下关爱百姓,勤政爱民,必能留名青史之类。

直念的浑身的鸡皮疙瘩起来又下去,皇帝被夸的十分受用,从开始的表情淡淡到后来的嘴角上扬,再到后来,竟是笑着露出了一排大白牙,哪里还有什么皇帝的威严。

听完这一系列表示感谢,称功颂德的奏折后,玄铮随即摆驾去了皇后的宫里,和皇后商议后,下旨封云姒雪为宁定郡主,赐彩绸十五匹,玉珠翡翠头面两套,特批甄家为皇商。

……

册封的旨意和赏赐很快就被送到了侯府,云姒雪高高兴兴地接了旨。

终于,她可以扬眉吐气了,还好,她在梅花宴上为自己争取了一把,如今被封了郡主,还结识了太子。哼,就算寿宴那日太子没有下水救她又如何,她不是照样有法子引起他的注意?

希望太子看到帕子的时候能想到她,那帕子是用药泡过的,若是他闻了定会情动,只要他心里惦记着自己,她就有机会一步登天。

之前还担心甄元的法子行不通的甄姨娘,见陛下封女儿为郡主,又赏赐了甄家,这回是真将心放回到肚子里去了。

云姒雪被封了郡主后,走起路来腰杆挺的笔直,说话都是用鼻孔看人,原本装的十分孝顺日日去云老夫人院子里请安,如今倒是不装了,忙着请裁缝,用宫里赏赐的布料做衣裳。

云苡舒见云姒雪那趾高气扬的样子,跺跺脚回到了自己的房中,很是不服气。云苡歌见她心情不好,便跟着去了她房中。

“你过来干嘛?若不是你放纵她拿了你书肆的盈利,她也没这本事去给北疆的将士们买棉衣棉被!”

“三姐,你糊涂了,这事儿是甄家出的钱。”云苡歌冲她眨了眨眼睛,她这个姐姐就是脾气太急了,很容易吃亏。

“三姐,你别着急,事情还没完呢。”爬的高了,摔的才惨。

“你什么意思?”云苡舒转头看向云苡歌不明所以,云苡歌冲她露出一个稍安勿躁的笑容。

……

皇后昭阳殿内,太子玄文川过来和皇后一起用午膳,大宫女仪萩屏退了殿内伺候的人后,关好门窗退了出去。

“来,快坐下。”

今天陛下亲自过来和皇后商议封赏的事情,还夸赞她举办的梅花宴朝廷得了很多款项,以后可以多举办类似的宫宴,让她很是受用。

她就是要让陛下知道,她和万贵妃不一样,那女人除了狐媚别的什么都不会,而她可以为他分忧,用后宫女人的方式解决前朝棘手的问题。

“母后英明,北疆将士们的棉衣棉被有了着落,父皇也就不会日日忧心了。”

皇后夹起一块梅花酪放在玄文川的碗里,笑着说道:“嗯,这件事情办的还算是顺利,川儿,你觉得侯府嫡女怎么样?”

玄文川沉吟片刻,略微思考后问道:“母后说的可是梅花宴那日,提出给北疆将士制备棉衣的云姒雪?”

女子纤细柔弱的身型浮现在他的脑海中。

那日,众官眷捐完银两和首饰后,他出恭回来正好碰上云姒雪,云姒雪还向他请教了他在梅花园所作的诗句,是个很有才情的女子,虽然有些诗情没有参透,但他略微指点她便明白了。

二人还在一处吟诗作对了片刻,当时玄文川闻着云姒雪身上甜腻的香气,看着她灵动的双眸,真想一把抓住她白嫩的手,抚摸上她小巧玲珑的鼻子。

分别后,玄文川注意到云姒雪遗落的手帕,拿起来放在鼻尖嗅了嗅,顿时一股异香沁入心脾,令他神魂颠倒,久久不能忘怀。

“川儿?”皇后见他发愣,还举起手在鼻尖嗅了嗅,便轻声唤了一声。

见儿子这个样子,猜到准保是那个小妮子把他的魂儿都勾走了,随即摇了摇头:“那是侯府五小姐,是个庶女,身份本和你不相配,进门也就是个侍妾。”

原来她是个庶女,那日在大殿上她主动请命,侯府的人也没拦着,他还以为是侯府的那个受宠的嫡女。

“不过如今,她也是个有能耐的,被封了郡主,你若是喜欢,娶进来当个侧妃也不是不行,不过,还是要先娶正妃。”

有了正妃再娶侧室,才不算是坏了皇家的规矩和名声。

“云苡舒是侯府嫡女,若是和侯府联姻,对你日后也有好处。而且,你不是一直想将宋家军纳入麾下吗?云苡舒的外祖就是宋家。”皇后将利害关系讲给儿子听,她相信儿子自会定夺。

“若是不喜欢,娶回来放着就是,她背后的势力和人脉才是你真正应该在意的东西。”


银子应声落地,珠儿并没有去捡,她从小跟在云苡歌身边,是侯府嫡次女的丫鬟,哪里受过这样的侮辱,气得嘴唇直打哆嗦,为了不给云苡歌丢脸,硬是忍着不让眼泪掉下来,憋的小脸通红。

云苡歌将珠儿护在身后,看了一眼抢腊肉的那人,她身后站着的是江宁总兵万麟的嫡女万瑶,日前被封为了安平郡主。一个丫鬟能如此颐指气使,定是得了主子的授意的。

她不在江宁好好呆着,跑京城干嘛来了?难道是来京城述职,或是要参加年节的宫宴?

“这位小姐,这腊肠是我们先买的,已经付了银钱,怎么好抢别人的东西呢?”云苡歌好言好语地说道,从万瑶的行事作风来看,她是跋扈惯了的。

“是啊,姑娘,这位小姐很早就来了,还排了队的,你看,肉铺还有些鹿肉和兔腿,要不,给您包起来?”掌柜的见二人剑拔弩张的,便好言好语地劝着万瑶的丫鬟。

“哼,你知道我家小姐是什么人吗?我家小姐看上的东西,才不管是谁的!”这丫鬟十分不讲道理,还气势汹汹的。

“哪里轮的到你多管闲事?!”见掌柜的为云苡歌说话,万瑶冷着一张脸,怒火中烧,从腰间抽出鞭子甩在孙氏肉铺的案板上,老板忙后退了几步,顿时,案板生生断裂开来。

云苡歌有些诧异,万瑶不愧是武将之后,力气竟然这么大。这一鞭子若是打在人的身上,定要皮开肉绽。

万瑶从丫鬟手里拿过钱袋,将里面的钱都倒在了掌柜的身上:“这些钱给你,本小姐把你这肉铺买下来,想做谁的生意我说了算!”

她又从头上拔下一根发簪扔到了云苡歌的身上,“这发簪赏你了,穷酸样儿。”

今日因为要采购年货,起的早出门出的急,云苡歌并没有特意打扮,没戴什么钗环,还穿了一件颜色较深的方便走动的衣裙,丝毫没有派头,看起来确实不像是大家的嫡女。

“你说谁穷酸样儿呢?!这是我们小姐最喜欢吃的腊肠,你还给我!”珠儿气地不管不顾地伸手就要抢腊肠。

“贱胚子!”万瑶的丫鬟碧玉没有丝毫的犹豫,扬起手一巴掌甩在珠儿的脸上。

珠儿躲闪不及,脸上生生的挨了一巴掌,顿时就红肿起来,脸上火辣辣的疼,她强忍着不让眼泪掉下来,她不能给小姐丢脸,没护住小姐的东西,是自己没用。

万瑶皱起眉头晃着手里的鞭子,这死丫头倒是个忠心的。

云苡歌心疼地将珠儿拉在身后,这小丫头从小陪着她一起长大,她犯错了,她也就是训斥两句,都没下过这么重的手。

云苡歌看着碧玉的双眼顿时就阴沉了起来:“我说了,这是我的东西,你当街抢劫,还动手打了我的婢女,按北楚律令是要进衙门的,今日就不麻烦官爷了,让我来教教你规矩。”

她冲暴二爷使了个眼色:“给我按住了打!”

暴二爷按住了万瑶的丫鬟,左右开弓扇耳光,珠儿不顾脸上的疼痛眼疾手快地抢过来腊肠护在怀里。

云苡歌瞪了万瑶一眼,万瑶气的脸都白了,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举起手里的鞭子就朝着云苡歌挥了过去。

暴二爷眼疾手快地制止住了她,他握住鞭子一用力,万瑶连人带鞭子都落到了暴二爷的怀里,暴二爷嘿嘿一笑,说了句美人儿真香,万瑶被当街调戏,想死的心都有了。


他本就是先帝嘱意人选,但因为他更在乎北楚的安宁而亲自带兵南征北战,不拘泥于朝堂,周边小国皆不敢来犯。

“不必拘礼,本王奉母妃之命来送贺礼,送完就走。”

玄冥身后的侍卫将一个木盒放到管家手中,那木盒看起来十分素雅,可年岁大一些的见过世面的宾客们都看的出来,这是先帝赏赐之物。

玄冥看着低下跪着的人都是低着头一言不发,和云老夫人打了声招呼后就走了。

转身的时候,他注意到远处墙角有一抹翠绿色的身影,那姑娘似乎浑身颤抖止不住地战栗。他自嘲的笑了笑,许是自己身上的肃杀之气太重了,才把人吓成这个样子。

云苡歌看着玄冥离去的身影久久不能平静,宋氏带着女眷们出来准备行礼的时候,玄冥已经走了,席间又恢复了方才的热闹。

……

天色渐晚,宴会结束,众宾客陆续离开云府。

卧房内,珠儿给云苡歌换衣服。“小姐,下午为何要让李记车行的车夫过来?”

珠儿很是疑惑,今日府上无人外出,可在云姒雪落水前,她家小姐让她给朱嬷嬷传话,把李记车行的车夫找过来检查检查府内的马车。

“幸亏他来了,不然就没有人救云姒雪了。”当时,附近的家丁都被云姒雪提前打发走了,为的就是只有太子一个男人能救她。

她记忆中甄姨娘似乎曾经和这个李记车行的车夫有过一些来往,二人究竟是什么关系她目前还不清楚,但是,她已经有了猜疑,要慢慢调查才知道。

二人正说着,房门被推开,一个面容清秀表情僵硬冰冷的少女不情愿地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一个胖乎乎的小丫头怀里抱着一床棉被。

“母亲说你今天情绪似乎不是很好,让我过来陪陪你。”

云府三小姐云苡舒没好气哼道,她性子急沉不住气,喜怒哀乐全都挂在脸上。对于自己的亲妹妹,云苡舒是有怨气的,明明她们才是一家人,可她偏爱和云姒雪厮混在一起,还和怡云院的贱人十分亲昵。

云苡歌看到三姐走进来,脑海中浮现出三姐当街被人蹂躏欺侮的画面,那么骄傲的一个人却落得如此下场,“啪”的一声,她猛地抬手狠狠地抽了自己一耳光。

“你抽什么风?!要找父亲母亲告状,说我打你吗?!”

云苡舒震惊地看着妹妹,后退了几步,颤抖着手指着她,没想到她为了争宠,为了污蔑自己,竟然会用这样自损八百的手段。

她身后的丫鬟娟儿也是吓了一跳,怀里的被子差点就要掉在地上。四小姐以前也没少诬陷三小姐,可是这次,为啥动真格的用这么大力道?!

楞了片刻,娟儿才反应过来,壮着胆子挺直了胸脯挡在了云苡舒的面前,生怕云苡歌再发疯动手打她主子。

脸颊火辣辣的疼,倒是让云苡歌清醒了不少,她曾经最厌恶的三姐,不可一世处处争强好胜的三姐,为了救她,误信了云姒雪的承诺,被人毁了清白。

“三姐,以前是我不好,你原谅我好不好?”云苡歌紧紧地抱着云苡舒,无论她怎么挣扎她就是不放手。

云苡舒怕她再耍什么花招,只好由着她抱着。

宋氏一共有四个孩子,两个儿子两个女儿,大儿子和二儿子在边关打仗,云苡舒排行第三,云苡歌是宋氏最小的孩子,因此也是家里被宠的最厉害的,是个说话做事不管不顾的皮猴子。前世,无论她惹出多大的娄子,大哥和二哥都会帮她善后。

两个互相看不对眼的丫鬟服侍着各自的主子洗漱之后,便关好门窗去偏殿睡下。虽然二人都躺在了床上,可是烛火并没有被吹灭。珠儿和娟儿背对着身躺着,都束起了耳朵听着隔壁的动静。

若是主子们半夜打起来了,她们好去帮忙……拉架。

一轮圆月挂在空中,院子里十分寂静。

夜里,云苡舒睡的很不舒服,她总觉得什么东西老是往自己的身上蹭,在不安地蠕动,而且袖子和衣领处黏黏糊糊湿漉漉的,她难受地睁开了眼睛。

“你干嘛?”

云苡舒诧异地看着云苡歌正抱着她双目紧闭,眉头紧锁,低声哽咽,表情狰狞,偶尔抓住她的袖子揩一揩眼泪和鼻涕,很是痛苦的样子。她又梦见全家被灭门那日的情形了,胸口痛的无法呼吸。

“真是又傻又疯。”云苡舒气得想一脚把自己这个妹妹踹下去,可她却抓起被子将她团团裹住,轻轻拍着她的背,口中喃喃地哼着儿时乳母唱过的歌哄她睡觉。

……

次日,云姒雪醒了,在得知自己是被一个不知名的卑贱车夫救上来后,气的差点又晕了过去。她的好算盘落空了,本来这是勾搭太子的绝佳机会。

那日究竟是出了什么意外?明明她都安排好了,池水附近没有丫鬟婆子,太子是距离她最近的人,那种情形下,太子不可能见死不救!她拉着丫鬟穗儿,让她把那日的情形仔细说一说。

“珠儿……她为何会缠着太子?这贱婢难不成想攀上太子?简直是痴人说梦!”

听到贱婢两个字,穗儿的睫毛颤了颤,神色黯然,看向云姒雪的双眸中似是笼罩了一层水雾,她和珠儿都是主子房里的一等丫鬟,都是……贱婢。

“不对,难不成是云苡歌?可她又怎么……”云姒雪的头晕晕的,她怀疑云苡歌是不是也看上了太子,这可不行!

云姒雪醒了之后,房中的嬷嬷便去告诉了甄姨娘,甄姨娘端着药汤走进来,看到女儿脸色惨白,心疼不已。

“娘……我想去看看爹。”

“雪儿,你在冰冷的池水过去里泡的太久,恢复的很慢,如今又是数九寒冬的天气,若是吹了风,身子还要不要了?你父亲那里我派人说过了,你不去请安,你父亲不会怪你的。”甄姨娘张了张嘴,终究还是没告诉她,以后她怕是难有孕了。

云姒雪坚持要去,甄姨娘只好扶着她下床穿衣梳洗。

云姒雪看着镜中瘦小的面容心下一惊,她引以为傲的美貌怎么成了这个样子?如今看上去就像是个憔悴瘦弱的命不久矣的小妇人。


“对了,三姐,马上就是你的生辰了,想要什么生辰礼?”

云苡歌本想说要什么尽管提,你妹妹我有钱,甄家花了二十倍银钱买的棉衣棉被,钱她都存在钱庄了。但是转念一想,这有故意炫耀的嫌疑,样子未免难看。

而且,若真是这么说了,以云苡舒那高傲的性子,肯定撇撇嘴说不用了。

“再过一年,三姐就及笄了,说不定这次生辰宴,母亲就能把三姐的婚事定了!”云苡歌冲着宋氏眨了眨眼睛,宋氏也笑了笑,看着自己如花一般的女儿还真是有些不舍得。

“我还真有些好奇呢,三姐的如意郎君会是什么样子的?”

“小丫头一个,还没出阁呢,张口闭口说亲,你也不害臊!”云苡舒瞪了她一眼。

北疆的事情解决后,侯府渐渐平静下来,云姒雪和甄姨娘都被禁了足,侯府里的下人们也避之不及,除了跟着甄姨娘陪嫁进来的丫鬟婆子,其余的下人都各找门路投奔到其他院子去了。

大冷的天,怡云院的院子里连块炭都没有,母女二人冻的嘴唇发紫,浑身发抖,无奈只得将棉衣毛氅都穿在了身上,盖上棉被。

甄家出事之后,没有再给二人来过信,甄姨娘知道,这是彻底和二人断绝关系了。如今甄家也是自身难保,日后她们再也没有倚仗了。

十日后,江宁的云庭曦来了信,说是甄家那些见不得人的生意都被官府查了,解救了不少处于水深火热之中的姑娘和幼童,真是大快人心。夏家也重新找了新的商贾合作,如今和彭家一起做些漕运丝绸的生意。

甄家被查封的产业都是些见不得光的,其数量之庞大,敛财数目之惊人,传到京城,皇帝大怒,下令在北楚境内彻查逼良为娼、拐卖儿童之事,竟是端了不少富户。

和怡云院的冷清沉寂不同,怡雪院今日热闹的很,上上下下都在准备云苡舒的生辰,宋氏想着女儿出嫁前也在家办不了几次生辰宴了,索性这次办的大一些,多邀请一些京城的世家来,她也好提前给女儿物色物色夫家。

这一日,云苡歌陪着云苡舒去长安街买新衣裳,打算生日宴的时候穿。

路上,马车走着走着忽然停住不动了,云苡歌想起去年百花宴,梁家的马车超过了她的马车还挡在前面停了片刻,她下马车去理论,质问她们为何要故意停在前面挡路,抓花了梁家二小姐梁千兰的脸。

难道今日又是哪家小姐出门游玩,拦住了她的去路?

“前面怎么了?”云苡舒不悦地问道。

“回三小姐,前面的路被一群人挡住了。”

“三姐,我下去看看。”没等云苡舒回答,云苡歌就跳下了马车。

前面吵吵嚷嚷的,家丁让前面挡路的人让开,护着云苡歌往前走。只见到一群人正围着一个少年拳打脚踢,那少年身上的灰色粗布衣裳已经被打的破败不堪,身上满是血痕,蜷缩成了一团,抱着脑袋咬紧牙关忍受毒打。

“你们在做什么?!”云苡歌身边的暴二爷怒喝一声。

几个小混混见到暴二爷那凶神恶煞般的尊容后,不禁停住了手里的动作,往后退了几步,他们的主子却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上前一步理论道:“小兔崽子不知好歹,要钱要到大爷头上,扰了大爷的雅兴!”

他原本在调戏一个小娘子,这穷酸小子忽而拽住他的衣袖管他要钱,小娘子顿时跑了,他抓都没抓住。

“我娘死了,我想给我娘买一口棺材,让她安息。”少年低声辩解,眼中满是绝望和不甘。

“如今朝廷正在彻查逼良为娼的商户,你当街调戏,不怕挨板子吗?!”

男人一听这话,眼睛骨碌一转,嘟嘟囔囔地带着手下走了。

“你叫什么名字?我帮你给你娘下葬,你可愿意跟我走?”

这少年的处境和前世的她是相似的,都是失去了至亲之人。云苡歌见他可怜便想着带他走。

“多谢姐姐!我叫石头,只要能给我娘安葬,石头愿一辈子做牛做马报答姐姐!”

珠儿刚想出言阻止便被云苡歌制止了,珠儿的腮帮子气鼓鼓的,一个穷酸小子叫侯府嫡女姐姐,真是不知礼数!

云苡歌让家丁把石头的母亲安葬,带石头回去好生医治,等伤好后让他留在怡雪院的外院当差。

到了如意坊,云苡舒挑了几身衣服去试,云苡歌看出来她喜欢水粉色的那一套,但那一套是最贵的,结账的时候,云苡舒放下那套水粉色的,买下了一套湖蓝色的衣裙。

“这套好看吗?”云苡舒问她。

云苡歌点点头:“三姐长的好,穿什么都好看。”

二人边说边往外面停着的轿子走,趁着云苡舒没注意,云苡歌吩咐了珠儿几句,珠儿又回了如意坊。

……

生辰宴前两日,云苡歌收到了寿春好友段静娴的书信。寿春段家的老夫人是云老夫人的好友,段静娴幼年时候曾在侯府和云苡舒、云苡舒一起在学堂上学。段家是世代经商的,在当地颇有财气。

段静娴说是近日染上了风寒,没办法参加云苡舒的生日宴深感抱歉。

信中还说到她已到了及笄的年纪,家中正在给她物色夫家,她听说了几家,都是财大气粗,却是不堪嫁的,不是留恋烟花之地的商贾人家就是从没读过书的暴发户,她没有一个喜欢的,不禁在信中流露出对二人的羡慕,她们是侯府的嫡女,全家人又十分宠着,可不像她父母一门心思的向钱看,完全不顾儿女的幸福。

简直就是把儿女当成了摇钱树,只图自己快活!

“静娴还是别过来了,寿春离的那样远,又要走水路又要走陆路,她那小身板,没等到京城呢,恐怕都得散架子!”云苡舒笑道。

“时间过的可真快,想起那年夏天,母亲让你把品香斋的凉糕让给静娴,你还闷闷不乐好一阵子呢,半天都没搭理她!”

云苡歌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小孩子哪里会舍得把自己最喜欢吃的东西让给别人,不高兴也是正常的。


“等一下,石头若是扮成僧人,皇后派人去查他的僧籍怎么办?”云苡舒有些紧张,那少年会不会凶多吉少?她会不会害了那少年?

“三姐放心,在石头出发前,我已经提前给哥哥去信了,让他去北疆的玉山寺多上些香油钱,把石头,也就是觉尘的名字记录在僧籍上。”

因为北疆距离京城有一定的距离,等皇后派的人到北疆查僧籍的时候,石头,也就是觉尘的僧籍肯定已经记录好了。

云苡舒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她好像越来越不了解自己这个妹妹了,不过此事若没有她,她就要嫁给那个色中饿鬼了,她握住了云苡歌的手:“歌儿,谢谢你。”

“我们姐妹之间就不必这么客气了。”

……

另一边,云姒雪和太子欢好后,得了太子的承诺,便满心欢喜地偷偷回了侯府,她十分激动,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又充满了希望。

“小姐,姨娘病了。”照顾甄姨娘的老嬷嬷愁眉苦脸地说道。

云姒雪去了卧房,见姨娘病怏怏的,便去找云庭信,此时的云庭信正在怡雪院和宋氏及两个女儿用晚膳。

云姒雪走到院子里,跪在了门口,眼中含泪委屈巴巴地说道:“父亲,我姨娘病了,父亲去看看姨娘吧。”

“病了就请大夫,我又不是大夫不会瞧病。”云庭信头也没回,继续吃饭,这母女俩净给他惹祸,他眼不见为净。

他怎么都想不明白,当初吃醉酒为什么就和这女人睡到了一起?他本也不是对那方便特别感兴趣的男人,而且一醉酒就昏睡过去了,哪里还有力气去和女人做那种事情?

“父亲,母亲一早就请大夫去看到过了,甄姨娘自己不喝药,身子怎么可能会好?”云苡舒说着翻了个白眼,她看了一眼宋氏,又向钱嬷嬷使了个眼色。

钱嬷嬷立马会意,将云姒雪拉起来一起去了怡云院。

“听说哥哥嫂嫂们很快就会过来了,过年的时候咱们一家就能团聚了!”云苡歌开心地说道,许久不见大哥二哥甚是想念。

听着身后一家人欢声笑语,云姒雪攥紧了拳头,哼,你们别得意,等我成了太子妃,我要将你们都踩在脚下!

总有一天,我要让你们家破人亡!尝一尝这被冷落,无人惦念的滋味!

“是啊,你大哥说已经在路上了,只不过你嫂嫂有孕在身,所以路上走的慢了些。”宋氏说道,她见云苡歌喜欢吃蘑菇炖小鸡便低声吩咐钱嬷嬷让厨房再做一份,这干蘑菇还是之前云庭曦拿回来的,味道极好。

“你们的嫂嫂有孕在身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你大哥二哥惦记着你们两个,从北疆回来,肯定给你们带了不少特产和稀奇的玩意儿,东西多,搬来搬去的,路上也会耗费时间。”云庭信夹了两片肉塞进嘴里,扒了两口米饭。

“瞧父亲说的,倒像是我和三姐耽搁了两位哥哥回家似的,哥哥们带回来的肉干、烤饼、红枣,难道父亲不吃吗?”

云苡歌不满地撇了撇嘴,往年的肉干就数她父亲吃的最多,看书的时候来一根,作画的时候来一根,下棋的时候还要来一根,全然没有了往日贵公子的姿容。

“父亲每次作画前都要焚香净手,可是神奇的是,哥哥们从北疆带回来肉干后,总有那么一两个月,父亲作画前也不焚香了,也不净手了。”说完,云苡歌吐了吐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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