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姜虞月谢云齐的其他类型小说《钓系长嫂守寡后,残疾小叔子强宠全局》,由网络作家“五月微微”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姜虞月对于情况突如其来的转变着实是意外不已,可盖不过伤势带来的疼痛,就算还有着一肚子的话想问也没来得及问出口,双眼一闭竟直接晕了过去。看着姜虞月已然失去意识,谢景澜眉目间的杀意流露。“杀。”一声令下,隐匿在周围的暗卫立刻现身,本就被姜虞月所雇佣的护卫杀得七七八八的刺客更是无力招架,片刻后便被料理得干干净净。“奴才无能。”看着姜虞月陷入昏迷,吉祥赶忙请罪,“竟然没发现这屋顶上还有埋伏,还请殿下责罚。”谢景澜阴沉着脸不作回答,轻轻地将姜虞月抱到床榻上躺下,姜虞月功夫不错他是知道的,若只是寻常中箭断然不会如此虚弱,恐怕……想到这个,谢景澜立刻眼神示意暗卫月影上前。月影领命,伸手蘸取了一些姜虞月伤口处的血液,在指尖捻了捻,观察片刻后便下了论...
《钓系长嫂守寡后,残疾小叔子强宠全局》精彩片段
姜虞月对于情况突如其来的转变着实是意外不已,可盖不过伤势带来的疼痛,就算还有着一肚子的话想问也没来得及问出口,双眼一闭竟直接晕了过去。
看着姜虞月已然失去意识,谢景澜眉目间的杀意流露。
“杀。”
一声令下,隐匿在周围的暗卫立刻现身,本就被姜虞月所雇佣的护卫杀得七七八八的刺客更是无力招架,片刻后便被料理得干干净净。
“奴才无能。”
看着姜虞月陷入昏迷,吉祥赶忙请罪,“竟然没发现这屋顶上还有埋伏,还请殿下责罚。”
谢景澜阴沉着脸不作回答,轻轻地将姜虞月抱到床榻上躺下,姜虞月功夫不错他是知道的,若只是寻常中箭断然不会如此虚弱,恐怕……
想到这个,谢景澜立刻眼神示意暗卫月影上前。
月影领命,伸手蘸取了一些姜虞月伤口处的血液,在指尖捻了捻,观察片刻后便下了论断,
“回殿下,这箭上怕是有毒。”
说完这话月影立刻取出一瓶药丸,
“这是解毒丸,虽目前不清楚姜虞月所中的毒具体是哪一种,但此药可延缓毒素的蔓延。”
吉祥见状赶忙接过药丸给姜虞月服下,但谢景澜的周身却是寒气不减。
“出去好好检查一下,看看方才的刺客可还有活口,一个不留。”
夜色中,谢景澜神情沉沉,“谢云齐送了本王如此大礼,既如此,本王便废他一条胳膊聊以为报。”
他的语气中虽无甚波动,但其中的寒意却是叫人有些胆战心惊。
月影风灵立刻应声,随后率领着众暗卫清理了庭院中的尸体又匆匆隐去。
吉祥看着姜虞月的伤势,眉头皱起,“殿下,她伤势严重,光是解毒丸恐怕是不够的,奴才出去请个大夫回来吧。”
不成想谢景澜却是很干脆的就否决了这个提议,
“不必了,交给本王处理便是。”
吉祥一怔,姜虞月的伤势虽然只是伤在肩头,但想要处理伤口进行包扎的话必然是要褪下衣物的,都说男女授受不亲,殿下也从来不近女色,今日竟然……
偷偷打量着谢景澜的表情,吉祥也不知该感叹姜虞月中这一箭到底是倒霉还是有幸了。
若是那些对殿下芳心暗许的名门贵女知道了他今日竟肯降尊纡贵亲自为一个女子治疗伤势,怕是心都要碎了一地吧。
而先行逃走的小柳料理掉了那两个追杀她的刺客,瞧着宅子这边没动静了,匆匆折返了回来。
刚一推开房门,看到的便是躺在床上面色苍白的姜虞月。
“小姐!?小姐这是怎么了?!”
小柳扑到床边,看着还插在姜虞月肩上的羽箭,陷入了深深的自责,
“都是奴婢的错……奴婢就不应该先走,应该要好好守着小姐才是……”
吉祥看着小柳这样子心里也不好受,赶忙上前道,
“小柳姑娘,这次全都怪我,是我没保护好大少夫人,现我已给她服下了解毒丸,不会有事的。”
“不行!”
小柳猛的站起身来擦了擦眼泪,“我得出去给小姐找大夫!”
说完这话小柳又是匆匆跑了出去,吉祥想拦都没来得及。
“你先出去吧,这里交给我。”
谢景澜看着昏迷不醒的姜虞月,眼眸漆黑,语气中带着些不容置疑的味道。
吉祥下意识的想要开口,可对上谢景澜的视线,便很是识趣地噤声了,将处理伤口所需的材料都准备好放在一旁后就默默退出了房间。
在客栈连着歇息了几日,谢景澜的身子也稍稍好转了一些,姜虞月琢磨着也是该把上京城的事给提上日程了。
“今夜就启程。”
姜虞月叩响了姜桓曦的房间,进门后压低了声线,“一会你去知会谢景澜和吉祥一声,找他们讨要一身衣裳,我安排了镖头林万,他的人今日扮作我们先行出发,待到入了夜我们再走小道上京。”
“姐姐真是高招。”
姜桓曦一点也不吝惜对姐姐的欣赏,但想起谢景澜近些天来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顿时又觉得有些不值。
瞧着姜桓曦这脸上表情变化,姜虞月就知道他想说什么,便提前堵住了他的话头,
“好了,都说送佛送到西,咱们都走到这里来了,还是把他平安带到京城去看大夫了再说吧。”
姜桓曦无奈,只好收了行囊转头去另一侧客房。
‘叩叩。’
谢景澜房间的门被毫不客气敲响,吉祥立刻应声。
“谁?”
“是我。”
姜桓曦没好气地答道,听到熟悉的声音,谢景澜眼神示意吉祥打开房门,看到的便是姜桓曦那张略有些不服气的脸。
“姐姐让我来找你们两个人要一身衣裳。”
“要衣裳?”吉祥有些不明所以,“大少奶奶要我们的衣裳做什么?”
“姐姐为了引开刺客追杀,安排了镖队假扮成我们今天出发,你们也收拾下,我们今夜就走。”
姜桓曦言简意赅,倒是一句话都不想多说的样子,谢景澜却是眉心微动。
镖队?莫非是那天那个男人?
“吉祥,拿给他。”
谢景澜面上无甚波动起伏,他这大嫂果然是无利不起早,惯会差遣人做事的。
镖头林万办事确实妥帖,特意选了三个身材娇小的人扮作姑娘,一行人换上了他们的衣裳蒙住脸,倒还真叫人瞧不出个真假。
“林镖头,先提醒你一句。”
姜虞月换上素衣乔装了一番,临行前找到了林万嘱咐道,“这群盯上我们性命的家伙可不简单,一路上切记要小心。”
“夫人放心。”
林万对自己的镖队还是相当自信的,
“弟兄们都是这一行的老手了,不管是谁敢来对我们动手,保管叫他们有来无回!”
伪装成镖队的林万一行人出发了,隐匿在暗处的暗卫也向谢景澜汇报了最新的情况。
“殿下,有一小队人跟在镖队后头走了。”
谢景澜抬手示意退下,这姜虞月还是有些小聪明的。
天刚擦黑,一行人便从客栈的后门悄悄摸了出去,姜虞月和谢景澜的人一前一后上了早就备好的两辆马车,趁着夜色出发了。
不得不说这小路跟官道真是没得比,破破烂烂的山路颠得人骨头都要散架了,好在他们多多少少都有些功夫在身上,这点煎熬到也能受得住。
不过身子本来就虚弱的谢景澜可就没那么好过了。
“三少爷又发热了。”
马车停靠在小溪边,吉祥忙借着溪水打湿了帕子,不断擦拭着谢景澜的脸颊降温。
姜虞月自是瞧见这幕,刚欲动的步伐又止住,转头唤了姜桓曦去查探一二。
姜桓曦对谢景澜并无好脸色,但看着他脸白如纸的样子,多少有些于心不忍。
他到底还是走上前去,伸手探上谢景澜的脉搏,仍没瞧出个所以然来。
“这谢兄到底是什么毛病?”姜桓曦眉头皱起,“我从未见过如此乱的脉象。”
“我们三少爷的病是从娘胎里带来的,天生不足,不知道寻遍了多少名医也无法根治。”
说起这个吉祥也是头疼,“如此情况也只能缓缓前行,路上再多采买些补药给三少爷煎了服下,兴许能有所缓解。”
姜虞月闻言叹气,都说对症下药,她和恒曦连谢景澜是什么病都摸不清楚,因此不敢随意诊断,眼下也只有跟以前一样给他多进一些补身子的药了。
谢景澜在高烧中意识模糊不堪,但他比谁都清楚,这压根不是什么病,而是他身上的毒又发作了。
远远的,姜虞月瞥见他冷汗涔涔的脸,苍白透着诡红。
不知怎的,她心里生出另一番念头。
上次无意碰到谢景澜身躯,只觉他并未像表面那般脆弱,而这发病症状,也不像寻常体弱疾病……
反倒像是,中了毒?
念头刚落,她便蹙紧眉头看着谢景澜目露同情,如若真是如此,那谢景澜便是中了内宅那些腌脏计谋。
谢大夫人出门前表现的那般大度,估摸着也是借此让谢景澜有去不回。
而途中那波不知底细的刺客,也有了思路。
她想着,不经意与谢景澜对上视线,那双原本透着朦胧的双眸一瞬清明,似是不虞。
姜虞月莫名,眨了眨眼,又见对面那视线又恢复如常。
刚才应是她看茬了眼。
谢景澜垂着头,掐紧掌心,还轮不到让姜虞月来同情他。
只是此刻无力席卷全身,他闭上双目。
待脱离谢家,必不会陷入这般困境。
……
为了照顾谢景澜的身体,马车行进的速度一降再降,万幸一路上没再有刺客的出现,就这样龟速前行了大半个月的时间,一行人总算是快要到京城了。
“避暑山庄。”
姜虞月读着门匾上的字,想着这一路上风尘仆仆也没好好休息过,便决定在此处歇歇脚。
好歹是要进京了,还是多少收拾一下。
“姐,咱们当真要去给那小子找神医?值得吗?”
姜桓曦对谢景澜的敌意倒是丝毫未减,
“你看他那个病怏怏的样子,一看就是短命鬼,恐怕就算是神医出手也无济于事。”
“再说了,他一路上那个态度,咱们都这么照顾他了,他何时对我们说过一个谢字?连个好脸色都没有!”
姜虞月听他的这些话耳朵都快要听起茧子了,叹了口气,
“你有功夫絮叨,不如去帮小柳把我的行李拿下来。”
姜桓曦闻言叹了口气,也只能出去默默干活了。
“客官,你们要几间院子?”
掌柜的搓着手一脸笑意,“咱家避暑山庄可都是独门独院的,各个院子的景观都各有不同,您到我们这儿来可真是来对地方了!”
姜虞月伸出三根手指,“要三个院子。”
倒也真是巧了,她并未特意嘱咐,这次的院子竟和之前客栈的房间一样,两个院子紧挨着,另一个院子则要稍远一些。
姜桓曦刚拿完行李过来,见状立刻道,“我和姐姐住一起!谢兄要养病,还是静养为好,就和吉祥独住吧。”
谢景澜对此不置可否,反倒是姜虞月思索了一番,开口决定院子的归属。
“阿曦和三弟住那两间挨着的院子吧,要是有个三病两痛的,阿曦也方便随时照应,我和小柳去住另外一间。”
毕竟前些日子她拉进度太快,现下还是要缓一缓,就还是多多和谢景澜保持距离吧。
这也算是为了她自己的名声着想,且若是又和谢景澜挨在一起住,姜桓曦不知道又要在她耳边发多久的牢骚。
听着姜虞月的安排,谢景澜原本苍白的脸色更是阴沉了几分。
好一个方便随时照应。
这一路上他虽都病着,但也都知道姜虞月一反往常,对他的照顾也都只是点到为止不再逾矩,如今连院子也要住的远远的,真真是要跟他撇开关系。
驸马爷?那不就是谢云齐吗?
姜虞月心中不觉冷笑,公主果然对他情深意重,竟还纡尊降贵替他拿药。
“血心芝……”
掌柜的听到这话有些为难,指了指一旁的姜虞月,
“公主殿下……实在是不好意思,敝店只有一株血心芝,可这一株昨日这位姑娘便下了定金要下了,恐怕……”
闻言,宋锦婉斜睨了姜虞月一眼,但在看清姜虞月容貌之时眼底里闪过一丝讶异,但很快又转为了不易觉察的阴冷。
姜虞月依旧身穿一身素衣,即便是裁剪并不那么完美的衣裳也并未掩去曼妙的身姿,粉黛未施也不掩底子的秀丽,一双美目若秋水,此刻正不卑不亢地望向她。
京城里何时有了此等姿色的女子?
宋锦婉自诩貌美,可见如此素净打扮依然姿色过人的姜虞月,没由来升起一丝敌意。
“下了定金又如何?”
宋锦婉双臂交叉于胸前,就差把盛气凌人几个字写在脸上了,“这血心芝本公主要了,你开个价便是。”
姜虞月不欲与这身份尊贵的公主起冲突,可也不会将这口气就这么咽下。
“公主殿下还是去别处买吧,这一株我昨个便定好了,凡事也要讲究个先来后到不是?”
“先来后到?”
宋锦婉语气里是毫不掩饰的鄙夷,“想要坐地起价也该换个说法,想要多少银子直说,不管你要多少本公主都给得起。”
瞧着宋锦婉这幅高高在上的样子,姜虞月暗叹当真是什么锅配什么盖,谢云齐和她在一起,也称得上是佳偶天成了。
“不是银子多少的问题,我已先下了定金,那这株血心芝便是我的。”
姜虞月仍旧是不肯松口,声音同时也提高了几分,
“总不能因为您是公主殿下,便要强抢过去吧?”
药铺子的动静本就吸引了不少围观的百姓,姜虞月这句话更是引起了人群中的窃窃私语。
宋锦婉虽说是公主,但也还是要顾及几分颜面的,若是她当街抢人药材的事情传扬出去了,对她来说也没什么好处。
果然,宋锦婉听着外边的七嘴八舌的讨论声脸上也是红一块白一块的,见着姜虞月不肯松口,便将压力给到了掌柜的身上。
宋锦婉面色阴沉的开口道,“你这药铺子里今日压根就没有血心芝,你也该把定金退给她。”
掌柜的顶着她的目光,背后是止不住地冒冷汗,
“可是……可是血心芝分明就……”
“本公主说没有便是没有!”
宋锦婉居高临下盯着掌柜,轻飘飘落下威胁,“你这破药铺子还想不想开了?”
掌柜的霎时汗流浃背。
眼看宋锦婉以权压人,姜虞月心知肚明这血心芝要不来,倒不如做个顺水人捞一波油水。
正当掌柜要改口之际,她率先开口,“罢了,既然这血心芝公主想要,那不如出一千两银子买走吧。”
一千两银子?
饶是她贵为公主,这一千两银子也是一笔不小的数目,这个女人竟敢如此狮子大开口?!
宋锦婉脸色一变,似有恼羞之状,一旁的侍女则轻扯了扯她的衣角,低声道,
“公主殿下,外边的人可都看着您呢。”
姜虞月不经意勾起唇角,美眸中似有狡黠闪过,“公主莫不是付不起这个银子?可你先前分明说得清清楚楚,不管多少都给得起。”
这话一出,宋锦婉胸口更是气闷不已。
可偏偏她堂堂公主,金口玉言,断不能当众自打脸面。
“一千两就一千两!”
宋锦婉自小金尊玉贵,从未受过这样委屈,瞪着姜虞月,咬牙切齿般应下来。
“那就把钱拿来吧。”
姜虞月倒是毫不客气地朝着宋锦婉张开手,“既然公主说了要给,那现在便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吧,若是等会人都散了我又没证据,岂不是平白吃亏?”
“你……!”宋锦婉一时语噎。
她平时要什么没有,别人都是自愿奉上的,哪有像姜虞月这么伶牙俐齿,还不识抬举真让她给钱。
没想到姜虞月竟然伶牙俐齿到了这个地步,若不是这里有这么多人,依照着她的脾性,宋锦婉早就叫人将这个不知好歹的贱人打出去了!
可一千两银子又不是小数目,她怎么可能随身携带?
宋锦婉只想快些摆脱掉她,也等不及叫人来送银子,只得伸手往头上一摸,拔下两根金簪就扔到了姜虞月怀里。
“这两根金簪便赏给你了,价值必然是超过一千两银子的,这下你满意了?”
“公主殿下赏的东西,民女怎敢不满?”
姜虞月打量着这两根金簪,这金簪倒恰好是一对,纯金打造的簪子掂在手里便是颇有分量,上头雕刻的蝴蝶栩栩如生,周身还镶嵌着数颗宝石,将奢华二字刻画得当真是淋漓尽致。
虽是一笔意外之财,但宫中之物根本动不得。
不过留着,往后说不准也有用处。
姜虞月心安理得收了下来,笑意盈盈道谢。
看着姜虞月这样子宋锦婉便是来气,转头看向一旁的掌柜,怒喝道,“还不赶紧把血心芝拿出来?!”
掌柜的被这么一吼也是吓得一激灵,赶忙在柜台里翻找了片刻,这才取出来了个药盒子将其双手奉上。
“公主殿下,这便是血心芝。”
药材虽已抢到手,宋锦婉却不觉得解气,反倒是心疼起了她那两根簪子。
那可是皇兄送给她的生辰贺礼,不成想今日竟便宜了这贱人!
姜虞月得了好处本是打算尽早离开这是非之地的,可瞧着这公主殿下似乎是个受不起激的性子,顿时计上心头。
既然都已经得罪了,那何不捞一波大的?
想到这个姜虞月随意指向了柜台上的一排药材,“掌柜的,你这几样药材多少钱?帮我包起来吧。”
宋锦婉此刻正在气头上,见姜虞月还要买别的药材,便立刻开口截胡,
“那些药材本公主也要了!”
可分明她眼中并无情意,一颦一笑却灵动勾人。
谢景澜又下意识撇开视线,抿紧了唇,思绪有些难以集中。
“……”
而吉祥虽说算是习惯了时常语出惊人的姜虞月,但一想到自家主子被如此“调戏”,便是止不住的想笑,可自个却又不敢笑出声,只得将憋的通红的脸转了过去。
而姜虞月则是托着脸,眼神继续大大方方在谢景澜脸上游走着,
“嗯,气色也确实是好了不少,原先你这脸色白得我都能瞧见皮肤下的青色脉络,如今也算得上红润了些许,看来百里子玄也不是徒有虚名嘛。”
“若是一点效果都没有,岂不是要砸了他自己的招牌。”
谢景澜口吻敷衍,在膝头轻叩手指,仿佛谈论的不是他自己的事情一般。
姜虞月不是第一次发现谢景澜反应如此冷淡了,虽说他常说自己活不久,但却又不像是真心等死,身上又中了这么阴狠的毒,且他和百里子玄那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
看来这谢家三少爷身上的谜团还真不少。
“吁——”
车夫提拉着缰绳,行驶了半天的马车总算是停下了。
姜虞月刚一掀开帘子,小柳便迎了上来,扶着姜虞月下了马车,
“小姐,这边奴婢都已安顿好了。”
说起这边的宅子小柳便是两眼放光,“小姐当真是选了个好去处,奴婢进去打扫的时候看了,这边的景致竟不比避暑山庄的差,甚至还有温泉呢!”
温泉?
这个着实不错,多泡泡热水对谢景澜排出身上毒素倒是有着不少好处的。
本来姜虞月想的还是正经事,不知为何脑子里突然浮现起了先前的惊鸿一瞥,谢景澜那紧实有力的腰身与宽阔的胸膛……
真是该死!这青天白日的她怎么就肖想起谢景澜的身子来了!
“发什么愣?”
谢景澜被吉祥扶下马车,见她莫名呆愣在原地,不知为何心里有些毛毛的。
“没什么!”
姜虞月这才将那绮丽的一幕努力驱逐出自己的脑海,“先进去看看院子吧。”
现如今姜桓曦不在,姜虞月也不必做什么表面功夫了,这次她和谢景澜的院子仅一墙之隔,方便得不得了。
吉祥察看了一番这宅子内的布局,暗叹着大少夫人估计又要翻院子了。
经过舟车劳顿,谢景澜这边刚休息了两个时辰,姜虞月便又上门来了。
“这么好的天气窝在屋里闷着多可惜,走,今日咱们出去逛逛!”
谢景澜虽不抗拒姜虞月带着他出门逛街,可她买的都是些什么东西?
“这个簪子不错。”姜虞月自顾自的拿起铺上一根玉簪在谢景澜的头上比划了一番,片刻后又觉得不妥
“不行,这簪子质地不够细腻,得再挑一挑。”
一旁的吉祥怀里已抱着一大堆衣裳首饰了,这些可不是姜虞月给自己买的,全都是买给轮椅上的谢景澜的。
“咳咳。”
看着谢景澜神情微妙,吉祥小心翼翼地试探道,
“大少夫人,这……三少爷不常出门,实在是无需这么多衣裳首饰,咱们买这么多是不是有些浪费了?”
“话不是这么说的。”
姜虞月煞有介事地反驳道,“就算他不常出门,莫非就要整日粗布衣裳裹着?你也不瞧瞧三少爷这张脸,若是不好好打扮一番,那岂不是暴殄天物吗?”
面对谢景澜这张脸,吉祥还真没法反驳这话,可瞧着姜虞月这不断掏腰包豪气付账的样子,再加上掌柜的投来那带着些许异样的眼光,总感觉……总感觉自家主子像是姜虞月豢养的面首似的……
看来姜虞月进京城给他治病不过是幌子,逃离谢家到京城来扎根做生意才是她的目的?
想到这些,谢景澜扯了扯唇,无波无澜的眼底若有一潭化不开的浓墨。
回神也有片刻的恍惚,他似因姜虞月牵扯情绪太多。
谢景澜背过身,冷淡声色渐远飘来。
“以后有要事再来禀告。”
吉祥盯着眼前男子漠然的背影,挠了挠头。
现在这关头,大少夫人的事…不算要事吗?
另一边。
“阿嚏!”
不知情的姜虞月猛地打了个喷嚏。
一旁的小柳赶忙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眼底里带着些心疼,“莫非着了风寒?小姐定是这段时间太累了,也该好好歇歇才是。”
姜虞月则是摆了摆手,并不在意,“无妨,说不定是有人在背后编排我而已。”
不过这两天她着实是忙的够呛。
不但要去采买百里子玄指定的药材,还抽时间反复考察了一下周围几条街的生意,总算是敲定了两家价格不错同时经营情况尚可的铺子买下,现下能稍微歇口气了。
回到宅子里,姜虞月提着买好的药材,走进了谢景澜的院子里。
一进来就瞧见吉祥推着谢景澜轮椅,在亭子旁晒太阳。
“今日的药买回来了。”
说着这话的同时,姜虞月轻车熟路地拿起一旁的药罐子就准备开始煎药,吉祥见状赶忙上前。
“大少奶奶,这种事情还是交给奴才来做吧。”
“不必了。”
姜虞月摆摆手,这还真不是她想献殷勤。
“这药材金贵,火候这些都要细细把控,若是稍有不对药效便大打折扣,煎药这活你是外行,还是我来吧。”
见着她这么说,吉祥也只能退下。
正午光辉顺势而下,将谢景澜苍白的面容镀上暖光,显出几分气色。
姜虞月瞧见这幕,定了睛。
谢景澜本就姿容过人,沐浴在阳光之下,若无视那腿疾,当真如天上的仙人般好看。
只可惜,谢景澜一张口,便生生折煞了这份仙气。
“我瞧着大嫂平日里不是比那朝廷命官还忙,怎的今日得了空还亲自过来煎药了?”
他语含暗讽,墨眸敛在光影之下,深不见底。
周遭的气息,一瞬骤降。
“忙?我忙还不是为了给你找药材。”姜虞月戳了戳药罐子,没好气道,“你以为百里子玄开的药方子都是什么便宜货吗?他可是专奔着那些珍稀又昂贵的药材开的。”
就算她是自我感动式付出,谢景澜也没必要如此不给她面子吧?
“我每天都要跑遍几乎整个京城的药铺子才能给你找齐,且这药材也是一笔不小的支出,你以为我在忙什么?”
吉祥下意识瞅了眼谢景澜的神色。
姜虞月口中那些珍稀药材,主子的库房里可是要多少有多少……
虽然吉祥是站在谢景澜这边,但想着姜虞月数日奔波,也不免有些同情。
“你理由倒是不少,若是真嫌麻烦,那就不该带我上京城。”
谢景澜语气里的漠然不减,许是气色好了些,瞧着褪却不少冷淡。
姜虞月见他这个样子眉头一挑,如今她也算是把谢景澜的脾性摸了个七七八八,听他这话便知道是心情好了不少了。
这嘴倒是比什么都硬。
谢景澜坐在一旁的轮椅上,看似闭目养神,却是没错过姜虞月的任何一个动作。
煎药当真是个苦差事,姜虞月细细把控着火候,药液由冷到热再逐渐沸腾,而后又改为小火慢慢熬煮,使得汤药逐渐浓缩,独属于药材的气味逐渐弥漫至整个院子。
等到姜虞月把药煎好,就是一个多时辰以后的事情了。
看着呈上来的又是黑乎乎的一大碗,谢景澜蹙着眉,下意识往旁回避了一下。
姜虞月紧盯着他的举动,“怎么?莫非三弟还跟小孩子似的怕吃药不成?”
谢景澜面上划过一丝不虞。
然姜虞月恍若不察,舀起一勺汤汁,递到他唇角,“是不是得要大嫂哄着你才肯喝?”
谢景澜:“……”
懒得跟她辩驳,夺过碗便直接一口闷了。
见状姜虞月又是夸奖似的,“这才对嘛,别跟小孩似的。”
吉祥在一旁看着谢景澜脸上这微妙的表情,险些控制不住表情。
这还是头一回见殿下被吃得死死的!
但隐约察觉到杀意,吉祥连忙寻个由头回避。
“我去给三少爷倒杯茶漱漱口。”
而姜虞月瞧着吉祥转过身去,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手中的蜜饯塞进了谢景澜的嘴里。
谢景澜瞳孔微缩,还没等他开口,只见姜虞月的脸迅速靠近,柔软的唇如蜻蜓点水一般在他的嘴唇上轻贴了一下,而后又立刻拉开了距离。
一套下来行云流水。
他微怔的片刻,只见她笑意盈盈,仿若方才只是幻觉。
如果口中蜜饯不曾存在。
口中弥漫着甘甜的味觉,将喉间的苦涩压下。
他将蜜饯咽下,状似无意般别开脸,撇下一句警告。
“我劝你最好不要得寸进尺。”
“什么得寸进尺?”姜虞月眨了眨眼睛,仿佛刚才那登徒子般的行为不是她做的一样。
“只是三弟嘴巴太毒了,想尝尝你的嘴到底是不是那么硬,结果不是还挺软的嘛!”
听着她这番谬论,谢景澜启唇欲相讥,余光却瞥见吉祥端茶而来。
不知是按捺的思绪再次躁动,还是何种状况,谢景澜只想眼不见为净。
“吉祥,送客。”
吉祥不知这又是怎了,只能按令去做。
对此姜虞月并不在意,弯唇笑着,“看来三弟面子还挺薄,就不劳烦吉祥了,我自己走就是。”
说完,仅留下一抹潇洒离去的倩影。
吉祥满头雾水,看了眼谢景澜,却不料根本没有他所想的震怒之色。
虽还是一副冷面,但谢景澜的雪白耳尖,此刻红得发烫。
而隐匿在暗处的暗卫目睹了方才发生的种种,心中则是有些说不清道明的滋味。
从未碰过女人的殿下,竟被一个看似娇弱的女子突袭了。
不知殿下是否会论他们失职……
……
次日。
许是有了昨天的突破口,姜虞月睡得相熟,起身精力满满,一大早醒来便是直奔药铺。
谢景澜的药方里有一味血心芝是最难寻的,所幸昨天那个药铺掌柜的说今日还会到一株,姜虞月便早早的就预定好了,今日只要去取便是。
可姜虞月刚一走到药铺子门口,便看到了一辆奢华无比的马车,虽说这京城里达官贵人云集,华丽一点的马车也是寻常,但如此招摇的她还是头一次见。
“掌柜的,我来取昨日定好的血心芝。”
姜虞月这话音刚落,门口便传来位一道高扬女声,打断了她。
“血心芝?本公主要了。”
公主?
姜虞月眼眸微闪,转过头去一看,竟和谢云齐攀上的那位公主宋锦婉撞上了!
不过这前世里她和这位公主并没有什么太多的交集,当初谢云齐刚一回家便急不可耐的把她给弄死了,但这公主知不知道她姜虞月的存在,她还真有些说不准。
“原来是华锦公主大驾光临,小的有失远迎,还请公主莫怪。“
掌柜的见状赶忙迎了上去,语气里尽是恭维。
“方才听说你这里有血心芝?本公主要了。”
宋锦婉甚至懒得瞧他一眼,婉转如莺的语调,口吻却极为不善。
“未来的驸马爷身子尚未痊愈,正是需要这种好药材补一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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