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宴州小心的将碎片捡起。
他动了动唇,略带着几分自嘲地笑了笑,清淡雅致的声音里,带了一丝无奈与苦涩:“卿卿,我们之间非要如此吗?”
我认真反思了一番,卿卿这个词似乎是有些过于亲密了。
我如今嫁与段亦淮为妻,怎么好和别的男人如此亲近。
于是我抖了抖袖子上并不存在的碎屑,冷冷开口:“本宫现如今是太孙妃,大人还是不要直呼名字的好。”
“还有就是本宫今日乏了,大人领了药材便回去吧。”
17.
等我睡醒的时候,段亦淮就在边上坐着。
侍奉的丫鬟说我刚睡下没多久他便回来了。
也不说话,就是坐在哪儿,有些气鼓鼓的样子。
“殿下,你怎么了,谁惹我们殿下生气了。”
我狗腿的帮段亦淮按摩,心里暗自揣摩着谁惹这位爷生气了。
“今日陆大人前来,爱妻与他商谈的可好啊。”
段亦淮嗤笑,冷哼一声。
哦,吃醋了。
我捏的更加卖力,谄笑道:“夫君,这个力道可好呀。”
“他来找我,我都懒得搭理他,真的。”
“打发了几株便宜的草药就让他回去了。”
我可舍不得把贵的给他。
段亦淮露出哭笑不得的神色,一把将我搂进怀里。
“几株草药而已,真当为夫舍不得。”
“我是气他三番五次来找你。”
是是是,我附和着点头。
于是从那日之后,王府门口就立了一个‘陆宴州与狗不得入内’的规矩。
我不解,狗狗难道不可爱吗?
18.
听说假的季司遥被戳穿了身份。
她被丢出了陆府不说,艳香楼还来了人说要把她抓回去。
我对此咂舌,陆宴州对这个曾经的枕边人还真是心狠。
不过这跟我又有什么关系呢。
我和段亦淮准备寻个好时间回江南去陪陪师傅。
要不是上面还有个太子爹爹,还真没这么悠闲。
又是陪师父义诊的一天,我忙的脚不沾地,腰都直不起来。
段亦淮就帮我按摩着,舒服的我直犯困。
按着按着,忽然就觉着腰间一凉。
我惊讶的回头,就对上段亦淮那双黑漆漆的眸子。
“娘子,师傅今日还问段某是否有暗疾可需要调理一番,不然怎么成亲这么些时日,夫人的肚子还没有动静。”
他双手抚上我的肚子,有些委屈巴巴的。
“娘子,你说天下哪个男子能听的这个话。”
我猛的瞪大了眼睛。
什么暗疾,什么鬼话,师傅在口出什么狂言。
我还没反应过来,段亦淮的手便一路向下。
段亦淮轻轻吻上了我的眼皮,哑声道:“娘子,为夫定是要自证的。”
帷幔缓缓落下。
春宵一刻值千金。
花有清香月有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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