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秦暮雪江澈的武侠仙侠小说《秦暮雪江澈结局免费阅读引龙气,聚麟血,我重塑天灵血脉番外》,由网络作家“逗比色”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张成义静默良久。半晌才憋出一句话,“你是怎么发现的?”江澈跟看白痴一样看着他。“这还需要发现?”“你要是真为了你儿子出头,战帖早就下了,何必等到昨天?”“因为儿子的争风吃醋,你就不顾一切对我下手,那你也走不到今天这个地步。”“还有一点。”“你自己都找过陈老医治,换句话说,陈老对你有恩。”“我如今在陈家医馆坐诊,算是陈老的人。”“前几天楚云居的晚宴,你不在现场,但以你的人脉关系,你肯定知道我在场。”“明知道我是陈老的人,也是楚先生的座上宾,如果不是生死大仇,你不可能会跟我结怨。”江澈侃侃而谈,每一句话,都像是一把利剑,刺在了张成义的心口。看到他的反应,江澈脸上的笃定之色更浓。“你选择公开下战帖,而不是私下找我麻烦,估计也是忌惮楚先生吧...
《秦暮雪江澈结局免费阅读引龙气,聚麟血,我重塑天灵血脉番外》精彩片段
张成义静默良久。
半晌才憋出一句话,“你是怎么发现的?”
江澈跟看白痴一样看着他。
“这还需要发现?”
“你要是真为了你儿子出头,战帖早就下了,何必等到昨天?”
“因为儿子的争风吃醋,你就不顾一切对我下手,那你也走不到今天这个地步。”
“还有一点。”
“你自己都找过陈老医治,换句话说,陈老对你有恩。”
“我如今在陈家医馆坐诊,算是陈老的人。”
“前几天楚云居的晚宴,你不在现场,但以你的人脉关系,你肯定知道我在场。”
“明知道我是陈老的人,也是楚先生的座上宾,如果不是生死大仇,你不可能会跟我结怨。”
江澈侃侃而谈,每一句话,都像是一把利剑,刺在了张成义的心口。
看到他的反应,江澈脸上的笃定之色更浓。
“你选择公开下战帖,而不是私下找我麻烦,估计也是忌惮楚先生吧?”
“要是下战帖上了擂台,我就是被打死,楚先生也不好说什么。”
“但要是私底下你把我杀了,你的下场就不太妙了。”
张成义已经被震撼得说不出话来了。
其实仔细一想,江澈的推断并不是很难。
至少在场的这几千人里面,就有一些怀疑过张成义的动机。
因为小辈的争风吃醋,还没闹出什么严重后果,是真没必要把事情搞得这么大。
现在听江澈这么一分析,原本就怀疑的人顿时恍然大悟。
“原来如此!”
“我就说张成义并不是那种小肚鸡肠的人,怎么会做出这种跌份的事儿。”
“那究竟是什么人在背后指使他呢?”
议论声再度化作洪流。
连楚长青都眯起了眼睛,等待着事态发展。
目前来看,这一切都在江澈的预料之中,那么他就没有必要出手了。
“你昨天下战帖之后,我听说过你的事儿。”
江澈若有所思道:“你早年身受重伤,留下暗疾,至今没有痊愈。”
“对于一个武人来说,天赋不佳并不是最大的噩耗,因为知道天赋不佳后,对未来的成就上限也就没有那么大的期待感了。”
“最大的噩耗是,明明拥有登临更高山峰的潜力,却因为某种原因受制,而无法更进一步。”
“站在山脚下还没有登山的人,不会觉得这山有多难爬,顶多就是转头放弃。”
“而已经爬到了半山腰的人,往上看是没有多高的山顶,往下看是已经爬了半座山的云雾。”
“这类人,才是最不上不下的。”
“让我猜猜,应该是你背后之人给你许诺了继续往上爬的酬劳,所以你才会兵行险招,下了这份战帖,对吗?”
江澈其实没必要说这么多。
按照规矩。
张成义认了输,那就得无条件回答他的问题。
幕后之人是谁,已经是藏不住的。
但他还是说了。
因为他怕张成义脑子一抽,给他表演一个现场自刎。
那就搞笑了。
张成义此时已经彻底被江澈说得没脾气。
他对上少年那双明亮的眸子,动了动嘴角,眼里是震惊,脸上是苦涩。
江澈忽然说道:“你的暗疾,我能治。”
“你的暗疾,我能治。”
当这句话说出来。
张成义眼中瞬间迸发出激烈的精芒!
KO!
直接绝杀!
他冒着风险下战帖为了什么?
不就是为了利用灵珠草治愈暗疾,让自己的武道之路不至于到此为止?
现在,这个杀了他大弟子,还要踢馆,逼得他不得不当众低头的少年。
“什么?!”
江舒雨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一脸不敢置信的瞪着秦暮雪。
“找谁?江澈?那个坑蒙拐骗的家伙?”
秦暮雪认真道:“他没有坑蒙拐骗。”
“周阿姨会给他一百万,证明那块平安玉是真的,他没有骗人。”
“给我医治虽然冒充了陈老的弟子,但事后陈老这个当事人都没有计较,我们就更没有资格指手画脚了。”
“而且,他的确治好了我。”
如果不是他,我现在也不会来学校。
像个正常人一样上课,参加社团活动。
如果说明天的舞蹈社活动,非要找个男伴的话,秦暮雪思来想去,脑子里只有江澈一个人她不反感。
也许有秦争锋交代她跟江澈打好关系的原因,但绝对不多。
最主要的,还是前天跟江澈的接触,让她对这个生无来处却开朗乐观的少年,多了几分好感。
江舒雨抬手贴在秦暮雪额头上。
很是吃惊的说道:“也没发烫啊。”
“怎么开始说起胡话了?”
“江澈又不是舞蹈社的人,甚至都不是云城大学的学生,我听说他跑去陈老的医馆坐诊了,你找他当男伴,不合适吧?”
她很难理解。
一个跑上门乱认亲,拿着块玉佩敲诈钱财,仗着能医治秦暮雪就狮子大开口,这样劣迹斑斑的人,怎么就能入秦暮雪的眼呢?
自己这闺蜜,眼光不是一向很高的吗?
明天的活动她也要参加,到时候让她看着秦暮雪跟江澈组成一对,那不是跟吃了苍蝇一样难受?
对于这个企图冒充自己弟弟的家伙,江舒雨是厌恶到了极点。
还险些让小宁生出不好的情绪。
也就是她爸让她别招惹江澈,不然光是看到江澈那张脸,她都觉得恶心。
秦暮雪反问道:“明天的活动,也没说不能找校外的人吧?”
“而且这只是我的想法,还不知道人家江澈答不答应呢。”
江舒雨眼睛都睁大了。
“你主动上门找他,他还能不答应?”
“不是,暮雪,你明知道他想冒充我弟弟,你是不是故意让我难堪啊?”
秦暮雪张了张嘴,本来想认真的为江澈辩解几句。
是不是想冒充你弟弟,也要根据现实情况来看吧?
就因为登门认亲,说了一句你现在的弟弟是假冒的,你就记恨到了现在,并且半点没有觉得自己错了的意思?
只是看到江舒雨那无可救药的样子,秦暮雪最终还是放弃了劝说。
江宁她知道。
是个不错的少年。
见面喊她姐姐,礼貌、帅气、阳光。
在江澈出现之前,或者说包括现在,她对江宁都没有什么反感。
但也仅此而已。
真要论本事。
江澈已经是陈家医馆的坐诊医生,她相信用不了多久,名声就会响彻整个云城。
连楚长青都不吝赏识。
自己的老爸亲口交代她打好关系。
还在准备冲刺高考的江宁,拿什么比?
更何况江澈登门江家之后,拿了钱还了玉佩,就再也没有提及这件事了。
反倒是江舒雨,一直把这件事挂在嘴边。
到底是谁在难堪啊?
秦暮雪无奈的将额前一缕凌乱的发丝别到耳后,突然没了劝说的心思,抱着课本往外走去。
“你们江家的少爷,真不是谁都想当的。”
江舒雨愣在原地。
看着秦暮雪离开的背影,脸色逐渐阴沉。
直到身后传来脚步声。
“舒雨,暮雪她怎么说?”
一个帅气高大的男生走了过来,神情有些紧张。
江舒雨收敛了一下神色,不咸不淡的说道:“她说她已经想好了男伴人选,并不是你。”
男生脸色一变,“是谁?”
“江澈。”
“江澈?没听说过这个名字啊!不是咱们舞蹈社的吧?”
“呵,校外的人,你当然没听说过,是个少年医生。”
江舒雨眼珠子一转,心生一计,说道:“前几天暮雪身体不适,就是他治好的。”
“暮雪看起来对他很有好感,你可要小心点,别被一个突然冒出来的家伙给横刀夺爱了。”
男生眼神一凝,神色也变得难看起来。
江舒雨趁热打铁道:“文起,我该帮的已经帮你了,明天你自己看着办吧,能不能挽回暮雪的心,得靠你自己了。”
“唉!”
江舒雨叹着气走了。
这回轮到张文起愣在原地,那张脸也逐渐变得阴沉。
“江澈......呵呵......江澈!”
……
入夜。
两道人影融入如墨的夜色中,悄无声息。
柳婉清嘴上说着不用江澈陪着来,身体还是很诚实的老老实实等江澈一起出门。
她知道,靠自己今晚上赌命,报仇成功的几率小的可怜。
可要是江澈陪她一起,那就是十拿九稳。
她不确定江澈的真实实力,但仅凭那一手以气御针,最起码也是六品甚至七品的内家宗师!
五品就算踏入了内家宗师的门槛。
比如她就是五品。
但五品做不到同时控制十几根银针的细微动作。
而她的仇家,就是一位六品内家宗师。
“这个混蛋不好对付,阴险狡诈的手段很多,待会儿我会先露面把他引出来,你藏在暗处,找机会伏击。”
“我们争取一击必杀,千万不能让他察觉到!”
“到时候......诶?”
柳婉清很严肃的说了一半,发现江澈根本就没在听,直接就朝着不远处富丽堂皇的会所大门走了过去。
云海山庄。
四个发光的金字招牌很是亮眼。
江澈也没想到,顺手帮自己的病患也是自己的医生报个仇,能来到这里。
下午陈济世回来的时候,就把那张赵虎送去医馆的云海至尊卡带了回来。
他揣进兜里,也没放下。
柳婉清紧张得眼皮狂跳,急忙追上来抓住他的胳膊,低声道:“你疯了?!”
“这样大张旗鼓的进去,不是打草惊蛇吗?”
江澈淡定道:“自然一点,挽着我。”
已经到了大门口。
守门的两个保安穿着制服,高大威猛。
柳婉清赶紧照做,从抓着江澈的胳膊,变成挽着他的臂弯。
江澈从兜里掏出那张云海至尊卡。
本来那两个保安看到江澈过来,只是扫了一眼,目光就都落在了柳婉清身上。
第一感觉:好冷酷标致的妞儿。
第二感觉:富婆带小白脸来玩儿的?
第三感觉:……
“江先生!里面请!”
两人整齐划一,鞠躬行礼。
双手恭敬的把云海至尊卡递给江澈。
柳婉清:“?0.0”
很多人只知道今天张家武馆有热闹看。
也知道热闹的双方是张家武馆跟一个叫江澈的人。
但并不知道具体是因为什么,才有了这场热闹。
好嘛。
现在知道了。
江澈直接把来龙去脉公之于众。
因为儿子的一次争风吃醋,而且还不是占理的一方,导致老子出面,给人家下战帖。
嚯!
场上顿时就骚乱了。
“原来是因为这个?不是...这也太跌份了吧?”
“儿子争不过人家,就让老子来下战帖?张家武馆好歹也是久负盛誉的,怎么能做出这种事儿?”
要不是碍于张成义的威名,只怕已经有人破口大骂了。
喜欢看热闹不假。
但不代表分不清是非黑白。
尤其是擂台上这两人,一眼看上去,江澈就明显处于弱势方。
人都是同情弱者的。
张家武馆太强了,相对来说也站得很高。
江澈这番话,无疑是在平静的湖面投下了一块巨石。
一石激起千层浪!
秦争锋已经从女儿口中知道了这件事,对此并没有意外,只是看到江澈公之于众,脸色变了下,“本来还没有那么不可调解,现在算是结下死仇了......”
秦暮雪咬牙道:“事情因我而起,真相也本来就是这样,爸,这件事怎么怪都怪不到江澈头上!”
秦争锋点了点头安抚她,“爸爸知道怪不了他。”
“如果张家武馆死揪着不放,爸爸会尽力周旋的。”
“不过这张成义,在我印象中也不是这么胡搅蛮缠一个人啊!这战帖下的确实不地道......”
秦暮雪管不了这些。
原本对张文起谈不上反感,这么一弄,她心里全是厌恶。
场内几千人,明事理的不在少数。
毕竟只要‘事理’不沾到自己身上,那完全可以用客观的态度来看嘛!
“跌份,太跌份了!”
“别的不说,就凭江澈敢应战,我这次就力挺江澈!”
“没有堕了我辈武人的骨气!”
一场好戏。
变成了一面倒的给江澈喝彩,给张家倒脏水。
张成义有苦说不出。
以至于坐在下边脸色铁青,硬是不发一言。
张文起可没这么好的定力,听到这些越来越偏的议论,气得是青筋暴跳。
“这些人也太口无遮拦了!”
“我张家光明正大下战帖,行事磊落打擂台,怎么就跌份,怎么就成了小人了?!”
语气挺凶,但声音明显在压着。
不可惹众怒。
张家武馆再厉害,也惹不起在场的这八千人。
张成义瞥了他一眼,“不小人,难不成你以为挺光荣?”
张文起脸色一窒,嗫喏不敢说话了。
他当然知道不光荣。
只是不这样,他找不回场子。
消失的这几天,他还不是怕去了学校被当成笑柄。
面子没有活着重要,但没有面子的活着,可不怎么好受。
张成义也就说了这么一句。
因为他也好不到哪去。
为了灵珠草下的战帖,在这里苛责儿子,没道理。
擂台上。
韦阳也没想到,江澈当众把真相给抖搂了出来。
前后也就过去二三十秒钟而已。
他还在等着江澈先出手,结果江澈人没动,嘴巴给他来了这么一出。
他脸色逐渐阴沉下去。
“无论你说什么,战帖你已经接了,现在我们身处擂台,胜者才有资格评判!”
唰——!
破空声骤起。
韦阳也顾不上自恃身份,只求用最快的速度斩杀江澈。
人死了,议论哪怕还在继续,也无甚意义。
总不能为了个死人,戳他们张家武馆的脊梁骨吧?
她知道张文起喜欢自己。
可她不喜欢张文起。
更不喜欢张文起仗着对自己的喜欢,就对所有靠近自己的人散发恶意。
看到秦暮雪冷若冰霜的俏脸,张文起知道再纠缠下去,就有些得不偿失了。
他恨恨的看了一眼江澈,抬手指了指,“有种别躲在女人身后。”
江澈挑了挑眉,“你想干架?”
顿了顿又补充道:“你打不过我。”
“而且很幼稚。”
还是跟柳婉清相处起来舒服啊!
清冷绝艳,直来直去。
昨晚出门一趟,就干掉了一个仇人。
打架?
小孩子的把戏。
张文起气笑了。
“你以为趁着我不注意偷袭我,就能打得过我了?”
“那只是我还没有出手而已。”
秦暮雪也小声说道:“江澈,别冲动,他爸爸是开武馆的......”
哦——
难怪。
能开武馆,实力最低也有四品外家了。
如果再强一点,内家宗师也不是没可能。
难怪这么嚣张。
江澈从秦暮雪身后走了出来,然后进了旁边的练舞室。
要打去练舞室打。
“诶?”
秦暮雪想拦着,但张文起怎么会放过这种机会?
一个箭步就冲进了练舞室。
砰!
房门紧闭。
秦暮雪急得差点崴脚,只能通过窗户往里看。
砰——
紧接着第二声闷响传出。
然后秦暮雪又张大了殷红的小嘴。
十秒钟后。
江澈从练舞室出来。
“不是要彩排吗?走吧。”
秦暮雪看了眼躺在地上哼唧的张文起,好像一时半会儿起不来的样子,有些担心的问道:“要不要打120?”
“我的意思是,你把他打伤了不管的话,会给你惹上麻烦吧?”
江澈摇了摇头,“不用,他扛得住。”
好歹是三品外家的实力,躺两个小时就好了。
就是这两个小时有点难熬。
秦暮雪这才放下心,“哦哦,好吧。”
“我们去楼上彩排。”
脚步声远去。
练舞室里,传出一声压抑到极点的低吼。
秦暮雪舞蹈功底很好。
教得很仔细,也很认真。
“你手放在我腰上,这个位置,对。”
“然后这只手搭在我的肩膀上,嗯,别害羞,只是正常跳舞而已。”
“这只脚跟着我的步伐挪动,不错,很好。”
“记下这些动作,然后我们从头演练一遍。”
秦暮雪嗓音柔和,似乎已经忘记了躺在楼下练舞室的人。
江澈上手也很快。
一整套动作做下来,没有出任何差错。
秦暮雪惊讶的说道:“你很有舞蹈天赋诶!”
“而且肢体协调能力很强,你以前练过舞蹈?”
江澈说道:“练过武。”
“武艺的武。”
秦暮雪点点头,“看出来了,张文起可不弱,教我们武术的老师都打不过他,你却能轻易的把他放倒。”
“不过你才十八岁吧?医术已经高到让陈老都叹为观止了,居然还有这么厉害的武艺。”
“你是怎么学的?”
此刻的两人,还保持着舞蹈的姿势。
秦暮雪一只手搭在江澈的肩膀上,另一只手轻轻地放在他的胸前。
江澈则一手揽着秦暮雪的柳腰,另一只手也搭在她的肩头。
从侧面看,就像是两人抱在一起似的。
事实也确实是,只是中间隔开了一点点间隙。
秦暮雪嗓音柔柔软软的开口,呵气如兰,像是伊人私语。
江澈刚才跳了几遍,也渐入佳境,没觉得有什么不妥,闻言想了想说道:“逼出来的。”
想活命,就只能拼了命的变强。
师父什么都教。
他就要什么都学。
秦暮雪没来由的心脏疼了一下。
别人的十八岁,还在校园里享受青春的美好。
昏暗的公园里,气氛像是寂静的深海。
谢年半跪在地,面前有着一摊血迹。
他抬头看着眼前居高临下盯着自己的少年,咬着牙,一言不发。
身法、实力、境界。
他没有一样是这少年的对手。
七品...不,起码是八品内家宗师!
这么年轻的八品内家宗师,不说见,他闻所未闻!
柳婉清在一旁也看呆了。
小嘴微张,眼眸睁大。
脸上满是不敢置信。
自己豁出去命不要,都奈何不了半分的仇人,在江澈手里,却连一招都撑不住?
这家伙的实力,到底有多恐怖?
可他明明还这么年轻啊!
这就是师父说过的大隐隐于市?
真正的世外高人!
“该你了。”
江澈耸了耸肩,觉得有些无趣,就退到了一旁,示意柳婉清。
柳婉清当即回神,冲到谢年身前,毫不犹豫的一脚正中谢年的脑袋。
砰!
谢年应声倒地。
砰砰砰——
然后是不绝于耳的闷响。
柳婉清心里的恨意,早就憋不住了。
每一脚,都踹在了谢年的头上。
她可以一脚踢死这种状态的谢年,但是她没有。
她在折磨对方。
直到自己的手腕被人抓住。
“可以了。”
江澈抓住她的手腕,看了眼地上已经面目全非惨不忍睹的谢年,轻轻叹了口气。
柳婉清僵硬的停下。
谢年已经没气儿了。
江澈那一脚,正中谢年的后背,就踢碎了他体内的气脉。
一个武人,气脉碎了,就没法运气。
被柳婉清发疯似的踹了几十脚,脑袋没炸开,已经是体魄异于常人了。
这会儿的谢年,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死得不能再惨了。
他没有提前拉住柳婉清,就是因为谢年从始至终都没有求饶。
这样的人,企图撬开他的嘴,无疑是痴人说梦。
柳婉清仿佛三魂丢了七魄,呆呆地看着,双目无神,无比空洞。
憋了七年的血海深仇终于报了。
她一下子不知道该用什么心情来应对......
整个人完全放空,不知道自己在哪,做了什么。
江澈又是一声轻叹,“想哭就哭出来吧。”
柳婉清猛然一震。
像是魂魄归体。
过了七八秒钟,她才一头扑进了江澈怀里,放声痛哭。
“呜呜——”
像是暴雨天躲在垃圾堆里的小猫,被人踹了一脚,连仅剩的栖息之所都被剥夺了的无助和无力。
足足过了七八分钟,柳婉清的情绪才逐渐稳定下来。
从大声痛哭变成小声啜泣。
最后不太好意思的离开了江澈的怀抱。
她恢复到那副冷酷无情的样子,只是通红的眼眸跟躲闪的目光,显得没那么不近人情。
“谢谢。”
她真诚而认真的说道。
江澈看了眼湿了一大片的肩膀,有些无奈道:“都说女人是水做的,这话一点不假。”
眼泪跟不要钱似的往外流。
记忆中他因为承受山川龙气暴动的痛苦而掉的眼泪,加起来也没这么多吧?
柳婉清有些羞愤,抬头瞪着他,“是你让我哭的!”
江澈抬起手,“好好,我的。”
“哭完了就走吧,这儿怪瘆人的。”
柳婉清呆了下。
你一个能秒杀六品内家宗师的少年强者,好意思说这里瘆人?
不过人家毕竟刚帮她报了仇,人要感恩。
她看了眼谢年的尸体,“你等我处理一下。”
江澈拉住她的手腕。
“不用,有人会处理。”
说这话的时候,有意无意的看了眼公园的黑暗角落。
柳婉清顺着目光看过去,却什么都没看见。
娇躯轻颤,俏脸微白。
江澈已经牵着她转身离开。
等两人走了大概十几分钟,黑暗处,赵虎才满头大汗脸色煞白的走了出来。
他是在柳婉清踹谢年的时候追出来的。
没敢露面,藏在暗处屏住呼吸,看得心惊肉跳。
谢年,连江少都要喊一声师兄的人。
不常在云海山庄露面,但有限的几次露面,都帮他解决了极大的麻烦。
江少扶持他上位的时候,云城南城区的地下枭雄不服他。
人身边养着七八个武人,最强的已经有四品实力。
一拳能打碎一堵墙壁。
这已经是非人了,根本不是他那些手下能抗衡的。
然后谢年来了。
吹了口气。
是的,吹一口气,那个四品实力的家伙,死了。
从那之后,赵虎看到谢年,就打从心底里敬畏。
结果他刚才看到了什么?
他敬畏无比的‘高人’,被一个女人疯狂踹头,踹得面目全非,死得不能再死。
他没看到江澈一招重创谢年,所以并不知道是江澈出的手。
但刚才江澈临走前的那一眼,让他几乎如坠冰窖,浑身冰凉。
静默了五分钟后,赵虎深吸了一口气,打了个电话。
“来几个人。”
……
回到宅院刚到十一点。
对现代都市来说,不算晚。
但江澈有早睡早起的习惯。
陈济世也有。
所以他蹑手蹑脚的带着柳婉清回房间。
“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江澈光着膀子,看着穿上自己T恤的柳婉清,问道。
柳婉清的衣服沾满了血迹,已经换下来丢掉了。
他只听见了那句七年的血海深仇,但具体因为什么,并不知情。
如果一个人心里压着一件事,当某一天这件事爆发了出来,结束后的满心狼藉总是要抚平的。
他不介意做这个抚平的人。
柳婉清垂着眸子,缓缓开口。
“我是禾城柳家的大小姐,八岁的时候遇到了我师父,她说我是个好苗子,拥有极好的体质,教我练功习武。”
“我跟着她学了六年,本来以为日子会一直这么持续下去。”
“但是七年前,我师父带着伤回来,很是焦急的想带我走。”
“可就在我跟着师父准备离开的时候,谢年来了。”
“如果我师父没受伤,他绝对不是我师父的对手。”
江澈静静的倾听着。
眉头微微皱起,问道:“那你知不知道,你师父是被谁打伤的?谢年又是为什么找上你们?”
柳婉清摇了摇头。
“我不知道。”
“师父拼死拖着谢年让我走,走得越远越好,更不要想着为她报仇。”
“我看着家人倒在血泊中,看着师父命悬一线,只能边哭边跑,不知道跑了多久,跑到我实在跑不动了,才晕倒在了野外。”
“这半年,我质问过谢年,但他什么都没说。”
柳婉清突然情绪激动,“谢年死了,我为家人师父报了仇,但你提醒了我,打伤我师父的人,我还没有找到!”
江澈神情有些严肃了。
他已经可以确定,谢年跟赵虎一定有关系。
而赵虎在他这里,算是江宁的人。
那么谢年跟江宁,必然也有什么联系。
但这件事跟柳婉清的遭遇,好像并没有什么关联。
唯一能让他推测的,只有柳婉清的体质。
纯阴之体,的确是习武奇才的体质,而且还有一个作用。
炉鼎。
师父说过,麒麟血至纯至阳,属于天下间的顶尖体质,将来成就不可限量。
理论上来说,麒麟血是不需要纯阴之体当炉鼎来进行阴阳中和的。
但前提是,麒麟血属于原主,不会产生任何反噬。
江宁如果真的是十年前吸收了自己一身麒麟血的人,那么他一定需要某种方法,来遏制麒麟血的排异反应。
利用纯阴之体来进行中和,就是最好的解决办法之一!
“啊?”
美妇人怔了下,但手上动作还是不慢,顺口解释道:“我是她妈。”
江澈诧异的看了她一眼,“原来是阿姨,我还以为是秦小姐的姐姐,抱歉。”
嘴上聊着,三根银针已经悉数扎在秦暮雪三处穴位。
接着又吩咐,“裤子也脱掉。”
美妇人这下不淡定了,“这......陈老先生之前......”
江澈一脸严肃的打断她,“这是最新研究出来的法子,事态紧急,只能事急从权,而且我是医生,眼里只有病人,没有男女。”
美妇人点点头,“好吧。”
“嗯——”
秦暮雪又哼唧了一声,哪怕很痛苦,也知道发生了什么。
两条雪白纤细的长腿,忍不住夹在一起,不让脱裤子。
美妇人耐心哄着,“乖,让医生给你治病,等治好了,你就不会痛了,听妈妈的。”
秦家就一儿一女,女儿因为这个病,既折磨自己,也折磨他们。
要是可以,美妇人都愿意代替女儿受这种痛苦。
秦暮雪终究还是被痛得受不了了,两条腿无力的打开,任由母亲脱掉了裤子。
顿时,房间都亮堂了几分。
江澈目不斜视,又取出三根银针落在小腹和左腿根部,以及隔着浅白色底裤的两腿之间。
最后这根针落下,美妇人眼皮都是一跳。
这个地方......
难怪他要让两个男的出去。
这还没完。
江澈忽然上手,左手贴在秦暮雪平坦光洁的腹部,右手捻着两腿之间的那根银针。
左手五指按压,右手微微旋转深入。
美妇人在一旁都看呆了。
要不是看到江澈一脸肃穆,额头还冒出细微汗水,她都怀疑,这是不是哪来的骗子,故意占自己女儿便宜了。
治病还有这么治的?
秦暮雪也察觉到了江澈的举动,惨白的俏脸都红润了几分。
闭着眸子,睫毛轻颤,显然羞的无地自容。
要是陈老先生也就罢了,双方年纪差距太大,还没那么羞死人。
可这么做的是个比他小不了两岁的少年,她怎么好意思?
好在随着江澈一手按摩一手那啥,秦暮雪明显感觉到身体舒畅了很多,那种深入骨髓的痛苦,肉眼可见的消退。
十几分钟后,痛苦彻底消失,秦暮雪的脸色也红润了许多。
“呜——”
甚至因为太过舒服,发出了一声羞死人的嘤咛。
美妇人眼神古怪,但看到女儿终于不再痛苦的模样,还是放下了悬着的心。
秦暮雪始终闭着眸子,牙关紧咬,一副没脸见人的模样。
可那种奇怪的感觉,却越来越强烈,两条腿也不自觉的微微扭动。
直到她快要忍受不住的时候,江澈才突然拔出了银针,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收走其他银针,“好了。”
说完就转过了身。
美妇人激动之余还有点奇怪,好了你转过身去干什么?
然后——
“啊!”
秦暮雪发出一声惊呼。
刹那间面红如血,迅速拿起被子把自己蒙的严严实实。
美妇人是过来人,只是看了眼,就知道发生了什么。
饶是她,也忍不住脸色一红,很快又恢复正常。
“小神医,太谢谢你了!”
江澈把银针用布擦干净,放回小布包里,说道:“医者仁心,秦小姐的这种病症想要根治,至少还要这样治疗七次。”
“还要七次?!”
这是秦暮雪从被子里面传出的闷声。
带着些许虚弱,但非常悦耳好听。
“能根治?!”
这是美妇人的声音。
眼睛亮堂堂,满是诧异跟惊喜。
江澈点了点头,“当然能,这世上的所有病症,理论上来说都能根治,包括生死。”
“只是现在的医术水准,没有达到而已。”
砰——
房门被人推开,因为力气不小,撞在墙上发出闷响。
秦争锋带着儿子,还有一个花白头发的老头子。
但先响起来的声音却是一道尖锐女声,“璇姨,那个江澈是个骗子!你别被他骗了!他前脚还跑去我们家乱认亲,说是我弟弟来着!”
几人一窝蜂涌进来。
王叔站在门外,也是一脸愤怒的控诉,“他想对小姐图谋不轨,还是个练家子,刚才把我点穴了,然后......”
“诶?”
话没说完,就看到美妇人一脸不善的盯着他。
秦暮雪也从被子里露出个脑袋,很是诧异,“他不是陈老先生的弟子吗?刚才还把我治好了......”
局势有点混乱。
江澈夹在中间,看向年过古稀的陈老先生,后者也在看着他。
不同于别人,陈济世一生钻研医术,被称为医痴,满脑子只有秦暮雪那句‘他把我治好了’。
当即快步跑到床沿,“治好了?小雪,把手伸出来。”
秦暮雪依言从被子里伸出白皙纤细的右手。
陈济世手搭在上面号脉,片刻后眉头紧锁,又随即舒展,接着再转头看向江澈,眼神带着一股子惊疑不定。
“小伙子,你这是用的什么法子?”
“小雪被寒气折磨许久,现在体内居然多了一股至纯至烈的阳气,偏偏还没发生任何冲突。”
江澈还以为他会找自己算账,没想到是询问这个,顿时松了口气,解释道:“也不是什么特别的法子,就是阴阳中和,改善体质。”
陈济世摆手,“我知道是阴阳中和,我问的是具体的法子,你是怎么医治的?”
江澈面露难色,“这......”
怕是有点难以启齿哦。
他总不能说,是自己借着扎针,把体内的山川龙气渡入到了秦暮雪体内吧?
秦暮雪脸又红了,“陈爷爷,就是针灸......”
“针灸?怎么施针的?”
“哎呀!这个以后再说吧!”
陈济世一脸求知若渴,“这不是小事,陈爷爷也是为你好。”
靠在外面的江舒雨见情况有些不对,忍不住说道:“暮雪,你怎么还帮起他说话来了?我都说了,他就是个坑蒙拐骗的骗子......”
“刚才他还冒充是陈老爷子的弟子呢,可我问了陈老爷子,他根本没有这么年轻的弟子!”
此言一出,房间里几人的目光全都落在了江澈身上。
江舒雨趁热打铁道:“他半个小时前还在我们家,拿着我弟弟丢失的平安玉上门,说他才是我弟弟。”
“而我现在的弟弟,是别人冒牌顶替的。”
“结果你们猜怎么着?”
“我妈直接拆穿他的把戏,问他要多少钱,他张口就要了一百万!”
“现在又冒充陈神医的高徒,我看他治好暮雪是假,说不定借此机会给暮雪下毒了都不知道,想要以此要挟你们给钱呢!”
江舒雨的话,落在几人耳中,如雷贯耳。
秦争锋脸色当即一变,久居上位的气势散发,眼神凌厉的盯着江澈。
“她说的,可是真的?”
江澈点了点头,“是真的。”
秦争锋眼神陡然一凝,“来人!”
王叔就站在门外,见状立即窜了进来,“老爷?”
秦争锋指着江澈,显然气得不轻,“把他拿下!”
门外。
忽然传来了一道声音,“不然,你们还是跟江澈做一次亲子鉴定吧。”
江宁背着书包,出现在门口。
客厅里落针可闻。
等江宁换完鞋进来,周婧才有些慌张的说道:“瞎说什么呢?我们跟江澈又没有关系,和他做什么亲子鉴定?”
“传出去不怕别人笑话?”
江宁坐在一边,一脸认真的说道:“妈妈,我失去了小时候的记忆,说实话,如果江澈才是你们的儿子,那你们把他丢在外面,太残忍了。”
“我、我不介意的......”
他低下头,看起来有些小可怜,然后又抬起头,勇敢的说道:“我不想让爸爸妈妈留下遗憾。”
多懂事啊!
周婧母爱大泛滥,急忙坐过去把江宁抱在怀里,“傻孩子,好端端的不要说这种话。”
“刚才说的,你都听见了吧?”
“那个江澈没安好心,惦记着咱们家的产业呢!”
“这种人就该下地狱,连我们家小宁一根脚指头都比不上。”
江舒雨也赶紧过来安慰。
江澈!又是江澈!
每次一聊到他,准没好事!
连原本有些动摇的江云边,看到江宁这个样子,都打消了私底下去做亲子鉴定的念头。
语气缓和道:“你安心准备高考,其他的不要多想。”
江宁从周婧怀里挣脱出来,咬着牙,那副濒临破碎却又坚强支撑的模样,把几人看得心里生出了浓浓的负罪感。
“可是,万一真的是我霸占了江澈的位置呢?”
“没有万一!”
周婧斩钉截铁,“你才是我们唯一的儿子。”
……
江澈难得过了几天悠闲日子。
上午去医馆坐诊。
下午回宅院教柳婉清。
晚上早睡,早上早起。
他有点奇怪,谢年死了好几天了,为什么江宁那边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如果他推测的没错,江宁在得知谢年的死讯之后,应该会立刻喊来更强力的帮手。
要么干脆利落的将自己除掉,一劳永逸。
要么给江宁自己的安全再添几分保障。
难道是他猜错了?
江宁跟赵虎并没有什么关系,这一切另有人指使?
不太像。
正想着,听到诊室外面传来一阵动静。
接着张哥的脑袋凑了进来。
“江澈,有人找你。”
脸上的表情带着几分凝重。
江澈起身走了出去,疑惑道:“谁呀?”
张哥把他拉到一边,没让他急着出去,低声道:“张家武馆的人,来势汹汹的,看起来像是踢馆的。”
武馆踢医馆,也是踢馆。
没毛病。
张家武馆?
江澈脑子里想了一下,几天前在云城大学,好像是揍了一个姓张的学生。
叫什么来着......
哦,张文起。
江澈又狐疑的看了眼张哥。
张哥眼睛一瞪,“是我本家,但跟我八杆子打不着关系。”
江澈笑了起来,“走吧,去看看。”
张哥又把他拉住,“你出去干啥?让师父处理吧。”
“俗话说民不跟官斗,咱普通人也不跟武人斗,上边有人压着,他们也不敢以武犯禁。”
“我进来是给你通个气,想问问发生了啥。”
江澈随口说道:“也没什么,前几天秦暮雪邀请我去跳舞,遇到了个吃醋嫉妒的男生,被我揍了一顿。”
“听秦暮雪说,那男生家里就是开武馆的。”
“啥玩意儿?!”张哥声调都提高了几分,又迅速压低,“你把人家馆长的儿子揍了?”
江澈点了点头,“应该是。”
不仅揍了,还让人在地上躺了两个小时。
导致舞蹈社的活动都没能上场。
哦,相比于这个,最严重的应该是在张文起眼里,自己成了横刀夺爱的那个人。
夺妻之恨啊张哥!
江澈并没有把张文起这种小卡拉米放在眼里。
所以张家武馆来踢馆,他也毫不在意。
只是被张哥拽着,没能出去看热闹。
过了会儿,陈济世推开了诊室的门,脸色颇有几分凝重。
张哥立即问道:“师父,怎么样?打发走了吗?”
陈济世看向江澈,语气少见的带着几分迟疑,“张家武馆,给你下战帖了。”
“战帖?!”
张哥惊叫了一声。
武馆下战帖,一般是踢馆才会下。
比如云城两家武馆杠上了,为了证明谁更强,就会上门下战帖,然后约战擂台。
这种一般涉及到了双方的利益,在打擂之前,就会约法三章。
输了的一方要干什么干什么。
赢了的一方会得到什么什么。
这就是商业上的竞争,比商界的更加直接粗暴。
但是像这种,一个武馆单独给某个人下战帖的情况,极少。
除非这个人真的惹到了这家武馆,有不可调解的仇恨。
陈济世也没想到,前天赵虎的人才过来,今天张家武馆的人又来了。
有江澈在这里,还真是一点都不无聊啊!
江澈若有所思,“是让我上门挑战的意思么?”
陈济世点了点头,“差不多吧。”
“你是怎么惹到他们的?”
江澈还没说话,张哥已经压低声音神秘兮兮的说道:“他把张馆长的儿子揍了。”
“应该揍得挺狠,不然张馆长不会派人来下战帖,搞这么大。”
江澈哭笑不得道:“也没有多狠,主要是那小子喜欢秦暮雪,我昨晚去当秦暮雪的男伴了,被他当成情敌了吧。”
陈济世恍然大悟。
“小孩子争风吃醋,用得着让长辈亲自出面?”
“真是不嫌丢人!”
“这事儿,你不用去管,我会处理好的。”
估计又要找人脉摆平了。
江澈心下感动,但这次他摇头拒绝道:“我是武人,对方是知道的。”
“给武人下战帖而不敢应战,传出去我以后怕是没法以武人身份自居了。”
“既然他们想要找回场子,那我就应战好了。”
陈济世急了,“那张成义成名已久,你才多大年纪?怎么会是他的对手?”
“江澈,你别冲动。”
江澈态度坚决道:“陈老不用担心。”
“那张成义想为他儿子出一口气,我给他这个机会。”
“我能打他儿子,就不怕他老子。”
而且。
他不相信张成义只是单纯的想给自己儿子出口气。
如陈济世刚才所说。
小孩子的争风吃醋,远没有到这么严重的地步。
至少张成义身为云城久负盛名的武馆馆长,做事绝对不会像张文起一样冲动莽撞。
他就算要为自己儿子出头,也不应该是这么大张旗鼓的。
战帖送来了陈家医馆......
名义上是给自己个人下的,但又何尝不是在挑衅整个陈家医馆?
或者说,挑衅陈济世?
张成义会不知道陈济世的人脉和能量吗?
不可能。
但他还是这么做了。
一个答案呼之欲出。
张成义背后,有人在推波助澜。
这个人让他甘愿冒着得罪陈济世的风险,也要来下这份战书。
就是为了把事情闹大,闹到人尽皆知,闹到江澈不应战,就会颜面扫地。
是谁呢?
江澈嘴角微掀,勾起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如果他猜错了,那么只能说他很好奇,张成义是怎么把武馆开这么大,开这么久还没倒闭的。
武馆也是生意。
做生意不是光凭一腔孤勇和拳头,就能一直做下去的。
“有人告诉我的。”
舞蹈社活动之后的第二天。
就有人找上了他。
对方没有透露身份,只告诉他江澈极可能是一位内家宗师,但不会超过六品实力。
张成义当时第一反应,比张文起好不到哪去。
三境十二品,五品可能听起来比较低,但事实并非如此。
多少武人,一辈子卡在内家瓶颈,内练一口气的那口气,始终练不出来。
至死也只是个拥有一身蛮力的莽夫。
否则内家也不会有宗师之称。
十八岁,内家宗师。
这几乎是不可能搭在一起的两个词。
但找上他的人,言之凿凿信誓旦旦。
除了透露这个消息,给江澈下战帖,也是对方的建议。
张成义本不想听,可对方给他开出了一个无法拒绝的筹码。
灵珠草。
对方许诺,只要他给江澈下战帖,并且在擂台上杀了江澈,就会给他一株灵珠草。
十年前,张成义还是云城某位大领导的安保队长。
因为一次外出护卫遇上了强敌,他拼死护住了那位大领导,但自己却落得个重伤的下场。
后来花了两年多,才养好伤势。
老领导念着他的功劳,也心疼他的伤势,让他提前退休,还帮他铺路在云城开了一家武馆。
这些年武馆越做越大,但他因为那次重伤而落下的暗疾,却始终没有好。
这导致他一直卡在六品内家宗师,始终无法更进一步。
他也曾去找过陈济世医治。
对方能保住他的命,却无法消除他的暗疾,更不要说助他突破瓶颈了。
而一株灵珠草,能改变这一切。
这是灵药。
有价无市。
张成义最终还是没抵抗住诱惑,下了这份战帖。
他还是要点脸的。
战帖是下了,但没打算自己亲自出手。
那么多人看着,他只要踏上擂台,张家武馆这么多年的名声,恐怕就会一落千丈了。
张文起还想问是谁告诉自己老爹的,一名三十多岁的男子,在这时快步走了进来。
“师父。小师弟。”
看到男子,张文起把问题抛到脑后去了,欣喜道:“大师兄!”
张家武馆弟子众多,张成义自然不会挨个指点。
平时负责武馆传艺的,就是大师兄韦阳。
张成义神色也缓和了几分,脸上带着一抹笑意,“准备好了?”
韦阳点了点头,一脸自信,“师父放心,我已经成功踏入六品境界,杀一个十八岁的少年而已,手到擒来。”
张文起大喜过望,“大师兄,你突破了?!”
“哈哈哈,太好了!”
“秦暮雪啊秦暮雪,我会让你知道,除了我之外,所有妄想接近你的人,会是什么下场!”
……
临近八点。
武馆最大的演武场内,已经人满为患。
开武馆要盈利,光收弟子的拜师费还不够。
平时弟子切磋,或者名家交手,都会打广告出去,吸引人来买票入场观看。
武人拳拳到肉,打到兴起时难免见血。
这可比电影好看。
两层的演武场,足够容纳八千人。
二楼悬空看台。
陈济世跟楚长青坐在一起,脸上满是焦急之色。
在他旁边,江澈这个当事人反而一脸淡定。
仿佛等下要登台的不是他。
“陈老,放轻松,放轻松......”
“哎,你这孩子...算了,你有自信是好事,但千万别硬撑,要是打不过,赶紧认输,楚先生会护着你,别觉得丢人!”
“嗯,好。”
稍远一点的地方。
秦争锋跟秦暮雪父女俩也坐在一起。
妻子杨璇跟小儿子没带过来,这种场面,不太合适。
“江澈,你明晚要去张家武馆应战?!”
秦暮雪带着焦急的声音传出。
电话是上次活动结束后交换的。
江澈并不意外秦暮雪知道这件事,坦然道:“对啊。”
“他们的战帖都下到我脸上了,不去不合适。”
一句话把秦暮雪后面的劝解堵喉咙里了。
憋了半晌,只能来一句,“那你一定要量力而行,不要冲动,更不要上头!”
“张成义很厉害!曾经还给云城上面的大人物当过安保队长,后来退下来开了武馆,很多年没出过手了,千万不要掉以轻心!”
她知道江澈是武人。
武人接受了战帖,那就不存在推脱。
真要推脱了,那就是不战而退的逃兵。
以后江澈这个名字,都要臭了。
江澈倒是不知道这件事,诧异道:“他还有这种履历?”
难怪敢把战帖送到陈家医馆。
“嗯,他很不简单的。”
秦暮雪加重语气提醒了一句,顿了顿又觉得有什么话忘了说。
在江澈挂断电话之前,秦暮雪终于想起来了。
“对不起。”
她带着七分愧疚,还有三分无助。
她只是想邀请江澈当她的男伴。
因为这是她能想到的唯一一个不让她反感的男生。
但是她没有想到。
这会给江澈带来这么大的麻烦。
张文起刁难,张成义下战帖。
事情好像越闹越大了......
在今天张文起找到她耀武扬威的说出那番话之前,她还有些庆幸,自己找来了江澈。
学校里的风言风语她根本不在意。
至少相比于她跟张文起的传言,她更愿意她的绯闻对象是江澈。
哪怕两人谁都没有承认。
江澈怔了下,察觉到电话那头的女生心情低落,顿时笑道:“不关你的事。”
“某种意义上来说,你也是这件事的受害者。”
“只要你的出发点没有想着利用我当挡箭牌,替你解决掉张文起这个麻烦,那你就没有错。”
坏人做一件坏事之前,总会找各种各样的借口。
企图把原因归咎在其他人身上。
而永远看不到自己身上的问题。
江澈并不觉得是秦暮雪拖累了自己。
她只是邀请自己当一次男伴,自己完全是可以拒绝的。
既然他答应了,那么这件事引发的任何后果,就没道理怪在秦暮雪身上。
“不是的!我从来没有想过利用你!”
秦暮雪急切的解释。
江澈笑道:“我知道。”
如果是利用他,那他看到张文起挑衅的时候,就不会出手了。
好不容易安抚好了秦暮雪,江澈放下手机长叹一声。
“唉——”
突如其来的关心,让他有点不太适应。
柳婉清坐起身,疑惑的看着他。
“是前几天那个邀请你当男伴的女孩?”
江澈点点头,“嗯。”
柳婉清更不解了,“她很漂亮,你不喜欢?”
怎么说呢。
江澈想了一下,认真道:“喜欢没有这么随便吧?”
怎么能刚认识几天,就张口闭口喜欢呢?
柳婉清怔了一下,古怪的看着他。
江澈被看得有些心里发毛,“你有话就说,不要这样看着我,显得我很白痴。”
柳婉清微微颔首,“是有点。”
“……”
要不是柳婉清的经历比他好不到哪去,他就要发飙了。
怎么能这么直白的说人白痴呢?
他只是......没谈过恋爱的初哥而已。
山上十年,见过很多母性野兽,但母性人类,一个都没见过。
不过师父也没亏待他。
偶尔下山一趟,会给他带很多新鲜的东西。
十三岁那年,还给他送了一部手机。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