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秦暮雪江澈的武侠仙侠小说《引龙气,聚麟血,我重塑天灵血脉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逗比色”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有人告诉我的。”舞蹈社活动之后的第二天。就有人找上了他。对方没有透露身份,只告诉他江澈极可能是一位内家宗师,但不会超过六品实力。张成义当时第一反应,比张文起好不到哪去。三境十二品,五品可能听起来比较低,但事实并非如此。多少武人,一辈子卡在内家瓶颈,内练一口气的那口气,始终练不出来。至死也只是个拥有一身蛮力的莽夫。否则内家也不会有宗师之称。十八岁,内家宗师。这几乎是不可能搭在一起的两个词。但找上他的人,言之凿凿信誓旦旦。除了透露这个消息,给江澈下战帖,也是对方的建议。张成义本不想听,可对方给他开出了一个无法拒绝的筹码。灵珠草。对方许诺,只要他给江澈下战帖,并且在擂台上杀了江澈,就会给他一株灵珠草。十年前,张成义还是云城某位大领导的安...
《引龙气,聚麟血,我重塑天灵血脉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有人告诉我的。”
舞蹈社活动之后的第二天。
就有人找上了他。
对方没有透露身份,只告诉他江澈极可能是一位内家宗师,但不会超过六品实力。
张成义当时第一反应,比张文起好不到哪去。
三境十二品,五品可能听起来比较低,但事实并非如此。
多少武人,一辈子卡在内家瓶颈,内练一口气的那口气,始终练不出来。
至死也只是个拥有一身蛮力的莽夫。
否则内家也不会有宗师之称。
十八岁,内家宗师。
这几乎是不可能搭在一起的两个词。
但找上他的人,言之凿凿信誓旦旦。
除了透露这个消息,给江澈下战帖,也是对方的建议。
张成义本不想听,可对方给他开出了一个无法拒绝的筹码。
灵珠草。
对方许诺,只要他给江澈下战帖,并且在擂台上杀了江澈,就会给他一株灵珠草。
十年前,张成义还是云城某位大领导的安保队长。
因为一次外出护卫遇上了强敌,他拼死护住了那位大领导,但自己却落得个重伤的下场。
后来花了两年多,才养好伤势。
老领导念着他的功劳,也心疼他的伤势,让他提前退休,还帮他铺路在云城开了一家武馆。
这些年武馆越做越大,但他因为那次重伤而落下的暗疾,却始终没有好。
这导致他一直卡在六品内家宗师,始终无法更进一步。
他也曾去找过陈济世医治。
对方能保住他的命,却无法消除他的暗疾,更不要说助他突破瓶颈了。
而一株灵珠草,能改变这一切。
这是灵药。
有价无市。
张成义最终还是没抵抗住诱惑,下了这份战帖。
他还是要点脸的。
战帖是下了,但没打算自己亲自出手。
那么多人看着,他只要踏上擂台,张家武馆这么多年的名声,恐怕就会一落千丈了。
张文起还想问是谁告诉自己老爹的,一名三十多岁的男子,在这时快步走了进来。
“师父。小师弟。”
看到男子,张文起把问题抛到脑后去了,欣喜道:“大师兄!”
张家武馆弟子众多,张成义自然不会挨个指点。
平时负责武馆传艺的,就是大师兄韦阳。
张成义神色也缓和了几分,脸上带着一抹笑意,“准备好了?”
韦阳点了点头,一脸自信,“师父放心,我已经成功踏入六品境界,杀一个十八岁的少年而已,手到擒来。”
张文起大喜过望,“大师兄,你突破了?!”
“哈哈哈,太好了!”
“秦暮雪啊秦暮雪,我会让你知道,除了我之外,所有妄想接近你的人,会是什么下场!”
……
临近八点。
武馆最大的演武场内,已经人满为患。
开武馆要盈利,光收弟子的拜师费还不够。
平时弟子切磋,或者名家交手,都会打广告出去,吸引人来买票入场观看。
武人拳拳到肉,打到兴起时难免见血。
这可比电影好看。
两层的演武场,足够容纳八千人。
二楼悬空看台。
陈济世跟楚长青坐在一起,脸上满是焦急之色。
在他旁边,江澈这个当事人反而一脸淡定。
仿佛等下要登台的不是他。
“陈老,放轻松,放轻松......”
“哎,你这孩子...算了,你有自信是好事,但千万别硬撑,要是打不过,赶紧认输,楚先生会护着你,别觉得丢人!”
“嗯,好。”
稍远一点的地方。
秦争锋跟秦暮雪父女俩也坐在一起。
妻子杨璇跟小儿子没带过来,这种场面,不太合适。
“江澈,你明晚要去张家武馆应战?!”
秦暮雪带着焦急的声音传出。
电话是上次活动结束后交换的。
江澈并不意外秦暮雪知道这件事,坦然道:“对啊。”
“他们的战帖都下到我脸上了,不去不合适。”
一句话把秦暮雪后面的劝解堵喉咙里了。
憋了半晌,只能来一句,“那你一定要量力而行,不要冲动,更不要上头!”
“张成义很厉害!曾经还给云城上面的大人物当过安保队长,后来退下来开了武馆,很多年没出过手了,千万不要掉以轻心!”
她知道江澈是武人。
武人接受了战帖,那就不存在推脱。
真要推脱了,那就是不战而退的逃兵。
以后江澈这个名字,都要臭了。
江澈倒是不知道这件事,诧异道:“他还有这种履历?”
难怪敢把战帖送到陈家医馆。
“嗯,他很不简单的。”
秦暮雪加重语气提醒了一句,顿了顿又觉得有什么话忘了说。
在江澈挂断电话之前,秦暮雪终于想起来了。
“对不起。”
她带着七分愧疚,还有三分无助。
她只是想邀请江澈当她的男伴。
因为这是她能想到的唯一一个不让她反感的男生。
但是她没有想到。
这会给江澈带来这么大的麻烦。
张文起刁难,张成义下战帖。
事情好像越闹越大了......
在今天张文起找到她耀武扬威的说出那番话之前,她还有些庆幸,自己找来了江澈。
学校里的风言风语她根本不在意。
至少相比于她跟张文起的传言,她更愿意她的绯闻对象是江澈。
哪怕两人谁都没有承认。
江澈怔了下,察觉到电话那头的女生心情低落,顿时笑道:“不关你的事。”
“某种意义上来说,你也是这件事的受害者。”
“只要你的出发点没有想着利用我当挡箭牌,替你解决掉张文起这个麻烦,那你就没有错。”
坏人做一件坏事之前,总会找各种各样的借口。
企图把原因归咎在其他人身上。
而永远看不到自己身上的问题。
江澈并不觉得是秦暮雪拖累了自己。
她只是邀请自己当一次男伴,自己完全是可以拒绝的。
既然他答应了,那么这件事引发的任何后果,就没道理怪在秦暮雪身上。
“不是的!我从来没有想过利用你!”
秦暮雪急切的解释。
江澈笑道:“我知道。”
如果是利用他,那他看到张文起挑衅的时候,就不会出手了。
好不容易安抚好了秦暮雪,江澈放下手机长叹一声。
“唉——”
突如其来的关心,让他有点不太适应。
柳婉清坐起身,疑惑的看着他。
“是前几天那个邀请你当男伴的女孩?”
江澈点点头,“嗯。”
柳婉清更不解了,“她很漂亮,你不喜欢?”
怎么说呢。
江澈想了一下,认真道:“喜欢没有这么随便吧?”
怎么能刚认识几天,就张口闭口喜欢呢?
柳婉清怔了一下,古怪的看着他。
江澈被看得有些心里发毛,“你有话就说,不要这样看着我,显得我很白痴。”
柳婉清微微颔首,“是有点。”
“……”
要不是柳婉清的经历比他好不到哪去,他就要发飙了。
怎么能这么直白的说人白痴呢?
他只是......没谈过恋爱的初哥而已。
山上十年,见过很多母性野兽,但母性人类,一个都没见过。
不过师父也没亏待他。
偶尔下山一趟,会给他带很多新鲜的东西。
十三岁那年,还给他送了一部手机。
夺妻之恨啊张哥!
江澈并没有把张文起这种小卡拉米放在眼里。
所以张家武馆来踢馆,他也毫不在意。
只是被张哥拽着,没能出去看热闹。
过了会儿,陈济世推开了诊室的门,脸色颇有几分凝重。
张哥立即问道:“师父,怎么样?打发走了吗?”
陈济世看向江澈,语气少见的带着几分迟疑,“张家武馆,给你下战帖了。”
“战帖?!”
张哥惊叫了一声。
武馆下战帖,一般是踢馆才会下。
比如云城两家武馆杠上了,为了证明谁更强,就会上门下战帖,然后约战擂台。
这种一般涉及到了双方的利益,在打擂之前,就会约法三章。
输了的一方要干什么干什么。
赢了的一方会得到什么什么。
这就是商业上的竞争,比商界的更加直接粗暴。
但是像这种,一个武馆单独给某个人下战帖的情况,极少。
除非这个人真的惹到了这家武馆,有不可调解的仇恨。
陈济世也没想到,前天赵虎的人才过来,今天张家武馆的人又来了。
有江澈在这里,还真是一点都不无聊啊!
江澈若有所思,“是让我上门挑战的意思么?”
陈济世点了点头,“差不多吧。”
“你是怎么惹到他们的?”
江澈还没说话,张哥已经压低声音神秘兮兮的说道:“他把张馆长的儿子揍了。”
“应该揍得挺狠,不然张馆长不会派人来下战帖,搞这么大。”
江澈哭笑不得道:“也没有多狠,主要是那小子喜欢秦暮雪,我昨晚去当秦暮雪的男伴了,被他当成情敌了吧。”
陈济世恍然大悟。
“小孩子争风吃醋,用得着让长辈亲自出面?”
“真是不嫌丢人!”
“这事儿,你不用去管,我会处理好的。”
估计又要找人脉摆平了。
江澈心下感动,但这次他摇头拒绝道:“我是武人,对方是知道的。”
“给武人下战帖而不敢应战,传出去我以后怕是没法以武人身份自居了。”
“既然他们想要找回场子,那我就应战好了。”
陈济世急了,“那张成义成名已久,你才多大年纪?怎么会是他的对手?”
“江澈,你别冲动。”
江澈态度坚决道:“陈老不用担心。”
“那张成义想为他儿子出一口气,我给他这个机会。”
“我能打他儿子,就不怕他老子。”
而且。
他不相信张成义只是单纯的想给自己儿子出口气。
如陈济世刚才所说。
小孩子的争风吃醋,远没有到这么严重的地步。
至少张成义身为云城久负盛名的武馆馆长,做事绝对不会像张文起一样冲动莽撞。
他就算要为自己儿子出头,也不应该是这么大张旗鼓的。
战帖送来了陈家医馆......
名义上是给自己个人下的,但又何尝不是在挑衅整个陈家医馆?
或者说,挑衅陈济世?
张成义会不知道陈济世的人脉和能量吗?
不可能。
但他还是这么做了。
一个答案呼之欲出。
张成义背后,有人在推波助澜。
这个人让他甘愿冒着得罪陈济世的风险,也要来下这份战书。
就是为了把事情闹大,闹到人尽皆知,闹到江澈不应战,就会颜面扫地。
是谁呢?
江澈嘴角微掀,勾起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如果他猜错了,那么只能说他很好奇,张成义是怎么把武馆开这么大,开这么久还没倒闭的。
武馆也是生意。
做生意不是光凭一腔孤勇和拳头,就能一直做下去的。
门外。
忽然传来了一道声音,“不然,你们还是跟江澈做一次亲子鉴定吧。”
江宁背着书包,出现在门口。
客厅里落针可闻。
等江宁换完鞋进来,周婧才有些慌张的说道:“瞎说什么呢?我们跟江澈又没有关系,和他做什么亲子鉴定?”
“传出去不怕别人笑话?”
江宁坐在一边,一脸认真的说道:“妈妈,我失去了小时候的记忆,说实话,如果江澈才是你们的儿子,那你们把他丢在外面,太残忍了。”
“我、我不介意的......”
他低下头,看起来有些小可怜,然后又抬起头,勇敢的说道:“我不想让爸爸妈妈留下遗憾。”
多懂事啊!
周婧母爱大泛滥,急忙坐过去把江宁抱在怀里,“傻孩子,好端端的不要说这种话。”
“刚才说的,你都听见了吧?”
“那个江澈没安好心,惦记着咱们家的产业呢!”
“这种人就该下地狱,连我们家小宁一根脚指头都比不上。”
江舒雨也赶紧过来安慰。
江澈!又是江澈!
每次一聊到他,准没好事!
连原本有些动摇的江云边,看到江宁这个样子,都打消了私底下去做亲子鉴定的念头。
语气缓和道:“你安心准备高考,其他的不要多想。”
江宁从周婧怀里挣脱出来,咬着牙,那副濒临破碎却又坚强支撑的模样,把几人看得心里生出了浓浓的负罪感。
“可是,万一真的是我霸占了江澈的位置呢?”
“没有万一!”
周婧斩钉截铁,“你才是我们唯一的儿子。”
……
江澈难得过了几天悠闲日子。
上午去医馆坐诊。
下午回宅院教柳婉清。
晚上早睡,早上早起。
他有点奇怪,谢年死了好几天了,为什么江宁那边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如果他推测的没错,江宁在得知谢年的死讯之后,应该会立刻喊来更强力的帮手。
要么干脆利落的将自己除掉,一劳永逸。
要么给江宁自己的安全再添几分保障。
难道是他猜错了?
江宁跟赵虎并没有什么关系,这一切另有人指使?
不太像。
正想着,听到诊室外面传来一阵动静。
接着张哥的脑袋凑了进来。
“江澈,有人找你。”
脸上的表情带着几分凝重。
江澈起身走了出去,疑惑道:“谁呀?”
张哥把他拉到一边,没让他急着出去,低声道:“张家武馆的人,来势汹汹的,看起来像是踢馆的。”
武馆踢医馆,也是踢馆。
没毛病。
张家武馆?
江澈脑子里想了一下,几天前在云城大学,好像是揍了一个姓张的学生。
叫什么来着......
哦,张文起。
江澈又狐疑的看了眼张哥。
张哥眼睛一瞪,“是我本家,但跟我八杆子打不着关系。”
江澈笑了起来,“走吧,去看看。”
张哥又把他拉住,“你出去干啥?让师父处理吧。”
“俗话说民不跟官斗,咱普通人也不跟武人斗,上边有人压着,他们也不敢以武犯禁。”
“我进来是给你通个气,想问问发生了啥。”
江澈随口说道:“也没什么,前几天秦暮雪邀请我去跳舞,遇到了个吃醋嫉妒的男生,被我揍了一顿。”
“听秦暮雪说,那男生家里就是开武馆的。”
“啥玩意儿?!”张哥声调都提高了几分,又迅速压低,“你把人家馆长的儿子揍了?”
江澈点了点头,“应该是。”
不仅揍了,还让人在地上躺了两个小时。
导致舞蹈社的活动都没能上场。
哦,相比于这个,最严重的应该是在张文起眼里,自己成了横刀夺爱的那个人。
“啊?”
美妇人怔了下,但手上动作还是不慢,顺口解释道:“我是她妈。”
江澈诧异的看了她一眼,“原来是阿姨,我还以为是秦小姐的姐姐,抱歉。”
嘴上聊着,三根银针已经悉数扎在秦暮雪三处穴位。
接着又吩咐,“裤子也脱掉。”
美妇人这下不淡定了,“这......陈老先生之前......”
江澈一脸严肃的打断她,“这是最新研究出来的法子,事态紧急,只能事急从权,而且我是医生,眼里只有病人,没有男女。”
美妇人点点头,“好吧。”
“嗯——”
秦暮雪又哼唧了一声,哪怕很痛苦,也知道发生了什么。
两条雪白纤细的长腿,忍不住夹在一起,不让脱裤子。
美妇人耐心哄着,“乖,让医生给你治病,等治好了,你就不会痛了,听妈妈的。”
秦家就一儿一女,女儿因为这个病,既折磨自己,也折磨他们。
要是可以,美妇人都愿意代替女儿受这种痛苦。
秦暮雪终究还是被痛得受不了了,两条腿无力的打开,任由母亲脱掉了裤子。
顿时,房间都亮堂了几分。
江澈目不斜视,又取出三根银针落在小腹和左腿根部,以及隔着浅白色底裤的两腿之间。
最后这根针落下,美妇人眼皮都是一跳。
这个地方......
难怪他要让两个男的出去。
这还没完。
江澈忽然上手,左手贴在秦暮雪平坦光洁的腹部,右手捻着两腿之间的那根银针。
左手五指按压,右手微微旋转深入。
美妇人在一旁都看呆了。
要不是看到江澈一脸肃穆,额头还冒出细微汗水,她都怀疑,这是不是哪来的骗子,故意占自己女儿便宜了。
治病还有这么治的?
秦暮雪也察觉到了江澈的举动,惨白的俏脸都红润了几分。
闭着眸子,睫毛轻颤,显然羞的无地自容。
要是陈老先生也就罢了,双方年纪差距太大,还没那么羞死人。
可这么做的是个比他小不了两岁的少年,她怎么好意思?
好在随着江澈一手按摩一手那啥,秦暮雪明显感觉到身体舒畅了很多,那种深入骨髓的痛苦,肉眼可见的消退。
十几分钟后,痛苦彻底消失,秦暮雪的脸色也红润了许多。
“呜——”
甚至因为太过舒服,发出了一声羞死人的嘤咛。
美妇人眼神古怪,但看到女儿终于不再痛苦的模样,还是放下了悬着的心。
秦暮雪始终闭着眸子,牙关紧咬,一副没脸见人的模样。
可那种奇怪的感觉,却越来越强烈,两条腿也不自觉的微微扭动。
直到她快要忍受不住的时候,江澈才突然拔出了银针,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收走其他银针,“好了。”
说完就转过了身。
美妇人激动之余还有点奇怪,好了你转过身去干什么?
然后——
“啊!”
秦暮雪发出一声惊呼。
刹那间面红如血,迅速拿起被子把自己蒙的严严实实。
美妇人是过来人,只是看了眼,就知道发生了什么。
饶是她,也忍不住脸色一红,很快又恢复正常。
“小神医,太谢谢你了!”
江澈把银针用布擦干净,放回小布包里,说道:“医者仁心,秦小姐的这种病症想要根治,至少还要这样治疗七次。”
“还要七次?!”
这是秦暮雪从被子里面传出的闷声。
带着些许虚弱,但非常悦耳好听。
“能根治?!”
这是美妇人的声音。
眼睛亮堂堂,满是诧异跟惊喜。
江澈点了点头,“当然能,这世上的所有病症,理论上来说都能根治,包括生死。”
“只是现在的医术水准,没有达到而已。”
砰——
房门被人推开,因为力气不小,撞在墙上发出闷响。
秦争锋带着儿子,还有一个花白头发的老头子。
但先响起来的声音却是一道尖锐女声,“璇姨,那个江澈是个骗子!你别被他骗了!他前脚还跑去我们家乱认亲,说是我弟弟来着!”
几人一窝蜂涌进来。
王叔站在门外,也是一脸愤怒的控诉,“他想对小姐图谋不轨,还是个练家子,刚才把我点穴了,然后......”
“诶?”
话没说完,就看到美妇人一脸不善的盯着他。
秦暮雪也从被子里露出个脑袋,很是诧异,“他不是陈老先生的弟子吗?刚才还把我治好了......”
局势有点混乱。
江澈夹在中间,看向年过古稀的陈老先生,后者也在看着他。
不同于别人,陈济世一生钻研医术,被称为医痴,满脑子只有秦暮雪那句‘他把我治好了’。
当即快步跑到床沿,“治好了?小雪,把手伸出来。”
秦暮雪依言从被子里伸出白皙纤细的右手。
陈济世手搭在上面号脉,片刻后眉头紧锁,又随即舒展,接着再转头看向江澈,眼神带着一股子惊疑不定。
“小伙子,你这是用的什么法子?”
“小雪被寒气折磨许久,现在体内居然多了一股至纯至烈的阳气,偏偏还没发生任何冲突。”
江澈还以为他会找自己算账,没想到是询问这个,顿时松了口气,解释道:“也不是什么特别的法子,就是阴阳中和,改善体质。”
陈济世摆手,“我知道是阴阳中和,我问的是具体的法子,你是怎么医治的?”
江澈面露难色,“这......”
怕是有点难以启齿哦。
他总不能说,是自己借着扎针,把体内的山川龙气渡入到了秦暮雪体内吧?
秦暮雪脸又红了,“陈爷爷,就是针灸......”
“针灸?怎么施针的?”
“哎呀!这个以后再说吧!”
陈济世一脸求知若渴,“这不是小事,陈爷爷也是为你好。”
靠在外面的江舒雨见情况有些不对,忍不住说道:“暮雪,你怎么还帮起他说话来了?我都说了,他就是个坑蒙拐骗的骗子......”
“刚才他还冒充是陈老爷子的弟子呢,可我问了陈老爷子,他根本没有这么年轻的弟子!”
此言一出,房间里几人的目光全都落在了江澈身上。
江舒雨趁热打铁道:“他半个小时前还在我们家,拿着我弟弟丢失的平安玉上门,说他才是我弟弟。”
“而我现在的弟弟,是别人冒牌顶替的。”
“结果你们猜怎么着?”
“我妈直接拆穿他的把戏,问他要多少钱,他张口就要了一百万!”
“现在又冒充陈神医的高徒,我看他治好暮雪是假,说不定借此机会给暮雪下毒了都不知道,想要以此要挟你们给钱呢!”
江舒雨的话,落在几人耳中,如雷贯耳。
秦争锋脸色当即一变,久居上位的气势散发,眼神凌厉的盯着江澈。
“她说的,可是真的?”
江澈点了点头,“是真的。”
秦争锋眼神陡然一凝,“来人!”
王叔就站在门外,见状立即窜了进来,“老爷?”
秦争锋指着江澈,显然气得不轻,“把他拿下!”
在他对面,还坐着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
赵虎反而不在场。
“废物!”
“这张成义,简直是废物至极!烂泥巴扶不上墙!”
“堂堂六品内家宗师,就把颜面看的那么重?自己不上场,派一个弟子上场,被人家一拳打死了!”
“还把我们的身份暴露了出来!”
江宁咬牙切齿,终是没忍住怒火,一通怒骂。
对面的男子斜睨了他一眼,淡淡道:“他也只知道是青龙会,不知道具体是何人,不算暴露身份。”
“倒是你......”
男子眼神带着一缕逼视,“秦家那个纯阴之体,为什么还没有拿下?”
江宁神色一慌。
“师兄,我......”
男子抬手打断他的话,“我不想听你的借口。”
“你要知道,师父当初给你灌输麒麟血,是对你寄以厚望的。”
“前些年你年纪还小,师父也就不说什么,但现在正主儿都出现了,你还没有紧迫感么?”
“还是说...当了七年的豪门少爷,你已经彻底融入了这个身份,爱上了这种感觉?”
江宁豁然抬头,急忙解释道:“当然不是!”
“我知道师父对我寄以厚望,送我回来,也是掩人耳目。”
“师兄放心,秦暮雪这两天就会再次发病,她一定会去找江澈,我会在这之前把她拿下的!”
男子移开目光,“另外,谢年追踪了七年的那个纯阴之体,也跟江澈在一起。”
“你的麒麟血毕竟来自外物,想要大成,纯阴精元必不可少。”
“目前看起来,那江澈也需要这个东西。”
“也罢,师父派我来,本就是解决这件事的。”
江宁为难道:“江澈的实力,只怕我们都严重低估了。”
“谢师兄又死了,那他身边那个纯阴之体......”
男子说道:“柳家那个女孩你不用管,我会出手。”
“你现在的任务,就是拿下秦家那个,另外,别暴露身份。”
“张成义虽然不知道我们的具体身份,但是青龙会再现人前,楚长青肯定会重视起来,这段时间你做好你的分内之事就行。”
江宁皱眉道:“我这个假少爷,还得做多久?”
男子嗤笑,“怎么,有人疼你入骨,荣华富贵尽享,你还不乐意了?”
江宁说道:“我心里只有师父的大计,哪有什么荣华富贵......”
男子不置可否道:“这个身份还有大用,尤其是这个节骨眼。”
“好好利用起来,即便是楚长青想查,也查不出什么。”
“你要是这时候离开,反倒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容易被顺藤摸瓜找出十年前的蛛丝马迹。”
江宁垂眉顺耳,“我知道了。”
云城武安分部。
楚长青带着江澈直奔档案室。
陈济世半途回去了,他一把年纪跟着折腾不起。
而且武馆一战落幕,江澈的实力,也用不着他担心什么。
云城的分部长亲自陪在左右。
“十年前江家那桩失踪案,部里确实有记载。”
“这是当年的档案。”
分部长姓徐,叫徐望空,五十来岁。
所有的档案都有实体档案和电子档案两份。
为了方便两人查看,徐望空直接找来了实体档案。
江澈立即翻开看了起来。
徐望空在旁边解释道:“这桩案子我经手过,还有点印象。”
“江家小儿子失踪后,第一时间就报了警,警方加上江家的人脉,找了一年多,还是杳无音信。”
“一般的失踪案,多少都会有点蛛丝马迹的线索,完全找不到的情况下,就要怀疑是不是武人作案了。”
“所以当时案子转来了部里,我们也派人去失踪地点查了。”
楚长青插嘴问道:“有没有线索?”
“好吧。”
见江澈一脸坚决,陈济世也不好再劝。
他拿出了那份战帖。
黑色的信封上,龙飞凤舞写着一个‘战’字。
落款是云城张家武馆。
时间,明天晚上八点。
有趣。
……
云城大学。
前几天的舞蹈社活动结束后,有两个人成为了激烈讨论的对象。
一个是所有人都知道在猛烈追求秦暮雪的张文起,为什么在那么重要的场合缺了席。
张文起是云城大学的风云人物。
老爸开武馆,自己也又高又帅,问题是实力还很强。
最佳战绩,曾经在校外1V13,无伤KO了13个校外的混子。
起因是他们之中,有人看到秦暮雪后吹了声口哨。
另一个是生面孔。
从来没有在云城大学露面过,但是却能够跟秦暮雪成为舞伴,且在台上跳完舞后没有被张文起场下KO的江澈。
他的名字不是秦暮雪透露出去的。
是后场江舒雨跟秦暮雪PK的时候,喊的那一声声江澈,暴露了他的名字。
哦第三件事,就是关于后场这对好闺蜜PK的事情。
只是没多少人敢放在明面上讨论。
热度持续发酵。
有人说江澈是一位神秘富二代,家里权势很大,比张文起的家室还要牛。
所以张文起虽然心里不甘,但也只能把心中所爱拱手让人。
也有人说江澈家里是从政的。
张家武馆是影响力很大,但毕竟是个民间组织。
最后说什么的都有。
只有一点传来传去都没变。
那就是秦暮雪这朵雪山上纤尘不染的雪莲花,有主了。
秦暮雪自然也听到了这些议论。
她并没有去澄清。
甚至在关系比较好的同班同学问起她时,她也只是模棱两可的搪塞了过去。
这更加证实了议论的真实性。
连带着张文起好几天都没来骚扰她,让她无比开心。
直到她下课后,被消失了几天的张文起堵在了走廊。
“暮雪。”
张文起身上看不到任何伤势,人高马大的把秦暮雪遮挡得严严实实。
旁边挤满了看热闹的学生。
都以为张文起自认不敌江澈玩起了失踪。
没想到又杀了个回马枪。
难道是要立誓把所爱之人抢回来?
秦暮雪蹙着眉头,肉眼可见的显出了几分不耐烦的神色。
这更加刺痛了张文起心里的那根神经。
他额头青筋暴跳,强压着怒火,咬牙道:“那个江澈,明天就会从你身边消失了。”
话音刚落。
秦暮雪俏脸猛然一变。
“什么意思?”
张文起冷笑,“我爸给他下了战帖,他接了。”
“明晚八点。”
“你可以来我们家武馆,看他怎么死的。”
陈家宅院。
江澈下了班,正在教柳婉清武艺。
他的方法比较特殊。
让柳婉清躺在床上,上下只穿着内衣,他右手作剑指,在柳婉清身上游走。
山川龙气带动柳婉清体内的‘气’,游走于四肢百骸。
阴阳中和,突飞猛进。
柳婉清自从决定抱紧江澈这条大腿后,就不在乎江澈怎么弄她了。
让她诧异的是,看起来血气方刚的江澈,定力一点都不弱。
知道她内心只有报仇的恨意而没有情意,竟然能够忍得住不动她。
这让她心里多了几分久违的感动。
上次有这种被人呵护的感觉,还是师父和父母亲在世的时候。
那已经是七年前了。
放在桌上的手机不合时宜响起了来电铃声。
江澈停下‘教导’的动作,接通了电话。
很多人只知道今天张家武馆有热闹看。
也知道热闹的双方是张家武馆跟一个叫江澈的人。
但并不知道具体是因为什么,才有了这场热闹。
好嘛。
现在知道了。
江澈直接把来龙去脉公之于众。
因为儿子的一次争风吃醋,而且还不是占理的一方,导致老子出面,给人家下战帖。
嚯!
场上顿时就骚乱了。
“原来是因为这个?不是...这也太跌份了吧?”
“儿子争不过人家,就让老子来下战帖?张家武馆好歹也是久负盛誉的,怎么能做出这种事儿?”
要不是碍于张成义的威名,只怕已经有人破口大骂了。
喜欢看热闹不假。
但不代表分不清是非黑白。
尤其是擂台上这两人,一眼看上去,江澈就明显处于弱势方。
人都是同情弱者的。
张家武馆太强了,相对来说也站得很高。
江澈这番话,无疑是在平静的湖面投下了一块巨石。
一石激起千层浪!
秦争锋已经从女儿口中知道了这件事,对此并没有意外,只是看到江澈公之于众,脸色变了下,“本来还没有那么不可调解,现在算是结下死仇了......”
秦暮雪咬牙道:“事情因我而起,真相也本来就是这样,爸,这件事怎么怪都怪不到江澈头上!”
秦争锋点了点头安抚她,“爸爸知道怪不了他。”
“如果张家武馆死揪着不放,爸爸会尽力周旋的。”
“不过这张成义,在我印象中也不是这么胡搅蛮缠一个人啊!这战帖下的确实不地道......”
秦暮雪管不了这些。
原本对张文起谈不上反感,这么一弄,她心里全是厌恶。
场内几千人,明事理的不在少数。
毕竟只要‘事理’不沾到自己身上,那完全可以用客观的态度来看嘛!
“跌份,太跌份了!”
“别的不说,就凭江澈敢应战,我这次就力挺江澈!”
“没有堕了我辈武人的骨气!”
一场好戏。
变成了一面倒的给江澈喝彩,给张家倒脏水。
张成义有苦说不出。
以至于坐在下边脸色铁青,硬是不发一言。
张文起可没这么好的定力,听到这些越来越偏的议论,气得是青筋暴跳。
“这些人也太口无遮拦了!”
“我张家光明正大下战帖,行事磊落打擂台,怎么就跌份,怎么就成了小人了?!”
语气挺凶,但声音明显在压着。
不可惹众怒。
张家武馆再厉害,也惹不起在场的这八千人。
张成义瞥了他一眼,“不小人,难不成你以为挺光荣?”
张文起脸色一窒,嗫喏不敢说话了。
他当然知道不光荣。
只是不这样,他找不回场子。
消失的这几天,他还不是怕去了学校被当成笑柄。
面子没有活着重要,但没有面子的活着,可不怎么好受。
张成义也就说了这么一句。
因为他也好不到哪去。
为了灵珠草下的战帖,在这里苛责儿子,没道理。
擂台上。
韦阳也没想到,江澈当众把真相给抖搂了出来。
前后也就过去二三十秒钟而已。
他还在等着江澈先出手,结果江澈人没动,嘴巴给他来了这么一出。
他脸色逐渐阴沉下去。
“无论你说什么,战帖你已经接了,现在我们身处擂台,胜者才有资格评判!”
唰——!
破空声骤起。
韦阳也顾不上自恃身份,只求用最快的速度斩杀江澈。
人死了,议论哪怕还在继续,也无甚意义。
总不能为了个死人,戳他们张家武馆的脊梁骨吧?
可江澈的十八岁,已经能够在老字号医馆坐诊了。
这中间经历了什么,外人不足为道。
让人欢愉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的。
活动七点钟开始,秦暮雪定的闹钟是六点四十五。
吵闹的铃声让秦暮雪蹙起了眉头,关掉后穿上了外套,带着江澈离开了练舞室。
“走吧,活动在四楼的舞蹈大厅举行。”
这是舞蹈社自发组织的活动。
但是也请了老师跟学生来当评委。
规则除了需要男女组合一对,其他的没有多少要求。
可以跳自己编的舞,也可以跳其他各类舞蹈。
只要不太抽象就行。
两人来到现场的时候,这里已经人满为患了。
江舒雨跟秦暮雪,本身在学校的名气就非常高。
为了抢到位置,很多学生提前两三个小时就来占位了。
江舒雨也找了个男伴,是学校里的,目光一直在寻找着秦暮雪的身影。
当看到秦暮雪亲昵的挽着江澈走进后场时,整个人都仿佛笼罩在阴郁的乌云中。
脸色也变得相当难看。
一旁的男伴第一次跟江舒雨搭舞,有些紧张,见状还以为是自己哪里惹江舒雨不高兴了,连忙道歉,“江、江同学,对不起!”
江舒雨瞥了他一眼,“闭嘴。”
“哦、哦,好的。”
秦暮雪也看到了江舒雨,本来想过来打声招呼,但想到江舒雨对江澈的厌恶,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带着江澈走到另一边休息。
这个举动,无疑更加让江舒雨难以自控。
她像是受到了什么刺激一样,猛地站起身,大步朝着秦暮雪走了过去。
秦暮雪带着江澈落座,两人靠的很近。
看上去,如同一对金童玉女。
很是般配。
江舒雨来到两人身前,脸色阴沉,那副生人勿近的恼火模样,吓得在后场准备的其他同学,都下意识离得远远的。
“秦暮雪!”
江舒雨咬着牙,喊出了全名。
江舒雨的眼神充满了失望和愤怒。
就像是被最亲密的人背刺了一样。
两人从小就认识,算得上是知根知底的好闺蜜。
可是自从江澈出现后,闺蜜之间就仿佛出现了一道裂痕。
一开始,是她在秦暮雪面前诋毁江澈,让秦暮雪的病治好后,千万要立刻远离江澈这类人。
秦暮雪反驳了她。
跟她说江澈没有那么差劲。
So?
江舒雨当场就问了句:你到底向着他还是向着我?
那时的秦暮雪,哄小孩一样说当然是向着你。
可结果呢?
转头你说要找江澈当男伴?
你就是这么向着我的?
你明知道这个人居心叵测,一来就说我弟弟是假冒的,这不是给人找不痛快吗?
秦暮雪平静的看着她。
“如果你是来跟我说江澈的不是,那我是不会跟你争论的。”
她也很无奈,并且放弃了劝说。
江家的那个小少爷,是整个江家的掌上明珠。
江舒雨有多宠她弟弟,秦暮雪是知道的。
江舒雨可以容忍别人说她的不是,但绝不能容忍别人说她弟弟的不是。
这不是什么坏习惯。
可当这种毫无节制的溺爱,要影响到别人的时候,就不太合适了。
不管江澈是不是真的江家少爷,人家起码在离开江家之后,再也没有提过这件事了。
秦暮雪从江澈脸上,也看不到任何对江家的怨念。
他只是秉着师父的交代,去了一趟江家,把事情说开了而已。
下山之前,师父只给了他秦暮雪的信息。
也就是说,在给秦暮雪医治完后,他就得去寻找下一个纯阴之体了。
这体质不是烂大街的。
九阴绝脉,一共九位纯阴之体,师父明着告诉过他,能不能找齐,看天意。
能找齐,他就能活。
找不齐,他体内的山川龙气,拖得越久,他的身体就会越差。
直至最后死亡。
没想到第一个还没治完,这就遇到了第二个。
柳婉清看着江澈不断变换的眼神,心里顿时就是一沉,眼神也黯了下去。
“你直说吧,我还能活多久?”
只可惜,死之前,还是没能帮师父报仇!
她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
早已千疮百孔,伤势极重。
新伤旧疾堆积在一起,神仙难救。
来这里也是听到陈家医馆的名声,又听说来了位少年神医,没想过根治,就想缓和下,今晚去找那跟自己有血海深仇的仇家拼命。
能同归于尽自然最好。
要是不能,她也尽全力拼上了性命,死后也对得起父母亲人和师父。
江澈迟疑了下,然后问道:“你在被人追杀?”
脉象上看,或者说感知上,柳婉清最新的伤势是三天前。
左腹部中了招,外表看没事,内里的气脉却濒临破碎。
师父以前说过,武人实力高低,一看气脉多寡,二看境界强弱。
武人习武,三年打底子,五年练基础,七年出本事,十年闯江湖。
也就是说,从零开始,至少要学十年,才有资格下山闯荡。
华夏尚武之风不弱,世俗间的武人并不少。
大城市里,开武馆的也有不少。
管他是强身健体,还是真想学点本事傍身,学了总没有坏处。
比如一些体校,就专门开了武课。
不过这些都只是不入流的把戏,真正的武人,分三境十二品。
一品到四品,都停留在‘外家’境界。
就是只练皮肉筋骨,看起来勇猛非常,一拳下去打死一头牛不是玩笑话。
五品到八品,就踏入了‘内家’境界。
这已经称得上是内家宗师了。
内练一口气,外练筋骨皮。
内家宗师体内有了气,游走于气脉之中,静如松柏,动如脱兔。
看起来弱不禁风,却能利用气劲打出极其变态的效果。
不伤表面,只伤内腑。
九品到十二品,那就是不似常人的‘先天’境界了。
先天炼气。
这种境界,能从天地间汲取‘气’,动手时有如天助,莫不能挡。
柳婉清身体表面看不出伤势,属于内伤,一看就是被内家宗师打伤的。
而能够从内家宗师手中逃脱,柳婉清的实力,应该也踏入了内家行列。
看着眼前这个比自己大不了几岁的女人,江澈心底暗暗思索,该怎么将她留下。
柳婉清心中微惊,反问道:“你也是武人?”
江澈不置可否道:“如果你继续跟人交手,下一次动手就是你的死期。”
柳婉清神色一黯。
江澈又说道:“不过,我可以治好你。”
柳婉清眼眸陡然绽放出光芒,豁然抬头盯着江澈,“真的?!”
江澈点点头,“医者仁心,我骗你干什么?”
“但你也别高兴得太早,能治好是能治好,却没那么容易。”
柳婉清的心情跟过山车一样,听到这话,顺理成章的理解成了得付出报酬。
可她现在身无分文,别说报酬,下顿饭去哪吃都不知道。
想到这,柳婉清只能撑着支离破碎的身子起身,“我付不起医药费,不治了。”
说着就要走。
这怎么行?
“诶!你等等。”
江澈急忙喊住她,“谁跟你说要医药费了?”
柳婉清一愣。
“不要医药费,难不成你免费帮我治?”
江澈摇了摇头,“也不是免费,你得帮医馆做事。”
柳婉清微微睁大眸子,“我不会医术。”
“那没事,打杂总会吧?”
江澈说道:“包吃住,但没工资。”
柳婉清冷酷的面容露出一抹惊疑,似是在怀疑这番话的真实性。
江澈也不啰嗦,起身走过去抓住她的手腕。
柳婉清身子一颤,往后缩了下。
“这里不方便医治,我带你去住处,跟我来吧。”
柳婉清迟疑了下,最终还是选择跟了上去。
如这少年神医所说,她这身子,下次跟人动手,就是死期。
她现在,已经别无选择了。
当下也只能跟上去。
江澈先去跟陈济世打了声招呼,在后者暧昧的眼神中,带着柳婉清回了宅院。
……
云海山庄。
名字很高大上,实际上也确实很高大上。
是云城很有名的一家顶尖会所。
九层,奢华至极的套房内。
昨天还跪在楚云居的赵虎,今天恭敬的站在一个少年面前。
少年穿着一身校服,模样帅气,坐在沙发上神色倨傲,微微锁眉,看起来有些不太开心。
“江少,那云海至尊卡,还要送过去吗?”
赵虎小心翼翼的打破了房间的沉默。
这气氛令他感到压抑。
这画面要是传出去,怕是会惊掉云城地下势力无数人的眼睛。
云城地下霸主,人称虎爷的赵虎,对一个高中生敬畏如虎。
到底谁才是虎,一目了然。
江宁左手拇指轻轻搓着自己的右手中指的指甲盖。
“送,为什么不送?”
“你答应出去的东西,要是不送,是要让楚长青把你铲除吗?”
赵虎浑身一震,头更低了,“好的。”
想了想又问了句,“那还需要继续对他出手吗?”
江宁搓指甲盖的动作一顿。
温度仿佛下降了几分。
气氛几乎凝固,让赵虎心里一个咯噔。
江宁忽然笑了,被赵虎蠢笑了。
“知道你昨天为什么会平安无事的回来吗?”
赵虎认真思考,而后开口,“故意放我回来,震慑江少?”
江宁移开目光,“还不算蠢到无可救药。”
“他有楚长青撑腰,弄死你真不费劲。”
“不过此行也不算全无收获。”
“他没有自己来找你,而是选择找楚长青出面,看来是没有十足的把握对付你,这样的话,事情倒是简单了。”
赵虎惊出一身冷汗。
这两个少年,明明年纪这么小,怎么心思城府,比他还可怕?
“你继续做你自己的事,不要透露我来过。”
江宁起身离开,走到门口脚步又是一顿,补充道:“别忘了你今天拥有的一切是谁给的。”
“我能给你如今的地位,也能让你消失得无声无息。”
脚步声远去。
赵虎惊悚的静立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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