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沈岩舟的白大褂沾着雨水,镜片后的瞳孔紧缩成针尖。
“哥。
结果出来了。”
沈岩舟的声音,就像从深深的海底,穿过层层海水传过来的。
“你三年前出车祸落下的无精症…… 是误诊。”
这话一出口,顾明城的动作一下子就僵住了。
脸上原本那副凶狠的模样,瞬间变得扭曲而狰狞。
他猛地冲过去,一把揪住沈岩舟的衣领,怒吼道:“你胡说!
这不可能!”
那架势,仿佛要把沈岩舟生吞活剥。
沈岩舟用力挣脱顾明城的手,大声说道:“哥,这是医院的正式报告,你自己看!”
说着,他从包里掏出报告,狠狠甩在顾明城脸上。
婆婆听到这话,身子晃了晃,差点没站稳摔倒。
但她很快回过神,像发了疯一般冲过来。
一把抓住我的头发,尖叫道:“你这个贱人,是不是你早就知道了,故意来陷害我们顾家!”
她的指甲深深嵌入我的头皮,疼痛让我眼前一黑。
朱悦也彻底慌了神,可她仍不死心。
一边往后退,一边还嘴硬道:“就算孩子是顾家的又怎样,她之前肯定也没安好心!”
说完,还冲过来再给我一脚。
我躺在地上,泪水混着血水,心中的愤怒和绝望达到了顶点。
心如死灰的我,眼前一黑,昏死过去。
等我醒来时,周围一片漆黑。
我,被他们当死狗一样关在阁楼——一个与世隔绝的地方。
躺在阁楼冰冷的地板上,耳边是老鼠啃噬木板的声响。
潮湿的霉味钻进鼻腔,混合着血腥气,令人作呕。
月光从破败的天窗漏进来,在地上投下一片惨白的光斑。
我轻轻挪动身体,脚踝上的铁链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
摸了摸小腹,却还残留着撕裂般的疼痛。
顾明城把我扔在这里三天了,除了每天定时送来的馊饭,再没有人来过问我的死活。
第四天夜里。
我听见楼下传来争执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