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黑点。
我低声说:“得洗干净。”
可巷子里只有风,只有垃圾,只有影子,没有水,没有火,什么都没有。
我脱下裤子,开始撒尿。
尿在手上温温的,哈哈哈哈……我又洗了一遍手。
我站起来,再往前走,巷子尽头有个下水道盖,上面全是泥。
我盯着它,心跳快得像擂鼓。
我脑子里想得全是——泥里有细菌,细菌里有病毒,病毒里有死亡的影子。
我猛地转开脸,可那影子还在,像下水道的臭味,像巷子的黑暗,像癌细胞在扩散。
我对着那个井盖大声吼:“你得洗干净!
你他妈的要洗干净!”
我蹲路边,手指抠着下水道口的边缘,指甲缝里全是灰。
污水的寒意还黏在手上,冷得刺骨,可那循环水的声音,像手术室的广播,像癌细胞在扩散。
我喃喃自语:“得洗干净。”
可街上只有风,只有垃圾,只有影子,没有水,没有火。
远处传来警笛声,低沉,像医院监护仪的提示音。
我猛地站起来,想跑,可腿软得像踩在棉花上。
两辆警车停在我面前,车门打开,几个穿制服的人走下来,手里拿着对讲机。
他们盯着我,低声说:“有人报警,说你烧了房子,还在街上乱跑。”
我没说话,低头看了眼手,那块皮肤红得像烫过,指甲缝里全是灰。
我脑子里全是——他们碰过什么?
警车里有细菌吗?
有死亡的影子吗?
我猛地退后一步,撞到路边的垃圾桶,里面翻出一堆烂菜叶,臭味熏的警察在捂鼻子,但在我闻来,确是要毒液的味道。
一个警察走过来,皱着眉说:“别动,跟我们走。”
我抖了一下,想跑,可另一个警察抓住我胳膊,手劲大得像要把我骨头捏碎。
我喊道:“别碰我!
脏了!”
他们没理我,把我塞进车里,车门砰的一声关上。
(在警局里的记忆缺失)后来。
警车开到医院,精神科大楼白得刺眼。
我被押进去,大厅里全是消毒水的味道,我笑了。
真好!
护士推着药车走过来,车轮吱吱响,像超市的购物车扶手。
我盯着她的手套,那块白色橡胶上全是灰。
我脑子里轰的一声。
我喊道:“别过来!
脏了!”
一个医生走过来,戴着口罩,眼角皱得像流浪汉的褶边,他低声说:“冷静点,我们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