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频言情连载
陈昇经营着一家不大不小的铺子,日常糊口还算可以,但是娶妻生子就不要说了;不过他的铺子虽然普通,但是来的人,发生的事情一件都不普通。陈昇知道在这个乱世,要想长久不但要少管闲事,更要懂得如何防身,不然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近来他也听说了一些奇怪的事情,直到有一天一个看起来像猎人模样的人,在自己的店铺放了一张人皮,那个时候他便知道这天怕是要变。
主角:陈昇,和尚 更新:2022-07-15 21:3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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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陈昇,和尚的女频言情小说《探阴山》,由网络作家“我的个神啊作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陈昇经营着一家不大不小的铺子,日常糊口还算可以,但是娶妻生子就不要说了;不过他的铺子虽然普通,但是来的人,发生的事情一件都不普通。陈昇知道在这个乱世,要想长久不但要少管闲事,更要懂得如何防身,不然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近来他也听说了一些奇怪的事情,直到有一天一个看起来像猎人模样的人,在自己的店铺放了一张人皮,那个时候他便知道这天怕是要变。
七十年代末,长白山一片儿还没有完全开发成旅游景点,还保留着大部分未经人烟的原始森林。
也就是在那个时候,我在长白山脚接手了姥爷生前的皮货铺子,做起了倒卖皮货的营生。
头年,生意还算顺风顺水,直到来年,一个不对劲的猎人踏进了铺子,至此,诡异离奇的事儿是接踵而至......
那是长白山五月的伴晚,近来没有雨雪,那猎人踏进大院时浑身上下却湿漉漉的,从院门口到铺子前留下了一连串脚印。
我瞧着不对劲,快速的打量了两眼。只见那猎人穿着一身破旧的黑皮大衣,微伏着背,一张蜡黄的脸上横着一道贯穿鼻梁的刀疤,模样很煞气,神色却很慌张。
并且,不等我询问,那刀疤脸直接就钻进了铺子,抓起我放在桌上的、老刀把子差人送来的参茸豹骨酒,对着嘴就不要命的猛灌。
我皱了眉,不仅对他的举动感到了反感,还从他身上感觉到了一股令人不舒服的寒气,当下就想赶他走。
而就在这时,刀疤脸放下了豹骨酒,盯着我的双眼中就像蒙上了一层灰。
“掌柜,你这儿......是不是什么裘子都收?”
裘子是狩猎圈的行话,指的就是皮货,我这儿是皮货店,当然什么裘子都收,这刀疤脸问这一句话是个什么意思?
疑惑着,我也冲刀疤脸下意识的点头:“收,只要是裘子当然收。”
刀疤脸同样点头,跟着一把就掀开了自己身上的破旧大衣。
顿时,我只看见,这刀疤脸大衣中的腰身上居然裹着一张渗白肉-色的皮子,而且那皮子诡异的没有一丝毛发…
“掌柜,你可看好了,这裘子我可是拿命换来的!”
刀疤脸恨声说完,一把就抽出了腰间的皮子,双手一抖就平铺在了桌旁的地面上。
我顺着看了一眼,而只是这么一眼,我是头皮发麻,心中狂跳…
这刀疤脸铺在地上的,竟然是一张渗白的人皮!
真的是人皮!我甚至能清晰的分辨出这人皮的四肢躯干!
一时间我胃里是一阵翻江倒海,转身就去取挂在墙上的、姥爷遗留的猎枪。
这刀疤脸居然搞来了一张人皮,还把人皮裹在自己身上,说不定就是一个变态杀人犯!
我一把取下猎枪,转身还没来得及上膛,却见那刀疤脸不知从哪儿掏出了一柄短猎枪,已经对准了我。
这是要被黑啊!
心中大骂,那刀疤脸却突的垂下了瞄准我的短猎枪,用枪头指向了地上的人皮。
“掌柜的你瞧好,这到底是什么裘子!”
“还能是什么裘子?你......”话未骂完我就呆住了。
因为我顺着刀疤脸的枪头鄙见,这铺在地上的人皮脖颈上,竟然生着一个灰蒙蒙、带着毛发的脑袋!
好像是......野兽的脑袋!
我心中一惊,刀疤脸又用枪头点了点那人皮上的野兽脑袋,声音中依旧带着恨劲儿。
“掌柜的,我不是来闹事儿的,你再仔细瞧瞧,这到底是个什么裘子?”
说完,刀疤脸随意的将短猎枪扔在了木桌上,抄着手就退到了一边。
见刀疤脸放了枪,我也着实松了口气,疑惑着去到人皮旁,矮身摸了摸那人皮的灰毛脑袋。
灰毛脑袋的皮有些硬,毛发有些扎手,非常短,并且非常粗糙,不用多想,这是一头狼的脑袋。
可是,一头狼的脑袋怎么会长在一张人皮上?
这简直是匪夷所思......
惊骇着,我习惯性的将人皮翻了个面,却又发现这人皮的里面又不一样。
这人皮的里面并不是惨白的皮肉,而是如那狼头一样灰蒙蒙的皮毛。
这人皮里面,竟然又是一张狼皮!
或者说,这皮子的前身,是一头披着人皮的狼!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忍不住了,瞪眼看向了刀疤脸。
“掌柜,你还没看出来?”刀疤脸摇头,盯着地上的皮子双眼一凝,“这…是一头狼嚎子!”
我一听心里就是一颤。
大山深处,什么邪乎事都有,当然也流传着许多匪夷所思的传闻,而关于这狼嚎子,还流传着那么几句童谣。
“狼嚎子,比人精,山上遇,绕路行,否则三更拿你命!”
想着,我心里是一阵寒颤,这时,刀疤脸又坐回了木椅,倒了两杯豹骨酒,冲我招了招手。
“掌柜,先喝杯酒,压压惊,我再细细给你讲......”
我点头坐回了木桌,端起酒杯就和刀疤脸连闷了几杯,同时,刀疤脸也讲起了这狼嚎子皮的来路......
原来,这狼嚎子皮是刀疤脸前些日子进山打来的。
当时刀疤脸已经进山好几天,也没打到什么稀罕猎物,索性就回程下山,途径一处骨人沟。
骨人沟是山里的老话,用来形容大山里险峻的地缝山沟。
骨人沟往往受到树木草丛的遮挡,很不容易被发现,如果不是熟路的老猎人,走到那里一脚下去,肯定就要摔进沟里。
沟里除了碎石什么也没有,人当然也出不来,如果没有同伴,基本上摔进沟的人就只有活活饿死的下场。
所以,日积月累,骨人沟里填满了尸骨,有人的也有各种动物的,也就造成了骨人沟附近常年吹着阴风,很是邪乎,一般老猎人遇到都会绕着走。
而刀疤脸之所以没有绕着走,是想在天黑之前赶下山,结果走到骨人沟附近天色就开始黑了。
没有办法,山里的夜晚可不能乱窜,人可没有野兽适应黑夜,于是刀疤脸爬上了骨人沟旁的一颗老树,想在树上将就一晚。
然而,这刀疤脸刚爬上树,就透过蒙蒙余晖看见,这骨人沟边的一条小溪旁,正背对着他坐着一个身披蓑衣的人影。
这着实把刀疤脸吓了一跳,要知道这可是老山林子的骨人沟,怎么会坐着个人在小溪边?
不过猎人的胆子向来都不小,这刀疤脸也很快稳住了心神,盯着那小溪边的人影细细一打量,只发现那人影的手中还握着一根木棍,似乎正在对着小溪钓鱼。
刀疤脸这才松了口气,只想这能钓鱼的当然是活人,而敢在这骨人沟附近钓鱼的,肯定是艺高胆大的老猎人。
思索着刀疤脸就想下树去招呼一声,然而就在这时,那小溪边的一处灌木里却突的晃动了起来。
刀疤脸条件反射的就举了枪,眯着一只眼瞄准了那小溪边的灌木,而还不等他放枪,一个黑影猛地蹿过,直接扎进了灌木里,正是刚才坐在小溪边钓鱼的人影!
刀疤脸当时就觉得不对劲,这猎人狩猎肯定是放枪,再不济也要掏刺头,哪有直接跳进灌木的?难道真在灌木里下了套?
暗想着,刀疤脸也没有吭声,就坐在树上看,直到那灌木在一阵剧抖后停了下来,跟着,一个叼着一只野兔、满嘴鲜血的脑袋探出了灌木。
那脑袋灰茸茸的,一双眼瞳直冒青光,正是一头青眼狼!
刀疤脸当时就慌了,只想那蹿进灌木的老猎人难道被青眼狼吃了?可接下来的一幕却让他目瞪口呆。
那青眼狼从灌木中叼着野兔钻了出来,身上披着的,正是刚才坐在溪边人影的蓑衣!
听刀疤脸说到这儿,我只觉得后脖颈一片发凉,当然也明白了这狼嚎子皮的来历。
不用想,这地上的皮子肯定就是刀疤脸嘴中那披着蓑衣的青眼狼!
我忍不住的瞟了地上的皮子两眼,那惨白的人皮和灰蒙的狼头,心中是一阵恶寒。
“那这位猎头,这狼嚎子披着人皮坐在溪边是为了什么?”
“还能为了什么?当然是扮人吃人!”
刀疤脸死死的盯着地上的皮子。
“这青眼狼肯定熟悉进出骨人沟的路,在骨人沟里扒了死人皮子披在自己身上,又捡了沟里的蓑衣斗笠,手中拿着一根木棍,远远看去就像一个钓鱼的人。
如果有行人经过,真以为他在钓鱼,肯定就会去打招呼,到时候它斗笠一掀,一口就要咬在行人脖子上!
…要不是那野兔,我肯定就着了这狼嚎子的道了!”
“有这么邪乎?”我嘀咕了一句,却也不知道是不是喝太多的原因,只觉的头晕脑胀,看地上的狼嚎子皮也出现了重影。
“掌柜,那可是骨人沟附近,大山林子里最邪乎的地界,这狼嚎子多半是吃多了沟里的白肉,成了精!”
刀疤脸满脸酒气的说着,又是凑着身子靠近了我。
“掌柜你也知道,这裘子是越稀有越值钱,你把这狼嚎子皮收了,找个大主顾一捣腾,保证能换回一座小金山啊!”
其实对于这狼嚎子皮,放在往日,我肯定不会收,毕竟这狼嚎子皮上披着一张人皮,实在太过诡异,不过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当时喝太高,听刀疤脸这么一说,我竟然鬼使神差的就拍着桌子答应了下来......
晃晃悠悠的进里屋拿了钱,按照超出平常顶尖狼皮十倍的价钱给了刀疤脸。
刀疤脸也爽快,接过钱一拱手,说了几句客套话就出了铺子。
而刀疤脸一走,我是完全撑不住了,两个人闷了一瓶小三斤的豹骨酒,看什么都是一眼昏花。
我摸索着院墙关了院门,将那狼嚎子皮收了起来,跟着就回了里屋,倒在炕上呼呼大睡。
这一觉就睡到了半夜,直到我腹中饥饿才起了炕,脑袋清醒过来,却又想到了那刀疤脸和狼嚎子皮。
虽然摸过那狼嚎子皮的狼头,但是因为晦气,我也没有仔仔细细的验过那狼嚎子皮的其他地方,也不知道那刀疤脸有没有给我下道儿。
我越想越不对劲,赶紧进了铺子翻出了那狼嚎子皮。
大院外的天色已经漆黑,我将那狼嚎子皮平铺在铺子地上,点了一盏煤油灯,仔仔细细的验了起来。
没有作假,这皮子里的一层和狼头确实都是一层真的狼皮。
皮货不像烟酒,作假很难,真的皮子有一股怪异气味,这是怎么也消除不了的,而假皮多半是人造革,只要一闻就能闻到一股刺鼻的塑料味。
这狼嚎子皮的里面一层肯定是狼皮,这绝不会错。
我松了口气,神经却又紧绷了起来,因为接下来要验的,就是这狼嚎子皮上披着的人皮!
关于人皮,我可万万是一点经验都没有,心中还止不住的瘆得慌。
想到在尸骨满地的骨人沟,一头青眼狼踩着沟里已经枯朽的死人骨头、嘴里叼着泛白的死人肉、双爪在死尸身上疯狂的扒着皮…
这画面实在太过强烈,我只想象一下就会头皮发麻。
我深呼吸了一口气,压下了心中的异样,抓着狼头一翻,将狼嚎子皮给翻了个面,霎时,渗白的人皮连着灰蒙的狼头展现在了我的眼前…
今晚的夜色很沉,一点月光都没有,四周静悄悄的,山上时不时传来几声兽嚎,因为隔得太远,也听不清是什么野兽的嚎叫。
不会是这狼嚎子的同类吧......
我伸手就抽了自己一个耳光,深山老林里最忌讳的就是乱想,有时候想什么就真的会来什么,谁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咽了咽口水,仔仔细细的端详起了面前的死人皮,然而,只细看了几眼,我的心头就猛地一颤。
这死人皮的皮肉里,好像有血丝儿…
我一把抓过了木桌上的煤油灯,借着火光打量起这死人皮的每一处肌肤。
真的没错!这渗白的死人皮中真的散布着一些血丝儿,这说明,这死人皮根本就不是一张旧皮!
也就是说,这死人皮在扒下来的时候,人并没有死透,血色未褪,或者说,这死人皮就是在一个活人身上生生扒下来的!
一时间,一股凉意从我头顶倾注到了脚底,我握着煤油灯连退了几步,跌坐在了椅子上。
很明显,这狼嚎子皮有鬼!我着了那刀疤脸的道儿!
怪不得他进来就喝酒,就是想灌醉我,加上狼嚎子的传说,让我不敢多验皮子!
至于这死人皮,那刀疤脸是从什么人身上扒下来的?竟然还裹在自己身上!真变态!
我是又惊又怒,却又晃眼瞟见,我前方的铺子地上,黑暗与烛光的交界处,正有一团红色的印迹。
我下意识的扬了扬手中的煤油灯,使得火光照远了些,直到整个红色印记出现在我视线中,顿时,我心中又是一阵狂跳。
这红色印记竟然是一团鲜红的血脚印!并且,这血脚印的脚尖还正朝着我!
我手中煤油灯止不住的一抖,又是瞧见,就在我坐着的木椅前,还有一连串脚尖朝向我的血脚印!
就好像有什么东西,我看不到,却已经走到了我跟前…
我头皮发麻,直接就从木椅上跳了起来,却又发现,我坐着这木椅上竟然也布满了大量的血迹!
惊恐间,我又想到了一件事,那刀疤脸身上湿漉漉的,并且抽出狼嚎子皮后就坐在了这木椅上了…
娘的…那刀疤脸周身湿漉,不是因为被雨雪打湿,而是浑身浸透了鲜血!
可如果一个人流失了足以打湿自己大衣的血液,怎么可能还活着?
我完全傻在了原地,直到脑海中浮现了刀疤脸那灰蒙的双瞳,还有他说的那句话,这皮子是他拿命换来的…
这刀疤脸,到底是个什么人?或者说,这刀疤脸,到底是不是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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